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态度,也是你们以后的态度。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陈云泽摇着手中的酒杯,有些寂寥地说道。
他们几个人都僵住了。
连平日里精神最大条的武震华都听出了其中不一般的意味,问道:“老陈,这以安的问题已经严重到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需不需要我们出手呀?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早就是亲兄弟了,根本需要计较这些问题。再说了,以安也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说什么我们也舍不得他出事呀!”
陈云泽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酒再次一口饮尽,辛辣的感觉从口腔一直到胃里,最后蔓延至全身:“迟了!”
那一声“迟了”好像道尽了人间无数的辛酸苦辣和沧桑,让人听着都心情万分的沉重。
这种无奈的语气从他们中的智多星口中说出来,更加多了几分绝望感。
一时间,空气中都带着几分的沉闷。
左大卫烦躁地搓搓自己的脸,拿起酒瓶,给众人再次满上,大声地喝道:“行了,今晚咱们什么也不要说了,只喝酒!一醉解千愁!我先干了!”
陈云泽跟着举杯示意,也一副要喝醉的样子,一饮而尽。
张小艾和武震华还能说什么,跟着喝闷酒吧!
而京都这边,崔以安终于按照唐振宇的路线抵达了目的地。
他并没有冒冒失失地就闯进去,而是再快到别墅的时候,就把车灯熄灭了,车子也在最后一个拐角处就停在了路边。
黑暗中,他再次给苏小兰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苏小兰终于有了动静。
即便是在睡梦中,即便有药物的影响,苏小兰都对心心念念的崔以安的手机铃声万分的敏感,一而再再二三地在梦里四处响着手机铃声,挣扎着,想要接听电话,想要听听崔以安的声音。
一着急,还真让她抵抗着药性,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顺着声音,要找手机。
可惜,手脚没有多少的力气,眼前一片朦胧,脑袋满是浆糊。
也就是那从心灵深处期盼的手机铃声,还在支持着她最后一丝的清明,想起苏小灿曾经告诉过她的话,说是她手上的手镯里面有针,对外装的是可发射的麻针,对自己,还有一枚可以短暂刺激人神经的特效针。
她虽然脑袋里装的是浆糊,不太能思考,但是危机的本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毫不犹豫地按上了手镯。
猛烈的刺痛一下子就从手腕冲到头脑,最后在脑海里化为了一股清流,思维开始如生锈的机械般运转,身体也有了一丝的直觉。
只是,这些作用也仅限于此了。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苏小兰都没有注意到那是谁的手机铃声,直觉对自己有用,猛甩甩头,用尽力气,拉开了包包的拉链,都没有精力去找手机,直接打翻了包包,把里面的东西都扔到了宽大的床铺上。
真该感谢杨阳洋,为了享受,挑的这个房间,床铺特别大,才让包包里面的东西没有被甩下床。不然,就苏小兰现在的情况,爬下床去找东西,都十分的困难。
这些简单的动作都快耗尽了苏小兰的精力,那断了又续上的手机铃声再次给了她力量,让她再次睁开了眼,找准手机,胡乱着一划,接听了电话。
第六百一十章 救人()
崔以安都已经此刻就站在别墅一个隐蔽的围墙下,听着别墅里的传来隐隐的音乐声,他都对苏小兰接听自己的电话,不抱任何希望了,却意外地耳边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彩铃和机械的提示音,成了一片静寂。
崔以安有些紧张地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把自己藏的更加隐蔽一些,这次低声问道:“是小兰吗?我是崔以安啊!你怎么不说话?”
苏小兰把手机放在耳边,这么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费劲了力气,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她的意识也开始慢慢地清醒,带着几分哭音,哽咽地叫了一声:“以安哥!”
崔以安听着苏小兰少气无力的声音,皱紧了眉头,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吧,他现在就怕苏小兰年少不懂事,也中了什么圈套。当然,这是他最坏的想法,一般人的生活里,多是平静和寡淡,哪里会这么多的刺激和不安。
“小兰,你哪里不方便说话吗?你现在在哪里?我就在杨少开聚会的别墅外边,你要离开,回家吗?我可以现在就去接你出来。”
苏小兰这才有空去注意周围的环境,华丽却没有人烟味的大房间,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她正想说这里很正常,低头才发现自己身处的这张床太过于大了,白色的床单,还有床头柜上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堆套套,甚至还扔着一两件黑色蕾丝、透明如沙的睡衣,她的后背立刻升起阵阵寒意,全身都跟着打了一个冷颤。
“以安哥,我这里好像出什么问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个房间太古怪了。还有,还有,我手脚都没有什么力气,头还特别晕,身体特别热。我是不是感冒了?”
崔以安却不认为这是感冒了。
苏小兰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了一些,但却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屈从别人的人,让她生着病,也要去参加什么不知所云的舞会,简直是笑话。
这个世界上让她愿意屈服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吧!
崔以安当即就决定偷偷潜入别墅,暂时不去宴会上找人。
如果,这个杨少诚心要留下苏小兰,他的出现只会让他更加警惕,加大他找人的困难。
虽然这些年在外边,没有陈云泽在一旁监督,他已经对锻炼身体这项工作十分疏忽了,但是一年前再次见到陈云泽,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之后,他什么也没有责备自己,就黯然离开了。
之后,却不定时地跟他联系,询问他的情况,并不时地给他一些建议。
其中,就有一条,让他注意锻炼。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废了,但是,如果多一些简单的力所能及的锻炼,让身体多一分活力,说不定,能熬的时间长一些。
崔以安对陈云泽可以说是无条件的信任,不管多么艰难,这一年都来,都在自己的住所里,重新装修了一个训练房,加了不少的训练器材,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年前,慢慢停止了病情恶化,增量也维持在一个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这让跟崔以安合作的研究人员都十分惊讶。
所以,此刻,崔以安才有几分的信心能够翻墙救人,不然,垮掉的身体,会让他只能在围墙外“望墙兴叹”。
杨阳洋,或着说是杨家,都没有想过在这里还有人敢夜闯,四处虽然安装着摄像头,但是这座别墅时常没有什么人居住,也就佣人隔三差五地打扫,或者偶尔用来办个聚会,都已经闲置了。
这也给崔以安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崔以安没有挂断电话,却自觉地把手机铃声调成了无声,并让苏小兰把床头的灯每隔十秒左右,开关一次,用房间的明暗来作为信号,告诉他,她现在的位置。
崔以安悄无声息地贴着别墅的围墙,在高大灌木和花草的掩饰下,终于在转了大半个圈之后,在别墅的背面找到了苏小兰所在的房间。
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时间也快到了凌晨,他预感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在那个房间旁边,有一颗需要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有一支略粗的树枝延伸到那个阳台外。
只是,现在是冬季,没有树叶的掩盖,树枝都光秃秃的,他一旦爬上去,很容易被人发现。
崔以安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迅速地爬树,顺着树枝,靠近阳台,他都能听到冬季干枯的树枝嘎嘎清脆的仿佛下一秒就断掉的声音。
他不敢犹豫,借着树枝摇摆的力量,一个纵深,扑向阳台,勉强一只手扒住了阳台的栏杆。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这种下坠的撕裂感给扯断了,可是,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楼下的走廊都能听到一些耳语的声音,他更是万分的紧张,爆发了最大的潜力,一咬牙,把另外一只胳膊也甩了上来,够住了栏杆,身体总算有了一丝的平衡。
他借着这股冲劲儿,奋力攀上阳台,跳下之后,赶紧推门想房间。
只是,现在不是夏天,需要吹凉风,冬天保温还来不及,谁也不会给他留下门窗。
他趴在窗户上,透过一些窗纱的缝隙,往里看出,终于在一个角度看到了宽大的白色床上正扭动的身影。
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赶忙问道:“小兰,你是不是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穿着黑色的半长礼服。”
苏小兰的意识又开始渐渐能模糊了,只是不敢地努力挣扎着,听着耳边传来的生意,勉强“嗯”了一声。
崔以安这会儿十分庆幸陈玉泽的细心,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弱质女人给放到并中招之后,给他准备了一点随身的防护装备,其中有一个就是万能钥匙,开锁用的。
他从衣服里衬里掏出小小的工具包,翻出万能钥匙,只是鼓捣了几下,就打开了阳台上的门。
第六百一十一章 赖上陈哥()
崔以安收拾好东西,立刻冲进了房间,去看床上的人,确定是苏小兰。
他不敢多耽搁,因为楼道里好像也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再次从万能包里掏出小型的瑞士军刀,把窗纱一节一节地划下,按照曾经受过的训练,一反一正结成死扣,迅速地绑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这边才弄好,进房间把苏小兰给抱起,就听到了房门开锁的声音。
他看看阳台,又看看房门,再低头看看又陷入昏迷的苏小兰,知道时间来不及让他们偷跑了。
他一把抱住苏小兰,然后翻身,两人就藏到了这种华丽而高大的欧式梦幻床铺下面。
他还十分细心地从里面把外边垂倒地上的床单给往外展平了。
紧接着,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一个轻快的脚步声和口哨声。
苏小兰这个时候,却在狭窄的空间里不安分了起来,扭动着,嘴里轻哼着。
崔以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借着身体的重量把人死死地压住,让她不要乱动,手紧紧地按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可是他耳边还是能听到细微的喘息声,他也直接,撩起苏小兰的裙摆,就塞到了她的嘴里,为了安全,还往里死按了两下。
世界终于安静了,床下床外的两个。
杨阳洋得意洋洋地表情在走道口停滞了。
白色的大欧式床铺上,除了杂乱的被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自己该享受的“盛宴”这个时候,竟然消失了。
一阵冷风吹过,杨阳洋打了一个冷颤,顺着风向,看向通风的阳台,空荡荡的,甚至原本为了漂亮,装饰的窗纱也少了一大截。
他几个快步就跑到阳台上,顺着栏杆处那个白纱打成的死结往下看,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还用问吗?
人给从阳台跑了!
杨阳洋积蓄了一晚上的兴奋劲儿,一下子被劈头盖脸的冰水给浇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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