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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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楼-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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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直面地审视自己。

    我在黑黝黝的眸子里看见是对这个世界的茫然、怯懦;凝聚成一个孩童,那是卑微者的自卑;自己把自己缩成一个圈,那是自保。

    其实我一直保留着对这个世界的敌意,因为在我成长的过去那19年里,我就从来都没碰上过一件好事!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经常想着父亲去世之后我该怎么样,欺负我的人出门踩狗屎,看不起我的苏芸走路掉进臭水沟但在我渐渐长大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即使有神,神也很忙,不会眷顾到我。

    如果不是因为遇见君临,我觉得我的生活、我整个人都是糟糕透了。在他坐在我家台阶上抽烟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男人是照进黑暗里的阳光,只要追随的着他,我就能去到有阳光照耀的地方。

    但事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总觉得我和君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那是与生俱来的身份、地位的差距,那差距大概有十亿光年那么远吧。

    他是一个即使是安安静静地坐着都有种贵气逼人的上位者,而我只是淤泥里的一个平凡女子,我总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我?爱上我的理由究竟是什么?阴家四家都想得到我,他为什么会一点心思都不生呢?

    其实我,要么自卑,要么多疑。

    这是一个我从未看见过的真实的我。

    如此卑微、龌蹉地构想着别人。

    我不该去把君临猜想成是一个接近我别有用心的男子

    正在我陷入深深自责的时候,忽然手一空,脑海中的幻象一扫而空,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曾道人把石镜收回去了,他一边塞回布袋里,一边喃喃自语:正常人看什么照妖镜啊,别看了

    “那是阴间的东西。”后位上响起一个淡漠的声音。

    曾道人手一滞。但旋即笑了一笑,放好石镜,然后说:是呀,是阴间的东西,我师父传给我的宝贝。

    我问:那镜子是什么东西?

    君临问: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今日的君临有些不一样,令我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气焰嚣张,我黯然地把视线从君临的身上转移开,说:很多,杂念。

    君临嗯了一声,又转头看向开车中的曾道人,说:那是孽镜。十八层地狱之中的第四层孽镜地狱的土特产,俗话说孽镜台前无好人,无罪之魂来到孽镜前是空明一片,照不出什么来的;而有罪之魂来到孽镜之前,可照出其一生之中的罪孽。

    我吃惊,那就是传说中的孽镜?我听说过很多关于孽镜台的故事,人们说地府有十殿阎王,而孽镜台是立于秦广王殿旁边的,每个来地府报告的亡魂都要经过那孽镜台前,如果照出是一个好人,就送去投胎;如果照出不是个好人,则根据孽镜照出的真实罪状而做出对应的惩罚。

    我听说的都是民间口耳相传了上千年的东西,但真实的阴间是什么模样的,却不可而知。

    不过,阴间第四地狱的土特产怎么会在曾道人的手中呢?

    我记得,陈仙婆说过,阴间四家各司其职,其中掌管十八层地狱的是

    曾道人微微一笑,问:这是阴间的东西,怎么?七爷您要收回去吗?

    君临摇头,说:不用,那是黑家的东西,日后自然会有黑家人来讨。

    曾道人苦笑:如果是那样,那可就糟了,以前跟着我师父闯江湖的时候,我经常听师父说,阴家四家,最好不要碰上黑家,那是掌管罪恶的主,看不爽人分分钟就要把人打入地狱。阴家倒还好,虽然经常出面执法,但他们家可没有监狱,也没有私刑。

    君临说:你师父对阴间很了解?

    曾道人说:做我们这行的,不仅要和人打交道,还要和鬼打交道,当然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阴间的事。

    君临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过后一会儿之后,车子就开到我们现在住的酒店门前了。

    曾道人一个人包了所有拎包的活,他说不好意思劳动君临去提,这狗腿的样子就和之前一样。渣渣就一直放在后车箱里了,曾道人看来是真的很不喜欢诈尸。

    进酒店之后,曾道人问要不要再给君临开一间房?君临说不用,然后指着我说他要跟我挤一**就行了。曾道人**地哦了一声,好像懂了什么。上在吉划。

    这次我没有拒绝,其实是没有敢吭一声。

    上了楼,曾道人开他自己的门后,冲我们**地眨眨眼,咧嘴笑着说:好好休息。然后就进房去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他那句话若有深意呢?

    我拿着酒店门卡,半天刷不下去。

    身后的君临说:开门啊。

    我:

    我捏着门卡回头,看了看他,弱弱地建议:要不,你还是再去开一间房吧?

    君临冷笑:都走这儿了,你还让我再下去另外开一间房?

    我指指曾道人的房,说:你去跟他睡。

    君临冷笑加哼哼:我睡了他我就不要你了。

    我噗,幸好嘴里没水。

    “开门。”君临扬扬下巴,他气势凌人,我赶紧把门卡给刷了。

    等把门一开,背后一只罪恶的手把我把门里一推,我后悔了

第146章 热吻() 
啪!

    伴随着关门声,我被推到在墙上,席卷而来的是狂热的吻,他啃咬着我的唇,卷着我的舌,双手仿佛想要将我整个人揉进怀里!

    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退开,唇上一滴圆滚的血珠,他一手擦去,呵了一声。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每次见到我,你就只有这种念头吗?

    他唇角一勾,说:你不是希望我这样做的吗?

    我说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他说行,以后不这样做了,然后转过身,走开。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心里难受起来,扑上去抱住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蹭着他衣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转过来,抱着我,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来。

    他的嘴里有着血香,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着之前被我咬破的伤口,他忍不住退了一点,嘶嘶地倒抽着凉气。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忍不住咧嘴笑了,掂起脚,抓住他的脸,问:怎么,你不喜欢这样?

    他说巴不得。

    于是我嘿嘿笑着凑上去,一遍遍舔着他的伤口,之前的不愉快一瞬间就挥散去了。

    君临于我。永远是那一道温暖的阳光,不论我心有多黑暗多冷,他都能闯进来。

    然后,轮到我嘶嘶了。

    哎哟,脖子好疼,都给忘记了,我脖子戴的脖套不适合仰角45角的kiss。上史助血。

    君临轻轻抚摸我的脖套,含笑问:疼吗?

    不提还好,现在一提我就想掐死他:当然疼!徐洋拿刀捅我的时候,敖雪掐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你看着我被别人欺负,你也不出来帮帮我?

    “不疼,你怎么记得滋训?”他含笑说。手指勾住我的发梢,今他跟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

    本来,我是很生气他一直偷偷地跟着我,就是不出面。但是他这么一说,我反而心虚了起来,是我先嫌弃阎小七,死活都不肯让他跟出来的,如果从一开始就答应,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这么想起来,还真的是有点自作自受。

    我这么绝情地把阎小七抛在洗罪楼,君临生气要给我个教训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是本尊还是分身呀”原谅我,本尊和分身傻傻分不清楚。

    君临叹气,问:本尊如何。分身又如何?

    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君临问:我说我是本尊,你会不会亲我一口?如果我说我是分身,你是不是就像在洗罪楼里一样?只把我当成出气筒?

    泪,好大的怨气!

    “我错了。”我只好道歉。

    他拍拍我的脸,说原谅你了。一下子,他的心情也好转了。

    “凉,你现在知道,离开我身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了吧?”

    我说知道了。

    “那以后还敢不敢擅自出走?”

    我嘴角抽抽,看来还在记恨我嫌弃他分身的事情,不过我也受到了教训,当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这才发觉自己离不开君临。于是我乖乖地说不敢了。

    君临这才满意。

    “凉,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至少最近三五年内是不行了。”他黯然地说。

    我赶紧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我把你藏起来了,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我,就等着我与你相见的时刻,这样他们就能抓到蛛丝马迹,把你找到,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君临紧紧抱着我,这一刻,我感到他的难过。分身一直在洗罪楼陪着我,但是本尊却是离我千里之外的,不单止是我在思念他,他也一定在思念我。

    我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难过,忍不住抱紧了他。

    君临说:“至少三五年内,他们不会放弃从我身上得到你的消息。亲爱的凉,我保证就只有这三五年,过了这几年,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洗罪楼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人会去洗罪楼,更没有人敢进去,只有在洗罪楼里,才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哪。”

    我点头,嗯了一声。

    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认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常诸多埋怨,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所有埋怨都烟消云散了呢?

    他亲我,点点碎碎地亲,他的手撩起我的衣服,抚摸我的肌肤,我们倒在酒店的席梦思大**上,**有点小,因为我和曾道人订的是单人间,可是我们一点都不嫌小,紧紧拥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在我情不自禁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个似梦似幻的轻咛:荡妇。

    我顿时冷却了。

    那个声音

    她咯咯笑起来,不以为然地笑了出来,我感到敖雪仿佛就贴在我的背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她咬着我的耳垂轻轻地笑,抚摸我的手仿佛是她的,冰冷的,滑过最隐秘的地方。

    “小荡妇。”她嘲笑着。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很脏,很羞耻,我总是批判着嘴里叼着**的君临很猥琐很没节操,但实际上我却会情不自禁地贴上去,要他的手抚摸我的肌肤,要他的唇热切地吻着我。我享受着这种被爱的感觉,却又不愿意为君临付出太多。

    我忽然间又觉得不舒服了,敖雪的诅咒后遗症又来了,我推开君临,跑到洗手间里对着马桶呕吐起来。

    我吐完,回头看见君临面若冰霜地倚在门口。

    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默默地到水龙头下,捧一手水,漱口。

    这都是敖雪的错,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诅咒,吐得太过分,第一天犯恶心的时候,曾道人还取笑我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怀了呢君临不会也这么以为吧?

    我忍不租释:君临,我有点不舒服,敖雪对我下了诅咒之后,我就总是犯恶心,你别多想

    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内心在唱忐忑。

    君临却没有回应我的话,他问:之前在车上,你在孽镜里看到了什么?

    又来了,又是这样严厉冷峻的眼神,又是这样审问的腔调!

    我好想吐。

    我说:我觉得你变了。

    君临却冷冷地说:不是我变了,凉,是你变了,孽镜里就是你要的答案,你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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