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宇智波炑叶想要得到这个本丸,他就得从这群付丧神手中夺取本丸的所属权。
宇智波炑叶双臂环胸,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逻辑。
果然,他应该武力夺取这个本丸吗?
宇智波炑叶的手指轻点手臂,对的,就这么干。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三日月宗近的声音。
“主公,属下求见。”
宇智波炑叶挑了挑眉,他身上的变身术在进屋之后就解开了,这会儿三日月宗近过来了,宇智波炑叶索性也不用变身术了,就这么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他看向纸拉门的方向,直接道:“进来。”
系统猫舔了舔爪子,对于一个宇智波而言,掉马不是问题,反正就是分分钟一个幻术就能够解决的小事。再说,还有他呢。
三日月宗近优雅行礼,他的双手捧着红漆木食盒,迈步走了进来。而当他抬眸看向宇智波炑叶的时候,他不由得愣住。
昨晚的事情,他猜到了审神者可能被掉包的事实,本该对这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混到本丸里的存在抱有绝对的警惕心,但因为感受过他的灵力却怎么也提不起戒备之意,甚至在原主人生死不明的时候忍不住冒出一个要是这位是他们的主公就好了的想法。
当然,这跟这段时间本丸刀剑所遭遇的事情有着相当直接的关系。有一个不会觊觎他们容貌身体的审神者对于这些刀剑付丧神而言,十分重要。
而当三日月宗近看到这位的真面目时,对方不逊色于他们这些付丧神容貌还是让三日月宗近微微一愣,旋即对着宇智波炑叶眉宇间还没有完全褪下的少年稚气而有些发怔。
年纪并不大的少年?
三日月宗近忽然无比庆幸,昨天大半的噩梦都只是梦而已,不然,他真的有一种带坏小朋友的感觉。
第23章()
宇智波炑叶换了个姿势;他单手撑着下颌看向三日月宗近;道:“有事?”
三日月宗近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将红漆木食盒的盖子取下;取出里面的盘子,温声道:“烛台切殿试做的草莓大福;属下特意送来给主公品尝。”
“都到这份上了还叫我主公呢。”宇智波炑叶浑不在意地说道,语气并不怎么客气,但他瞟向草莓大福的眼睛却在微微发亮。
他走过来接过盘子;给系统猫递了一枚草莓大福;而后自己拿起一枚咬了一口。
宇智波炑叶微微屏息:好吃!
啊啊啊,决定了;就冲本丸大厨的这个手艺;这个本丸他要定了!
系统猫只吃了一枚草莓大福就不怎么感兴趣了,虽然他是斑大人的系统一部分,但他却是一个坚定的咸党。不像是小炑叶,甜党的同时还会为一些咸口的美食而倒戈。
比如昨晚狐狸的关东煮。
三日月宗近看着以着优雅的动作飞快地干掉了一整盘草莓大福的少年;心下失笑。
还是个孩子呢。
却也是一个让人不敢轻视半分的孩子。
想起昨天他来到本丸时引动的天象,还有昨晚的灵力,三日月宗近眼睫微垂。
宇智波炑叶喜欢甜食;甜食能够让人感觉到幸福感;无论他在赌场里遭受到了何等的打击,吃两顿甜点就能够重新体会到人间的美好和生命的希望。
他;总有一天;会、赢、的!
解决掉了整整一盘草莓大福;宇智波炑叶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他靠在办公桌旁,看着跪坐在地上,敛眉低目的三日月宗近,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
明明是刀剑却一点锐气也没有不,不是没有锐气,而是他在刻意收敛。但什么时候,连刀剑这样的凶器都得收敛锐气,装作温驯无害了?
又不是什么小白兔!
隐忍蛰伏也好,委曲求全也罢,这是宇智波炑叶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生活,昨晚看到的时候是真的有些懵。局外人无法评论他们这样的生活是对是错,但宇智波炑叶能够确定的是,他发现之后心头窝火。
一半是对这种强迫手段的厌恶,一半则是对这群付丧神的恨铁不成钢,哪怕宇智波炑叶明白,契约在身,不是他们想要弑主就能够弑主的。
定定地看着三日月宗近,直将他看得神情微变时,宇智波炑叶走过来,抬手拔出了三日月宗近的本体。
三日月宗近的身体一僵。
付丧神显形后的长相如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本体的样貌。似这振三日月宗近,他的本体完全能够称得上华丽。二尺六寸四分长的刀身雪亮,接近刀柄处的刀身呈现出大幅度的弯曲,相当优雅的弧度。而让宇智波炑叶尤为欣赏的是,刀身上有着许多新月形的刃纹,这是三日月名字的由来,也是他的眼眸如新月初升的原因。
但这把刀并非完美无缺。
宇智波炑叶的手指轻轻按在刀身中央的刃伤上,这不是三日月宗近显形这一年里带上的伤势,而是久远的过去,存在于三日月宗近真正本体上的伤痕,作为分灵的他在诞生之时便被同步复制下来。
宇智波炑叶看着手中的刀,漫不经心地道:“三日月宗近,你沾过血吗?”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怔,他抬起头,看向穿着蓝色浴衣,踩着木屐的俊美少年。他握着他的刀剑本体,微垂的眼眸里带着审视,就那么看着他的本体。
三日月宗近的嘴唇动了动,他隐约猜到了这个少年想要说什么,他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在少年近乎审视的目光之下,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带上了艰涩,慢慢地道:“自室町时代起,三日月宗近便是足利将军家世代相传的护身刀,永禄八年,足利义辉将军孤身抵抗叛军,当时手握的太刀,便是三日月宗近。刀剑本是凶器,自然,见过血”
“哈,三日月,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还是装作不懂?”宇智波炑叶蹲在三日月宗近的面前,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手指轻扣刀身,铿地一声轻响,还有宇智波炑叶陡然变冷的声线。
“杀人沾血的是三日月宗近,你是三日月宗近,却也不完全是三日月宗近,需要我去调查一下,时之政府麾下所有本丸里共有多少把三日月宗近吗?”
宇智波炑叶霍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三日月宗近,厉声道:“我问的是你!不是历史上那把三日月,也不是别的本丸里的三日月,而是你!”
“三日月,你沾过血吗?杀过人吗?”不必三日月宗近回答,宇智波炑叶就开口为他回答了这个问题,道:“你当然没有杀过人,见过血。”
“凶器不曾杀人沾血,难怪连刀刃都钝了。”
宇智波炑叶抬手将手中的太刀掷出,刀刃斜斜地刺入三日月宗近面前的地板,刀刃没入三寸。
“吾等付丧神与时之政府签订契约,是为了维护过去的历史,旨在守护,而非破坏。”三日月宗近抬头看向宇智波炑叶,眉眼锐利,一字一句:“吾等只斩杀意图破坏历史的溯行军,仅此而已!”
“哦?”宇智波炑叶拖长了声音,他斜睨三日月宗近,神情虽然漫不经心,但瞥向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却带上了细微的笑意。这股气势才对嘛,是刀剑付丧神又不是棒槌付丧神,一点锐意都没有算什么刀剑!
管它神刀妖刀,要是一点锐意都没有,还不如一把菜刀,最起码,菜刀还能剁只鸡。
虽说别人如何生活并不是宇智波炑叶应该干涉的事情,但他就是看不惯这群付丧神委屈巴巴地过日子。
毕竟强者本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弱者拽着锁链的一头便以为有了倚仗,肆意践踏强者,这样的模式是畸形的。即使事不关己,宇智波炑叶也想要一个火遁烧过去。
不过,宇智波炑叶没有放过三日月宗近的意思,或者说,他想要看看,将这振太刀逼急了会露出怎样一个反应。
宇智波炑叶双臂环胸,手指轻点手臂,然后提出了一个让三日月宗近心头陡然一紧的问题。
“你就那么确定,你们维护了历史就能够保护现在?”宇智波炑叶靠在办公桌旁,随意地道。
三日月宗近霍地看向宇智波炑叶,脱口道:“你知道些什么?!”
宇智波炑叶耸了耸肩,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大实话,只是,单冲着昨天库房里发现的,混着暗堕气息的玉钢,宇智波炑叶对好货掺次品的时之政府就有些不满。
再者,还有时之政府宣传的那些话。
保护过去的历史,阻止溯行军改变过去,伤害现在的世界。
他家无所不知的喵酱都说了,这个只有一条时间轴的世界,改动过去必然会承担时间和命运加之的因果枷锁,但改变过去的一个事件,阻止了某某人的死亡就能够使现在覆灭?
不客气地说,那位是什么人物?是世界的支柱还是气运之子?
不过是一个被历史洪流吞没的人类,哪怕他的气运足够改变未来,但每个人的存在性不是过去的些许变动就能够完全抹消的。
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是一种必然,只是,命运改变,他或许不再是那个身份,或许不会跟一些人相识,或许不会走上曾经的道路,但他的降生是必然。
想要剥夺一个人的存在性,必将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对于时之政府,宇智波炑叶更趋向于,他们想要从时间溯行军手中保护的是他们的利益相关。
宇智波炑叶看着气息明显不稳的三日月宗近,他才不怕三日月宗近想太多,他们就应该多想想,别傻乎乎地被当了棋子,说弃了便弃了。
再者,作为一个即将取走时之政府收藏的宝物,十有八…九要跟时之政府对上的人,他不希望本丸里有向着时之政府的刀剑——谁家会用跟自己有二心的家忍!
宇智波炑叶弯下身,他看向三日月宗近宛如新月初升的蓝眸,添了最后一把火。
“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溯行军混沌黑暗的气息之下,有着跟你们相似的力量?”
三日月宗近的面上霎时空白。
宇智波炑叶重新握住三日月宗近本体的刀剑,略一用力将这把带着新月纹路的太刀握在手中。他抬起手,掌心随意在刀刃上便是一抹。
鲜血涌出。
系统猫:“!!!”
三日月宗近:“!!!”
一抹之后,宇智波炑叶随手将刀向跪坐在地上的三日月宗近一掷,精准地落回刀鞘之中。宇智波炑叶的声音里带着无所谓,道:“这是人血,三日月。”
看在这振太刀这么可怜,明明是把刀连血都没有沾过一点的份上,他就帮他开开刃吧。
好刀以饮主人之血开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皮厚血多的宇智波炑叶毫不在意地舔了一口被刀刃划开的手心,血干净了,他掌心也在仙人体超强的自愈能力下愈合了。
“炑叶!!”
宇智波炑叶不觉得这一下有什么,但系统猫却直接炸毛了!他弓起背,猛地从办公桌上跳过来,直接跳到了宇智波炑叶的脑袋上。
宇智波炑叶踉跄一步,然后被系统猫伸着两只爪子抱住他的脑袋拼命地晃动,房间里充斥着系统猫尖声尖气的怒吼:“啊啊啊,笨蛋,你的血是能够随便放的吗!!!”
“不就是一点血吗。”宇智波炑叶不解地看向系统猫,“我被父亲和老爹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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