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愿意?嗯,除了这个,你好像没啥用的了。”梦渊不怀好意地道。br“愿意,愿意。”br“这才像话,为我们枭记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照样给你开薪水。”br“兄弟啊,啥是薪水啊?”br“就是工钱,包吃包住,一个月一千两白银开始,做得好还有奖。”br任三阳苦笑道:“兄弟,别说一千两,就一百两,鹅都没得选啊。”br“跟我来,我带你出阵。”转过身,梦渊道。br“哦,是,是。”任三阳抬眼看去,那个人虽然在前面只是慢慢走着,但每一步,都走出了差不多一丈去,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好像神仙中人一般。他见此才是真正打消了其他的杂念,一手一个提着两只犹自昏昏沉沉的猴子,迈开步子跟了上去。br摆平了任三阳,梦渊回到大厅,下面的景象却是让他猛吃了一惊。br先时占尽上风的高桐,居然陷入了苦战。br浑身浴血,那狼狈兄弟此时一脸狰狞,虽然弟弟断了一条手臂,此时却是用布条紧紧扎住了断口,又封住了伤口附近的穴道,仅是挥动的时候,还有少许血液渗出,但他本是个气血充足的大汉,在彻底激了凶性下,失血已经不能抵消他的凶猛,他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猛虎,一拳一脚,都有开碑裂石之威,他背上的哥哥更是像一条被激怒了的毒蛇,枯瘦的手臂疾如蛇吻,每一探出,就是对方要害所在。br而真正让梦渊吃惊的,是这对兄弟此时脚下的步伐,居然是和高桐一般无二,这阵法的奥秘,好像已经被他们尽数掌握。br反观高桐,紧抿着双唇,脸上凝重的表情,并不能掩盖他的差异,一条左臂垂着,好像受了不轻的伤势。手中的长剑,已经是守多于攻,好在他的一手剑法确实高明,又擅长铁袖功夫,本身功力也在对方之上,仍然保持了个不败之局。br梦渊略一沉吟,从朱翠手中接过了灯镜,连连变化,他对阵法的熟悉当然不是朱翠可比的,阵法一再变动,高桐怒笑一声,剑随身走,一连攻出数剑,顿时,阵中剑光四射,剑气纵横,在对方身上留下几道伤口的同时,又占据到了上风。br但好景不长,只不过几个照面,对方似乎又适应了新的阵形,几步生涩过后,脚下步子越从容起来。br梦渊更是现,每每当高桐手中长剑,将作致命一击时,便有神秘力量,震偏长剑落点,或是被对方洞悉先机,早早躲开了。br一提气,默运清音诀心法,梦渊吐气开声道:“那位藏头露尾的朋友,我不知阁下与本门有何种渊源,但阁下私自将本门绝学授予此等角色,想是无视我金乌门之传承门规了?梦某不才,以金乌门第三代弟子之名,请阁下现身一见。”br“哼哼,没想到金乌门后辈中,居然有这样的人物,今天倒是见识了,想见我不难,跟着来就是。”梦渊耳中忽然响起一阵冷笑声,声音苍老而低沉,如钟鼓在耳中轰鸣。br“也好,既然前辈相召,梦某人自当前往。”梦渊知道对方内力深厚,远在自己之上,但他的性子虽然有温情的一面,同样也有冷漠刚强的一面,在毫不迟疑一口应承下来后,他把灯镜交于朱翠,让她去找风来仪来。朱翠离去后,梦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酷萧杀。br吸气,纵身而起,他双臂齐振,忽地掀起一股子狂风,拔地而起,却是不由分说地向着场中扑去。在空中,他似乎喝醉了酒般一阵摇摆,在灯光中,化作一连串叠起的人影。br好猛厉的一式“大星陨落”,在梦渊空中打开四肢的那一瞬间,整个院子的地面,都掀起了一层飞扬的尘土,高桐更是飞快地闪到一边,只留下怔的狼狈兄弟在场中。br在他落下的动作里,双手,双脚,双膝,六个点,加上当空落下的那股子罡力,在响亮的气爆声中,就像是一座山,当空向对方罩落。br“小子,敢尔。”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充满了愤怒的大喝,一条几乎不像人形的影子从暗处串了出来,自下而上,居然直直迎向梦渊的来势。br“轰”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大厅中的几个人都为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变了颜色。br这是梦渊以全身功力出的一击,凭着醉金乌的强横,直接使用第七招“大星陨落”,即使是高立当面,恐怕也得要暂避锋芒,不敢正面相抗,但是,窜出来的这个人,他居然就挡住了。br“针尖对麦芒”这是梦渊的感觉,他感觉对方的劲力之威猛,就如同撞上了一块巨大的钢铁,震得四肢疼,忙腾身而起,如同一只大鸟般在空中盘旋一下,又像是一幅画,无声无息地贴到了石壁之上,两只眼睛,搜索着下方。br他如临大敌,对方也不轻松,这位奇人的一身功力甚至还在高立之上,但为了救人匆忙出手,对上梦渊全力出的醉金乌绝学,又吃了对方居高临下的亏,这一下子直震得是气血翻腾,两眼黑。知道自己却是托大了,被对方算计,在这一击中,吃了点亏。br看了一眼已经被震晕的狼狈兄弟,这位奇人一把拎起两人,却是没有了继续纠缠的念头。转身就走,他对这个阵势当真是熟练之极,如同己设一般。br梦渊看到一个瘦小的大头黑影迅捷如蛇,那两兄弟在他一只手中如同个蚂蚁背着个大米粒,飞快地向远处窜去,却是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他飞快落下,盘腰运掌,摇晃着向前跑去,他身子在晃,脚下也在晃,而在附近人的感受里,似乎整个大地,都在他的脚步下,按着某种神秘的节奏,摇晃起来。br前方的那个怪人忽地停住了,放下了手中的两人,望向了后方,一双眼睛如同两盏小灯,死死地盯着靠近的梦渊,神色凝重之极。br梦渊算是看清楚了这位异人,头如笆斗,眼似铜铃,一头散乱的黄,满脸的络腮胡,已经有些花白。他穿着一件灰布长衫,看不见脚,而最特殊的是,他不是站着的,而是像一条眼镜蛇,半昂起了身子。br死死地盯着梦渊的来势,他同样也开始深深地呼吸,矮小的身子一点点膨胀起来,一双脏兮兮的手,在胸前不住舞动,那是一种小儿作耍的姿态,像是变戏法,又像是玩魔术,他的身子,开始模糊起来。br通过他的双手和不住摇动的身子,原本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四个变成了八个,越来越多,呈扇面状向外扩散开来。br而他的对面,梦渊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实在是太像了,就像是对着镜子一样。br诡异,凶狠,两人的目光同样冰冷,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只有淡淡的杀意和死亡的冷寂,回荡在两人之间。br不错,梦渊和对面的这个人所使用的,是完全一样的招数,金乌门不传之秘,醉金乌第八式“蜃楼魔影。”br
:
第三十七章 生死搏杀()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攻击的动作,总之是两个人幻出的无数人影,猛地向对方扑了过去。 快,快到了极点,这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动作,就像是无数个幽灵,迎头撞在了一起。br像是一连串的鞭炮般的响声,每两个撞在一起的人影,双双消逝于无形,却在相撞的时候,将那饱含的一份内力,狂暴地释放出来。气机爆裂的轰鸣声,不绝于耳。br最后,两个人的真身,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四臂相交,出了两声不响亮,却沉闷无比的响声,两个身子扭了一下,忽地分了开来。br梦渊的身子像断了线的纸鸢一样旋转着飞了出去,沉重地落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感觉就像是一架高飞行的飞机,一头撞上了山,自己整个五脏六腑,都似乎在这一下中翻了个个。他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现手上也全是密密的血珠,竟然被对方那一击,把身上的毛细血管都震破了不少,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鲜血中。br头昏沉沉的,看东西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硬撑着,站直了身子。br“归空”强迫自己进入到了这种奇特的状态下,头脑再一次冷静下来。br对方那个怪人的情况比他却是好了很多,只是脸上也见了汗,嘴角挂上了一缕血丝。br“高立,是你什么人?”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那个怪人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一只狼。br“他是我的师父之一。”br“哼哼,你居然是高立的徒弟,难怪能够接下老夫十成功力的一击,小子,只可惜,你是高立的徒弟,我却是饶你不得了。”怪人哼声说。br梦渊笑了起来,“看你的一身功夫,显然与我门渊源不浅,应该是我大师父的故人,还和他有仇,也罢,师父结下的仇,徒弟帮他还,本来就天经地义。不过我金乌门下,向来没有束手待毙之徒,所以,就算我功力不如前辈,也会和你拚个死活。”br说着,他摇晃了几下,接下去的动作,却变得沉重之极。br那是一种全身烂醉如泥,却又沉重如山的感觉。他的双手像是搬动着一个大球,又像是推着一坐山,脸面和双手的每一处青筋,都凸了出来,皮肤变成一片青黑色。br在他的身体周围,那忽然爆的气机就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火堆,灼热而没有一丝温和,像是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一般。br他的双眼牢牢地盯着对方,口中低低地吟起四句诗:br金乌海底初飞来,br朱辉散射青霞开。br**乱眼看不得,br照耀万树繁如堆。br每一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他的气势就上升一分,他笔直的身子,也在火焰般的气浪中缓缓升起。在他缓慢却沉重万分的动作下,化生出万千残影,而这些残影有合而为一,与他的真身重重相叠。br醉金乌,第九式,终式“金乌陨”br这是集醉金乌所有精华的最后绝招,当前八式用尽,仍然不能奈何对方的时候的最后杀招,使用此招者,必先将自己迫到山穷水尽,存与敌偕亡之心,才能挥此招的精义。br那怪人的心中,第一次有了这小子是疯子,不该去惹他的想法,但这时却是由不得他,不全力以赴了。br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数十年精修的金乌真气,像山洪崩般以他为中心爆出来,无数条残影,呼啸着迎了上去。br“蜃楼魔影”br凭着自己深厚的修为,仅次于“金乌陨”的杀招,这位怪人虽然没有同归于尽的想法,也已经是全力以赴,不敢再有丝毫小看对方的意思了。br噼啪连响声中,怪人迎上的真身,和梦渊下扑的式子,就那么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两个人死死地缠住了对方。br掌,肘,肩,膝,足,两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包含了万千的细节,数不清的动作。br梦渊已经彻底打疯了,面对原著中的这位绝世高手,两人的立场差异也好,主神的任务也好,此时的处境也好,都已经让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与对方拚一场的决定。在归空的状态下,虽然对方的每次攻击,都给自己造成沉重的伤势,但带来的伤痛,却大大地减轻了。而自己的攻击,也不住地对对方,造成伤害。br真气快要耗尽了,每一次呼吸都含着肺中涌出的血沫,口中预先含着的丹散,也已经服食殆尽。他却是全然不顾,心头依然一片清明,只是疯狂地运转着心法,催动着体内趋于干涸的内力,那是一种不成功,就成仁的意念,是一名战士,一名真正武者的心。br“金乌化日**”br“金乌诀”br这两门早已到了瓶颈的功夫,那顽固的瓶颈,正在这疯狂的战斗中逐渐松动,一缕缕真气,就像是快要干涸的海绵里的水,被一点点挤出来。br怪人已经开始有点后悔,本来是看到狼狈兄弟的惨样,起了点同病相怜的心思,又和高立有着血海深仇,于是就指点了几句。却被梦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