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身体大不如前,儿子也不放心他一人出来钓鱼独自走到镇上卖掉,田里的出产也就算那样,儿子们娃儿越生越多,以后还要送娃读书,手中的钱财只会越来越少,能多得几个铜钱也是好的。
“爷,奴瞧见前边有位老汉。”阿福看到陌生人,赶紧汇报。
“嗯,等一会你下去问一下对方,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马车里,赵杨木交代。
“奴明白。”阿福应声点头。
“记得客气点。”赵杨木不忘记交代。
“是。”
等马车来到老汉身边,果然如了老汉的心意,停了下来。
老汉看到一辆马车前面,穿着一身蓝色衣裳的仆人下马走过来。
“老人家,请问离此地最近的城镇还要走多远?”阿福客气的问对方。
不是买鱼的!老汉略微失落,知道运气不是说遇就遇上的,回过神告诉对方道:“你们往前顺着大路一直走,约摸走上二十多里,就是落日镇了。”
“多谢老人家。”阿福道谢。
“不用不用。”老汉摆手。
阿福得了答案,赶紧回马车禀报。
赵杨木听闻还有二十多里路程,抬头看叫夫人一脸难受却忍着的模样,心疼不已,低声吩咐道:“启程全力赶往落日镇,休息几天。”
马车继续前行,赵杨木无意中看了一眼马车外面,立马叫停了下来。
“爷?”外面,阿福低头询问。
“你去问问,老汉桶中的鱼卖不卖?要是卖,多给些银子买回来。”赵杨木眼尖,看到老汉手里拿着的像是前世着名的某种鱼类。
回忆起他曾经吃过一两次,滋味却是美好,用来给夫人补身体最好不过。
出来的时候,也没多想,一路游山玩水般慢慢走,没想到半路,夫人突然身体不适,查出已有一个月身孕,怀孕加上车马劳累,这才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好嘞。”阿福应声,就要过去。
“对了,告诉老人家,往后几天要是还有这种鱼,就让他送到镇上,哦,不对,要是这几天还有鱼,派一人过来河边取便是。”突然想起老人家年纪大的,赶到镇上又回来身体怕是吃不消,自己派人骑马过来取鱼还算可行。
另一边,老汉发现原本走了几步的马车队伍又停了下来,一辆马车的窗子动了一下。想着或是成了。果然,那之前向他问句的年轻人,几步小跑过来。
“老人家,你手上的鱼可卖?”
老汉点头,“自然是卖的。”
“多少钱一条?”
“正常年成是一两百文,今年这鱼个头大,你每条给个两百五十文吧我这里总共有十六条,一共是四两银子。”老汉快速定价算钱。
阿福不知鱼的价钱,想起爷刚才交代,就是多给些银子也要买,也不讨价还价,付了钱财,从老汉手里接过鱼,数一数刚好十六条,想起爷交代的,便问老人家,“老人家,往后几日还钓这种鱼不?”
“怎么?你们还要?”老汉问。
“嗯,我们爷跟夫人要在镇上住几日,你要是还钓,我们就派人过来取。”
老汉想想,不用他送过去,又想到今天得了四两银子,要是再来几日,又到手十几二十两,当即拍板决定干了。
“成,你回去跟你家爷说,他呆几日,我就钓几日。”
“好,我这就告知我们爷。”
商议完毕,马车队伍继续向前行进,老汉兜里揣着银疙瘩,心情愉悦,觉得不钓鱼了,买半斤硬糖哄孩子。
果然,老汉的孙儿得了两块糖吃,便把鱼肉忘在脑后。
赵杨木一行很快来到小镇上,专门租了个院子住进去,锅碗瓢盆没多久就准备妥当。
嘱咐丫鬟扶了夫人进屋休息,亲自动身去了厨房,当初因为好奇,他特意询问过大厨那道刀鱼的做法,现如今又要当父亲了,高兴得亲自过来指导厨子怎么弄。
取内脏,洗净用少许盐腌制十分钟。春笋切丝,少量葱姜蒜备用。长盘摆盘,撒上笋丝葱姜蒜。淋料酒,耗油?少许猪油。放入蒸锅大火蒸八到十分钟后起锅,挑出葱姜蒜就可以了。(摘自百度)
大厨不亏是祖上出过御厨的,很快的蒸好一盘刀鱼,赵杨木试吃了一下,美味得恨不得吞了舌头,一不小心一条鱼都吃光了,幸好还有鱼,不然他非丢脸不可,跟孕妇争吃食,传出去肯定被人笑死。
等夫人休息好,大厨再次蒸好鱼,果然,鲜美的鱼肉瞬间征服了女人的味觉,本来以为没什么胃口,结果饭也多吃了半碗。
接下来几日,夫妻二人默契的吃刀鱼,早上吃中午吃早上吃!一不小心长了几斤肉。
等到六天,老汉把整条漫长的江岸钓了个遍,再没钓上几条鱼,
身体棒棒,没有借口再停留,队伍再次出发。
出了小镇,赵杨木还念念不忘刀鱼的滋味,想着要不要试着人工饲养,不然仅靠垂钓得来的鱼,自然不可能有多少。
第一百五十九章 达到与巡视领地()
十多辆马车的队伍风尘仆仆的走了将近两个多月的路程;终于到达目的地琼江省府。
琼江府城里,早已得到主人携带家眷今日抵达的消息;府里的新任大管事的;一早便带着一众小管事以及仆人婢子侯在门口。
正午十分;一条马车队伍跟在一骑马的仆人后面;那仆人正是府里派出来的;他等候在此,就是为了给队伍带路。
车队跟着那仆人;左拐右拐的走了有一会之后,就来到一处府宅门前停下来。
众人下马车,抬眼就看到门上写着赵府两字。
为什么不是风府也不是齐府呢?原来出发前;经过三方商议,哪三方?自然是赵杨木跟舅舅父亲三人,他们谈了关于以后赵杨木名字的问题;经过他几番争取;在外仍旧保留赵杨木这个陪伴多年的名字,齐家外祖父这一脉的族谱是写的是齐修宜这个名字,据说这是当时他还在娘胎的时候,娘亲让舅舅想的,可惜后来没用上。风家这边他之前的名字变成旁人的了;他父亲主动跟小舅子示好,就把齐字改成风字;后面的修宜两字不变;于是他在齐家族谱上就是齐修宜;风家族谱上就是风修宜。至于其他人乐意不乐意,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两边还商议好了,让他们夫妻两以后多生几个娃,齐姓跟风姓对半开最好,赵杨木自然没意见,至于要不要孩子跟他姓赵,他觉得没必要,除非找不到亲人,孩子跟他姓也没什么,现在他认祖归宗了,孩子自然也是要上族谱的。
“拜见老爷夫人。”
大管事看一眼就猜到被众多下人隐隐围在中间的那对年轻夫妻俩,不出意外就是赵府的新主人了,立马上前鞠躬行拜礼。
“拜见老爷夫人。”
其他管事仆人婢子紧跟其后行礼跪拜,顿时门口处,跪满了男男女女。唯一还站立的是舅舅派给他的大管事,除了大管事,其他这些人都是府里买进来,签了死契的,是以赵杨木夫妻俩就是能决定他们生死之人,众仆人不敢马虎应对,若不然给主人留了个不敬主子的坏印象,主子发怒把他们发卖出去就不好了。
“起来吧。”虽然古人动不动就喜欢下跪这一点他很不喜欢,可是不是让他对着别人下跪就成,其他什么的就入乡随俗了。
“谢老爷,谢夫人。”众人得令起身,但都低着头不敢注视主子。
赵杨木也不介意,他感官十分强大,就算这些人不抬头,但是他们各自特有的身体特征赵杨木却记住了,等过些时候知道了名字,他肯定不会弄错人。
“外头日头大,老爷夫人快里边请。”
“嗯,”赵杨木伸手扶过丫鬟手里的妻子,客气的交代下去,“大管事,等会你留下,带我们在府里转一圈,,还有,让他们都退下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老爷。”大管事应道。大管事得了吩咐,转身安排起来。
“刘管事你带着厨房的人把老爷夫人的午餐准备妥当。”
“李管事协助阿福小管事把马车跟车上的东西放置好。”
“徐妈,你带领几个粗使丫头把老爷夫人住的院子再仔细打扫一番,老爷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以后都由你管着,院子里的活计就由你分派,还有那些对夫人身体影响不好的东西,一定要找出来丢掉,切莫有所遗漏。”大宅子里头多的是想要爬床的丫鬟婢子,那些女人用来引诱男人的东西,有对孕妇影响不好的,如今夫人又怀了身孕,大管事可是知道自家主子跟风王爷对这孩子有多期待!送给孩子的东西过不了多久就有人从京灵城那边送来,若是在他任职管事期间,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他这条命都赔不起。
“是。”徐妈是个作风严谨的中年妇人,她被前一任主子卖出前,是跟着女主人身边伺候的,作为女主人最得力的助手,跟女主人一样,最是看不上那些个为了成为主子不惜一切下作手段爬床的小贱人,那些犯到她手中的丫鬟婢子,都被她强硬手段处理了,之所以被卖出来,是因为前一任女主人病逝,男主人讨了新人,新妇不喜欢她,就把她发卖出去。
“其他的都散了吧。”
“是。”
安排好之后,赵杨木便先扶着夫人进了府中,把里面大致看了一圈,到了用餐时间,用过餐后,便回屋里休息一番,晚上,赵杨木召集所有管事在书房里了解一下府里跟庄子地里的情况。了解一二后,决定后日一早出城去看看,因为夫人身体怀孕的原因,这次便不打算带她一起去庄上,留下她在府中安心养胎。
第二日,赵杨木哪里都不去,就呆在府里陪着夫人,安抚了因为知道他要独自离开一段时间而感到不安的女人,或许女人就是这样,一怀孕,心思就变得比较敏感。等到了第三日,便轻装骑马,带着大管事跟小管事阿福往郊外行去。
出了琼州省府城,朝西北方顺着平缓的路面一路疾驰。
马儿飞快的奔跑,出了山谷口,眼中出现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赵杨木的那几万亩的土地就坐落在这块巨大的平原上,离他所在位置还有半天马程。
放眼看过去这片泛着金色的土地延绵不绝,无数矮小的屋子点缀在深处,让人找不到踪迹,也有的比较显眼,那些屋子不是小型村落就是地主们为长工盖的临时住房,这里土地肥美,地里每年孕育出的粮食能养活数十万百姓。
只是百分之九十的土地都被地主豪强把持着,百姓手里的田地其实很少。
当他们来到地头,看到那一地绿意幽幽的庄稼时,赵杨木不由得皱眉。
好端端的肥沃田地,居然被人种上了大豆!这一片看不到头,都是这种作物,如今正是水稻收获的季节,大豆却要等上一两个月,如今大豆才开完花。
难道前一任不吃米饭?当然不是,至于具体原因——他还真知道为何这片好好的水田为何会种了大豆,听说这块地被原主人卖出的原因,是因为原来的主人被他嫡亲兄弟摆了一道,差点在失去家产继承权。
原来,有个大地主,生了两个儿子,又因两个儿子从小关系好,地主就想到自己百年以后如何分家产的事,他两个儿子都宠爱,可是自古长子继承家业,可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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