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孟亦心心里难免有几分紧张。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对面的父王和大哥,目光望过去,只见对面的夏侯奕也刚好看过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夏侯奕给了她安抚的一瞥。
孟亦心心里瞬间稳定了下来,看来大哥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有了应对之策就好,自己可不想当那个劳什子太子妃。孟亦心轻舒一口气,欣慰的想道。
“哈哈哈,我们瑶郡主的禀性自然是好了,贵国能看中我们瑶郡主,也确实证明你们挺有眼光,但是……”很快,高台上的皇上,爽朗的大笑了两声,看了看镇南王父子,又扫了眼众人,施施然开口道。
看来,皇上对镇南王府还是不错的,这是要拒绝的意思了。
想来也是,当年老皇上和镇南王及傅老将军三人在为难之时结义,
傅老将军战死的早,就不提了,只有镇南王跟着老皇上,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场,为东楚国的建立及强大,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才最终被老皇上封为东楚独一无二的异姓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平日里,就连皇上见了,也是王叔、王叔喊的格外恭敬亲切。
想到这里,孟亦心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端起果汁惬意的喝了一口,可是还没有咽下,就听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前方响起,
“皇上,微臣也想在此,请求皇上为微臣赐婚。”
孟亦心抬头望过去,竟然是那个锦衣公子,不知何时也跑到了台中央的皇上面前!
这个蛇精病,怎么哪里都有他,又想哗众取宠,作什么妖?孟亦心心里鄙夷的想。
“哦,看来,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喜事边边,就是不知我们新上任的顾头领看上哪家闺秀了?”皇上转眸看着锦衣公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镇南王府小郡主夏侯惗瑶。微臣请求皇上能为我二人赐婚。”锦衣公子转头看了孟亦心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
“咳咳咳……咳咳咳……”
孟亦心一时没有防备,含在嘴里的果汁是咽不下,吐不出,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差点没有把自己活生生给噎死。
我去,什么情况?这人到底是人是鬼,和自己究竟有多大仇、多大怨啊?非要在这当口站出来,是还嫌这里不够乱,自己的事还不够大是不是?孟亦心气的心口都疼了,趴在那里,脸红脖子粗的咳个没完。
见此,傅倩赶紧转过身,给孟亦心捶背,顺气。
乍然听到锦衣公子的话,皇上也是一时有些愣神,看了看锦衣公子,又扫了扫下面黑沉着脸的镇南王父子,尤其是夏侯奕,此时简直火力全开,脸阴的简直能滴出水来。
皇上正疑惑着,就见台下孟亦心,忽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趴在桌子上咳个没完。
“哈哈哈,真是一家女百家求呀,看来咱们镇南王还真是教女有方啊。”皇上一愣,随即爆出一阵大笑,盯着台下的镇南王揶揄道。
“皇上如此说,倒是让本王汗颜了。”镇南王施施然站起身,故作为难的说道,
“皇上也晓得,瑶儿自小身体一直不太好,本王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本王还想着把瑶儿能多留些时日在身边,还望皇上能够体谅。”
“嗯,王叔向来爱女如命,这平日里朕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不舍之情朕自然是能够理解的。尤其是嫁女之事,更是要精挑细选,慎之又慎。这样吧,此事就回头慢慢再议吧。”
014本公子不仅小心眼,还特记仇()
皇上果然还是给足了镇南王面子,看其无意嫁女,立即大手一挥,将此事含糊推脱了过去。
“二皇子从北狄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来来来,让我们顾头领陪你多喝几杯。”
至此,求婚的插曲总算是过去了,不过,直到宴会结束,孟亦心都没有缓过神来。
这二皇子也就算了,因为大哥的原因,对镇南王府有所忌恨,有此举动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那个什么顾统领又为的哪般呢?非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和自己过不去。孟亦心越想越恨,巴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的抽他几鞭子才过瘾。
“阿瑶,又瞎想什么呢,快走了!”傅倩推了推孟亦心催促道。
“啊,宴会什么时候都结束了?我们现在去哪?”孟亦心缓过来神,就发现,不知何时皇上和北狄的使者均已经走了,宴会不知何时也已经结束了。
“跟着我走就是,到地方,自然就明白了。”傅倩懒得解释,扯着人一路狂奔,出了宴会厅。
二人一路寻寻觅觅,终于在御花园隐蔽的一角,又看到了那个挥着扇子的身影。
“顾萧染,你给我站住,别走!”傅倩大喝一声,脚下轻点,一个轻跃,拦在了锦衣公子前面。
她是脚一点就到了,可害了孟亦心这个菜鸟,只好迈着小细腿,嘚嘚嘚,跑了半天才追到地方。
“顾萧染,你究竟什么意思,你这样三番五次的害阿瑶,到底想干嘛?
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了吗?五岁那年,推你下水的,除了阿瑶还有我,现在阿瑶失了忆,又没有武功,有什么你尽管冲我来就是了。
刚才你也是明明答应过我的,但是只转眼的功夫,你在宫宴上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皇上请求赐婚阿瑶,到底是几个意思?”
孟亦心跑到时,傅倩正怒指着锦衣公子,气势汹汹的质问着。
“三番五次……害她?”锦衣公子一愣,挑了挑眉,自嘲的笑了一下,遂认命的说道,
“嗬,好吧?你这么说,那就算是这样吧。
但是,刚才的事,本公子倒是记得很清楚,我只是答应你,以后会找你算帐,好像没有说过,从此就放过她的事情呀?”
“你……你……,顾萧染,你个无耻、卑鄙、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看对方竟然如此厚脸皮,出尔反尔,傅倩也是够了,气的跳着脚骂道
“明明只是四五岁的小孩子的赌气之举,结果你却一直耿耿于怀这么些年,一个大男人,你怎么就好意思。你说说,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气度竟然比针眼还小?”
“哎,不好意思,你说还真就没错,本公子就是一直都这么小气,并且也向来记仇,一点点小过节,我都会记上个十年八年,更何况是当年你们欲杀我之仇。
我且告诉你,就溺水这篇啊,估计这辈子我都掀不过去了。”
顾萧染瞟了孟亦心一眼,一脸无赖的说完,不知是有别的原因,还是因为天色已晚,反正是无意和她们二人纠缠,闪身就消失了。
“顾萧染你……你个无耻小人!动不动就跑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别走,咱们好好打一架呀。”傅倩气急败坏的喊着,就欲追上去,和对方撕杀,结果,却被孟亦心死死拉住了。
“倩儿,算了,今天天色已晚,报仇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其实,并不是孟亦心胆小怕事,而是因为凭孟亦心的直觉,这顾萧染现在竟然都当了禁卫军的头领,想来武功应该并不差。
如果此时开战的话,自己没有丝毫武功,根本帮不上忙,只傅倩一人的话,恐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君子报仇过段时间自然不晚。
“哼,好吧,今晚就暂且放过他,让他且快活几天。”
盛京城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
“二……二哥,汐儿真的尽力了,您也看到了,真的不关汐儿的事,是那个镇南王世子木头一块,根本不解风情的。”木子汐局促不安的站在房间中央,喏喏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什么用。他夏侯奕要是解风情了,还用得着你啊,身边不早就美女成群了吗?”
木子淳啪将茶碗往桌子上一扔,黑着脸质问道,“真是的,平时学的那些东西呢,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派不上,你说说,要你有什么用?”
“我……我……”木子汐眼里含着泪水,欲坠又不敢坠,嚅嚅的还欲解释什么,
却又被木子淳粗鲁的打断了,他不耐的挥了挥手,嫌弃的说道,
“滚滚滚,哪远上哪去,这两天别在让本王看到你。”
“好……好吧。”木子汐小心觑了眼木子淳的眼色,低应了一声,转身落寞的走了。
“主子,我们后面要怎么做?
昨天本来设计的好好的,让您关键时刻现身,英雄救美,顺便让那夏侯惗瑶对您心生爱意,结果被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事。
今晚宫宴的求婚又没有成功,看来后面成事的希望也不会太大了,如果把夏侯惗瑶带不回去,那我们此行不就失败了吗?”看木子汐出去了,旁边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忧心忡忡的问道。
“哎,想想就晦气,真是流年不顺!好好的一个美人,自己用不行,送人又不行,怎么可能一计也没有成功呢。”
木子淳越想越生气,气得拍着桌子骂道,
“还有,那个顾萧染,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关键时刻屡次坏本王的好事。真是岂有此理!”
“哈哈哈,二皇子,稍安勿躁嘛,
说实话,今天晚上的求婚没有成功,早就在本人意料之中了。
你想啊,昨晚你们擅自行动,已经打草惊蛇,让镇南王父子有了准备,以镇南王和楚皇的关系,有这个结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忽然,屏风后面,又走出一个面具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015王府里的女人们()
“你倒是说的轻松,那依你之意,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认命,灰溜溜的回北狄,让木之渝那家伙嘲笑不成?”木子淳转头看着面具男子,不耐的反问道。
“呵呵,这么快就放弃,怎么可能?这可不是咱二皇子的作风。”
面具男不急不躁的走过来,施施然的坐在桌边,端起茶碗,呷了两口,方慢条斯理的说道,
“如今,天下不是都在传,得镇南王父子者得天下,而得夏侯惗瑶者,即得镇南王父子吗?既然这两个法子行不通,那我们就换个法子不就行了。
二皇子您要时刻记清一件事,得到夏侯惗瑶这个人,才是整件事情最关键的一步,
不管用什么方试,只要我们把人弄到北狄,目的不就达成了吗,
你想啊,到了北狄,只要你不说,我们不说,北狄远在千里之外,难道那木子渝还能长了千里眼,看得到我们是怎么把弄去的人不成?
只要到时候,我们提前造好声势,生米做成熟饭,就由不得他木子渝了,夏侯惗瑶这个烫手山芋,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真……真的?这么说,你果真还有别的法子?”木子淳两眼一亮,立即激动的问道。
“二皇子不要着急吗?办法只要想总是有的,这件事,过几天,你自然就见分晓了。”面具男子神秘莫测的说完,又喝了口茶,方淡淡的提醒道,
“只是,二皇子也不要忘了,你我当初的约定,事成之后,要记得助在下一臂之力才好。”
“此事自然好商量,只要弄倒了木子渝,保我登了大位,到时候,本王自然会遵守诺言,不遗余力的,帮你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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