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单论实力对比,其实双方相差不大,但我们的优势在于势,而移花宫方面的优势,则在于个人的武力。”苏樱明眸闪动:“燕大哥对上两位宫主中的任何一个,应该都可以战而胜之,但她们毕竟是两个人。”
她想了想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自己来拖住一人,但这样太危险,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我不觉得你是移花宫主的对手。而且一旦我们动连环攻势,移花宫主情急之下全力出手,会做出些什么来,很难预料。”
梦渊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看法,他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也考虑了留有暗子来对付这样的变故,但那个暗子却迟迟没有落到实处,如今他分身乏术,原先安排的暗子是很难指望上了。
苏樱端起茶杯,小口吮了一口香茶,这是梦渊带在身上的私货,只是一露白,就全部被苏樱要去充公了。细细地体会着舌尖的芬芳,她的一双明眸,落到了一封信上。
“魏兄无牙亲启,弟江别鹤拜上。”
“老头子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要对上移花宫主。。。。。。”
梦渊道:“不行,从魏麻衣的武功看,魏老头的武功,充其量比我略高一筹,和那两位相比,差得过于悬殊了,如果让他和她们动手,不但是找死,而且死得毫无意义。”
他想了想道:“苏樱,虽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操控得当的话,这话也可以倒过来说。”
苏樱眼睛一亮道:“有了,天外天是个不错的地方,二十年来,老头子一直对当年那件事耿耿于怀,如果你能够给移花宫造成足够的麻烦,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一幢心愿。嗯,这也算是我想让你做的第二件事吧,做了这件事,我也算是还了他这些年来的恩情了。”
梦渊停下脚步道:“想法不错,不过妥善起见,我们还是去实地看看。”他拿起那封信道:“这封信在我手上已经不少时间了,想来江琴也有点着急了。对了,魏麻衣的尸体怎么样了?”
苏樱略微有些黯然道:“已经处理好了,没想到他最后以这个方式回来。”
梦渊安慰道:“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相见,虽然是一生一死,这对注定仇视的师徒,以这种方式结尾,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梦渊的相性向邪恶偏转5
这并不奇怪,君子喻义,小人言利,当年魏麻衣叛出师门,对魏无牙而言,是桩十分恼火的事,他不会反思自己的刻薄,反而会恨魏麻衣入骨,这从魏麻衣的表现就可以推断出来。所以对梦某人来说,魏麻衣的死,正是魏无牙所愿意看到的,也是他与魏无牙交涉中的重要一环。
他开始回想起原著中对于这十二星象之的魏无牙的描述,说他是老天用一只老鼠,一只狐狸,一匹狼斩碎了,再用一瓶毒药,一碗臭水揉在一起造成的活鬼。
这虽然有几分玩笑的成分,但也能够描述出魏无牙这个人的为人,狡诈,刻薄,凶狠。原著中苏樱说过,别人的死活,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要对他自己有利,就算要他将他儿子的头切下来送人,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早在二十年前,魏无牙的武功,就已经可以算是天下有数的几个高手之一,十二星象横行江湖,可以说全是靠他一人之力。虽然原著中他不是移花宫主的对手,但在双腿残疾的情况下,能够压着武功大成的小鱼儿打,根据这些消息,梦渊便能够推断出魏无牙的武功水平应该是在和他一个水平线上,而且有一定的智力,至少不是个蠢材。
这些就足够了,有了这些信息,在梦某人这种玩弄阴谋的高手眼里,魏无牙简直就已经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了。
苏樱问道:“离你给江别鹤定下的那一天只有六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老头子?”
梦渊想了想道:“就是两天后吧,在去见他之前,我先要把这些东西,送到燕大哥的手上,还有你,为了不节外生枝,去见老头子你就不用去了,小树林一会,我还是不太放心,有你在那里,我也算是后顾无忧了。”
苏樱道:“这样的安排很好,我收拾一下这里的东西,我们也应该离开了。”
梦渊取出一个金色的小圆筒道:“这几天我除了抄写了一份江别鹤的信件以外,还弄好了这东西,你带在身上,这也是一件制敌防身的利器。”
苏樱接在手中,摆弄了一下,欣喜道:“天绝地灭透骨针?没想到这昔日的天下第一暗器,竟然在你的手里,有了这东西,加上我的那些个小玩意,我也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了。”
梦渊接过手来,熟练地拆开机簧,将如何装配,如何填充毒针,如何射,都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苏樱本来就是机关学一流一的高手,当真是举一反三,闻一知十,等到梦渊讲完,苏樱不仅学会了,就是照原样再做一个出来,都已经不是难事了。
一天后,南天大侠路仲远的府上来了一对神秘的男女,男的头戴斗笠,女的面笼轻纱,足足呆了半天之久,然后男子匆匆离去,女子却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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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先天高手魏无牙()
龟山,天外天,一个人,一头骡子,一辆车。
人是梦先生,他再次穿上了那件高贵的黑色唐式华服,一柄式样古雅的长刀,斜斜地背在肩后。
名刀------大夏龙雀。
他要去见魏无牙,以蛇鹤门当代门主,一代宗师的身份。
车却不是他的那辆车,而是一辆普通的大车,用帷幕遮盖得严严实实。
他把那辆机关大车留给了苏樱,几天后的小树林一会,有这辆车在场,苏樱,万春流等人的安全会更有保证。燕南天,路仲远,小鱼儿等人,才能够真正放心地动手。
车上别无他物,只有棺材一具,雕纹锦匣一个。
半强迫地拉着赶车的骡子,梦渊在怀疑这畜生是不是也从它的亲戚那里,继承到了和他不投缘的性子。本来应该是骡子拉车,他舒舒服服地坐在车上。后来却变成了他拉着骡子,骡子拉着车。。。。。。
本来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但进了林子,他便感觉到有几双眼睛,落到了他的身上,看得他分外不爽。
低声地咒骂了一句,他狠狠地揪了把那头骡子的长耳朵,寻思着是不是考虑模仿一下历史上那位千古一女帝的驯马术。武则天用鞭子,铁锤和匕驯马。
好在他这次用来拉车的是头骡子,而不是它的双亲,驴子或马,在被梦某人揪着耳朵威胁了一顿后,稍微老实了些。
磨磨蹭蹭,梦某人穿过了小树林,到了前方的一片山壁下,那山壁有如一座屏风,隔绝了天地,壁上生满了纠结的藤萝,掩盖住了原本山石的颜色。
有些好笑地听着风中传来的变得有些沉浊的呼吸声,梦某人张开嘴,先冒了一句出来。
“无牙门人何在,但请出来一见。”
那山壁中忽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上百只老鼠,在那山壁后面钻动,接着那藤萝往边上一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里面连光都看不见。
这十二星象之的魏无牙,居然就住在这个狗洞一般的山洞中。
接着,一个绿色,不,是黑色的人,在闪动的绿色火光映衬中,从洞里钻了出来。
之所以用钻,是因为这个人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野兽。他穿着一身贴身的紧身黑衣,那黑衣的边缘,不知是粘的还是怎么,散着幽幽的绿光,说不出的诡异。
梦渊却是看得明白,那人的衣衫上粘的,应该是类似于坟地骨骼中的磷粉,在黑暗中,便化为鬼火般的古怪。
唯一让梦渊觉得有些意外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像是食人的凶兽一般,冷酷而疯狂。
“这个人吃过人肉?怎么有些尸毒入脑的样子。”
那个人冷冷地盯着他,像是要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
梦渊眉头一皱,呼吸之间,提起一股内力,两脚微微分开。
“无懈可击”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在那人的眼中,梦某人就好像是化作了一座牢固的山石,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破绽,心中惊讶之余,却见梦某人一抱拳道。
“鄙人蛇鹤门门主梦某,承苏樱姑娘之情,求见魏无牙先生,并带来礼两件。烦劳阁下通报一声。”
说着从大袖中取出信拜帖,交予来人。
那人见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神色间缓和了些许,开口道:
“既然是苏姑娘的信,魏白衣自当为先生通报,请先生稍后片刻。”
这个浑身散着冷意的人,正是魏无牙四大弟子中的魏白衣,虽然说得客气,他的声音,却说不出的生涩,就像是只老鼠,在啃木头一样,让梦某人直听得牙根酸。
魏白衣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他的轻功很是不错,简洁而有效,尤其是适合在狭小的环境中运动,让梦渊在心中给魏无牙又加上了一分。
魏白衣去的时间不久,不到一支香功夫,又回返了过来。
“家师有请,先生请跟我来,车上的东西,自有弟子搬运。”他此时的态度恭敬了些许,望向梦渊的神色中有了几分少有的慎重。
梦渊跟着魏白衣一路前行,转眼间过了一条明亮的甬道。魏白衣转头望向梦渊,脸上难以掩盖吃惊的神色。
“怪不得家师吩咐白衣要对先生有足够的尊敬,没想到先生竟是如此高人。”
梦渊淡淡道:“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方才甬道中的一十八处机关埋伏,我一处都没有触是吗?”
魏白衣点头道:“我原以为是苏樱姑娘给先生说明过了,但明明有几处先生已经踏上了机关,却还是毫无动静。”
梦渊说道:“这甬道中的机关虽然凶险,但却都是重力触式的机关。”
他见到魏白衣迷茫的眼神,说明道:“这类机关,必须要有人或者东西踩在或者压在上面,才会真的触。令师号无牙,洞中难免会有老鼠奔走,如果是一只老鼠跑过,都会触机关的话,对于贵门中人,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所以我想,触机关的东西,重量起码要过一只猫,或者一条狗。知道这些,不触机关就很容易做到了,只要你的脚步比老鼠还轻,你甚至可以在这些机关上大步奔跑。”
魏白衣听得一头黑线,脚步比老鼠还轻,这真的是说得好不轻松,他自负轻功了得,但在这个梦先生的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如果说先前的不敢放肆是因为魏无牙的吩咐,那么此时的恭敬才是有了几分真实意味。
梦渊忽然道:“你其实很有天赋,试着淡化一些自己的**,在起步时不要太着重于每一步的距离,你很快也可以做到的。”
魏白衣身子一震,轻轻点了点头。
再走几步,这老鼠洞却变得越来越华丽,地上铺的是玉石般晶莹光滑的石板,顶上隐隐有灯光透出。
魏无牙的天外天不愧是大手笔,这山腹之中,几乎都要被掏空了,主洞如宫殿般华丽,边上是一个个的小洞室,像是蜂巢般排列。每一间都干净整洁,里面还都有张柔软舒服的床。
梦渊看得满意,魏无牙虽然刻薄,门下的弟子基本的日常生活还是有些保证的,也是如此,他才能够打下这一片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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