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夫君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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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夫君太妖孽-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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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诡异的静默。

    只有风带过树梢发出的簌簌声。

    魏长怡闭了闭眼睛,她知道,凭借几句话想把根深蒂固的观念扭转是不可能的,而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改变。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扁扁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不让这些世俗的偏见骚扰到他,伤害到他。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寡人累了!”魏长怡露出疲惫之色,正要转身。

    却听背后统一的声音:“陛下——”

    又他么什么鸟事。

    魏长怡很不耐烦的回头。

    只见那些足可以当她爷爷的家伙们,一起匍匐在地上,对着这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女皇,重重一拜:“我等愿与陛下共进退!”

    去特么的是非功过,去特么的史书工笔,去特么的巫族不巫族。

    在被条条框框圈住的世界里,当有一个人打破这些条框,带着你走进一个新世界时,那种感觉完全是重生。

    这足以说明一件事,遵守规矩不算本事,真正的本事是破坏旧规矩,建立新规据,并且能享受新规据带来的利益。

    礼部尚书迈着小短腿,跑到魏长怡面前,憨憨的一笑:“陛下,老臣想着,若是能不与巫族为敌的话,那成为友邦的可能不知能否行得通!”

    魏长怡故意露出好奇:“哦?”

    礼部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个外交官。

    礼部尚书想了想:“其实这么多年来,老臣一直都在期待,能有一天出使一个没有去过的国家,到那个地方看看,转转,学习学习他们的文化,研究研究那儿的生活习性,可惜这个愿望一直都没能实现,如今陛下高瞻远瞩,让老臣心里又痒痒了,老臣想……若是陛下有意,能否派老臣当出使官员?”

    扁扁听了,不由得皱眉:“你是要去找我们吗?”

    礼部尚书连忙点头,表情有些殷勤。

    “可是琉璃山脉都是瘴气,你去了等于送死啊!”扁扁好心提醒道。

    礼部尚书一听,顿时哑然。

    我的天啊,都是瘴气?那……那还是不要了吧。

第272章 女滴威严7() 
虽然没能达成所愿,不过他们敢于迈出那一步,对于魏长怡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欣慰的事了。

    “陛下,明日早朝,臣等将拟好的折子呈给陛下看!老臣这就告退了!”

    大部队如潮水般的散去。

    走的过程中,他们还在津津乐道的讨论着。

    “听说巫族人各个心狠手辣呀,可那小童长的也不像嘛!”

    “就不知道那孩子跟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对了,他们需要吃饭吗?”

    “啧啧,这就不懂了吧,他们都是吸收日月精华的,凡间的五谷杂粮,他们哪里会吃哦!”

    “怪不得总看见那孩子往大太阳底下跑,原来是**华去了!”

    “可他都晒不黑,这真是奇怪了!”

    ……

    魏长怡拉着扁扁朝寝宫走去,活了二十多年,今天居然是最得意的一天。

    “你家公主我牛逼吗?刚才?”

    扁扁啪啪拍手:“牛逼的很!”

    “你家公主帅吗?”

    虽然不晓得帅是个什么意思,但扁扁还是拍手:“帅的很!”

    “你家公主酷吗?”

    扁扁兴高采烈的拍手:“酷的很!”

    拉着他回到寝宫,正欲交代点事,一袭红衣突兀的矗立在她寝宫内,银发红衣,洁白与血腥融合的美感,尊贵、邪气。

    魏长怡仿佛呼吸都被扼住了,呆呆的盯着那人。

    根据万年不该的狗血剧情,这个人要么默默的找个没有人地方隐居起来,亦或者立刻前去夜国报仇雪恨,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爹,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扁扁一看是阎昔瞳,立刻撒腿跑过去一把搂住,而后忽然说了一句惊人的话:“你去洗澡了?”

    是的,她没有看错,而作者本人也没有写错,阎昔瞳就是去洗了个澡。

    魏长怡的表情完全呆滞住了。

    她无法将‘失踪’与洗澡联系在一起,就随便打个比方而言,对于一个神出鬼没的高手来说,他的失踪意味着大家不用去找,因为找也找不到。

    但放在阎昔瞳身上时,他的失踪具有两种因素。

    第一,他真的失踪了。

    第二,他可能去洗澡了。

    听见扁扁的问话后,阎昔瞳理所当然道:“是啊,四十九天不洗澡,都要臭了!”

    八王爷不光挑剔,还很爱干净,每天都要沐浴两次才行,谁能体会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臭烘烘的?这种侮辱不亚于在他头上拉泡屎,于是乎,天大的事都比不上马上洗澡来的重要。

    跟阎昔瞳亲昵了一会儿,扁扁立刻兴高采烈起来:“爹,今天公主厉害的很呢!把那帮子老头子说的体无完肤,羞愧难当!足足为我们巫族出了一大口恶气,听的我好爽!”

    魏长怡出其不意的脸红起来,火辣辣的热流从耳后根烧到脸颊。

    “扁扁,别胡说!”

    阎昔瞳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其实他都听到了,奇怪的很,分明是一个样子,到头来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阎昔瞳当时还在想,如果是真的矮子站在这儿,她能说出那番话来吗?

第273章 为你而画1() 
入夜,风凉。

    扁扁在寝宫的小榻上酣睡,夜晚没有白天暑气那么大,时不时有风从窗户吹进来,小家伙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

    阎昔瞳伏案作画,

    自结仇以后,两人首次平静相对。

    “你为什么不走?”魏长怡打破沉寂。

    “你是在下逐客令?”正在作画的男子头也不抬,甚至没发觉他一直占着别人的书桌,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银丝流泻,静静的垂在他脸颊两侧,眉眼如画,低垂的时候少了往日的戾气与桀骜,一派温润如玉的公子哥样。

    他笔尖快速的移动着,神情专注,全神贯注的干着自己的事。

    “听扁扁说你要走!”阎昔瞳抬眸,桌子边上的烛台倒影在他眼底,如同燃起的两团火焰,熠熠生辉。

    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嗯!”

    “去哪?”阎昔瞳居然没有放下毛笔。

    “回家!”她跟扁扁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没有人晓得,她的家在哪里罢了。

    “哦!”阎昔瞳又继续低头画画。

    魏长怡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他不该这么平静才是,他心系安长亭,而她却占着安长亭的身体,如今她要带着‘安长亭’的身体走了,他怎么都该表示下不满呀。

    阎昔瞳出奇的平静倒让她觉得不安了。

    “公主,路上远,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我拿去!”

    魏长怡想阻止,却抵不过扁扁的盛情,只见他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哧溜不见了。

    寝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魏长怡莫名的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握紧了领口。

    “你不必慌张!”阎昔瞳头也没抬道,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魏长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这句话怎么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不可信呢?

    “我已经不想再勉强你了!”他说的很洒脱,语气却十分无力。

    原以为输给夏衍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他比夏衍能早遇见她,也许结局就会改写,而今看来,就算遇见的早,好像未必如他所想。

    阎昔瞳微微叹口气,他做到了一直渴望的荣辱不惊,但好像,又有一点不一样,也许更合适的解释是,他已经失去了对一切事物的兴趣——包括她在内。

    扁扁回来了,手里果然提了一大包的吃的。

    “给你路上吃!”

    魏长怡眼睛有些热,低头的时候,冕旒不断的晃啊晃啊。

    “扁扁,你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你身上的秘密!”有些告别是说不出再见两个字的,因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

    其实这点嘱咐对扁扁来说没什么意义,有阎昔瞳在他身边,他又会吃亏到哪里去呢?

    魏长怡说完,兀自笑了笑,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阎昔瞳道:“什么时候走?”

    “马上!”

    “等一下吧,等我画完!”

    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晓得阎昔瞳在画什么,如今都要走了,他们之间的瓜葛也算两清,魏长怡大起胆子蹭到了他背后,看着他作画。

    阎昔瞳画的人——是她。

第274章 为你而画2() 
端庄而坐,笑颜如花,背后盛开着一簇簇热烈的荷花,花瓣跟她额头上的眉钿相互辉映着,简直美不胜收。

    在古代,魏长怡还没有发现哪个画师能将物体画的跟真的一样,可阎昔瞳今天叫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没有线条框架,直接用调配好的颜色作画,眉目传神、结构鲜明,甚至连发丝都画的根根分明。

    魏长怡呆住了。

    竟一时分不清他画的是安长亭,还是她!

    “等我把它画完你再走!”阎昔瞳理所当然道。

    还有一小部分细节需要处理,比如眼神、比如微笑的弧度……阎昔瞳忽然顿住。

    多么可怕的事啊。

    他发现自己竟想不起来安长亭笑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茫然的表情一闪而逝,随即抬头盯着面前之人。

    魏长怡被他冷不丁的一看,又有些紧张了。

    “笑一个!”

    “啊?”

    “笑一下我看看!”阎昔瞳耐住性子重复一遍。

    扁扁在旁催促道:“公主,你笑笑吧!”

    笑?魏长怡下意识裂了下嘴,这令阎昔瞳倍感无语,她不笑也许还端庄一些,刚才那一笑,与心里的模子简直天壤之别。

    怎么笑都得不到满意的认可,魏长怡也火了。

    “以为画好了,这人就能活过来么?”不是她打击他,再痴情又怎么样?那个人已经死了,死的连渣滓都不剩下,他痴情有个屁用?

    “我已经不敢指望她再活过来了!”阎昔瞳平静的出奇,换做旁的时候,他早就怒了,换而言之,若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她,是别人,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魏长怡本来想拍拍屁股走人的,可不晓得处于什么心理,她走到桌前,一把扯过那副还未画完的画。

    阎昔瞳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撕拉撕拉声,紧跟着漫天飞雪样的纸片从眼前落下。

    “呃……”扁扁惊悚的捂住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想画是不是?我给你画!”说完,用力的扯下王冕,顿然之间,乌发如上好的黑缎披散下来,她拥有一张与安长亭相同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灵魂。

    眼前之人穿着华丽的龙袍,两簇眉毛并不柔软,而是向上微微勾着。

    这样的安长亭是陌生的,也是新鲜的。

    她美而不艳,却能将世界上任何妖艳的美姬比下去。烛火下,她忽然勾起的一抹笑,让人心迷。

    阎昔瞳从怒火中抽身,怔怔得看着她。

    扁扁逐渐放下小手,同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目光潋滟,辗转流光。

    魏长怡维持了一会儿,忍不住道:“倒是画啊!”

    情愿在记忆里画一个死去的人,也不愿意画活生生的人吗?真是够了。

    阎昔瞳忽然深深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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