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条狐狸,要不是和梦先生那家伙在一起久了,还不定收拾得了你。”肖月潭心暗骂了一句,却展言道。
“这对付赵穆一事,自有齐先生会和项公子详谈,至于肖某最关心的,还是质子和朱姬的下落,但不知项公子有何进展?”
“这个么。”项少龙想说我已经见过朱姬了,却被乌应元在几下踢了一脚,连忙道:“这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联络她们母子,这事我仍正在进行,等获得头绪後,其他细节才可作最後取舍。”
“哦,是么。”肖月潭微微一笑:“这些天我们也在寻找接近朱姬的途径,已经有了几分把握,若项公子有困难的话,或许肖某可以提供些许帮助。”
此言一出,项少龙和乌应元齐齐颜色微变,本来乌应元是希望通过此事,将乌府上下,和吕不韦绑在一起,所以才想要夸大救人的难度,但肖月潭的这一句话,分明就是对乌家上下能力的质疑和警告。如想要继续糊弄对方的话,那真的要被对方看轻了。
“呵呵,肖先生也是不凡,不瞒先生,我们已经和朱姬联系上了,但因为途受到打扰,尚未达成计划,不知先生可否再等三天,项某必能给先生一个肯定的答复。”
“就知道以乌家和项公子之能,必然不会令吕相失望。”肖月潭抚掌大悦道:“本来今日前来,齐先生也要与我同行的,但他前日和乐乘那只赵穆的走狗很是闹了些不愉快,为了不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却是不便前来,人的面貌可以改变,但身材却是难以掩饰的。”
他再度打量了项少龙一眼道:“说来齐先生和项公子在体格上倒是有几分相似呢,都是那么高大强壮,想来都是流有秦人的血脉吧。”
项少龙点点头,将自己乃是秦人后裔的身世再编了一番,道:“但不知那位齐先生,现在在何处呢?”
“哦,他正在纪嫣然小姐的居所作客,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和邹夫子论道。”肖月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
“呃”项少龙和乌应元对望了一眼,像是见了鬼。
“如此我便在居所,等候项公子大驾。”肖月潭也不多言,约了当天下午在纪嫣然的居所会面后,便告辞离去。
“肖月潭果然名不虚传。”乌应元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口颇有些苦。“我们要加快度了。”
“岳父,你上次见到肖月潭,他的表现和今天,是否有明显的差异?”项少龙沉思了片刻,问道。
“经少龙这一说,还真有些不同?”乌应元手托下巴,想了想道:“上次的肖月潭,对我们非常客气,摆出了一副依靠倚重的架势,而今天对少龙,则颇有些咄咄逼人。”
“岳父说得很对。”项少龙一拳砸在案几上道:“如我所料不差,对方在依靠我们的同时,也在想别的办法,而这个法子的关键之一,便是纪嫣然的到来。不仅如此,对方还已经有了计划,那个齐白,便是这个计划的核心人物。按照今天肖月潭的态度,他们很可能在近期,便有大的行动,而如果我们没有证明我们的能力,很可能便会被排除到他们的计划之外,这样即使我们到了秦国,我们的地位也会大大堪虞。”
“那我们怎么办?”乌应元问道。
“我和滕翼去见见那个齐白,去看看他是何方神圣。”项少龙道:“另外,我会设法尽快办好朱姬的事,让乌卓大哥把人员准备好,随时准备应对变化的形势。”
第二百五十四章 项少龙见白起()
第二百五十四章项少龙见白起
项少龙心忐忑,肖月潭的到来,为他揭开了眼前形势的一片帷幕,让他能够隐约看到那帷幕后面的一点闪光,但是,绝大多数的部分,却仍然隐藏在那重重的黑暗之。他似乎有着一种自己身在局的迷惘,让他忍不住要叫出声来,抒心的郁闷。对方向他展示了一条道路,并关闭了其他的,而这条道路的前方,一片黑暗。
收拾了一下心情,项少龙眼流露出几分坚毅,他是特种兵出身,骨子里头早就有了那种不惧艰险的性子,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带上滕翼,荆俊两人,直奔纪嫣然的住处而去。
只是几天功夫,纪嫣然的府上已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往来的宾客,几乎要将这地方的门槛踏破。
项少龙三人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到门口报上名姓,便有个英武的汉子引领着,到了庄园后方的一处小院里。
“嘿---嘿---“
靠近了院子,项少龙三人便听到了其传出的低喝声,那是一种充满了阳刚气息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在角力。
“哦,将军又在和弟兄们比斗了。”那汉子向三人咧开了嘴,露出一口白牙,他上前推开了门道
“将军,你等的人来了。”
“哦,知道了,带他们进去,我马上来。”那是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在那汉子的带领下,三人到了一个并不宽敞的客厅,其的布置简洁明快,放了五张案几。那汉子带三人落座,尚空出了主位和主位侧面的一张席位。
待那汉子离去,项少龙与滕翼交换了个眼色,方才经过院子,他没有少打量院子里面的那七八条大汉,每一个人都是半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和数不清的疤痕。加上身上笼罩着的肃杀之气,项少龙能够断定,这七八个人,每一个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
这也正验证了他的想法,肖月潭,或者说他背后的吕不韦,并没有真的将宝,全部压在他们乌家的身上,而是做了二手准备。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便听到一声豪迈的笑声,一条七尺大汉,和一个身子有些不太灵便的士,相伴着走了进来。
可能是刚刚出过一身大汗,又冲过了凉,那汉子的梢部位,隐隐能够看到水渍,他半穿半披着一袭红色战袍,在不知道是水还是汗的浸湿下,像是带着血色。
剑眉,虎目,柱鼻,阔口,下巴微微上翘,肤色如古铜,隐隐透着一层油光,行走之间,虎虎生风,腰间佩一柄长剑,古意盎然,锋芒内蕴,分明不是凡器。
他大步走到主位上,向三人一抱拳,道了声:“齐某方才去活动了下筋骨,让三位久等了。”
嘴里说着话,他目光犀利而敏锐,扫过三人,每个被他看到的人,都感觉到脸上像是被刀刃划过一样。
相比之下,那个士要低调得多,待白起落座,才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上,他身上像是有伤病,下盘浮而无力,其貌不扬,穿着件粗布士袍,双手笼在袖,和白起一比,几乎毫不起眼,向三人拱了拱手道:“鄙人姓梦,陪同齐将军,与诸位会谈应对赵穆诸事。”
虽然被白起的威势所慑,项少龙还是仔细地打量了梦渊一番,但与其他几个人相比,梦渊的外貌,实在是过于有欺骗性,尤其是他身上的伤势,将原本的精气神,也掩盖得毫不出奇。
“灯下黑”这正是梦渊这段布局的精妙之处,他鼓励白起去追纪嫣然,固然有想要兼顾一下自己这个老哥的幸福在内的心意,其真正的目的之一,便是隐藏他的存在。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那个英伟神武的齐将军身上时,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个弱不禁风,其貌不扬的士,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同样作为穿越人士,梦渊从来没有以为自己一伙人有穿越者的事,能够瞒得过智勇双全的项少龙,尤其是主神将剧情难度调到了最大。他所能做的,只是误导,让对方误以为白起,才是那个真正的穿越者,而这种误解,在特定的时刻,会转化成足以致命的错误。
(本来不想写这两段,但最近有些读者我也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只好把一些东西掰碎了给他们看,实在是太杯具了。)
“项少龙见过齐将军,但不知肖先生在何处?”项少龙虽然精明,却也不是先知,一双眼睛在梦渊身上转了一圈后,还是回到了白起这边。
“他另外有事在身。”白起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问话道:“肖先生应该和你说明了,我想要见你,是为了对付赵穆,他的眼光很是不错,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军人的样子。”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出闷雷般的咚咚声:“如你所见,齐某也是个军人,你可以叫我齐先生,也可以叫我齐将军。”
项少龙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齐白上来玩的这一手,端得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白起的这句话别有玄机,他化身的这个齐白,是用的白起昔日手下将校的身份,自称一声将军,并不为过,更不要说他有以百破千的战绩在里面,但正是如此,项少龙对白起的称呼,便要有些慎重了。如果按照白起的话也称将军,那么在双方的气势上,无形便逊了三分,在后来的会谈,很可能会落到下风去了。
“听将军之言,似乎对对付赵穆胸有成竹,不知可得闻之?”荆俊忽然开口,笑嘻嘻地道。
“将军莫怪,舍弟年轻,一时好奇而已。不过滕翼也想听听,将军对对付赵穆,有何高见?”滕翼瞪了荆俊一眼,赔礼道。
“这两位是?”白起望着项少龙问道。
“请放心,这两位是项某的结义兄弟。”
白起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兄弟,有此一问也是应该。”
他右手食二指敲打着案几,出得得的声音。
“齐某来邯郸数日,心也确实有了些想法,项先生你在此时间远长于齐某,我想问项先生,这赵穆有何倚仗之处?”
项少龙心一震,知道对方这一问,已经对前面的问题,作出了回答,而这个回答,其实和他自己的看法,正是不谋而合。
“齐将军之问,项某明白,赵穆本身虽然剑术不凡,却绝非我等对手,但是他深得赵王宠信,其手下有郭开,乐乘两大走狗,赵氏行馆的馆主赵霸和赵墨的钜子严平,也和他一个鼻孔出气。”
“正是如此。”白起拍了一下案几,出咚地一声。
“我们要做的,便是对症下药。你说的这些,概括的说,可以分为赵王派系的支持,城防军乐乘的势力,还有赵墨的势力。”
白起说着,望向了项少龙道:“至于赵霸,项先生,你认为他效忠的是赵王还是赵穆呢?”
项少龙皱了皱眉道:“难说,不过齐将军所说,不无道理,以我看来,赵霸此人,颇有些望风使舵的墙头草性子。”
他抬起头,看向白起的目光很有些凝重。
“如果真的能够排除将军所说三方力量对赵穆的支持,此人便像是去了爪牙的野兽,只能任我们宰割了。在这三方势力,乐乘掌握着整个邯郸的防务,必须除掉,项某不才,这件事就交由我办如何?”
白起笑了:“项先生主动请缨,这自然是好,不过这其余两件,我虽有安排,但仍然需要项先生出一份力。”
“愿闻其详。”项少龙开始认真起来。
“这赵王宠信赵穆一事,在三件事看似最难,却并非无计可施。”白起冷笑道:“在赵王心,还有一样东西,是比赵穆更重要的,项先生,你说是什么呢?”
项少龙有些不解地望着白起,看到他威风凛凛地盘坐在主位上,心一动,已经猜到了他话的意思。
“如果项某没猜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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