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韩晓薇设计来出租屋里找人,自己莫名地被熏倒,半醒之际,被用针头……
回忆停留在这里,崔以安一个冷战,猛地坐起来,没穿上衣的身体碰到冷空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都没有空去理睬,低头死死地盯着床头剩下的那支注射器。
然后,见到地上已经空了的那两支注射器,胳膊处被扎过的两个针眼,明明早就不痛了,却让他沉重地抬不起胳膊,都没有胆量去碰触自己那两个针眼。
崔以安慌乱地找着自己的衣服穿上,扣子都没有系,就往外跑。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猛地回头看着这个简陋的房间,眼睛撕裂般地瞪得极大,满满都是仇恨和愤怒。
门外的冷空气吹着他胸前,让他的脑袋有半刻的清醒。
他记起自己为什么要跑来这个破烂不堪的出租屋了,因为韩晓薇抢了自己的车钥匙,这里太偏僻,他不熟悉,才追来要钥匙。
磨着牙,他深呼吸一口气,看着自己的车钥匙仍旧安稳地躺在韩晓薇一堆杂乱的衣服里,迈着沉重的脚步,捡起车钥匙。
眼角瞟到地上已经空了的注射器,作为一个特种兵的哥哥,有跟着陈云泽学了好多年,耳闻目睹了不少璀璨集团安保公司的工作,本能地意识到,他不该任由这些罪证平躺在这里。
崔以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用一块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布料,一一把注射器捡起来,放在床头的盒子里,然后,合住,用布料包裹着,拿在手中。
又同样步骤拾起了那个喷雾器。
再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四处寻找了一下其他可疑的地方,发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这才离开。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简单,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回到车上,看着已经没电的手机,想着自己现在先离开,韩晓薇做了这种事情,现在肯定不敢回出租屋,他晚些时间再过来。
韩晓薇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他是不会放过她的,不管她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吸食毒*品,这是死仇。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渐渐地开始浑身不自在,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呼吸不对,抓痒不对,洗冷水澡不对,……
他费劲了方法,只是让自己越来越痛苦,脑中的理智越来越少。
他大概明白,自己是毒*瘾发作了,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么痛苦,甚至如此的难以抗拒。
他赶忙给手机开机,都没有心情去看无数的未接来接,直接给他认识的一个私人医生、很要好的朋友打电话。
只是,十分不巧,那个朋友正在手术室,据接了电话的护士讲,等人出来,至少还要十个多小时。
C,十个多小时,他还等着干什么,让他来给自己收尸吗?
崔以安又用力地在自己身上抓了两道血痕,疼痛暂时取代了这份痛苦,手颤抖着翻看着通讯录。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叫侯辉,是他曾经生意上的一个玩的很不错的伙伴,后来,他碰到侯辉吸*毒,并跟人兜售毒*品,这才渐渐跟他远离了。
鬼使神差地,他就拨打了他的电话。
电话没有响两声,在崔以安犹豫着要不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已经接通了:“吆,这不是我们崔大少的电话吗?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呀?崔少,说吧,有什么事情,我侯辉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给你立刻办到。”
崔以安报了一下自己的住址。
侯辉少了刚才的调侃,加着几分认真地问道:“崔以安,你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呀?你可是很少请生意上的人去自己家的。”
崔以安嘴角都是苦笑,他是不愿意请那些酒肉朋友来自己家里,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让他出门,他也走不出去了呀!
“半个小时能过来吗?对了,过来的时候,少带点货吧!”
说完,他实在是不愿意去面对侯辉的惊呼,直接挂断了电话。
侯辉来的倒是十分的及时,说是半个小时,二十八分钟就站在了崔以安的家门口。
侯辉一进门,看着狼狈不堪、不停打着哈欠、流着泪花、没精打采的崔以安,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毒*瘾犯了。
这对侯辉来说,就比较驾轻就熟了,十分熟练地在崔以安家里找着工具,教他怎么吸食。
半个小时后,崔以安才终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间,找回了自己。
侯辉在一旁一直盯着崔以安,看他缓过劲儿来了,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以安,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特别反感这些的,还特意跟我们这些老朋友疏远了不少,怎么现在,你也这个样子了?
你听我说啊,我这可不是讽刺你,或者看你笑话,就是好奇,就是想关心你一下。”
崔以安以手遮面,挡住无尽的痛苦和无奈,摇了摇头,最后起身,道:“你不要问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帮我认一下!”
崔以安带着侯辉去了自己的书房,一回到家就把包裹着注射器和喷雾器的两块布料给换成了干净的白色丝绸,现在带着胶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解开层层的包裹,打开盒子,让侯辉看,并顺手递给了他一副胶皮手套。
侯辉看崔以安这么谨慎,也认真了不少,带好手套,拿起那只还没有用过的注射器看看了,又拿起一支用完的看看,最后叹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一旁等着他回答的崔以安。
第五百七十五章 真的载了()
不用侯辉多说,崔以安已经预料到自己惹了大麻烦。只是,今生他除了在苏小灿的事情上选择了逃避,还没有在其他事情上含糊过,就是当初他赌博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会赌红眼,但是最基本的底线是一直存在的,不然,他也不会说戒赌就真的能下定决心,把赌博这种容易上瘾的事情给戒去。
他现在心情唯一负责的就是,明明他都要开始新的生活,尽量去忘记苏小灿和那段不舍的感情了,却偏偏要出现这样的事情。
是老天在惩罚他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吗?
崔以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坚定地看着侯辉,道:“阿辉,说吧,情况再糟糕,也已经发生了。我现在除了面对,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也许早点知道自己的情况,才能更好地找到处理的方法。”
侯辉把注射器一一都再次摆好在盒子里,帮崔以安盖住,并学着他的样子一一地用丝绸包裹好。
又打开了崔以安旁边的另外一个包裹,看到是喷雾器,已经料到崔以安为什么会突然中招吸食上这玩意了。
找了一块湿毛巾,捂着自己的口鼻,对着空气喷洒了一下,等了一会儿,气体在空气中渐渐扩散开,只剩下淡淡的气味,才闻了闻,又捂住口鼻,拉着崔以安到了窗前的沙发上,准备长谈。
“以安,我先说跟你说这喷雾器吧!
这可是高级货,在黑市上,一毫升就是上千元,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土豪,用这么大的喷雾器承装,应该好几万了吧?
你这是惹了什么人?这么对你,下手时一点都不犹豫。
这种**有两种特性:第一,见效快,几乎是一闻即倒,只要一毫升就足够迷倒一个成年人半个小时的,比武侠小说中说的那些毒药可厉害多了。
第二,后遗症比较严重,它除了让中招的人在第一时间醒过来时,有一定的迷幻性,还对身体的麻痹作用十分厉害,据说一毫升让人可以身体用过不上劲儿一个多小时。”
崔以安回想着自己被迷昏时的情景,都被侯辉一一地说中了,只是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便问道:“阿辉,如果只是这两种特效,它的价格不应该会这么贵吧?这其中还有什么道道吗?”
侯辉眨眨眼,见崔以安这么上道,嘿嘿地笑了两声,道:“这其中当然有道道了。其实,这种**还带着几分春药的特性,是某些人为了***小姑娘,玩的尽兴点,才准备的东西。你不要说,用过的人都说效果不错,特过瘾。最重要的是,事后,这**在身体里不会产生任何的残留物质,用仪器根本检测不出任何的异样。
又因为此药物提炼难度大,在黑市上的供货量十分奇缺,才被人炒到了这么贵的价格。
我刚才摇了摇你那个喷雾器,里面至少还有一半没用吧?怎么样?有兴趣按市场价卖给兄弟吗?我可跟你说啊,那玩意是有有效期的,只要接触了空气,最多只能放三天,否则就会蒸发得没用药效的。”
崔以安脸上更多了几分的嫌弃和愤怒,韩晓薇这是把自己当作什么人了?难道还想着跟自己再发生关系吗?就算是自己真的在药效的原因下做了什么不能控制的事情,他也是不可能回头的,只会让自己更加厌恶她,反感她,并不能成为她要挟自己的手段。
此刻,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昨晚在中招期间,到底有没有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这喷雾器我要留着有用,就不能给兄弟你了。”崔以安想着这么一个喷雾器里的**就这么厉害,那么剩下的呢?
有些略显着急地问道:“阿辉,那注射器里的东西呢?”
侯辉一听崔以安问到这个问题,收起刚才调笑的样子,脸色也跟着变得严肃了起来,道:“以安,既然你问,是朋友,我才跟你说的。
那毒*品,是我这种人根本接触不到的高级货色,如果不是看着那精美的外包装,又是天价,所以,我在黑市上见人卖过时,特别留意了一下,恐怕现在都无法认出来。
具体它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只是当初卖这个的人说一段话,让我记忆犹新。
第一支,代表着你恨他。
第二支,代表着你爱他。
第三支,代表着你们永远在一起。”
崔以安听着有些迷惑不解,这些话,听着有些耳熟,可能模糊间听韩晓薇也跟着念叨过一两句,但那时的记忆太混乱,都不能算数了。
“这怎么听着像是再说什么爱情故事呀?有什么问题吗?”
侯辉摇摇头,沉痛地说道:“当然有问题,还问题大了去了。
这种毒*品已经是我们这些人平日接触不到的纯度,可以说,那么一注射器,就足够我吸食一整年的。
所以,你就可以想象,如果一个人一下子就被注射了这么一支,会有什么结果?
就像这段话里说的一样,如果你恨一个人,就给他一支,便立刻让这个人变成瘾君子。如果他要戒掉,就需要花费别人两到三倍的痛苦和时间,才能解脱,而且日后还十分容易再犯。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给他两支,因为他已经离不开毒*品了,要戒掉,可能之后的整个人都废掉,不是疯了就是身体透支过度,活不太久了。
如果你想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那一次给他三支,他这辈子都离不开毒*品了,要么一辈子靠着毒*品维生,要么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侯辉也觉得气氛过于尴尬了,试图调节一下心情,带着几分调侃,继续说道:“以安,你也不要太相信我说的这些话,毕竟我也没用过这玩意,所有的这些话都是道听途说的,说不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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