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灿也不藏着掖着了,在不打搅其他同学上课的情况下,自己忙着自己的学习进度。
赵丹珍又不能拿她怎么办,没见现在学校的操场上正热火朝天地硬化着。那天苏小灿受伤,跟崔以沫一起坐着璀璨公司的车离开,把学校领导都集体给冷落了,现在全校师生谁不知道,这两人跟璀璨公司的关系匪浅,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得罪呀?!
不能跟英语老师练习口语了,苏小灿也不气馁,拉着身边的朋友和同学一起来练习,以便自己又跟前世一样变成哑巴英语,顺便还能发挥一下同学间的友爱。
不过,鉴于现在同学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中考,而英语口语练习又不在考试范围之内,自然而然地练习最多的对象,便成了任劳任怨、无怨无悔、一直受欺压的崔以沫了。
用苏小灿的话来说,两人同桌,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原本苏小灿的口语水平要比崔以沫好一些,毕竟就算她前世英语底子再差,那也是比别人多了十年英语学习经验的人。
但是,这次两人练习口语,苏小灿明显地发现,崔以沫跟自己的对话十分的流畅、自然,有时候还能纠正一下她的口语发音。
这是怎么了?难道崔以沫消失了两三个月,专门去进行英语培训去了?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苏小灿追问崔以沫怎么回事。
崔以沫叹息了一声,只回了两个字:任务。
其实,崔以沫可不就是进行“英语培训”去了吗?这次任务,他直接出国了,虽然不太远。在完全陌生的语言环境里,也就英语还算是通用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只要有路()
其实,崔以沫会被安排去,完全是因为这次的任务又是涉及到一个诱拐儿童、青少年犯罪的跨国犯罪团伙。也不知道是谁,上报说崔以沫的英语口语不错,把他招去,面试了一下基本的口语应用,矮子里拔高个,就选去了。
几个月,在那种恶劣的环境里,就算是为了生存,崔以沫也得让自己把英语练习好,至少自己能听懂不怕别人骗了。
其中的艰险,根本不是可以用语言来描述的,直接从被救儿童的受迫害程度,百分之九十都成了残疾,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残忍。
苏小灿见崔以沫什么也不说,心里各种不好的猜测随之而生,她也不问崔以沫了,直接杀到左大卫面前,质问他给崔以沫安排的这些集训都是干什么的?!怎么还会有出国、受伤的事情发生?!现在就是手臂受伤了,下次呢?人还能囫囵回来吗?崔以沫才十五岁,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他怎么下得了手?!
左大卫第一反应是崔以沫顶不住苏小灿的压力,坦白了。
这种坦白,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背叛。这是他们当军人最不齿的行为。
左大卫当即恶狠狠地瞪向崔以沫。
只见崔以沫十分淡定地摇了摇头。
左大卫满身的戾气一下子散去,这才恢复理智想到,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亲自选的候选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
而且,这次行动虽然对于崔以沫来说,有一定的危险,但没见这次回来的崔以沫,已经完成了完美的蜕变?!
如果说以前的崔以沫是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金子,那么现在已经沉淀下里,被打磨成了上好的武器,内敛而不张扬,却又不失锋利。
这才是左大卫满意的好徒弟,也不妄他走了这么一个小后门,才把崔以沫送上这次的任务。
左大卫内心的满意活动还没有进行完,一阵风声朝着他的脸就呼啸而来,他下意识地躲开,但他身后的摆设就没那么幸运了,随着小巧的书包飞过,它进过的路径上一片狼藉。
苏小灿原本就是怒气冲冲地来质问的,结果,直接被左大卫和崔以沫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给刺激地动手了,拿起放在腿上的书包,就直接砸了过去。
看到没有砸住人,苏小灿明知道左大卫的身手,自己偷袭都没有得逞,在有防备的情况下,更是砸不到人了,仍旧是失去理智般愤怒地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又砸了过去。
左大卫这次也不敢躲了,唯恐再有什么东西损失,忙不迭失地一个一个去接。
等苏小灿砸累了,才发现自己又不靠着桌子,身边空荡荡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砸人,回头一看,崔以沫手中还有好几个小物件,正伸手朝她递着一个。
见苏小灿朝自己瞪眼,崔以沫脸红了红,厚着脸皮,问道:“消气了吗?没有消气,咱们继续砸!”
苏小灿被气得“啊”的一声尖叫,那声贝都快把玻璃给震碎了。
忙着你递我砸他接游戏的三人组终于不再玩了。
崔以沫和左大卫老老实实地都不敢说什么,沉默地等着看苏小灿下一步要怎么发泄。
等了半天,安静的办公室,甚至是整个安静的武馆,都只有苏小灿一个人的抽泣声。
沉默的气氛并不好受,左大卫被沉默的苏小灿给吓着了,这往往苏小灿要憋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压力大,可能是潜意识里,他也知道自己这次让崔以沫提前接受这种考验,太过于残忍,甚至稍有不慎就会拔苗助长,毁了崔以沫。
只是,他对崔以沫的能力,或者说这种当兵的天赋太有信心了,想着借此机会,彻底把他的潜能都给激发出来。
这崔以沫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相比跟他一样能力的人,他们都启蒙早,比如赵鸿飞,那就是军事世家,又有赵鸿文这种变态哥哥看着,早就开始训练。
不是崔以沫现在武力值越来越厉害,眼看着就能跟上赵鸿飞这种简单的等式换算,还有其他的军事素质和技能、谋略等,都不是崔以沫一个才接触这个世界两三年的乡下孩子可以相媲美的。
所以,赵鸿飞才那样坦然地面对崔以沫功夫长进一日千里,不是不嫉妒,只是他的定位就高,他要走的路,又不是一路基层打拼,这些基层的打磨,只是为了他将来仕途走的更加顺畅,踏实而已。
相比之下,崔以沫这种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没有各种资源的人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才能脱颖而出,被人重视,有所出路。
这些道理,左大卫在崔以沫出发前,都是提前跟他分析透彻了。崔以沫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有多艰难,但只要有路,他就不怕付出。
有时候,人最怕的反而是,明明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到头来,却发现前面无路可走,那才叫绝望。
所以,这次行动的时候,崔以沫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太过于匆忙和害怕,反而十分积极主动,沉着冷静。
至于胳膊上的伤,也是当时潜入时,为了取信犯罪团伙的一种方式,当然,他是习武之人,对全身的穴位、血管和骨骼都十分的了解,知道什么地方伤的,看着严重,其实没有多大的伤害和后遗症。
就凭崔以沫这份狠劲,左大卫回来之后,就对他嘘嘘不已,觉得他就该是做这一行的人,对敌人狠不叫狠,对自己狠才叫真正的狠,颇有他当年的风范。
此刻,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自己家里,面对的也不是敌人而是最亲的人,两个都特别狠的人,一时都有些特别的拘束和担心。
惹哭女孩子什么的,最是让人手足无措了。
左大卫朝着崔以沫拼命地使着眼色,眼珠子都歪出来了,看着崔以沫像一个傻木头一样,也不说赶紧哄哄人,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好好地教教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皇帝不急太监急!
第二百九十章 那我们拉钩()
谁说崔以沫不急了,他也是心乱如麻,还得仔细分析着怎么才能安抚了苏小灿。任务太艰巨,所以,思考的时间比计较长。
最后,一寻思,一狠心,觉得自己还是要说些好话,签订一些不平等条约才行。
只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没面子,跟在师父这个大男人跟前没面子,这可是完全两码事。前者,怎么也在容忍的范围之内,后者,怎么都不在容忍的范围之内。
左大卫眼睛抽完了筋,换成了崔以沫眼睛抽筋了。
可惜,这会儿,师徒两人一点都没有默契,最后变成了两个对眼。
还是崔以沫受不了了,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左大卫才黑着脸走人了。
左大卫的离开,苏小灿自然是听到了,她哭了一会儿,发泄完了,也想明白了一个件事:她阻止不了崔以沫走这条路。
虽然之前明白她受伤跟训练有关,但当时只是以为他是被自己人误伤的,那时自己都无法忍受。
现在,知道了崔以沫走的这条路更加的艰险,却越发地对自己能够劝他改行,感觉到了无奈和痛苦。
重生以来,她一直都顺风顺水,除了两次脚受伤,一次家里人被黑社会威胁,可以说,没有其他的忧愁和烦恼,现在的财运更是直接碾压前世,跟崔以沫的感情也稳定,没有前世的那些矫情和误会。
可是,有许多事情,却也超出了她可控的范围,好像生命的轨迹在朝着一个未知而充满冒险的看似美好实在处处是陷阱和危机的方向发展。
她有时候,做完了决定,也会觉得迷茫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就比如,非要在京都闹着炒股,明知道危险,却还是买下煤矿的事情。
再比如,崔以沫这一世这么早就走上了跟部队有关的工作,前世他可是十八岁应召入伍的,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却胜在没有任何危险,哪里像现在,出去一次,就受伤了。
就在苏小灿陷在无边的迷茫和无措中挣扎时,失神的眼眸里突然倒映出一个人,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这张清晰无比的脸。
手下温热的体温终于把她慢慢地拉了回神,眼睛渐渐恢复了焦距,对上了一双沉静如海般的黑眸。
崔以沫蹲在苏小灿身前,下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眼睛一直盯着苏小灿,看她不再发呆,微微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柔声道:“小灿,还在生气吗?”
苏小灿听了这话之后,才猛地想起她初时是为什么什么生气,还扔东西,脆弱地哭了,而造成自己失控的这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人。
一想到崔以沫以后说不定会受更多的伤,想到一次夏天太热,左大卫只穿了一条沙滩裤,露出上半身,炫耀地拿自己身上的各种伤疤炫耀: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功勋。
以后,左大卫现在的样子可能就是崔以沫外来的样子,恨的就牙痒痒,摸着崔以沫脸的手,毫无预兆地就就变成了抓,狠狠地拧了崔以沫一下。
偏偏崔以沫一边含糊地叫着疼,还不敢挣脱开。
听他哀嚎了两声,苏小灿这才解气地松开手,双臂环胸,冷哼一声。
崔以沫见苏小灿总算是不哭不闹了,心里安定了不少,仰着头望着她:“小灿,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愿意我像师父以前一样经常受伤,满身的伤痕,还留下了后遗症。
但是,没有这些经历,师父就不会是现在让人心服口服的存在。
而我不去经历这些,我就无法成为真正能保护你的人存在。
小灿,我无法忍受自己再继续懦弱和无力下去,每次看着你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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