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也顺利杀死剩下的几位筑基期弟子。这几人飞剑被毁。又身受重伤。完全不是两人对手。几人分头逃跑。皆被林父林母追到。御使飞剑杀死。
无又剑门之人。上百位修者。除去单行之外。其余之人几乎皆是毙命身死。
林暮看也未看鱼峰尸体一眼。立即催动绝命无影针向单行攻去。
单行在石头飞剑攻击之下。左支右绌。撑起的灵力护罩很快被石头用震金剑攻破。
林暮杀死鱼峰之后。也迅速赶來。林父林母同样向这里飞來。
四人围攻之下。单行将死无葬身之地。
单行望一眼四周门下弟子尸身。双眼通红。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似是下定决心。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
与此同时。一柄血淋淋的三寸小剑。从他口中飞出。
血剑在空中迎风变大。瞬间变成三尺來长。血光更胜。
林暮顿时一惊。强烈的血光。剑气惊人。令他心中产生一阵惊惧。
这是什么。
林暮心中一阵疑问。但他很快反应过來。
法宝。这绝对是法宝。
法器不能收入体内。只有法宝才能被修者收徒体内温养。增强威能。
这柄血剑从蓝袍剑修口中喷出。自然是法宝无疑。
不是只有金丹期以上修为的修者才能祭炼法宝么。林暮心中一阵诧异。
而且。这柄血剑的威力。虽然犀利无匹。甚至要远在石头的震金剑之上五倍不止。但是绝对洠в蟹ūη俊
林暮见过门中长辈操纵法宝的情形。那威力可要比眼前这柄血剑强上太多。
单行面色一阵苍白。祭出这柄飞剑之后。他心中闪过一丝悲哀。
自己整个门派。全都栽在这里。
甚至连自己。都无法逃脱出去。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他根本不会祭出这柄血剑。
这柄飞剑和他性命相连。在飞剑洠в写蟪芍啊>晕薹莱觥
一旦祭出。之前一百多年的努力白费不说。自己也会因精血亏损太多。寿元大减。以后进阶金丹期。也几乎洠в腥魏蜗M
但若不祭出这柄飞剑。他立即就会身死。
单行此前无意中得到一枚炼器宗师的玉简。里面记载有一种温养法宝的方法。玉简中记载。修者只需强行将一件上等法器吸入体内。和血肉交融。以自身为鼎炉。來锻造这柄飞剑。等到修者结成金丹之后。便能立即拥有一件本命法宝。
本命法宝和性命休戚相关。珍稀异常。许多金丹期修者。至死都无法拥有一件。
采用这种方法。就能在结成金丹之后。得到一件本命法宝。单行自然乐意。
于是他悄悄温养了一柄上品水系飞剑。准备将这柄飞剑培养成自己的本命法宝。
但是这种血炼之法。却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在飞剑尚未大成之前。绝对不能祭出。
不然前功尽弃不说。还会对自身造成很大创伤。今后将再无进阶金丹期的可能。
这柄血剑本身是一柄青色水系飞剑。但此刻尚未大成。才变成一柄血剑。
若不是遇到眼前必死之局。他根本不会祭出这柄飞剑。
哪怕门中所有人都死光。他也不会。
他目光充满怨毒。望向林暮四人。正是这四人。将自己逼入绝境。万劫不复。整整一个门派。全都覆灭在此。
这柄血剑。虽然尚未进阶到法宝级别。但威能绝对超过所有上品法器。即便是和顶尖的极品法器相比。也毫不逊色。
此刻眼前四人。都要死。
单行面色惨白如纸。再度催动灵力。血剑顿时血光大盛。向石头袭去。
石头心中一阵惊慌。忙御使震金剑抵挡。
叮。叮。叮。
连续三声撞击清鸣过后。震金剑断为两截。掉落在地。
血剑余势不减。继续向石头心口攻去。
林暮大惊。忙操纵五行环向血剑攻去。
林父林母也忙御使火龙剑和青霜剑阻挡血剑。三件上品法器。一下将血剑缠住。
单行再度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更加苍白。血剑血光更盛。光芒大作。一下挣开五行环的束缚。仍旧攻向石头。
林父林母心中一紧。忙操纵火龙剑和青霜剑抵挡。
叮。铛。
火龙剑在血剑面前。仍然不堪一击。一下断为两截掉落在地。青霜剑品质稍好。但撞击之后。剑身已是布满细密裂纹。再來一击。同样难逃被斩断的命运。
血剑一出。一连两柄上品飞剑报废。一柄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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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虽说可以躲回旋月空间。但他并不想放过这位蓝袍剑修。真若被他逃走。以后将会后患无穷。
不说他灵寂期的修为。就是这柄血剑。也是一场灾难。
若他以后埋伏在此。伺机偷袭。自己四人绝无还手之力。
血剑攻势更猛。速度更快。直向石头心口飞去。
林暮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猛一咬牙。作出决定。
识海一阵动荡。《神识刺》猛然发动。
单行一下愣在原地。他本就虚弱无比。识海猛然受到攻击。顿时一阵眩晕。
林暮更是头痛欲裂。他的神识修为只不过在灵寂初期。单行却已是灵寂中期。神识反噬之后。他受到的攻击甚至比单行还要强烈。
双手捂着脑袋。林暮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他忙虚弱喊道:“娘。动手。快。”之后。直挺挺向后倒去。
林母反应过來。立即催动满是裂纹的青霜剑。向单行攻去。
一阵鲜血喷洒。单行顿时身首异处。毙命倒地。
第一百五十四章 醒转()
单行身死。三人心中皆是一松。
啪。
青霜剑从半空坠落。尘土微扬。
林母顾不得其他。忙向林暮奔去。林父和石头亦紧随其后。
林暮躺在地上。仰面向天。早已昏迷过去。双手紧紧抱住头部。面部扭曲。显然是痛苦至极。一身青袍也被鲜血浸透。他身上并未受到损伤。这鲜血全是无又剑门弟子所流。
地上鲜血如河。殷红刺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林母來到林暮跟前。抓住林暮的手。用灵力试探一番。面色稍缓。
林父在旁问道:“如何。”
林母面带忧色:“体内并无大碍。灵力尚还平稳。只是神识很是微弱。已是受到重创。”
石头问道:“也不知师傅何时才能醒來。眼下该如何办。”
林父道:“别的不管。人命最是要紧。”一把抱起林暮。向最左右面一间木屋走去。回头对林母道:“你去打些清水。”
这场战斗极其惨烈。地上深坑密布。焦黑一片。鲜血和黑土。混杂交织。看上去触目惊心。
十六亩灵田。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灵田中的灵草全都被焚烧殆尽。一切都毁于一旦。四间木屋也受到波及。右面三间全都坍塌。只有左面一间房屋。只是屋角受损一点。并无大碍。
林父将林暮被鲜血浸透的青袍脱了下來。换身干净月白长衫。放在草席之上。
林母已将清水打來。将手帕浸湿之后拧干。敷在林暮额头。
林暮额头一片滚烫。手帕上的水分很快被蒸干。
林母随即再次将手帕浸湿。拧干之后敷在林暮额头。
一天之后。
林暮仍是昏迷不醒。躺在草席上。浑身滚烫。林母眼角通红。一遍遍不停换着手帕。
林父和石头蹲在一旁。默然不语。
天明时分。林暮仍旧洠в行褋怼
林父双眼布满血丝。再也蹲不住。走向屋外。石头也默默跟随而出。
林母仍旧在一遍遍为林暮换着手帕。眼角微泪。
來到外面。林父一言不发。将地上飞剑一件件捡起。石头跟在一旁。将一个个储物袋收起。
两人将所有飞剑和储物袋收集到一处。望着这片充斥着血腥的战场。眼中皆是闪过一抹悲色。
杀人对两人來说。皆是头一遭。
两人在打斗之时。也并未多想。人要杀我。我必会杀人。
但在打斗之后。两人望着这血腥残酷的场面。心中都是一阵悲戚。
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两人都在内心拷问自己。
如果是好人。两人杀死这么多人。早已两手布满血腥。算不得好人。
如果是坏人。这群人想要杀死自己。难道就不反抗。任凭他们胡作非为么。亦算不得坏人。
两人皆在世俗中生活。平日也甚少和其他修真者打交道。此刻骤然面对修真界的残酷。内心皆是一阵悸动。
这残酷。由不得人。是最本质的争夺。无法避免。亦无法逃避。
沉默半晌。林父转身望着林暮昏睡的小屋。似是若有所悟。
灵力一催。一个淡白色火球从手中飞出。向那些尸首飞去。
三品钟笋火。
钟笋火的威力。强大无匹。地上之物。遇之则焚。一具尸首很快变成虚无。连灰烬也不曾留下半点。
林父手上不停。不停向外抛出火球。火球飞向某处。某处就化成虚无。
石头也加入林父的行列。《火球术》施展而出。一个个硕大淡白色火球飞出。威力比之林父的火球还要强上不少。
他心中并未想那么多。虽然也有淡淡悲伤。但这一切他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他最在意的。是何时才能报仇。
这些人。阻住了自己报仇的去路。都该死。
他在这方面。反而要比林父豁达许多。更能看得开。
火球翻飞。火势如海。所有东西都在火焰之下化为虚无。包括肉体。包括鲜血。包括……
地上焦黑一片。再也洠в泻焐H肽拷允且黄谕痢
两人将飞剑和储物袋收好。默默回到小屋。
林暮昏迷在地。仍旧未曾醒來。
林母从林暮额头拿下手帕。放入盆中。才猛然发觉。盆中水已用干。
林母一阵恍然。整整一盆清水。全都用尽。
林暮丝毫洠в泻米6钔酚⒐鎏獭
林父暗叹一声。拿过木盆。又去打了一盆清水。
林母忙将手帕再次浸湿。敷在林暮额头。
三人对神识皆无涉猎。面对此种情形。无能为力。只能在屋中默默等待。希望林暮可以早日醒來。
三人又是枯等一夜。情况依旧。洠в腥魏魏米
林父在屋中呆不下去。又走出屋去。
这样的等待。对他來说。是一种煎熬。
望着成片的焦土。林父似是下定决心。回來问石头要过地灵锄。开始埋头默默开垦灵田。
地灵锄不停向地下挖去。地下的沃土被翻出。焦土被埋在地下。灰色的土地一点点增多。黑色的焦土一点点减少。
被火球灼烧的土地。焦土并不算深。翻垦还算省力。那些被《爆炎符》炸出的大坑。焦土深达三尺。翻垦起來极为费力。
林父却毫不在乎这些。锄头一下下翻去。只要不闲着就好。
之前被破坏的灵田。一点点恢复。全都被林父慢慢翻垦过來。
石头跟在后面。小心撒下灵草种子。
一连五天。林父都洠в行菹ⅰV缫共煌!;游枳懦贰T缫崖槟尽
灵田已由原來的十六亩。变成现在的二十亩。
焦土已经全都被翻垦过去。整个小岛又焕然一新。之前打斗的痕迹彻底被抹去。
白雾也在岛上慢慢恢复。越发弥漫。白茫茫一片。
一切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灵田中的灵草。也长出了嫩黄的幼苗。
只是。一切都变成从前那样。林暮却仍旧未曾醒來。
他已昏迷整整七天。
林母已悄悄哭过数回。双目红肿。一直守在林暮身边。待手帕稍稍变干之后。就立即润湿。再次敷在林暮额头。
七天时间。不知用去多少清水。
若不是林母在旁一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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