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
“你……,”老兵涨红了脸,恨恨的注视着孟亦心,大声喊道,“谁是娘们?告诉你,你能做到的,我李二也一定能做到。”
“好,等的就是你句话,我隋意等着,等着你们做到的这一天,等着你们有一天做的比我隋意更好。”
大家没有想到,面对士兵的一再挑衅,孟亦心不仅没有暴怒,反而伸手拍了拍老兵的肩,鼓励道。
说完,孟亦心又转过身,对着下面的一干将士,大声喊道,
“我隋某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让大家认清一个事实。
我们是谁?我们是骑兵,是南诏军的王牌——飞鹰军,
我们的长处是什么,是跑的快,是战场上杀敌神勇。
兵贵神速,这一点确实没错,是千年不变的真谛。
所以,我们更要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将它发挥到极致,这样我们才能出奇制胜。
我很清楚,你们每一个人的骑术毋庸置疑肯定没有问题,而射箭的基本功也很扎实,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让二者结合呢。
我隋意自然也明白,骑兵奔跑的速度本来就快,再加上目标物也在随时移动,这样做有一定的困难,但是,我相信只要我隋某能做得到,大家经过刻苦的训练,也一定能够做得到。
我要求大家在今后的每一次骑射训练时,都要拿出上阵杀敌的士气和誓死的决心,射箭时要做到快、准、狠,目标稍纵即逝,不容我们有丝毫含糊,所以我们必须时刻做到眼到手到箭到,人箭合一。
只有这样经过不断刻苦的训练,我们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刀枪不入了,敌人才会变得渺小,变得不堪一击。
当然,我也知道大家这几天抵制我,是为了你们去世的李志将军。李将军为了咱们南诏的江山社稷战死沙场,他是我们飞鹰军的骄傲,是我们南诏军人的骄傲。
同时我也深信,李志将军自是不希望大家因为他的去世而自暴自弃,
就算是为了李将军,让他在天之灵可以得到安慰,我们更要将飞鹰军发扬光大,让世界各国都看到我们的存在,让今后的敌人听到我们飞鹰军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我们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像鹰一样,鹰击长空,一飞冲天,我相信,到时候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飞鹰军。
大家说,自己有信心做到吗?”
“有!有!有!我们有信心,我们一定能做到,我们是飞鹰军,我们是南诏的骄傲!”
很快,经过孟亦心的动员,战士们士气如洪,一个个振奋激昂,将口号喊的震天响。
“好,不错,看来我隋某没有看错大家,我们飞鹰军果然个个都是好样的。”孟亦心挨个注视着下面的士兵,很欣慰的点头道,“既然大家决定了,那我们今天就开始训练,将士们拿出你们的威风来,骑着自己的战马,将这些箭靶再挨个射一遍,我相信,只要大家刻苦训练,用不了多久,肯定都能够做到百发百中。”
“百发百中!百发百中!”此时飞鹰军所有人个个人心振奋,纷纷生龙活虎跃上马,开始了骑射训练。
“隋将军,我……”看士兵们全都投入了训练中,董岩走过来,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道,“刚才的事,是董岩鲁莽了,还望隋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
“董校尉这说的又是哪里话,我们刚才有什么不愉快吗?”孟亦心转眸看着董岩,笑着问道,“站在这个练武场,只要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我们飞鹰军变得更好、更强,那么,无论对错,无论职位高低,无论他说了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就都是对的,是不需要对别人愧疚的。”
“这……”董岩一愣,他完全没想到,孟亦心竟如此光明磊落,刚才自己当众给他难堪,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当回事。
看董岩傻愣愣的盯着自己,半天没有动弹,孟亦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吩咐道,“董校尉,别在愣着了,赶紧忙去吧,以后需要你的事情还很多,这些箭靶恐怕用不上几天,就要换掉了,你眼前貌似需要先想办法扎些稻草人准备着,日后绑在马上,供将士们练骑射用。”
“是,末将遵命,末将这就着人去准备。”董岩反应过来,立即恭敬的应道。
训练场众人练得热火朝天,远处,两个密切注视的身影,也是一脸的欣慰。
尤其是武昊轩,看孟亦心竟然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士们的士气调动了起来,所有士兵都像打了鸡血换了个人一样,换了副精神面貌,不由得由衷的感叹道,
“看来,太子殿下,您的眼光果然不错,这隋意确实是一块宝,有了他,想来用不了多久,咱们这飞鹰军就真的能成为我们南诏一柄出鞘的利箭,一飞冲天了。”
“那是,你烨表哥我眼光什么时候差过!”楚墨烨傲娇的说完,转身大步走了。
160有埋伏?简直就是扯淡!()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夜色如一团化不开的墨,在空中弥漫着,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只有嗖嗖的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在高高的树梢上,呜呜咽咽吹着箫,箫声婉转悦耳,如哭如泣。
他孤单单的身影,和远处营帐内热火朝天的喝酒声,闹轰轰的打骂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去吹箫了,隋将军看来这是又想家了吧?”胡宗远远盯着孟亦心孤单单的背影,轻叹一口气道。
“可能吧,听说隋将军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前段时间得了一场重病,又失了所有记忆,想来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每逢佳节倍思亲吧。”
“是呀,咱们这里,哪有几个是好人家的孩子,像你董岩、包括走了的李志,哪个不是从小没了父母的可怜人。”
胡宗转眸望着大帐里和众人喝成一片的武昊轩,感慨道,
“还有咱们的武将军,虽然是皇亲国戚,可是不照样孤家寡人,尽管心里默默喜欢十公主这么多年,可是不照样不敢开口说出来。
尤其是一到这除夕夜,武将军想起自己惨死的父母,心里也是苦的很,这年年哪,也只有用宿醉来释怀了……”
二人正说着完,就见树上的孟亦心箫吹了一半,竟忽然停了,一跃跳下树,大步朝着营地这边走来。
是的,他们说的没错,今晚的孟亦心心情确实不太好。
这段时间虽然孟亦心训练的很顺利,有了她的指点,经过士兵们的刻苦训练,骑射本领也突发猛进,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可是随着新年一天天临近,孟亦心的心却越来越空,她拒绝了小七和小十的邀请,没有回洛城陪他们过新年。
南方的冬天并不冷,就算天空阴沉得再厉害,可是仍是连个雪丝都没有。
孟亦心这些日子突然很想念北方的冬天,想再看看那大雪纷飞的场景。
以前的事她几乎全想不起来了,仅有的一点过年的记忆,也是两三岁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扎着两个牛角辫,穿得三层外三层,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陪着父亲在雪地里堆雪人。
可是现在不仅父亲没了,以前的记忆没了,就连过年时的雪花也看不到了,孟亦心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空了一大块,说不出的难受。
她觉得自己像块浮萍一样,没有了根,无着无落,到哪都找不到家,所以这几日,她天天跑到营帐外的树梢上,吹箫诉情思。
不过此时,孟亦心的心情却不在这些愁绪上,而是沉浸在另一种思绪里。
“隋将军,你这是要去哪?大家都在大帐喝酒呢,大过年的,不若你也去喝上几杯,图个吉利!”远远的,胡宗冲着孟亦心喊道。
“不用,我不喝酒,武将军在哪?”孟亦心眼神晦暗不明,沉声问道。
“呃,武将军正在大帐和兄弟们守岁喝的正酣呢,”见孟亦心的神情有些不太对,胡宗连忙问道,“怎么?有事找武将军吗?”
“胡将军,我怀疑附近有埋伏。”孟亦心一脸凝重的说道。
“有埋伏?怎么可能,大过年的,谁不过年呀?都在守岁,哪有人会跑到这里埋伏呀?”胡将军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恐怕是隋将军您最近心情不好,情绪太过紧张了吧?”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直接去找武将军吧……”孟亦心轻叹一口气,转身径直朝着大帐走去。
果然,另一边,大帐里,武昊轩听到孟亦心的说法,也像看着怪物一样盯着孟亦心,半晌,方似笑非笑的问道,“隋将军你开什么玩笑,现在是除夕,谁会过来埋伏,换句话说,就算是他们想埋伏,也不会跑到军营来,咱们这是什么地方,他们自己过来,难道不是想送死吗?”
“不是,武将军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嗅觉非常灵敏,我刚才真的在树林里嗅到了陌生的气息,周围肯定埋伏着不少陌生人……”
孟亦心自然也早就想到,武昊轩不会立即听信自己的说法,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充分说明的准备。
可是就在她准备极力劝说时,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他话刚说了一半,武昊轩就爽快的答应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隋将军您这些日子日夜带兵训练,肯定是累了,不若您先回营帐休息,养精蓄锐,一会我武某自会亲自带人做好一切应战准备的。”
武昊轩边说,边伸手招了招角落里的小个子童昕,
“小童你过来,你们隋将军累了,赶紧送她回营帐休息。”
武将军亲自安排的,童昕自是丝毫不敢耽搁,拖着孟亦心就往外走,“隋将军,走走走,小的先送您回去休息,您放心,有武将军在,自是一切都没事的。”
有了武昊轩的亲口许诺,孟亦心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半推半就的跟着童昕出了营帐,
可是,走到外面,孟亦心无意中回头一看,发现武昊轩竟然又坐下来,拿起酒杯,和一旁的将士又喝了起来,并且还完全不当回事的向旁边的士兵嘀咕道,
“这隋将军就是会纸上谈兵,大过年的有人能来咱们军营偷袭,简直就是扯淡!大家伙快端起酒杯,继续喝,今天晚上不醉不休,不喝趴下,谁也别想先回营帐睡觉。”
“来来来,喝起来,大家继续喝!”
有了武昊轩的带头,其他人自是立即又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
一群人又叫嚣着喝了起来,孟亦心一看立即就有些急了,自己已经告诉武昊轩有异样了,
可是呢,他武昊轩做为一军主帅,不做准备还就算了,竟然还拉着将士们不醉不休,这不是想一起找死的节奏吗?
“武将军,你快让大家别喝了,还是赶紧做应战些准备吧,都这个节骨眼里,敌人一会就可能杀过来了,你怎么还可以想着不醉不休呢……”
孟亦心转身冲进去,着急的劝说着,伸手就去扯武昊轩。
武昊轩本喝了酒,经孟亦心这一扯,根本没有准备,一个重心不稳,朝前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幸亏被一旁的童昕眼急手快,给扶住了。
可是,尽管如此,武昊轩却是立即怒了。
161谁在外面喧哗,喊爷的名字()
只见,他站直身体,将手中的酒碗“啪”往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