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闭了嘴,连忙走开,不在多言。
刑责司司长也没在多问,转头朝着身侧的人的人吩咐,“来人,准备一下。”
南鹤将心中的恨意压下,紧握的素手缓缓放松,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进去,莫凌随后。
第1773章 是生离,还是死别呢()
屋内刑具并未如死牢内那样繁多,只有简单的数十个一模一样的板子和长鞭,以及染着暗红色血迹的长凳。
南鹤解下身上的斗篷,随意找了一个趴了上去,两手抓着板凳边沿,“开始吧。”
暗卫营的人一向感情淡薄,虽是一同从生死线上过来的,但有阎北城的话在,他便丝毫不留情,拿了长鞭便用力挥舞下来。
暗卫营中训练出来的人,都是不会喊痛的。
因此,南鹤抓紧了长凳的边沿,纤长的指甲在板凳边沿抓出一道道痕迹,却也没有喊出一声来,只有隐忍的闷哼时不时的响起。
待一百鞭下来,她一袭玄衣都被长鞭勾的破烂不堪,浑身鲜血淋漓,面色更是苍白如纸,发丝被汗水浸湿,黏腻的贴在面颊上,更显狼狈。
如此,便是连行走都困难了,更惶恐在悄无声息的回到王府之中。
莫凌轻叹一声,将南鹤方才放在一旁的斗篷拿起,裹在她的身上,在将她拦腰抱起。
南鹤尚有意识,只是无力挣扎,便闭了目,既不开口,也不睡下,只安安静静的闭目休恬。
莫凌将南鹤送回她自己的院中时,圆儿等近身伺候的人早已被全部换掉。
只有两个青衣婢女侯在屋内,见莫凌将人送过来了也不惊讶,只连忙迎上去,“奴婢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金疮药,你将夫人放在床上便可。”
“好。”莫凌点了点头,依言将南鹤放置在床榻上以后,便从窗边飞身遁走,并未多言。
那两个婢女将南鹤身上斗篷掀开之时,也是吓了一跳,“这责罚未免太过严重了,夫人,奴婢先帮您上药,一会在去回了王爷,请大夫过来。”
南鹤闭目不言,无人知晓,她此时的眸内写满了仇恨。
今日所受之痛,是主上给他的,更是那个女人给她的,她会永远记着。
她现在更是清楚,即便那个女人死了,主上心中也不会有她的半点位置,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得不将他们拆散了。
是生离,还是死别呢。
她心中疯狂的想着,连婢女给她上药事带来的疼痛都恍若不觉,唇角微微翘起一抹诡谲的弧度。
……
“南鹤也去凑热闹了?若我没记错,她此时应当是同我一样被禁足了才是。”陌上花听着身边秦雅方才出去溜了一圈,带回来的消息,柳眉不禁不禁微蹙。
秦雅撇了撇嘴,面色也是不太好,“无论如何,也耐不住人家受宠。听说王爷根本就没有责罚她,还赏赐了不少东西呢。”
陌上花眉心紧蹙,轻声询问,“还有什么,可有提到云姬之事?”
云姬的事情原本已经暂时压下了,只等日后的结果了,若是被南鹤在从中作梗,怕是又要复杂了。
她虽知阎北城顾念他们之间的合作上,大概也是不会动她的,但以它对南鹤的宠爱,她心中还是没底的。
秦雅知陌上花为何担忧,但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
第1774章 起身出去迎接()
顿了顿,她又眉采飞扬起来,眉眼间隐隐藏着几分幸灾乐祸之色,“王爷那边倒是不见什么动静,不过南夫人这边,自回去后便卧病在床了,王爷已经给请了太医,不过似乎还没去看。”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病了……”陌上花低声呢喃了一句,眸内划过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这种情况,除非……是有人想要她病。
可阎北城不是对她很是宠爱吗,他们不是关系匪浅吗,这又怎么可能。
正在思虑间,外面的婢女突然进来通传,“王妃,王爷来了,这就到屋里了,您快这出来迎接吧。”
陌上花与秦雅都是面露诧异之色,均未想到阎北城会在写时候来。
诧异归诧异,但陌上花还是点了点头,起身出去迎接。
“见过王爷。”陌上花微微福身,眉眼低垂不卑不亢的开口。
“都起来吧。”阎北城点了点头,直接上前牵着陌上花的手,笑道:“走,本王进去在同你说。”
陌上花纤嫩的素手被他宽厚的掌心唠唠包裹住,她却是已经习惯,便未挣扎,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内。
可刚刚落下,她便将素手从阎北城掌心内抽了回来,想了想,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听说南姬病了,你不去瞧瞧?”
“王妃这是吃醋了?你放心,本王如今心怎样也是有一部分在你这里的,万万不会弃你于不顾。”阎北城却仿佛听不懂她话语中的认真一般,反而将话题扯开,一本正经的承诺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陌上花丝毫不受用,低声询问,“南姬去看一趟你那里便病了,你说,她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开的如此突然?”
“本王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晓这个。”阎北城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无知。
阎北城不肯说明原因,陌上花也不打算再问,沉吟了一下,方才道:“阎北城,你做了什么我不想多管,但云姬那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这是我跟南姬之间的事情,若你插手,此事便变了味道了。”
阎北城久久注视着她,眸内神色诡谲莫测,半晌,他才勾唇一笑,“你们女人的事情,本王又怎会懂,更何谈插手之说。”
事实上,他的确是打算帮陌上花一把的,可如今,她的态度如此坚决,他倒不如随了她。
陌上花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拿起茶盏饮了口茶水,而后看向还坐在对面的阎北城,“你还有何事?”
阎北城顿时撇了撇嘴,哇哇大叫起来,“方才答应了比,你便如此,可真是过河拆桥。若天下女人都似你这般狠心,可还让我们男人如何活。”
陌上花细眉微挑,颇为的不以为然,“那又如何。阎墨厉那里你现今不用管了?我记得,他身上可还有一味剧毒,若是在不及时解了毒,死在你这里,你怕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阎北城摸了摸鼻翼,满眼无辜,“皇兄身上的毒是在来之前中的,禹州偏僻,本王去哪里给他找什么名医来帮他医治,若父皇一定要将此事赖在本完成头上,本王除了受着还能如何。”
第1775章 这下,换陌上花僵住了()
“你倒是心宽。”陌上花眉眼弯了几分,看上去颇为的似笑非笑,“可若是他隐瞒了中毒一事呢?”
阎北城眸底墨色顿时一凝,似乎才将将考虑到这一点。
该死,他竟忽略了这一点。
陌上花见阎北城神情有异,眉眼间的笑意也敛去了一些,“我记得,他从。昨日来到现在都未提及过中毒之事,我昨日随便指派而去大夫来回话的时候,也未曾提及过他中毒之事,若非医术庸碌,查验不出,便是……”
“皇兄可真是好算计。”阎北城也。并非愚钝之人,稍稍一想,便将其中缘由尽数想透,眸色由淡转浓,墨色于眸内沉浮氤氲不定。
陌上花也敛了眸,沉默下来,仔细在脑中思索着此事的利弊。
良久,她才又抬起头来,身子朝后一倚了倚,两手环胸,一副好整以暇 的模样,“你相不相信我的医术?”
“你的意思是?”阎北城眸色一闪,转瞬便在脑中将陌上花可能要做的事情思虑了一番,脑中思虑透彻明了,但还是开口确定。
陌上花在他深幽的目光注视下,微微颔首,“不过,要由你先把我的禁足解了才是,既然要解我的禁足,那么南姬那边也是要一并解了的。”
“这个自然简单。”阎北城直接应承下来,眸内恢复一片幽深,好整以暇的看着陌上花,“那么下一步呢,你打算如何做?”
陌上花眸内沉寂之色不变,极为从容的吐字,“自然是什么都不做了。”
阎北城望见她眸内万年如一日的沉寂之色,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顿时了然,“唔,说得不错。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妨也做些有意义的事?”
“什么有意义的事?”陌上花仰头看他,眸色似是不解。
阎北城眸内一道幽光划过,唇角却是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在陌上花困惑的目光中,他的身子缓缓前倾,朝着她一点点靠近。
抹上花不闪不避,只是不解的看着他一点点靠近。
就当阎北城的唇瓣离陌上花姣好的面颊只余下半寸距离之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想侧脸避开,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来。
“王妃,王妃。”接着,便是秦雅脆生生的嗓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阎北城的顿时僵在了原地,脸色黑沉下来,面色颇有些咬牙切齿。
陌上花用余光瞥到他的神色,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间都难得的染上了几分笑意。
外面的秦雅只听到陌上花的笑声,却不见有人回答,不禁又多敲了几下,“王妃,王爷,奴婢秦雅。”
阎北城面色越发的黑沉起来,尤其是陌上花唇边的笑意,让他心中竟有了几分恼羞成怒之意。
如此羞恼之下,他眸色忽的一深,侧过脸来,快速的在陌上花白皙细腻的面颊上吻了一下,而后快速的将身子朝后挪动,宛若孩童一般,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向深幽的眼眸此时却是光彩煜煜。
这下,换陌上花僵住了。
她整个人都呆滞下来,好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抬手捂住自己的面颊。
第1776章 本王脸上有灰吗?()
那处被亲吻过的地方如同被烧的滚烫的烙铁炮烙过一样,发起烫来,瓷白的面颊都在转瞬间烧红,连耳根也隐隐发烫。
“你……”她颇有些羞恼的剜了阎北城一眼,却是一句话有也吐不出来。
阎北城唇角甚是愉悦的翘起,连门外秦雅的敲门声都觉得顺耳了许多,“进来吧。”
秦雅进来之时,见陌上花耳垂泛红,心中顿时了然,不禁捂着唇瓣笑了起来。
陌上花心中越发的羞恼,面上却强撑着端正了面色,道:“你笑什么,有什么事还不快些说,若是耽搁了,可少不得罚。”
“王妃您还真是恼羞成怒。”秦雅非但不怕,反而笑眯眯的嘟囔了一句,又是引得陌上花一瞪。
秦雅想到外面还在等的人,面上笑意垮了几分,面色不佳,“平夫人在外求见,说是来看看王妃。”
陌上花眸内微不可查的略过一抹不悦,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沉吟了片刻,她眸光却是落在了阎北城身上。
阎北城甚是无辜的摸了摸鼻翼,“本王脸上有灰吗?”
陌上花没有回答他的话,不过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请进来。”
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秦雅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吩咐了个二等婢女去把人请进来。
平姬今日想输特地打扮了一番,妆容精致得体,又着一袭嫩粉色衣裙,更显粉面桃腮,娇艳可人。
只是,即便有脂粉的遮掩,她面上还是可以看出有些微的肿胀,以及不甚清晰的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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