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与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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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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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的一击。

    如果老师今天能够在场的话,一定会赞叹自己弟子学业有成吧?

    还是会咒骂他呢?

    “你这个混小子!谁让你对平民挥剑的?德…特雷维尔这个姓氏。现在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

    【在过去,按照封建时代的习俗,平民是无资格与要求与贵族决斗的,贵族与平民交锋即有辱身份和家声。】

    夏尔脑中突然闪过了这个问题。

    哈,谁管他呢!

    但是这个无聊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毫无怜悯地拔出了剑来,然后狠命往杜…塔艾身上一踹,让他重重地躺倒在了地上。

    接着,他跟着已经躺到在地的杜…塔艾,用力地踩住了他想要伸进衣袋里的右手。然后,他自己伸出手来,将杜…塔艾的手枪拿了出来,随手扔到了远处的角落里。

    然后,他猛然跳到窗口边,大声喊了一句。

    “抓强盗啊!”

    “抓强盗啊!”此起彼伏的呼喝骤然响起。

    很快,在旁边的一幢小屋里,一群身穿着国民自卫军制服的士兵突然冲了出来。这些人,都来自夏尔的连队,而带队的人,正好就是他雇佣的那几个老兵。

    这些夏尔手下的自卫军士兵们,按照夏尔事前的吩咐,一边高喊喊着抓强盗,一边大力轰开了这幢小楼的门,然后冲了进来。

    很快,一声声枪声,和几声惨叫声骤然响起。

    在治安极度混乱的今天,这种事时常发生,巴黎市民们早已经习惯了。人人紧闭门窗,对屋外的事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而在这些人响应夏尔的呼喝冲了出来的时候,夏尔已经不再管外面了。

    他轻轻转回头来,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杜…塔艾。

    细细的杖中剑,仍旧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上面仍旧流淌着被害者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木质的地板上,给地板抹上了几道刺眼的鲜红。

    他俯下身来,冷漠地看着惨叫着的杜…塔艾,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的肺,已经被夏尔那急速而准确的一剑给刺穿了,身受了重伤。这是这个年代无法解决的重伤,即使立即叫上大夫前来施救,他也死定了,绝不会再有其他结果。

    他所拥有的一切,他所有的希望,随着这一剑,终将化为尘土。

    夏尔静静地站着,没有再接着给他新的一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看着这个身形矮胖的银行家,静静地看着这位德…博旺男爵的亲密助手。

    在令人无法忍受的巨大的痛苦之下,可怜的杜…塔艾大声呻吟着。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伤口,似乎是想要用这个方式来挽回自己注定要失去的生命,同时,他愤恨地看着夏尔。

    即使再优秀的作家,恐怕也无法描述出这道眼神里面的所有惊愕、不甘、愤怒、痛恨,还有这份能够择人而噬的怨毒!

    他没有开口咒骂,夏尔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嘴角已经冒出了血沫,血和肺部里的空气已经混合在了一起,这是肺部受到了严重伤害的人所必须面临的巨大痛苦,直到死为止。甚至每说一句话,每呻吟一声,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

    “先生,您将很快死去,而且是充满了痛苦地死去。”即使在这种时刻,夏尔也仍旧对对方使用着尊称,“不要再抱有任何期望了,您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只剩下了最多两个小时的生命。请相信我的话吧,在学校的剑术课上,我是全校第三,我是有资格对您的生命作出如此判断的……”

    很快,夏尔脸上的冷漠,被转换成了那种公式化的微笑。

    “杜…塔艾先生,您活不成了。”

    pos出了《基督山伯爵》里诺瓦蒂埃。德。维尔福伯爵刺死伊皮奈将军的那一剑了……感觉好舒畅啊!啊哈哈哈哈o(n_n)o~

    就让夏尔的这一剑,为接下来血与火的狂宴拉开大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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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讯问与诅咒()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五十九章 讯问与诅咒

    “杜…塔艾先生,您活不了了。濠奿榛尚”

    夏尔俯视着这个躺倒在地的将死之人,语气十分温和,又带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愉悦感。

    蓄谋已久的谋杀,在他沉稳无比的实施之下,终于毫无变数地急速完成了。在这种成功的喜悦感的影响之下,即使是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教育要沉稳的夏尔,也做不到完全的心平气和。

    明明又杀了一个人,但是他心里却没有焦虑,也没有怜悯,那颗已经被现实锤炼了多年的心,只剩下了以上的这点思绪。

    杜…塔艾仍旧用力捂住自己的伤口,他紧紧的咬着牙齿,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嘶嘶声。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夏尔,由于愤怒和痛苦,他的眼睛睁得非常大,甚至还泛出了一些血丝,这份痛恨如果能够化为实质的话,恐怕也能给夏尔来意剑吧。

    不过夏尔倒是无所谓。

    这个刚才还志得意满,满心盘算着只等那一天就卷款潜逃,跑到异国他乡去过皇帝般日子的银行家,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突然落到了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就必然死亡的境地?

    他有耐心,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他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直到杜…塔艾又蒙受了几分钟的痛苦之后,夏尔才重新开口。

    “我要动手的理由,您肯定都知道,所以您也怨不了我,正如假使我被您给坑害了的话,我也不会来埋怨您一样,输了只能怪自己!再说了,干我们和你们这行的,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随时要有丢掉命的觉悟。既然敢来赌,就要学会服输,难道不是吗?事到如今,如果您再来咒骂我的话。那可真叫人看不起了……”

    杜…塔艾眼神里的怨毒仍旧没有减少半分。不过夏尔也不意外。看着嘴角一直在溢出血沫的杜…塔艾,夏尔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嗜血的人,也没有观看他人痛苦的爱好,我之所以想要选择以这种方式来重伤您——而不是直接刺杀——是有我的理由的。或者直接说吧,我有求于您。”

    听到“我有求于您”这段话的时候,杜…塔艾脸上骤然抽搐了一下。

    “嗯,没错,我知道我先给了您一剑再来说自己有求于您,听上去很可笑,”夏尔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里带上了些嘲讽,“但是,您可以听听我的要求嘛,反正您现在还有时间。”

    接着。不再看对方的表情,夏尔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打算过几天之后,就直接趁着兵荒马乱的时候潜逃吧?那您是怎么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跑掉的?还有,您到底瞒着德…博旺男爵捞了多少钱?”

    一阵沉默。

    除了杜…塔艾的压抑不住的呼痛声之外,房间里面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还是不肯合作啊。但是,他有耐心,所以他仍旧沉默着。

    “你去……去死吧,混蛋!咳……咳……”过了一会儿之后,杜…塔艾终于咒骂了出来。“你这个……下流胚,坏种,臭贵族……你们全家……全家……全家都该滚上……断头台!”

    他一边咒骂,一边在咳血——显然,这种咒骂,给他自己带来的痛苦要比给夏尔带来的痛苦还要多上一百倍。

    夏尔一言不发,任由对方咒骂,直到杜…塔艾的咒骂声越来越低,显然生命力已经接近枯竭的时候,他才悠然回答。

    “您又何必如此激动呢?您咒骂得再多,我也不可能因此而受什么伤害的,难道当了这么久的银行家您还不清楚这个吗?先生,现在您是要面临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您就要死了,而我们,我和德…博旺男爵他们,会活得好好的,您想必不觉得这种情况会让您开心吧?”

    “荷……荷……”听到夏尔有意的嘲讽之后,杜…塔艾眼中的愤恨更加浓厚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口中冒出的血沫也越来越多了,这种情绪上的激动,自然也在加速着他的死亡。“你……你……”

    “别激动,先生,这只会让您死得更快而已。”夏尔仍旧温和地看着对方,“我再说一次,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看您痛苦的样子。不,我没有那么无聊,事实上,我很希望再给您来一个痛快,让您在死之前少受点儿苦。”

    接着,他的声音放得更加轻了,“您知道我为什么下定决心,这么快就动手吗?原本我可以是想等着您卷款逃跑的时候再动手的。”

    杜…塔艾仍旧在呻吟着,但是夏尔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中已经带着一丝好奇——恐怕,这就是那种被杀的人在死之前想要“死也死个明白”的想法吧。

    “话说回来,我也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真的觉得,德…博旺男爵一直躲在斯特拉斯堡,然后不问世事了吗?”夏尔接着问了一句。

    他话里隐含的意思,让杜…塔艾在那一瞬之间全身发僵,几乎都快忘却了锥心刺骨的疼痛。

    “没错。”夏尔点了点头,“为了万无一失,他确实跑到巴黎之外,呆到边境去了。但是,他没有也绝不可能对我们不闻不问。我想作为他多年的助手,您应该很明白这是为什么吧?那个人老奸巨猾,明里跟我们说自己跑去边境,一切都交给我们、并且完全信任我们,暗地里他肯定不会对我们那么信任,不是吗?”

    杜…塔艾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您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夏尔微微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无意的。在想到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就派了个信得过的人,假装信使,去了斯特拉斯堡给我送信。哦,说句题外话。那个人叫阿尔贝…德…福阿…格拉伊,是我的同学,在剑术课上面是全校第二,如果刚才他对您来这么一剑的话。估计速度还会比我快上一点儿……”

    说到这里。夏尔又瞟了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杜…塔艾一眼。

    “哦,好吧。时间已经不多,我就不多说废话了。我的朋友阿尔贝去了那里,然后听从我的嘱托,偷偷找了个机会观察了那里。发现他们已经在整理行装了……而且从他偷偷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博旺男爵很快就打算回来了……”

    “荷……啊……”杜…塔艾抑制不住的惨叫声骤然响了起来。

    “我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同您一样震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德…博旺男爵跟我们说过了夏天就回来,完全是在骗我们的。他已经打算回来了,没准儿再过几天、只要巴黎重新被带回了平静他就回来。他并不完全完全信任我们,准备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然后看看到底有没有被人揩了油……”

    夏尔作出了一个很遗憾的手势,“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您看。我也是只好提前动了手,真是抱歉。我想,即使我不动手,您也没法儿真的卷款潜逃吧?杀您的到底是我还是他,对您来说没有区别吧?”

    杜…塔艾终于在临死之前一个小时明白了一切,可惜这已经太晚了。

    他所能做的,只剩下了用仇恨无比的眼神看着“我……我诅咒……诅咒你们!你们……这些混蛋!杀人的狗!畜生!你们……一定会……一定会……下地狱的!”

    “真的很抱歉,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有什么地狱,所以这是吓不住我的。”夏尔又耸了耸肩,“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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