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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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楼-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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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有些卸喜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要弟弟还是要妹妹?

    我哽咽地说:弟弟,我绝对不要妹妹,因为女人在家里没地位,家里再生一个女儿,也只能是个悲剧。

    我是独生女,好吧,至少做了19年的独生女,但是我却没有感受到独生女所拥有的特别溺爱,我很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父亲、来自男性亲戚的性别歧视。

    我有一点什么不好,我爸就说:都是你妈妈教坏你的。

    我有一点不服我爸的观点,我爸就说:你们女人懂什么?

    拒我向天祈祷未来降生在我家中的是个弟弟,而不是一个妹妹,但是在4月26日那一天,我爸发来贺电,说恭喜你获得一个小妹妹。

    4天后的五一长假,我回去了。

    说点没良心的话,妹妹的出生,我并没有感到开心,因为妈妈只有一个,以45岁高龄生一个孩子的危险不言而喻,我去到医院的时候,妹子小不点,而妈妈嘴唇是真的和纸一样是白的,剖腹产的就是这么夸张。

    我开始无法接受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而4年过去了,也渐渐变了,有些东西,我想在她长大之前,提前准备好。

    比如说,钱。

    准备一学费,上个好的学校;

    准备好一服装费,孝长得快,总不能老是穿她大侄女、外甥女不穿的衣服;

    准备好一个像样点的房子,为她,也为爸妈。

    孩子谁生的谁养,关姐姐什么事?我想看到我妹妹的故事,大家都会产生这么一个疑问。

    书中的苏兴奎,苏凉的父亲,好喝滥赌,没有君一天父亲的责任——其实,那就是我眼中,我的亲生父亲。

    2012年夏天,我妈抱着襁褓里的妹妹,叹息着和我说:怀你妹妹的时候,我觉得你二姑妈家的空气比较好,有利于养胎,所以在最后两个月的时候,我搬去你二姑妈家住了,后来生孩子、住院,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发现,我藏在抽屉里一万元不见了,你爸全拿去赌了。

    儿不言父母之过。

    所以对于我妈妈的愤懑,我当时没说话。

    我妈是个苦命的女人,前19年为我而活,19年后为我妹妹而活。她的心里有很多苦,不知道该向谁说,而向我说的时候,我却从来没有回应她。

    2014年,我大四,在出发去广州实习前,我为我妈妈办了一张卡,我对她说,以后我写的稿费存给你,你留着自己用或者是给妹妹用吧。

    这个承诺,始终没有兑现。

    因为工作后的这一年里,我也没有过上预想的生活,出社会碰上的第一个公司就是个欠薪不付的公司,我在陌生的城市里耗掉了口袋里的钱,不瞒大家说,我从第一家公司里走出来的那一天,口袋里只剩一张毛爷爷了。

    而今年,时间富裕了,欠下的巨额债务也还了大半,也是时候该兑现当年对母亲的承诺了。

    重要的事,再说一遍:

    钱,全存给妹妹。

    书,我会用心去写。

    ,正版发于若夏文学网。

    更新,一日保底4更,每更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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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仅有一个希望:书好,妹子也好。

    先替妹妹感谢诸位的倾囊支持!

第74章 非人() 
只住着四个人?

    四个人是哪四个人?

    我、盲老太、傻姑娘,还有一个,难道是敖雪?

    我数出人头,不仅倒抽一口气!

    其他人呢?那些住在房间里的人呢?白天可以出来晒太阳的,难道都不是人吗?

    我意识到不,于是举目四望。这一刻,洗罪楼里秋风萧瑟,一片静寂,如此一看,确实没有一丝人气

    我曾见过的人、看过的房间,此刻全都变样了。

    人,不见了。

    每个房间的窗帘不是开的,而全都是紧闭的。

    我身边的门,全是反锁的。

    我这大半个月,看到的难道全都是鬼吗?可是我触摸他们的身体,他们有温度,有呼吸,有心跳。就和正常人一样!难道,又是诈尸吗?不,是诈尸的话,阿布和花花一定会看见的,她们看不见,也就是说这里的三百多个拽都是虚无缥缈的鬼魂!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自己有何罪,不知自己从何处来,又该往何处去

    洗罪楼,究竟是什么地方?

    住了大半个月,我第一次心生巨大的恐惧。

    阿布双手合十,她看不见东西,我也不知道她在拜什么,是拜空气还是拜这里的“住民”?她一边拜,一边拉着我们下楼,她下一步楼梯。就咕哝说一句“有怪莫怪”,就这样把我们拉回了我们的住房。

    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可是阿布咕哝着说话,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她摇头摇手,却是希望我不要再去追问的意思。阿布让我以后专心点打扫楼层,不要再去接近那些上了锁的房间,更不要在挂着红灯笼的门前逗留。她的脸色充满恐惧,是对红灯笼的恐惧。

    入夜时,阿布做好了饭,让我给敖雪送去。她意图是好的,因为今日我犯了规矩,她是想让我把晚饭送去给敖雪。顺便陪个罪什么的。在阿布眼里,敖雪就是这座洗罪楼的主人,只要她不怪罪下来,那我就能平安无事。

    拒我知道敖雪不会吃饭的。但我还是送去了。

    敖雪的房间比我们任何人的房间都还要好,像古代大户人家姑娘的闺房。我送晚饭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对镜贴花黄。

    我把晚饭放在她桌子上,退到她身边,脑子里想的一直都是下午那汉子房间的事。

    他跑了,他违反规矩了,下翅是怎么样?

    我把今日的事告诉了敖雪,她却专心地画着自己眉,不以为然。

    我却忐忑不安,问:“那人跑了,你要不要捉回来?”

    “为什么?”

    “他违反了规矩呀!”

    “违反了规矩又怎么样?”上来助号。

    这倒把我问住了。我只知道有这规矩,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遵守,违反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景象:“捉回来?处罚?”这两个应该是一般正常情况下的答案吧?

    但是敖雪却轻轻一笑,说:“不,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的职责只是为这里的人点上一盏属于他们的灯笼,他的选择是如何,都与我无关。”

    “那逃跑的人会怎么样?”

    “你猜。”

    我说我不猜,敖雪回过神,看着我嫣然一笑,她笑容再美,却总是冷的,对我也永远是恨的。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本老旧的本子,捧在手心里,递到面前,对我说:既然你对灯笼的规矩充满兴趣,我看也是时候该把这本东西转交给你啦,而你也是时候去履行楼主的职责,去为别人点一盏灯了。

    我吓一跳,赶紧退后连连说不。此刻的我对灯笼充满恐惧,我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它意味着消失!我没有高明的法术,我没有办法保护自己,而敖雪恨不得我消失,她这时候把挂灯笼的工作转交给我,是不是想要让今日下午的事再发生一次?只要再发生一次,那她就不用动手也能让我消失!

    她莞尔一笑,把本子收好,说:苏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不能怨我抢你的职责。你不愿去做,我也不会强迫你的,免得日后七爷怪罪于我。

    她一提,我忽然想那男人了,身心里涌进比以往更强烈的思念。

    我忍不住问:那个姓阎的不,那个七爷,他什么时候会来?

    “他不会来了。”

    “为什么?”

    敖雪对我露出深意的笑容,她说:“他姓阎。”

    “嗯。”这个我知道啊,就是不知道他全名是什么。

    敖雪笑:“在这世上,不管是人还是鬼,都不会愿意去见阎王爷的。”

    咦??

    这么一说,似乎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阎不就是我们最常说的阎王爷吗?没想到,他就是我们世人所说的的阎王爷。我顿时有种感觉,那姓阎的被抬到了十几万丈的高度,而我仍然在泥里埋着。

    心凉拨凉拨的。

    敖雪说他很忙,每隔百年才会来洗罪楼一次,来的理由很无趣,就是俗称的“视察工作”,谁叫他是敖雪的上司,洗罪楼是他众多管辖之下的一个小地方呢?

    我还有许多疑问想要问敖雪,就在这时,风铃响了。

    洗罪楼大门口悬着一盏风铃,它好像损坏了,风吹过、蝙蝠撞到,也不见它响过,可此时它却响了。

    “有客人来了。”敖雪说,她站起来,对我说,“我们去接客人吧。” '^*'

    我嗯了一声,跟出去,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我找了伞,跟着敖雪赶到门口,有个男人站在门道里,他背着行李包,身上被雨水打湿不少,看起来很是狼狈。

    是人吗?

    我下意识去寻找他的影子,但是下大雨,天地间的光线是暗的,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敖雪说,是客人。

    她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客人的面前,我一阵尴尬,和客人打起了招呼。他也很尴尬,说自己是来这里游玩的旅客,路过这里,忽然下起了暴雨,没有地方可以躲,所以只好躲到我们这里来了,希望身为主人的我不要介意。

    我不太会说话,他也不好意思和我说话,我们就站在门道里,各自看各自的脚尖,闷得发慌。

    许久,客人才开口:“看来,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天不早了,不知道姑娘你这里是否有空房间,能借我落脚一宿?”

第75章 借宿者() 
借宿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看了敖雪一眼,她轻勾唇角,点了点头。。。

    看来是批准了,于是我转过头来,告诉客人今晚上可以在这里留宿。

    “你刚刚在看什么?”客人茫然地问我。

    我一怔。再看看身后的敖雪,顿时了然了,这个客人似乎是看不见敖雪的。我不愿多生事端,就说没什么,然后听着敖雪的指挥,将客人引去了敖雪指的房间。

    洗罪楼里的空房其实很多,所以也就不用特意腾出一个房间来。上来双才。

    只不过房间很脏,灰尘、蜘蛛网,就和我刚来时的住房一样。

    不过阿布很快就过来了,利索地给客人打扫房间,这反而让客人受**若惊了。

    “告诉他,入夜听到鬼鸮鸟啼叫后,就不要再随意走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走出房间,更不要妄图去打开其他的房间,否则后果自负。”敖雪站在我的身后,冷冷地对我说。不知道为何,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把话转达给了客人,客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很乐意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

    “让他不要走出房间,阿布随后会送晚饭过来的。”敖雪叮嘱,转身离开了。

    我将敖雪的话转给客人,之后就退出了客人的房间。

    敖雪并没有走远。

    她站在走廊处观雨。

    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说:二十年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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