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浸透房梁,待得桐油流尽,便会着火,引燃桐油。拿到现在来说,不过是一个粗制的定时**,但对于木制结构的房屋,这样的装置一两个,就可以把一座大殿化为废墟。br洪胜海找来的桐油足有一桶数十斤,如果随便使用,不过烧上一栋宅子,但落到梦渊这个恐怖分子手里,这就是威力十足的东西了。br梦渊象是个鬼影般东飘西荡,绕着外围宫殿只是乱走,也不管里面有人没人,每隔几栋,就是揭开瓦片,垂放下去一个火器。br足足化了将近一个时辰,梦渊才把这些个东西放完,然后向着中间的那些个大殿,摸了过去。望见最早进来的地方,已经是黑烟滚滚,火蛇乱舞。br“走水啦,快救火啊。”br没过多久,盛京宫中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整个地就乱了起来,梦渊找了出高高的宫殿,躲在屋檐后面的阴影中,看着侍卫们就像是一群群的蚂蚁,端着各种灭火器皿,来回穿梭。br梦渊放火,可不是一把火了事,这次被他点了的大小殿子,足有不下二十处之多,更是乱序设定的起火时间,火头是此起彼伏,还不时响起房屋倒塌的声音和侍卫的惨叫声。没办法,他设的起火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房屋的正梁,正梁断了,再经火烧,那屋子能不倒么。br他火烧盛京,当然不是仅仅为了制造混乱,而是从下面侍卫的走向,来判断各处房屋的用处和重要性。br兵法三十六计,第九计“隔岸观火”云:“陽乖序亂,陰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勢自斃。順以動豫,豫順以動。”说的是敌方内部分裂,秩序混乱时,我应静待其形势继续恶化。敵人橫暴凶殘,互相仇殺,勢必自取滅亡。敌人横暴凶残,互相仇杀,势必自取灭亡。br这场火烧了大半的时候,梦渊已经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皇太极办公的崇政殿,侍卫营,厨房,水源地等等。br“可惜我没有厉害的毒药,不然,嘿嘿。这里的事情忙完,应该是去会会五毒教了。”梦渊心里想着一个个骇人听闻的点子,一边默默地向崇政殿方向摸了过去。br那崇政殿是居于正中的一座大殿,梦渊向下望去,周围却是有着不下五十名侍卫,不过此时,几乎所有侍卫的脸上,都有着慌张的神色。br望了一眼大殿另一边的一座冒着烟的楼阁,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梦渊提起一口真气,心中默默数着数。br数到十时,只听得“轰隆”一声,那座偏殿倒塌了下去,尘土飞扬,趁着护卫们一愣神的时候,梦渊身形如箭,忽地扑到了崇政殿的上方。br缓慢地移动着身子,像是一只大守宫,在大殿顶上爬着,直到藏住了身子,梦渊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往下观看。br只见得一个武官跪在地上,身子不住抖,显然是害怕之极。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些什么,像是满语,梦渊猜想,应该是臣护卫不力,罪该万死之类的请罪话。br他顺着那官儿的方向望去,看到龙椅上端坐着一人,头戴金冠,身穿龙袍,方面大耳,两眼炯炯有神,约五十来岁。梦渊知道,这恐怕就是满清的皇帝,皇太极了。br这位至尊的修养不错,至少还能够端坐在龙椅上,没有暴跳如雷,但他大声说着些什么的样子,还是说明这把火把他给烧疼了。br那官儿不断地磕着头,把额头都磕破了,流出血来。皇太极的怒气消了点,朝他挥了挥手,那官儿又磕了几个头,一溜滚儿退了出去。br却听得那皇太极换了汉语道:“玉真总教头。”br只见一个中年道人走了出来,眉清目秀,脸如美玉,手中提一柄拂尘。梦渊只是一见,就知道这个道人是个劲敌,隐隐散出来的那种气势,还在归辛树之上,虽然比穆人清还差了点,但也相差不多。br皇太极道:“贼子狡猾,恐怕要劳烦总教头了。”br那道人打了个稽道:“眼下敌人行踪诡异,需防他声东击西之计,贫道已派出弟子和武士,搜寻去了。br那皇太极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便不再说什么了。br梦渊再等得片刻,见火势渐小,知道一时恐怕难再有作为,好在他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久留,运起轻功,连续几十个起落,已经出得宫去。那些个侍卫武士有看见黑影从墙头掠过,惊怒之余,追了一段,就看见梦渊消失在城外了。br“触任务,刺杀,于三天内刺杀三名以上清朝大臣,击杀皇太极或多尔衮中一人,击败玉真子,完成任务获得精员点数6ooo点,地级命运情节2个,失败扣除精元点数12ooo点,天级命运情节1个。”br出得城外,梦渊觉得手腕一震看到提示,不由得脸色微变。br“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好极了,我本来就想这么做。”梦渊冷冷地说道。br这一夜,梦渊大闹盛京,烧毁大小楼阁十余座,盛京震动。br“你先出城,到京城等我。”见到洪胜海,梦渊吩咐了两句道。br“是,请先生保重。”洪胜海身躯一震道。br“嗯,见到袁小哥儿,跟他说短时间内,不要来盛京,还有,布库的营地,你给我在地图上标出来。”梦渊拍了拍他肩头道。br洪胜海跪下,给梦渊磕了一个头,转身去了。br梦渊目送洪胜海离去,笑着张开了双臂,一连串骨响声,从他的体内响起,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声道:br“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苍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休寝降于天,与梦某而将四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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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刺杀()
“有点伤脑筋”梦渊放下手中的东西,用拇指肚按了按有些胀的太阳穴。 他已经有差不多十五个时辰没有休息过了。br“我看来是需要一个伙伴了,一个能够帮得上我忙的人。”小心地把桌子上的那些个零碎收拢起来,一样样放入手表的空间中,他的思绪已经又跑了出去。br他这次的目标多了点,这么多的目标,想要不打草惊蛇,又做到一击必杀并不容易。虽然主神给了三天时间,但梦渊却明白,他的真正机会其实只有一个。这也是他昨天只放火,不杀人的原因。br拿出那张得自李妙真的无名药经,梦渊知道上面至少记载了一种以上的毒药,但以他的药剂造诣来说,这些东西太难了。他一直看到脑袋晕,也没有能弄明白。br“罢了,既然毒药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了。”梦渊叹息着整理好了行装道。br闭目垂帘,小憩了片刻,这两天来,他的心神消耗不少,这却是需要修养,才能慢慢恢复的了。br“看来是我想得太复杂了,有的时候,用计当然能够取巧,但有的时候,一拙又何尝不能胜百巧。”像是突然想通了些什么,梦渊醒来后开心地笑起来。一把抓起包裹,就跑了出去。br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放开所有的纠绊,来大闹一场了。br“范文程,鲍承先,宁完我,真是可惜啊,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你们都将是一代名臣,只可惜,你们是汉人,要怪,就怪你们不是满人吧。”br睿亲王府,多尔衮却没有在府中,昨天他得了洪胜海的密报,本来还有些将信将疑,只是暗中吩咐,加强了皇宫的戒备,没想到梦渊一旦出手,就是这么惊天动地,搞得满朝震动。br今天,皇太极一早,便将这位兄弟给召进了宫里,不知说了些什么,但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退朝后就不见了踪影。br即使如此,梦渊也没忘了,先到这位亲王大人府里,去光顾一下,转得一圈后,亲王府的失踪人口,增加了一号。br晚饭过后,鲍承先府外,来了个一身侍卫装的人物,走到门口,被护卫来了下来。br“站住,什么人?”br那人摸出一块腰牌,在护卫眼前一晃。那上面分明就刻着“睿亲王府。”br“奉王爷密令,见鲍大人有要事相商。”br那护卫不敢怠慢,一转身进去禀告了,很快,那护卫出来说,鲍大人有请。br梦渊低着头,快步走了进去,到了大堂,见到了这位鲍大人。br鲍承先,明末为副将,跟从总兵贺世贤守沈阳,努尔哈赤克沈阳,承先退守保宁,兵败降,仍为副将。他是个颇有谋略的将领,跟皇太极屡破明军,暗算袁崇焕的反间计,便是出于他手。br“王爷要你前来,有何要事?”br“禀大人,昨日那个火烧盛京的狂徒,已经有下落了。”br鲍承先喜道:“王爷果然不凡,但不知,该人犯现在何处?”br“禀大人。”梦渊抬起左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br说话同时,他的左手五指张开,指尖微缩,呈梅花状,狠狠地印在了鲍承先的胸口。br“一掌判生死。”br那鲍承先的一双眼睛忽然睁得溜圆,满脸都是惊骇之色,张开嘴,喷出的却是大口的鲜血,中间还架着内脏的碎片,梦渊的梅花掌何等厉害,哪里是他一个普通武官能够承受得了的。br梦渊一掀上衣,露出藏着的金蛇剑来,手起剑落,将他级斩下,用布包了,放入袋中。br取出蛇鹤令,将鹤的一面涂上鲜血,在墙上留下一个血鹤的印记。梦渊收起鲍承先头颅,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从鲍府退了出来。br如法炮制,梦渊再袭宁完我府,依然斩留号而退。br但到了范文程府,却是出了意外,原来范文程被皇太极来召,去布库大营见驾了。br“哼,算他命大。”梦渊暗暗咬了咬牙,这范文程智计极高,乃是清朝开国宰辅、文臣领袖。被列为中国历史上“十大谋士”之一。br如果是换了其他人,或许还会追至皇太极身边,击杀范文程,但梦渊却不会意气用事,他按照洪胜海地图上所标的,击杀了同样身为明朝降臣的马国柱,算是完成了击杀三名清朝大臣的任务。br凭着亲王府的腰牌,他一路通行无阻,走了三四里地,到了布库大营外,这“布库”是满语,乃是指满族的护卫武士,擅长摔跤擒拿,平时每有宫宴或贝勒王公盛宴,就有角斗娱宾,皇太极喜欢看角斗,每天接见完大臣,在睡前都要看一场角斗。br这时天色已晚,梦渊除去外衣,露出了里面的夜行衣。盛京中似乎现了三位没了头颅的大臣,正在全城搜捕。br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梦渊的身子,像是没有份量般飘了起来,凌空虚踏几步后,忽地张开了双臂,就像是一只鹤,划了个弧线,消失在一座牛皮帐后面。br凑上耳朵听了听,梦渊运起鹰翅功,并五指沿着牛皮帐往下一划,在一阵轻轻地“霍霍”声响中,厚重的牛皮,在梦渊的指下,如同一张薄纸般开了一个口子。他一闪身,钻了进去。br布库武士的营帐中,充满了汗臭味和烈酒,烤肉的味道,浓重得几乎能把人薰过去。br皱了皱眉头,梦渊打消了装扮成布库武士的主意,一则他的身材不过中等,二则布库武士的装扮要裸露双臂双腿,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受不了那些武士身上的味道。br听到了有脚步声靠近,梦渊一侧身子,躲到了帐门一侧,见是两个布库武士,说笑着走过来。br梦渊待得两人进帐,双掌起出,拍在那两人的脖子上,他分了轻重,一人昏倒,另一人却只是觉得一阵晕眩,刚倒地就被一只手卡住了喉咙。br“嘘”他转过身子,就看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双目明亮,却冷漠无情,好像自己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蝼蚁。br“说,你们的总教头在哪里?”br梦渊的声音很低沉,却充满了力量,那个布库武士甚至都不敢不听从他的话。br这盛京原名沈阳,此时被满清占了还不到二十年,这些个布库武士经常出营,到酒楼赌场厮混,却是懂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