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与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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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8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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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看着丈夫,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安,生怕自己做错了事。

    “好吧,好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是历史了,我们不能沉溺在历史当中。”沉默了许久之后,丈夫耸了耸肩,“你做得对,为我铲除了一个敌人,我谢谢你。”

    得到了他的夸奖之后,妻子终于喜笑颜开,然后抱得更加紧了,“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了您我什么都能做。”

    接着,心潮澎湃她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的月亮。

    已经到了深夜,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轻柔的月光在辉煌的烛光的照耀下,便被染成了金色。在水一般荡漾的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令人陶醉。

    她迷醉在了这样的月色当中,然后闭上了眼睛,庆幸十年前自己带着丈夫一起来到了美洲。

    那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啊

    她得到了幸福,无比的幸福。

    “果然……您到了这里也会照样出人头地……”她低声呢喃,“您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啊,我真为能够在您身边而感到庆幸。”

    “呃……怎么了?”丈夫有些奇怪。

    “今天是我们结合十周年的日子,也是我们女儿七岁的生日,您忘了吗?”夫人瞪了他一眼。“您每次都会忘记”

    “啊,对不起,对不起。”丈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然后连连道歉。“我……我会给你买礼物的,明天就去买,一定会买最贵重的礼物给你”

    “不,不用啦……”夫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有您和孩子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谢谢您,先生。”

    如今,她只想将这种幸福延续,和丈夫孩子一直生活下去——当然,如果更多就好了。

    哪怕此生的幸福需要用地狱里面的煎熬来补偿,在她看来也是值得的了。

    接着,她抬起头来,看着丈夫,“难道我们不能努力再带来一个孩子吗?”

    丈夫低下头来,她白皙的面孔越凑越近,微微开启的红唇似乎带着无尽的诱惑力。

    去他的总统和洛克菲勒,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然可以努力一下了。”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然后直接抱起了妻子,向楼上的卧室走了过去。

    …………………………………………

    在清亮的月光下,薄雾当中的宅邸若隐若现,辉煌的灯火就像是绿色海洋中的灯塔一样。

    而在僻静的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衣裙、戴着黑色帽子的女子看着这座宅邸,她的身材高瘦,因为帽子垂下的面纱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两鬓微微垂下的金色头发。

    她盯着远处的宅邸,对河流的湍流声置若罔闻,而她的后面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神色木然,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一样。

    “终于找到了啊。”女子的嘴角边划过了一个冷笑,“可让我找得好苦呢,这幸福的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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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赏光() 
在看到芙兰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之后,娜塔莎…别祖霍夫终于放下了心来,不再缠着自家的客人们,而芙兰和玛丽终于也得以睡个好觉。%

    在第二天她们起来之后,整个伯爵府邸的气氛已经陡然一变了。也许是伯爵特意交代过的缘故,仆人们对她毕恭毕敬,但是绝少和她们交谈,除了她们主动问起的事情,否则什么话都不跟他们说。

    在那次见面之后,伯爵极少再和她们见面,看上去在忙着做别的事情,十分忙碌,不时地离开自己的宅邸。

    而伯爵和安德烈他们也都是心照不宣地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仿佛她真的只是被安德烈…别祖霍夫偶然邀请过来的客人一样。

    在伯爵离开的时候,安德烈…别祖霍夫就扮演起了主人的角色,殷勤地招待着她们两个,而这时候她们再也没有看到了娜塔莎,她们也十分懂事地没有问起娜塔莎的境况——想来,伯爵已经将这个不听话的女儿给拘禁起来了吧。

    遵照之前的承诺,在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安德烈别祖霍夫将芙兰和玛丽带回到了彼得堡,让她们得以游览这座城市,而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和他的那些老朋友们叙旧。

    在被送到法国去之前,安德烈和许多俄国的贵介子弟一样,加入到了近卫军当中,然而也和他们一样在近卫军里面花天酒地,风流浪荡赌博斗殴无所不为,也成为了家里人都担心的问题青年。

    这样的情况在彼得堡十分常见,贵族青年们花天酒地几乎可以说是大家的传统习俗,就算皮埃尔…别祖霍夫伯爵本人在年轻的时候也荒唐过——他曾经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胡闹,寻衅滋事,甚至还把一个敢来制止自己的警察局长给绑在棕熊的背上扔进了河里,在社交界闹出几次大新闻。

    不过,皮埃尔…别祖霍夫伯爵对自己的儿子当然就不会这么宽容了,在安德烈惹出了几次事情之后,伯爵把儿子痛骂了一顿,然后借着自己的人脉把安德烈送到了外交部,并且让他到法国去当外交官。

    伯爵在这么做的时候,想的是让自己这个顽劣的儿子好好在法国学一下文化,走上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不过他还是失算了,到了法国之后,安德烈反倒是如鱼得水,和这边的浪荡子弟混迹在了一起,更加沉迷在享乐当中。

    好在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走上正路,伯爵刻意地控制了给自己儿子的生活费用,这才让他不至于在享乐当中彻底迷失。

    而安德烈…别祖霍夫也因为自己的这个差事,而成为了朋友们眼中值得艳羡的人,毕竟在法国当外交官可是他们中很多人的梦想。

    在这些年里面,安德烈在巴黎可是玩得十分尽兴,也成了这帮纨绔子弟模仿和羡慕的对象,这次他一回来,很快就成为了那些人的交际圈中的大新闻,到处都有人宴请他,他也乐得四处逍遥。

    在秋日最后还算温暖的日子里,她们两个在安德烈的陪同下,一起在社交界当中到处饮宴,顺便游览了整个彼得堡,同时也让德…特雷维尔小姐在彼得堡的社交界当中声名鹊起,很多人都对这位如此美丽而又性格和善的女子倾心不已。

    原本喜欢低调的芙兰并不想要如此抛头露面,但是安德烈却说如今形势微妙,而且法国和俄国的关系不太好,如果她行事过于隐秘的话,反而会惹起无端的怀疑,于是芙兰只好从善如流,继续参加这些宴会。

    在一天晚上,安德烈受邀参加一个正式的宴会——举办人是皇后陛下身边的宫廷女官阿克萨娜…阿赫玛托娃伯爵夫人,而邀请函上还特意注明要邀请“美丽的德…特雷维尔小姐”出席。

    于是,他们又一起来到了这位夫人的府上拜访。

    俄国人一贯喜欢热闹,今天也不例外,由于这位伯爵夫人在宫廷当中颇受宠信,所以很多人都喜欢讨好这位夫人,在她举办宴会的时候一向名流聚集,在华灯初放的时节,这里就成为了华服的海洋,穿着绣花礼服和军服的绅士们以及穿着各式裙子的女士济济一堂。

    “您就是那位德…特雷维尔小姐吗?”一看到芙兰登门,这位身形瘦削、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还是风韵犹存的夫人就以俄国人特有的热情拥抱住了她。“很多人都说您漂亮极了,今天真正看到您的时候,我才觉得他们没有夸张。”

    “晚上好,夫人,很高兴见到您。”如此夸张的热情,让芙兰有些不太适应,但是为了礼节起见,她还是保持住了表面上所应该有的礼貌。“也感谢您给我一个拜访您的机会。”

    其实这些天来,她几次参加宴会,早已经熄灭了最初的新鲜感,然后对这种社交不可避免地感到厌倦了,这里的人们虽然表面上庄重或者和蔼,但是谈吐干瘪乏味,听不到她常常听见的俏皮话,而且人人都好像在谈论同一件事一样——尤其是在她面前更是如此,好像大家害怕在这个西欧来的名门贵族面前丢脸似的。

    在这种尊重甚至可以说有些恭维的对待下,芙兰很快就感觉到有些厌倦了,她只是以公式化的言辞来应对这些人,好在她自幼就有一种敷衍人的本领,可以在心中毫无兴趣的时候也能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

    “您这些天里一定逛了不少地方吧?”很快,伯爵夫人就问了一个芙兰已经听过了很多遍的问题。“感觉怎么样呢?”

    “感觉好极了,夫人。”芙兰满面微笑地回答,“俄国的风土都有一种别样的格调,具有一种和其他地方不同的美,而且人也十分热情。总而言之,我得到了一次十分愉快的旅行体验。”

    “哎那就太好了很多人都对我们有成见,觉得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好像是一片荒漠一样……”这位女士松开了芙兰的臂膀,然后面带笑容地看着她,“但是这是一种错觉,我们俄罗斯美极了,同时也足够让每个人流连忘返,所以我想俄罗斯会给您一个很愉快的回忆。”

    “是的,夫人,非常愉快。”芙兰也笑着回答,“甚至热情到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孩,理应受到最好的对待和呵护,这才是人间的至理,难道不是吗?”伯爵夫人摆了摆自己的手,“请您进去休息吧,还有很多人等着一睹您的芳容呢”

    接着,她又转看向了安德烈…别祖霍夫,“安德烈你可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不少了啊?怎么,巴黎的花花世界把你折磨成这样了吗?”

    “是啊,在巴黎我们总有太多事情要做,毕竟我们是外交官嘛,夫人。”安德烈…别祖霍夫耸了耸肩。

    “得了吧,我们还不知道你”伯爵夫人仍旧地跟安德烈打趣,“我也认识一些外交部里面的人,他们对你的风评可不是太好。”

    她的态度亲切而又热络,而且用你来称呼安德烈,很轻易地就将人的距离拉近,但是又恰到好处地不让人感觉到被冒犯——这也是宫廷中人的必备技能,也是伯爵夫人在宫廷和社交界当中如鱼得水的关键之处。

    “这显然是他们不够了解我啊。”安德烈苦笑了下,“其实我真的很努力的,为了俄罗斯。”

    “好啦,我又不是你的上司,你又何必说这种话来糊弄我们呢?”伯爵夫人横了他一眼,“不过安德烈,说真的,你现在也不年轻了吧?是该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了,可有不少人来跟我说情,让我来撮合撮合你和他们的女儿……”

    这倒不是她在打趣。

    一般来说,作为小儿子,在贵族阶级里面是不太受重视的,因为他们注定分不到多少家业,不过别祖霍夫伯爵实在太有钱了,以至于大家认为就算他死后之分一点财产给小儿子也将是一个大数字,所以倒也有不少人打起了他的主意,而阿克萨娜…阿赫玛托娃伯爵夫人又出了名的喜欢撮合年轻小辈们的婚事,于是有很多人就托上了这位伯爵夫人。

    “呃……”安德烈颇为尴尬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以后再谈吧。”

    “以后,你还有多少以后呢?可别再浪费大好的青春时光了啊”伯爵夫人仍旧微笑着,不过却偷瞄了芙兰一眼,仿佛是在猜测她到底是不是安德烈不着急的原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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