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爷,您要出城?”官兵谨慎的靠近。
帝释天从怀里掏出十颗金珠:“赶路,不要耽误时间了。”
一看那金珠光华璀璨,官兵的眼睛都瞪圆了,连忙接过:“好,说,好说。只不过规矩还是得过一下,这孩子生的好俊俏啊,是您……”
“我是他儿子!”不等人说话,扁扁便将话头抢了过去。
这一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帝释天皱了皱眉头,隐约有些不太开心。
第96章 出城1()
这也不能怪他,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独来独往,根本没有与其他人接触过,更别提女人了。
倒是以往做王爷那会子,身边女眷无数,可也没有哪个给他生过孩子。
冷不丁听见扁扁这样说,他十分的不习惯。
“这是我娘!”扁扁又将魏长怡拉到眼前。
官爷瞪大眼,指着面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她是你娘?”
扁扁略带自豪道:“嗯,是呀。”
“你娘多大了?”
“年纪虽小,可她就是我娘。”
“我是她后娘。”魏长怡闻言上前,对着官爷鞠了一躬礼貌的解释道:“他的母亲走的早……官爷您懂得,孩子那么小,我们……我们也不容易。”
守城士兵一听便明白了。
当后娘的哪个希望孩子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不过给人当童养媳当的这么懂事倒是头一次见。
“得,你们赶紧走吧。”
……
出了城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魏长怡对扁扁竖起大拇指:“你小子还真激灵啊。”
扁扁一脸纯真道:“我从来不说谎话,但是,对坏人说谎话是没关系的。”
帝释天在心里冷哼,幸好你小子是火系族人,若是土系的,说三句谎话保证吐血吐死你。
卫恬跟凤鸾早就在城门外等候了,看见他们三个大摇大摆的过来,都惊诧的不得了。
魏长怡将过程说了一遍后,卫恬哈哈大笑:“你居然成了别人后娘了。这感情好,以后扁扁就叫她娘吧。”
“娘~~~”扁扁倒是实在人,被卫恬一个包子收买的很彻底,卫恬让他干嘛就干嘛。
魏长怡一吓。
扁扁撅着嘴,可怜兮兮问道:“你嫌弃我是巫族的孩子吗?”
“没有,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魏长怡连忙将手摆的飞快,心道,这孩子果然敏感的很,她不过随口一说,他便想了这么多。
“既然没有,干嘛一副嫌弃的样子?”扁扁问道。
某女抽了抽嘴角,求救般的看向帝释天,这可怎么弄?
帝释天道:“上车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大家依言,忙不迭跳上马车。
连续三天的奔走,终于到了之前的渡口,看见滔滔海水,魏长怡苦着一张脸。
唉,她吐了十几天才出来,如今又要吐十几天回去……
黎明穿透云层,海面霞光万丈,景色壮丽如斯。
卫恬清理了下携带的补给跟携带的东西,忽然,魏长怡一拍脑袋:“坏了,凤摄让我给他带什么草……还有我家叉烧包的东西。”
忙活一圈,什么事都没办成不说,还弄了一身毒,魏长怡想起来就懊悔的不得了。
卫恬道:“这算什么事,哥哥都帮你置办好啦。”
说着,从背后提了一大袋子东西出来,里头应有尽有,连凤摄要求的算命草都在。
帝释天上下扫了卫恬一眼:“你小子挺有心啊。”
“谢邪尊夸赞。嘿嘿。”
“以后把这份心挪一半放在学习上吧。”帝释天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转身离开。
第97章 你是谁()
卫恬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看向凤鸾:“邪尊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
凤鸾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登船没多久,魏长怡便开始趴在船舷上大吐特吐。
到了晚上,魏长怡拖着虚脱的身体迈进船舱,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而且也吃不下什么,刚把灯点起来,便被眼前人吓了一大跳。
“你?”
帝释天幽幽转过身,冲她笑了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们又不熟,你跑我房间干嘛?”
“牙尖嘴利的坏毛病还是不改,对我这样便罢了,回头魔尊跟圣尊听见了,恐怕会罚你。”
“魔尊跟圣尊才不会像你这样……”
帝释天忽然凑到她跟前,两个人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霎那间,魏长怡只觉得心似乎漏了一拍。
帝释天是诱惑的,除去他的长相不谈,变幻莫测的性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如同游走在正邪两边的幽灵,这对女性来说,皆是致命的。
魏长怡不由得想起神秘人留给他的那句话。
——只要打动他的心,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可是,照这种情况来看,他打动她似乎更容易一些。
魏长怡趁机拉开两人距离,忍着面红耳赤的窘迫质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这句话似乎是本尊问你的。”帝释天准备今天将话坦白了说。
魏长怡一怔,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他知道了?
“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她强装镇定道。
“呵呵,倒不如本尊挑开了说,你——究竟是谁!”帝释天的表情豁然阴冷下来。
轰——
魏长怡脑子一炸,差点站不稳。
其实从那天遇见开始就发觉到不对劲了,但觉得好玩,帝释天便假装不知道,后来听离樱说起一些非比寻常的事,加上柳池也发现了点端倪,他这才上了心。
从平日里观察上来看,这个魏长怡似乎很想出岛,于是他们将计就计,带她出去,本想让她自生自灭,却没想到,那天在客栈里逃走之后,第二天又回来了。
帝释天站起来,脸上泛着危险的冷笑:“你千方百计,到底有什么目的?”
魏长怡被他身上散发的戾气骇住了,腿一软跌坐在甲板上,怔怔得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我……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帝释天忽然出手,魏长怡纤细的脖子被他牢牢扣住。
魏长怡倒抽一口气:“邪尊……我……我真没有恶意!你相信我!”
“你究竟是谁!”往日的唏嘘被邪佞取代,一瞬间,他宛如从地狱来的恶魔,而她这条小命能否能活,完全取决于他。
脖子上的手在收紧,魏长怡逐渐觉得呼吸困难,她憋得满脸通红,很辛苦才吐出几个字:“我……我是……长仪。”
“胡说八道!”他不禁用了几分力,看着掌中的生命逐渐消弱,帝释天眯起眼,危险道:“再不说实话,本尊立刻将你丢到海里喂鱼!”
“我……我说……”
第98章 你是谁2()
帝释天闻言,笑了。那笑仿佛讥笑,透着三分蔑视,七分嘲讽,好像在说,以为你多硬气呢。到头来还不是要坦白。
脖子上的禁锢松了,魏长怡如一滩烂泥软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泛红的双眼无助的盯着眼前的地面。
“说吧。”帝释天找了个舒适的椅子坐下。
魏长怡侧头看过去,帝释天也在看她,可惜他的眼神却不似平时那般无害,此时如同锋利的剑,刺得人遍体凌伤。
她总算看清楚什么叫翻脸跟翻书一样了。帝释天就是很好的例子。
“本尊的耐心有限。”帝释天略有些不耐烦道。
魏长怡吸了吸鼻子,道:“我的确不是魏长怡。”
说完,她紧张的打量了下椅子上的男人,发现他并未吃惊,她倒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你怎么就不问我为什么不是?”她道。
帝释天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好问的。”
“……感情大家都知道。”她自嘲的笑了笑,接下来倒不晓得要说什么了。
“你杀了她?”帝释天问道。
魏长怡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杀她,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她。”
“你说你变成了她?”帝释天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飞快来到她身边一把攥住她的手,眼底泛起一股看不明白的激动。
魏长怡愣了半晌:“嗯,是啊。”
“离魂?是不是有人对你施了离魂术?”帝释天异常激动,如果是的话,那么一定是其他巫族人干的,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要知道这些,还会待在这儿么?”魏长怡摊开手,露出为难的表情。
帝释天发觉自己有些失常,狠狠的松开她的手:“为什么别人不选,非要选你呢?”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
帝释天又问了她许多关于离魂的事,魏长怡都一一作答,她晓得帝释天在观察她是否在说谎话,可问题是,面对着那张脸,她就是想说,也不太敢说呀。
就这样,问了大约半个时辰,帝释天站起来,魏长怡不由得往后一退,警惕的望着他。
一般对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都会灭口,电视上都这么说。
帝释天又露出了参杂几分嘲弄的笑容:“杀你,本尊还嫌麻烦呢,留你一条命,以后造化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
岛上所有人的死活都跟他没有关系,只要她不要做出有害无极岛的事都无所谓,魏长怡也好,孤魂野鬼也罢。
量她也翻腾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帝释天走后,魏长怡再次瘫在地上,完了,这下真完了,本来还思考着如何杀了他,现在好了,不仅杀不了,自己的小命还差点不保。
魏长怡痛苦的抱住头。
帝释天,你敢不敢得个绝症,把自己病死呀。
……
船上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枯燥跟无聊,魏长怡每天除了吐就是吐,才五天功夫,人就瘦了一圈,扁扁很是心疼,可他除了能免费提供火苗供大家烤火之外,什么忙都帮不上。
第99章 画中人1()
魏长怡掐指算了算,再有十天,她就解脱了,以后说不什么都不坐船了。
扁扁被凤鸾叫去点炉子,听说最近天气湿,柴火不容易着,有了扁扁,这些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至于卫恬,魏长怡已经两天没见他了,不晓得在房里捣鼓什么,有时候看他灯一直亮到半夜。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过去瞧瞧,却听见卫恬杀猪般的嚎叫:“救……救……”
魏长怡连忙将胃里仅剩的酸水吐出去,提着裙子便往卫恬房间跑。
凤鸾也听见了,先一步踹开卫恬的门,却见卫恬被帝释天捏住脖子,双脚悬空,凤鸾大骇:“邪尊!”
帝释天满脸狰狞,仿佛要将卫恬碎尸万段般,卫恬因缺氧,脸憋得通红,张着嘴不晓得叫什么。
“你再这么掐,就掐死他了。”魏长怡管不了那么多,扑上去抓住帝释天的手,想把他掰开,可还未靠近,便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要不是凤鸾,估计又要得一次内伤。
帝释天双眼泛红,朝桌上一吸,一幅画便飞到了他手上:“告诉我,这画上之人你在哪里见过!说!”
卫恬像是待宰的羔羊,扑腾着四肢,龇牙咧嘴的发出模糊的音调。
顺着帝释天手里的画像,凤鸾跟魏长怡同时抽了一口气。
那画上之人美貌非凡,宛如天上的凌波仙子,出尘不染,云鬓斜依,眉头上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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