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还事小,他这种极其注重面子的人,被人看不起,特别是苏文这个眼中钉那种挑逗的眼神,简直让人受不了。
还有,旁边的马文强也一副看孬种的眼神,谢天行只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
“有何不敢!”谢天行被激,往前站了一步,挺起胸膛,非常傲气,手指虚点苏文,“苏文,你别以为你赢定了!除了诗歌,其他的我还怕你不成?你说的,复赛只准写散文或者?”
“是我说的。”
“那好!我与你比了!”谢天行一脸阴笑。
苏文也是笑:“谁名次低谁就是败者,败者见了胜者要叫老师?”
谢天行点头。
苏文瞄了一眼四周,围观他们的同学还真不少,他不由得笑得更欢了:“谢天行,今天那么多人听着,他们都证人,到时候你可别耍赖!”
“谁耍赖谁是小狗!”谢天行胆气更肥了。
马文强插话说道:“蚊子,你放心,他敢耍赖,我就把他的名声给搞臭了,看他在学校怎么混下去!”
这件事就这样约定了。
见事情确定下来,谢天行忽然笑嘻嘻说道:“对了,苏文,忘了告诉你,我以前在报纸杂志发表的文章,可不是戏剧,基本上都是散文。与戏剧一样,散文也是我擅长的。还有,能编戏剧的人,一般都能很会讲故事,而嘛,无非也是讲一个好故事而已,这对我来说也不难。”
“谢天行,你好阴险啊!”马文强闻言又惊又怒,恨不得与谢天行拼命,指着谢天行愤恨不已,“你刚才一副犹豫的样子,就是想诱苏文入你的圈套,你……你太卑鄙了!”
谢天行拱拱手,笑得更为灿烂:“好说好说。我只不过挖了一个坑,有人愚蠢跳下去,怎能怪我?是吧,苏文?”
说完,他挑挑眉头,挑逗性地戏弄苏文。
马文强更急了:“蚊子……”
“小马哥,你暂且放心。”苏文打断了马文强的话,转而对谢天行淡然一笑,好整以暇地说,“谢天行,你别得意太早,到底是谁跳了谁的坑,还不一定呢!”
谢天行心里一突,不过转念一想,要比的题材都是他擅长的,这方面他平时表现比苏文好多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苏文,你想挑拨我的心绪,没那么容易!你我就走着瞧吧!”谢天行挥挥手,再也不看苏文,像打了胜仗一样转身回到他的座位。
马文强站在苏文身边,一脸的担忧:“蚊子,你太冲动了。”
苏文扭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小马哥,我清醒着呢。”
“可是……”
“没有可是。你就看我日后如何收拾谢天行吧。小马哥,你不相信我吗?”苏文一脸笃定。
都说到这份上了,马文强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苏文不是没有看到马文强眼中一片忧虑,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明说他脑中有无数经典,可以轻松碾压谢天行?
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既然如此,那还是用行动来证明一切吧。本来,他是不想与谢天行计较的,毕竟不想欺负小孩子,可是这家伙再三挑衅,那就要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免得日后还在旁边唧唧歪歪。
不说同学们如何看待苏文与谢天行的矛盾,两人得到省里中学生文学大赛复赛通知书的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七中了。
全体师生,反应不一,有的人不以为意,有的人羡慕嫉妒,有的人鼓励劝勉。
余成是最为高兴的人。
作为两人的班主任,又是国文课教师,学生能获得文学方面的肯定,才是对他工作的最大的认同,也让他觉得非常有面子。
这不,午休完毕,下午上课之前,他把苏文与谢天行叫到办公室,对他们进行鼓励。
因高兴而笑得灿烂的余成侃侃说道:“苏文,谢天行,你们这次给我长脸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不知道,我们七中的文科成绩在市里一向都不怎么突出,比其他兄弟学校差了不少。就说这个中学生文学大赛吧,县里的学校就不说了,就与市里的中学比,我们每年得到复赛资格的人都比他们要少。全市一百个名额,市立中学有一半的名额,十所中学,按比例平均分配的话,我们应该有五个名额的。可是,我们每年都是只有一两个而已,最多的一年是三个。其他学校的呢,有的三四个,有的四五个,有的五六个。这就是差距呀!”
看班主任越说越激动的样子,两个学生有些傻眼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不对付的学生相视一眼,不过很快又扭过头去了。
余成继续说道:“这次好了,我们学校获得了四个名额,比往年有进步了。最为主要的是,有两个名额就在我们班!这是可喜可贺的事。刚才校长找我去谈话,表扬了我们,让我们再接再厉,努力争取一个好的复赛成绩。”
谢天行毕竟是年轻人,心性还不稳重,听到连校长都对他赞扬有加,不由眉飞色舞,好不高兴。
苏文就相当平淡多了,他参加大赛,是冲大学资格去的,可不是要取得一个什么好的名次而已。
他要的是最好!
余成又扯了一些其他,最后才说:“校长要求我在复赛之前减轻你们的其他负担,其他功课什么的能不做就不做了,专心准备文学写作方面的事情。对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苏文摇摇头,能让他自由一点,那就是最好的条件了。
谢天行本来想提要求,可看到苏文没有,他觉得自己提的话好像显示不如苏文,也不好意思提了。
余成见状,又鼓励几声,挥手让他们回去了。
两人退出办公室,都不多看对方一眼,扭头就走开了。
下午过去,一天又来到了傍晚时分。
这是每天《粤州晚报》摆上市场的时候!
苏文的第二首诗歌,如期与读者见面了。
…………
晚上七点到家,不敢怠慢,立刻打开电脑码字,先送上今天的第一章给大家。
还是要向大家求点推荐票,票票真的有点少啊。
第三十四章 校花的不甘心()
林谷之焦急地在家里的大厅徘徊。
他在等今天的《粤州晚报》送上门来。若在往常,这个时候送报之人早就送报上门了,林谷之迫切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拿到今天的《粤州晚报》,他早早就在家里大厅等着了。
然而,送报之人迟迟不上门,一开始林谷之还能保持平静,可等了半个小时后,他就呆不住了,打开大门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的踪影,他就再也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到晚报客服,问是怎么回事。
客服好像对这情况并不惊讶了,先是宽慰一番,继而说继昨天报纸销量大增之后,今天的订阅量更高,送报之人既要跑报亭,又要跑小区客户,忙不过来,要迟一点了。
客服让林谷之耐心,说报纸肯定会送上去的,具体时间就无法确定了。
林谷之想骂娘,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又回到大厅等待。
为何这般迫切要拿到《粤州晚报》?
无他,只为《正气歌》作者的第二首诗歌罢了!
昨天下午品读了《正气歌》之后,林谷之念念不忘,一个小时不到,竟然把六十句的诗歌给背了下来。诗歌并不晦涩,全都是讲忠义的浩然正气而已,林谷之很快就把它全部品读透彻,觉得这个时代能写出这样正气凛然的诗作,非常难得。
这个作者有让人惊艳的才华!
当知道这作者只是一个中学生之后,林谷之花了好半天时间才能接受,又想起编者在后面提起第二天还有这个作者的诗歌,林谷之的心就被提了起来,半夜都睡不着,就是想看到这个他眼中的天才作者第二首诗到底写的是什么。
如果还像之前一样惊艳,那这就不是一时的才华了,而是真正的大才,可以预见一个大诗人正冉冉升起。
“这苏文的第二首诗到底如何呢?也像《正气歌》一样,读史有了灵感?”林谷之越想越按捺不住了,又站起身来,再一次想动身到门外去看看。
还没走,只听到门外有响动,林谷之大喜:“送报的人来了?”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开门,只听到啪嗒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处于花季一样的少女,长袖的白色衣衫,下身是蓝色的长裙,轻轻走来,如精灵一样跳动。
她脸色白皙,颜容绝美,长发飘飘,走动之间,像是白莲花在风中摇曳生姿。
她是青春的,美丽的,浑身都是朝气,有一种灵动的气质,可人又是矜持的,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爷爷,你要出去吗?”少女看到林谷之站在亭中,那拔腿欲奔的姿态让她很好奇,不由询问。
“哦。彤儿回来了。”林谷之有些失望,不是送报之人,是他的亲孙女放学回家了。
她这个孙女正读高三,漂亮乖巧,礼貌懂事,学习也好,一向都深得家人的喜爱,若在往常,看到她回来,林谷之少不得笑脸相迎,还会上去关心地嘘寒问暖指点学业,可今天他却表露出失望的神色!
少女察觉到爷爷的神态,愣了一下,绝美的面上尽是疑惑。
如果让外间的少男们看到她这副少女痴愣的神态,肯定招来一片尖叫了。如果粤州第七中学的学生见了,绝对会大跌眼镜,想不通在学校一向矜持的校花会有如此模样。
她是七中的校花,又有一个姓林的爷爷,身份不言而明了——
林语彤!
堂堂大校花,回家碰上一脸不欢迎的爷爷,那肯定是非常郁闷的。
“爷爷,你怎么了?”林语彤关心地问。
“没……”林谷之摇摇头,刚想解释一下,“笃笃”几声,敲门声响起,这个老大爷以年轻人都不及的速度从大厅冲到大门,啪的一声,打开了大门。
门外正是送报之人,林谷之二话不说,劈手从他手中抢过报纸,一看到“晚报”字样,砰的一声,反手把大门给关上了,都不给门外之人解释的机会。
林谷之也不管孙女就在身边了,一副无视她的样子,哗哗翻到晚报的文艺版面,也不看他追了一阵的连载,在侧边看到了苏文的名字,扫了一眼,正是一首诗歌。
诗歌很短,林谷之愣了一下:“竟然是新诗?”
本想这些年新诗都不景气,也没有什么经典作品,正想略过,可《正气歌》的印象先入为主,还是忍不住细细读起这首新诗来。
诗歌叫《断章》,只有四行,非常短小,林谷之很快就看完了,看完又愣住了,这首诗让他感觉很奇怪,有一种要说什么的冲动,可又说不出来。
“玩弄文字的把戏吗?”林谷之有些失望,哪怕他觉得这诗写得很好,才华可以从字里行间表露出来,然而,他期待的经典古诗没有出现。
他又扫了一眼编者按,上面说明天还继续刊发苏文的文章,会有一首古词,写的非常经典,敬请品读。
这一下又把林谷之的兴趣给提起来了,人也开心起来,又开始期待明日的《粤州晚报》了。
不得不说,方承世这种以勾引的方式吊读者胃口的手段实在是太低劣了,不过凑效啊,读者还真买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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