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下道:“他的行事有些过激,尤其是这次的做法,我和你一样,都有些担心掌门师兄和师弟,师侄们。”
他们两个是武当虚字辈和成字辈中的佼佼者,一手两仪剑法是了得,冲虚带领武当弟赴少林时,便将他们两个留了下来主持派中诸事。
他话音还没落下,紫霄宫的大门便被推了开来,一个弟急匆匆地奔了进来道:“师叔,师兄,有人闯山,已经毁了解剑岩!”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抓起长剑,吩咐道:“立刻鸣钟,结阵。”
在建派两百余年后,告警的钟声响彻武当山,标志着武当数百年来,大劫难的来临。
时间回到之前,在武当山下,来了四个人,为首一人是个高大的中年汉,须发漆黑如墨,看不出具体年龄,唯有一双眼睛,目光犀利如刀。
在他身后跟随着三人,左边一个白袍老者,须发花白,在腰间别了一把弯刀,上半身挺得笔直,站在那里,像是一支竖起的长枪一样豪气干云。
左边是一个貌不惊人的黑衣文士,属于丢人堆里绝对找不到的那种,一脸淡漠的表情,手中拎着把看上去普普通通,随便在哪个铁匠铺中花个三四两银就能买一把的长剑,像是个冬烘师爷,又像是个落第的秀,看上去怎么都是不伦不类的样。
后面倒是个英武的大汉,猿臂蜂腰,背着把比一般青钢剑阔上三分的厚背长剑,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眸内蕴神光,一看就知道身手了得,内力深厚,但却是四人中身份低的一个。
为首的中年人忽然指着前方一处崖壁的三个大字道:“几位老弟,那三个字写的是什么啊。”
白袍老者笑道:“教主,这便是解剑岩了,据说但凡武林中人,经过此处时,都要解下武器,放于此处的。”
中年人眼睛一眯道:“这却是为何啊?”
边上的黑衣文士道:“禀教主,这解剑登山的习俗,初乃是武林中人为了表示对武当开派宗师张三丰真人的尊敬,而自愿的一种礼貌。但是到了后来,却成了武当弟自命高人一等的一种姿态。说得不客气些,这条规定根本就是脱裤放屁,多此一举。”
中年人呵呵一笑道:“此话怎讲?”
“教主您想,对这条规定,看到的人无非有三类。凡是自愿解剑的,多半是武当的友人,或者抱武当粗腿的,对武当来说,他们解不解剑,根本没什么区别。而凡是决意与武当为敌的,根本就不会理会这规定,反而让他们觉得好笑。而那些被迫解剑的,也只是屈服于武当的淫威,而非心服,只说明了武当弟的目中无人,强横霸道罢了。”
“言之有理,我也听说,这武当除了开派宗师张三丰真人极为了得外,后辈弟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今日,不过是沾着些前辈余荫,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具虚名之辈罢了。”
这四人在解剑崖前,对着三个大字一番指手画脚,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尤其是后一句,还加上了几分内力,便是方圆数里之内,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方狂徒,竟敢挑衅我武当威严。”解剑岩下呼啦啦跳出七个年轻道士,仗剑戟指四人喝道。
“威严?在哪里?我没看见,几位兄弟,你们有看到吗?”中年人顾左右问道。
“没有啊,只有七条看门的狗在叫。”白袍老者道
“还是七条杂毛狗。”英武汉笑道。
“老弟啊,你说这武当霸道,我看未必啊?”中年人望向黑衣文士道。
“呵呵,想来是武当慑于我等之威,又知道我等爱吃狗肉,所以送来这七条杂毛土狗,让我等打打牙祭吧。”黑衣文士道。
“贼看剑。”
为首道人使个眼色,其他六人长剑齐出,隐隐指向为首中年,自己却如一支箭般飞射而出,长剑指向黑衣文士面门。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黑衣文士也不拔剑,只是把连鞘长剑骤然一抬,剑柄顶端顶中为首道人手肘神门穴。道人只觉得手一麻,长剑已到了对方手中。
“久闻武当有一门剑术叫神门十三剑,没想到到了你手上,却是将自己的神门穴送给别人点,我道三丰真人学究天人,已成不死之身,又怎么会终驾鹤西归,原来是被你们这样的不肖弟给气死的啊。”
“噗”地一声,那道人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竟是被活活气死了。
那为首中年双手一圈,一股强劲的吸力卷过对面六人,夺下了对方手中长剑笑道:“我看三国时看到周瑜和王朗被诸葛亮活活气死,还有些不信,今天见识到梦老弟这张嘴的厉害,我信了。”
梦渊很有些尴尬地道:“却是梦某嘴欠了,本来只想把他气晕的,但一不小心把他气死了,过了,过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闯武当()
他嘴里说着,身形几个晃动,已然将其他六人点倒在地
中年人望着岩壁,想了想道:“这三个大与任某之名不合,就除去了吧” TT
白袍老者闻言哈哈一笑,纵身而起,在空中了个盘旋,一连三拳出
轰,轰,轰
只听得三声巨响,原本山崖上的解剑岩三个大,已经变成了三个石坑
“向老哥威武”梦渊抚掌笑道
四人继续前行,不肖片刻功夫,山上警钟长鸣,人影幢幢,剑光霍霍,留守在山上的余名弟,尽数被惊动了
“教主,是不是让何堂主”上官云问道
“不必,何堂主要率领一干弟兄封锁各个入口,我倒是想看看今天的武当有些什么样的奢遮人物”任我行一摆道
“呵呵,梦老弟,上次我二人在荒郊野地力斗人,得好不痛快,今日又有了教主和上官老弟,希望这帮杂毛,能让老尽兴”向问天想起与梦渊见面时的情景,忍不住笑道
“那便是了”任我行下巴一抬,指向前方蜂拥而来的一众道人道
自武当立派以来,有张三丰真人在位余年,创立武学无数,执内家拳之牛耳即使三丰真人驾鹤西去,凭着在武林中和少林并列的泰山北斗地位,和朝廷的支持,还真没有那个势力敢来武当撒野的久而久之,武当弟的心态之中,也难免有了些许优越感虽然掌门冲虚道人不在派中,一干武当弟仍然是热血沸腾,数十号弟一并冲下山来
“就是这四个妖人,大家上,把他们拿下,交清虚师伯处置”
为首一个中年道人长剑一挥,一剑刺出,剑身曲如灵蛇游动,带起淅沥沥一声轻响,直指梦渊面门,正是武当赫赫有名的“绕指柔剑”
梦渊淡淡一笑,双不带一丝风声地抬起,左曲如鹤爪,当空一握,右轻飘飘排出
他的双动作不快,无论是那个道人,还是任我行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就是这么随一抓,偏偏拿住了那灵动夭矫的剑身那抖动的剑身在梦渊左中扭动,却像是一条被铁钳钳住七寸的蛇,怎也挣不脱 而梦渊的右,则按到了对方的肩头
“嘎嘣”
“嗷”
那是一种空空洞洞的骨骼被折断的声音,听上去好不渗人,那道人喉中发出一声痛极的惨叫,萎顿了下去,像是一只离开了水的虾一般,在地上扭动着,中的长剑,也到了梦渊的中
看了一眼中之剑,梦渊将其交予了边上的任我行道:“这道人武功低微,这柄长剑倒是不错”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倒是把炼精钢的长剑,这武当倒是有些家底,也罢,老夫这些日来忙于事务,一直没觅得一把好剑,就先将就着用用好了”
他一挥剑,剑身一振,在架开两把长剑的时候,腕灵巧地一转,剑尖一划,削断了两只腕
鲜血如泉一样从断臂处喷出来,两个被削断了的道士傻愣愣地站在那边,足足过了几秒,才痛叫出声来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只有四个人,我们人多势众,怕什么”
不知道是哪个道人忽然西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一众急了眼的道士看到山道狭窄,不过能让三个人平行站立,顿时信心大振,各自持剑向三人攻到
“真是好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以为人多就一定能赢的”向问天嘴里说着,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化作一道光轮迎了上去
“也好,今天就替冲虚老儿,好好教训一下他这些徒徒孙梦老弟,我们上”任我行道
梦渊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向前踏出一步,双伸出,使出一路平平无奇的掌法来,这路掌法是如此的平和,就像是一个人悠闲自得地在庭中漫步,信挥舞一样没有招数,没有套路,不快,也没有凌厉的掌力,就是那么随意地拍挤按,但偏偏那些道人们精妙的剑招,在这路掌法之前,如无物一般
他每一掌拍出,便击中一人,而被他击中者,立刻倒地不起他接连拍出十余掌,地上便倒了十余个道人,无一毙命,却个个失去了再战之力
“数日不见,老弟的掌法又有进步了”任我行哈哈笑着,心中却是骇然梦渊的这一路掌法,虽然看似平常,却让他都心怀忌惮一句话从心中浮现出来
“彼者剑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有余矣”
不错,这正是掌法达到登峰造极地步的显现,所谓大巧若拙,几近于道,便是这种掌法的写照!
经过与风清扬一战,再融合了独孤九剑的剑意,悟出了以双掌施展独孤九剑的诀窍后,梦渊的掌法造诣,终于迈出了登峰造极的一步金乌门,观涛阁,二天门,移花宫,独孤九剑,这数门均已被他练到大成的掌法,具皆熔于一炉,变成了他自己的掌法而这次上武当,正是他掌法大成后的第一次实战
“教主夸奖了,梦某方才一时心血来潮,将这些日来的一些心得用了出来,这些道人武功平常,正好让梦某练习一下”
“呵呵,向老弟,看来我们两个要加把劲了”任我行也是起了几分好胜之心,中长剑如疾风骤雨一般,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一般
任我行擅长剑法内功,连独孤九剑都奈何他不得,梦渊这套掌法之看上去固然高明,却只是让他有些吃惊罢了向问天和上官云却是很吃了一惊,梦渊这时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在他们两人之上了
这些道人之中虽然不乏高,也是人多势众,奈何山道上施展不开,而他们面对的,又是当今武林中的四名超一流高四人下,几乎没有三合之将
天柱峰上,清虚和成高看到师兄弟们如潮水一样涌上,而对方三人却如亘古的礁石一般任凭潮水冲刷,屹立不倒,反而是潮水被礁石破开,支离破碎只是数息功夫,已有过半之数倒在四人脚下
“清虚师叔,来人武功高强,师兄弟们损失惨重”
“退回天柱峰,让来人上山”清虚和成高交换了一个眼色道
警钟声再次响起,一连九下
一众武当弟面露悲愤之色,警钟九响,门派面临生死存亡之际,所有弟皆到天柱峰顶,与来敌决一死战
见武当弟徐徐后撤,任我行再度放倒数人,笑道:“这帮牛鼻急了,一会上去注意些,狗急了会跳强,这帮牛鼻急了,难保没有拼命的段
“教主武功盖世,对方冲虚老道又不在山上,又有谁是我等四人之敌”上官云道
“小心无大错,梦某听闻武当清虚成高两人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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