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厅堂中,赵杨木唯二的亲人长辈各自坐在高堂之上,新娘由媒人搀扶着,一对新人手握大红绸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当拜过高堂,一对新人送入洞房后,风王站起来,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
“风某在此感谢各位对吾儿婚事的捧场,府中已备好酒席,众位不必客气。”
“恭喜恭喜。”
“客气客气,多谢诸多同僚肯赏脸前来喝喜酒。”
“王爷客气了。”
“就是,王爷您太客气了。”
“到时候不醉不归啊!”
“一定一定。”
一时间众位大人们纷纷拱手祝贺,接着就有仆人婢子有条不序的把相对应身份的客人引到早已安排好的座位上。还有随同夫君前来的贵妇们,也被良好的婢子引进另一处,那处厅中早早放置好屏风,用以隔绝男客的视线。
当新娘子乖巧安静的等在新房,早早被拉出去喝酒的赵杨木,此时被众人灌酒,看起来有些喝高了,心疼儿子的风王,便叫人把世子送回房中,赵杨木亦乖巧听话任人拉着,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我没醉,我还能喝。
一看就是醉得厉害,新郎都醉了,众人赶紧放过他,开玩笑,风王席间笑容满面,他们要是耽误了新人的好事,导致风王抱孙子慢上几个月,记恨上他们,可就不美哉了。
新房内。
“你装醉?”苏青瞪着他,气呼呼问道。
“嗯,不装醉,今晚上怕真的要成酒缸了!”想到今天晚上一个个的跑过来给他敬酒,他这个新郎官又不能拒绝,酒水一杯接一杯下肚,虽然还没醉,肚子却胀得厉害。
他就想出恭都被那些混蛋拉着不给走,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他们也真是的,还好你精明。”苏青也不喜欢酒的味道,是以并不觉得自家夫君临阵逃脱有什么不对。
“就是就是,还是娘子你理解我。”赵杨木心里暖暖的,坐到媳妇旁边,拉着对方的手,目光灼热的说道。
“”猝不及防被拉住手,苏青不由的脸红起来,心跳也加快了,砰砰砰的仿佛要跳出来。
“娘子,你饿不饿,我给你拿点吃的吧。”赵杨木看到不远处桌子上摆放整齐的美味佳肴,一点都没有动过的样子,想到对方枯坐一天,肯定饿肚子了。
“嗯。”苏青点头,她也确实饿了,早上还是未出门前丫悄悄给她带了点吃了,可那点东西不顶饿。
“你等着,我给你夹。”赵杨木说完起身走过去,拿起碗筷,开始细心的夹菜。这块虾仁不错,这块鸡肉也很好,还有这块鱼肉也细嫩。
坐在床边,头戴凤冠霞帔,一身大红,面若桃花的苏青,看着男人仔细的给碗里夹肉,还细心的把鱼肉里面的刺挑出来。
很快就夹了一碗堆尖的,赵杨木将碗塞进女人手里说道:“吃吧。”
苏青乖巧的点头应声:“好。”接着就开始慢慢的细嚼慢咽起来。
新房里,一对红烛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男人认真的看着女人美丽的侧颜,越看心里越喜欢,觉得他媳妇真好看。
屋内甜蜜温馨的气氛正好,屋外夜色正亦正浓,夜间鸟鸣与蛙叫声延绵一片,仿佛在奏欢喜乐章,为屋里的一对新人庆贺。
夜深了,喝过交杯酒的一对新人,终于迎来了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赵杨木醒来后,就看到怀中的妻子仍安静的沉睡,想起昨晚上的荒唐,不由心疼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对方脸上。
苏青感觉脸上有东西,当即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关切眼神,想到昨日晚上的疯狂,脸腾的红起来。
“咳咳,夫人醒啦,起床洗漱吧。”
“嗯。”
两个相视就觉得不好意思的人,动作麻利的穿好衣裳,就有人端来洗漱的水跟脸巾,梳洗过后,穿戴整齐的二人前往前厅。
前厅里,长辈喝完儿媳(外甥媳妇)敬茶,各自给了个大大的红包。
“你既已成婚,就是大人了,我跟你父亲商量一番,在你曾经生活的地方给你添置了些田产,这是地契,你看你是抽个时间自己过去看看,还是打算派人过去管理?”齐宣拿出一叠地契递到赵杨木手中。
赵杨木接过一翻看,就看到地契上有数百亩、几千亩的,有两张居然上万亩,署名都是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以后这些都是他个人私产。想他之前拥有的数百亩地,他还只是个小地主,这眨眼间,就成了大地主。
“老爹、舅舅,你们觉得我请人好些还是自己过去?”
“我觉得,你既生长在那里,亲自前往也好。”
“没错。”
风王想到前些日子昏迷不醒的儿子,又想起小舅子说的那些话,觉得他说的不错,他们不应该把他牵扯进这些世家纷争中来,或许在那偏安一偶的地方,儿子过得比如今幸福,也是他想差了,一心想着,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可区区一个世子之位,或者一个王爷之位,对儿子来说,又有什么益处,他舅舅送给他的东西,自己身后暗处留给他的东西,哪里是这些看着光鲜,其实没多大用处的所谓地位比得上的?他出自两大世家,有这样的身份,岂是一个小国王爷之位比得了。那么,就让他们这两个老东西,为他将前路铺好,以后他走起来,也不至于这般费力。
赵杨木本来得了好处的美好性情瞬间消失殆尽,有种父亲跟舅舅是在想方设法送他离开京灵城的错觉?只是搞不懂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何?之前恨不得拿根绳子把他绑在身边,现在一副让他赶紧离开的模样,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
赵杨木越想越可能,他的摸摸鼻子,想起阿福告诉他听的,他昏迷的那几天,父亲跟舅舅担心得每天都要守着他,要不是太医再三保证他身体无恙,说不得等他清醒过来,就看到瘦了一大圈的两位长辈,他都这么大人了,还要害得唯一的两位亲人担心不已,实在不应该。小金虎跟他说过危险已经过去了,那天晚上打伤他的那东西也受了重伤,暂时不是小嫩苗的对手,短时间几年之内是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既然家中长辈希望他们暂时离开,那就离开吧,反正这样也挺好,既可以安长辈的心,还能回去。
那是他初来异世生活了几年的地方,虽然遇到了对他不好的一家人,可是还有许多人还是蛮好的,加上他当初突然失踪,还是回去一趟,让乡亲们知晓自己安全才好。
想到那时候,他为了赚钱养家,后来还想带领村民一起致富,但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如今他也算小有资本,也有了对他好的亲人,更有了跟他一起过日子的妻子,他想回去跟乡亲们分享自己的喜悦,更何况如今他还想到了更好的发家致富的项目,这次回去,或许真的能够带领大伙赚钱致富。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刀鱼美味()
杜江河畔;一条长路蜿蜒的沿着河畔穿向远方。
偶尔有过往的船只经过,长得仿佛走不到尽头的路上;最近两镇相邻接近三四十里远;赶路到此的行人;如果十分讲究的;不想借住在那些农户家中;就只能加快步伐,争取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小镇。
就是附近最近的村子都要往里走上几里路程。
这天;天气晴朗,一名从几里开外的村子里头过来河边钓鱼的老者,正认真的看着水中的浮漂;他满脸沧桑,看起来就跟六十来岁的老头一样,其实他也才五十多岁;只是长年累月的辛苦劳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许多。
老汉也算是日子过得不错的了,他婆娘在家带孙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女儿已经出嫁,儿子也都娶了媳妇;生了几个大胖小子,加上这两年地里收成好;粮食也不缺;儿子手中也都有些细软;于是打算颐养天年的老汉就做主给分了家。他们两个老的,就跟着大儿子过。
今儿是他那宝贝大孙子闹腾着要吃江鱼,那种细长如刀般的体型,肉质细嫩,无论蒸煮,都好吃得让人恨不得咬掉舌头,老汉就琢磨着,这些时日正是细刀鱼出没的时候,就拿起鱼具,独自走到江边开始垂钓。
诱饵抛下水,老汉就一动不动的握着鱼竿,耐心的等候着鱼儿上钩。
不多会,浮漂往下沉,老汉看了看后,就拉起了鱼竿,鱼钩甩上岸,一条细刀鱼紧咬着鱼钩。
老汉满意的笑笑,伸手取了鱼,放进一旁的鱼篓中,接着老汉又连续钓上好几条细刀鱼,对自己宝刀未老的手艺十分满意,他们家祖祖辈辈都在地里刨食,就是到了他这一辈,他自小就喜欢到水里抓鱼,有时候跟着村里的男孩子走了几里路,来到杜江边,抓到鱼就带回家里煮了吃,改善伙食。
直到他十一二那年,一天,他在江里抓了五条细长的白色小鱼,每条约摸有半斤重,心里高兴极了,又能吃鱼了。
这种鱼比其他鱼好吃,没什么腥味,就是太小个,白水煮熟后,他跟父母以及兄弟姐妹们加起来有七八个,每人分到嘴里的都不多,过个嘴瘾而已。
他起身准备回去的时候,碰巧遇到两个骑马而来的年轻人。
那两人看到他手中的鱼,停下马问他卖不卖?
那时候老汉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就奇怪的问对方:“鱼不是到处都有吗,你们为何不去镇上、县里去买?”
只听那人哈哈大笑,对他解释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这杜江细刀,可是出了名的滋味鲜美,酒楼里额一道清蒸细刀鱼就要好几两银子,有时候还吃不到,那些个收活鱼的,一条都要上百文,鱼少的年成,就是五六百文都卖过。”
老汉那时候恍然大悟,原来这鱼这般值钱,他这才肉疼的想起之前他们家嚯嚯了多少钱财。
老汉当时就把鱼卖了出去,兜里揣着碎银子,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农闲时候,出来钓鱼到镇上卖掉,他也是心思活络的,并没有跟家人讲这鱼有多贵,要知道人多嘴杂,偷偷赚钱才是硬道理。
他年复一年的钓鱼,然后偷偷卖掉,把钱存起来,等后来成亲生儿育女分了家,他作为最小的儿子,爹妈最喜欢他,分家后也跟着他。
卖鱼赚钱,他家的日子最好过,有时候也会接济一番兄弟姐妹,心眼实在的兄弟姐妹们也没想那么多,他们家的日子也过得相对平静。
父母去世后,他也老了,就想将钓鱼的手艺传给自己儿子,他也不偏心,每个都教,奈何三个儿子都不是吃这行饭的,不是坐不住就是半天钓不上一条鱼,折腾到后来,儿子们也不愿意了一个个只想着种地待弄庄稼,老汉没办法,只能看看下一代,孙子里面有谁能接他的手艺。
如今最大的孙子也才六岁,一时半会也急不来,老汉也还有些年头可活,等几年也不是不行。
老汉休息了一会,吃了个饼子,准备走人,就看到远处有一队马车经过,本来要迈过大路,老汉下意识的收回了腿,他看了一眼桶中的十几条活细刀鱼,每一条都有巴掌那么大,约摸半斤多,这要是卖给识货的贵人,大方点的一条能有半两银子,老汉想试试运气。
这几年他身体大不如前,儿子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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