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阿七嗷的嚎了一嗓子:“我说那天你从御史府回来怪怪的,一只手老是摸另一只手,原来是这个。”
没有!游六辩解了一句,不过辩解的语气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蓝三趁着这个机会也插嘴道:“我说为何那天,你同我见面就问我这边如何同颖国传递信件,原来就是这个,你老实交代,给你那个小丫头,写了多少封信了。”
游六脸上一慌,这等细节的事情,都被蓝三捯饬出来了,以后他还怎么写信。
“游六你过来,跟我走!”莫韫澈把苏冉的那幅画收好了,在自己身上放好了,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施施然的出了门。
阿七和蓝三见状,立马就跟上了,看主子的表情,似乎并未恼怒,只是嘴角勾着一丝笑,不清楚是为何?总感觉那一丝笑意不是那么好的样子!
几个人一直走,走到了第三层的地方,这边是御史大人贺斌暂住的位置,贺斌刚把苏国军等姜国礼部的人送走了,莫韫澈就过来了。
而且贺斌记得清楚,一早上莫韫澈身后可是只有两个侍卫游六和阿七,现在怎么又多了一个侍卫蓝三,来这么多人是干啥,打架!
哎呀嘛!他就是三脚猫的功夫,糊弄糊弄普通老百姓还行,在莫韫澈的护卫面前,一个手指都打不过啊!
“七皇子来可是有要事!”贺斌小心翼翼的试探问话,没想到一句话之后,莫韫澈直接让游六跪下,跪着的地方还是贺斌。
顿时贺斌就有些蒙圈了:“七皇子这是何意,您身边的八大侍卫,每个都是战功卓勋,怎么能跪我呢!”
说罢就要去扶游六,但是游六若是要跪,三个贺斌也是抬不起来,只听莫韫澈沉声说道:“贺御史不要动,好好的坐着,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理应同贺御史赔罪,游六磕头!”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别看游六只是一个侍卫,但是品级并不小,贺斌怎么敢让他磕头:“便是游侍卫做出来的错事,也不该向我赔罪,不要磕了,下官原谅还不行。”
咚咚咚,已经连续磕了九个响头,贺斌看的腿肚子打摆,都要自己跪下来陪着一起磕头了。
“既然贺御史原谅了,那本皇子可就说了,我管教手下不严,使得游六与你家小女贺鸾云暗中私定了终身,现在我押着他来赔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韫澈松出一口气,既然贺斌说了原谅了,这一切不就是好说了。
顿时贺斌的脸上就成了大大的懵比两个字,他听到了啥?游六与自己小女儿暗结珠环,已经私定了终身。
贺斌的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嘴巴嗡动了两下:“七皇子殿下,你这是不是同老夫开玩笑?”
“我莫韫澈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从来不会开玩笑,游六还不喊岳父。”打铁趁热,莫韫澈直接让游六认起了亲。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虽然磕了头,但是游六并不清楚这么快就认清,而且喊岳父,他真的是难为情,一时间叫不出口。
阿七和蓝三看着捉急,蓝三推了一把游六:“还不快点喊岳父大人,你的小丫头不想要了。”
脑海中出现贺鸾云巧笑嫣然的脸蛋,游六壮了壮胆子,直接喊了出来:“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直接就拜了下来。
“等等,你同我女儿见过几面?我怎么不知道你与我女儿有往来!”贺斌也是急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收下这个便宜女婿呀!
游六登时就不说话,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莫韫澈开始还在想,是不是游六觉得一面一见钟情然后两情相悦不好说出口,正准备对着贺斌扯皮几句就结束,没想到游六开口了。
“御史大人,我与小女一共见了八面,此生我必定要娶鸾云的,她也非我不嫁!”游六一句话,登时让在场的都震惊了。
莫韫澈此时心中是一阵阵的羊驼呼啸而过,八遍,我还寻思这怎么把你一遍说的好听些,你已经不声不响的私会了八次,小伙子地下工作做的阔以啊!我以后的那些卧底工作,是不是都应该派你去做。
阿七此时震惊的看着游六:“你可以啊!算算离开帝都城,似乎还没有四日,你这一天两趟跑的,很勤快啊!”
他这个语气,就差没问你这个八趟,都是去干了啥?
也是亏的蓝三手快,把阿七拖到了一边,不然阿七真的是能问出来的。
贺斌此时已经快要窒息了,身子比起发起病来的羊癫疯还要抖得厉害,嘴中一个劲的哆嗦着,口中只剩下两个字:“孽女!孽女!”
游六当时就脸色一沉:“御史大人,你可以随便骂我打我,但是不要说鸾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忍不住要去找她的,鸾云她没有错。”
这话说得,莫韫澈就是十分喜欢听,不愧是自己的下属,护犊子的本事学的很足,光凭着这一点,就算是御史大人不同意,他也要到御史府帮自己下属把小姑娘抢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拖到塌上()
贺斌现在两眼发直,一肚子的话都是说不出口,他能说啥?难不成把他小女儿怎么跟游六私下里认识的,怎么勾勾搭搭混在一起,问的清清楚楚。
事关小女儿清誉,现在贺御史就是打碎了牙齿,也要笑着咽进肚子里面,然后面上还必须大度,没有谁比他心中此时还要复杂,也没有谁比他心中还要滴血。
这就好比自己千辛万苦养好的水嫩嫩的小白菜,还没有好好欣赏一下,就被一头猪叼走了,而且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叼走的,他能不气么!
如果现在是在颖国的帝都,此时贺斌估计都是能气的把贺鸾云扫帚赶出御史府,但是此时偏偏在姜国,他总不能用扫帚把游六和七皇子赶出风雨来,除非他活腻歪了。
山高皇帝远,此时坐在镜子前的贺鸾云,是无比的心神不宁,坐在位子上老是各种不对劲,心悸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就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一样,但是是什么事情,却是一头雾水。
不巧她的娘亲今天到了她的屋子,看到了坐立不安的贺鸾云:“我滴儿,你这是为何如此焦躁不安,可是有什么心事?”
自从跟游六私定终身后,这段时间中她一直避着贺斌和御史夫人,好在贺斌没几天就走了,可惜的是游六也走了,让她的心中似乎缺着一块。
至于为何要躲着双亲,她也怕露出马脚啊!躲着御史夫人算是简单些的,自称身体不适,然后就假装抱病在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就避而不见到了现在。
几天时间还行,可是这都快大半个月了,下人还是说小小姐病着,御史夫子可就坐不住了,这好好的一个人,病了十来天,小姑娘也病成小黄花菜了。
于是御史夫人就亲自过来了,路上过来的时候还在自责自己为何就没有早点来看小女儿,只怕小女心中很不服自己了,还会不会在自己怀中撒娇了?
揣着一肚子想法过来了,就看到小女儿坐在镜子前似乎凳子上长了牙齿一般,顿时就问出来了。
好多天没有听到娘亲的声音,猛然间听见,贺鸾云也是吓得一抖,心中慌慌的想道:该不会娘亲知道了来问罪了吧!
然后就见御史夫人一把搂住了自己:“我滴儿,看你这几日病的,都憔悴了成这个样子,看这个小脸蛋苍白的,心疼死娘了!”
贺鸾云暗地中松了一口气,这是没有知道,不过欺骗了自己最亲爱的娘亲,贺鸾云还是相当的愧疚。
她也没想到原本活泼好动的自己,竟然可以这样静得下心藏在屋中,当真是颇有一番大家闺秀的做派。想想那天要不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玩,翻墙回来,也是不会与游六有这段情缘。
而贺鸾云最近明显消瘦了不少,完全就是想游六想的。小姑娘情窦初开,游六隔三差五差遣人送来的信件,甜言蜜语看一句欢喜一场,只是看不到人,相思惹人牵肠挂肚,一来二去难免就瘦下来了这么多。
可是在御史夫人眼中,那就是自己女儿生病瘦下来的,不得不想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女儿今日好了许多,正在寻思着要不要去母亲身边问安,正在考虑着怎么打扮好看来着,不料娘亲就来了。”多日未见亲娘,贺鸾云也是眼睛泪花止不住的流。
小姑娘家从来天真烂漫,从来就没有为了那些情事头疼过,但是真当这些事情到了她的身上,才知道真正的头疼是什么。
“咦,这个是什么东西?”御史夫人看到了一个月牙白的信封,貌似自己夫君从姜国那边寄回来的家书,那都是这种信封的,一个地方的信封有一个地方的特色,这等月牙白的信封,偏巧御史夫人昨天就有收到一封,印象很是深刻。
难不成御史大人不仅给自己寄了家书,还给小女儿写了信?
顺着御史夫人的眼光看过去,贺鸾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糟糕那是一封游六写给她的信件啊!
江都城送到这边的信使,自然是把信一起送到御史府的,这段期间,每隔几天贺鸾云都有收到信件,一般都是第一天看完了,第二天再看一遍然后烧掉。
虽然藏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被找到了,那就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这一封信,贺鸾云昨天看完了,就放进了梳妆盒,今天把这封信处理掉的事情,她也没有忘记,但是偏偏御史夫人赶在这一时刻来看她了,这简直就是要你陷入困境,你跑是跑不掉的。
眼看着御史夫人就要伸手去拿,贺鸾云眼珠子一转,直接躺在了御史夫人的怀中:“娘亲我的头疼!哎呀好疼!”
虽说是假装的,但是贺鸾云假装的惟妙惟肖,御史夫人想不信都难啊!
顿时焦急起来:“哎呀,头怎么就疼起来了,来来快躺下,娘这就去给找郎中!”
招呼着屋里丫鬟把贺鸾云在床上放好,御史夫人匆匆的就出去了,前脚刚出门,贺鸾云就从床上起来,取过了梳妆盒中的信封,然后拿着一个空白的信封放在那里,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也不能估计那么多了。
在丫鬟小彩的惊诧目光中,小小姐拿着头对着屋内的柱子撞了一下,听起来的声音都是让人头皮发麻:“呜呜呜,小姐你怎么想不开!”
“你闭嘴,不像我死的话,什么也不要说,要是在我娘亲面前说三道四,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贺鸾云控制撞头的力道是心中有数的,她又不是真的要想不开撞墙,一切都是苦肉计啊!
不过这假撞的力道也不轻,虽然没有流血,但也是撞得头晕眼花,贺鸾云在心中念叨:“游六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为何不早点来我父亲面前提亲,弄得我是这般狼狈,若是它日你有负于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安生。”
郎中很快请来了,贺冰云此时脸色愈发苍白,御史夫人放下了帘子,也放下了纱帐,因为郎中毕竟比不过宫里面的御医,没有拿着丝线就能号脉的本领,切脉还需要手搭上。
御史夫人就让郎中进了帘子,为了避免人来打扰,其他人都是在帘子外面。
御史府请来的郎中,本事可算不错的,没有三两三,大夫也是不敢踏进御史大人的家中,这个大夫一号脉搏,就直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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