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灿可是你的妻子,崔以安可是你的亲生哥哥,他们作出这样苟且的行为,你就不生气吗?”
崔以沫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安抚下心中的不安,虽然仍旧心惊肉跳,但是起码没有了刚才那么一瞬间的慌乱,脑袋开始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思考。
听着陈源这么想挑拨他和家人之间的关系,他反而镇定了下来,企图套话,道:“你也说了,他们是我的亲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两个人都不可以值得我信任了,那么我还有什么人可以去相信?”
说着,崔以沫想起来关键的问题点,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陈源,道:“更何况,陈源,你作为永恒之爱的发明者和唯一制作者,难道你不明白一个男人服用了永恒之爱之后有什么后遗症吗?
我哥哥,崔以安,他已经失去了拥有正常孩子的能力。
你知道吗?这是我对你最痛恨的地方。
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这个年纪,就早早地知道自己失去了养育后代的能力,你知道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你这根本就是剥夺了他对生命的追求和希望。”
说完这些的时候,崔以沫突然意识到,苏小灿的孩子可能是自己的,他们不是那天在酒吧里,曾经……
还害得他差点暴漏了身份,饶是如此,仍旧失去了军火组织核心人员这层便捷的身份,跟死神擦肩而过。
这个想法,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差点让他尖叫起来,压下了一切的负面情绪。
他有孩子了!
他当爸爸了!
他怎么就突然发现自己高大了不少,责任感重了很多,还有,还有,他对自己的生命也意外地重视了起来。
他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宝贝,怎么能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呢?
他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完完整整地回去见他们家的两个大小宝贝!
就在崔以沫短时间之内经历各种负复杂的情绪,现在完全进去兴奋状态,美好地丫丫时,陈源又躺回了椅子上,一脸无趣地说道:“真是没意思!你怎么就不能失去点理智呢?我都说了那么,到最后反而成了浪费口舌!
说起来,崔以沫,你应该对我十分了解了吧?我们神交也算是很长时间了。
你怎么会不明白,我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憎恶嗯?
我失去了爱人,失去了爱的能力,失去了对生命的希望和追求,那么,我为什么要留给别人这些呢?
如果不是因为永恒之爱的制作方法太过于繁琐,限时条件太多,成本太过于昂贵,我早就把配方公布于众,然后,大批量生产了。
哎,那个时候,大家都跟我一样醉生梦死,为了一时的快慰,而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直到最后大家一起毁灭。
想想那种情景,就让人觉得特别的畅快!
这才是我追求的人间极致!”
崔以沫灵机一动,又想起了一件尘封了许久的往事,如果不是刚才机缘巧合,他都忘记了。
“说起,把配方公布于众。
前几年,有人把新的快捷的制毒配方,在黑色交易网上匿名公布出来。
这种毒品,无色无味,也同样是侵害人的神经,只不过,它的作用没有永恒之爱那么霸道,只是,让人们对毒品的依赖性增大,并为了寻找这种快感,更加无羞耻感,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成为了新的毒品界的宠儿,也成为了人们最痛恨的东西,戒毒所都无法成功戒毒,索性都不收这类人。
不会,这个配方的制作者,就是你吧?”
陈源忍不住拍拍手,一脸知己的兴奋样,道:“我就说了嘛,你可能比你师父他们都更加了解我,我们才该是最佳的搭档。
崔以沫,相信我,如果我们两人联手,说不定杨家都要为我们服务,而不是现在,即便杨家过气了,还总想着要压我们这些人一头。
我这个简洁版的永恒之爱,其实,私下里我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奢靡之罪,作为一切犯罪的原罪之物,多让人激动不已呀!
你看,我就是这方面的天才,专门用来挑起这个世界上人们最邪恶的一面。
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崔以沫对变态得深入骨髓的人简直是无语了,一个人把犯罪当作一种乐趣,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最大的享受,他已经失去了最根本的做人的准则,是比恶魔还邪恶的魔鬼。
“陈源,跟你说的越多,对你了解越多,我就越来越好奇,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些年,跟国内的信息虽然一直封闭着,但是仍旧见到你一两张年轻时,跟我师父他们的照片。即便是我没有刻意地去调查,也可以看出,照片中的你是一个多么阳光直率的人。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跟你的本性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你愿意,跟我说说你的过往嘛?”
陈源嗤笑一声,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仇怨,道:“我的过往?
我有过往嘛?
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人生,原本也可以跟普通人一样,简简单单,快快乐乐,每日柴米油盐酱醋茶,生上两个健康快乐的小宝宝,每天为生计忙碌不已,说不定,到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会谢了顶,做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大叔。
可是,你看看,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我还拥有什么?
我的时间和生命在我失去最爱的人那一刻,就停止了。
我的过往,也在那一刻,被全部抹杀了!”
第六百七十七章 残酷的真相()
崔以沫这一刻,是十分同情陈源的。
他可以设身处地地去想,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苏小灿,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时常这种设想可怕的,他都不敢再多想,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没有了光明和希望。
不过,站在一个没有绝望的人生位置上,他还是要忍不住劝慰他一句:“其实,陈源,你不知道,我师父他们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他们好像对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陈源霍地坐起身,仿若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狰狞地看着崔以沫,道:“误会?
你以为,一句误会,就能交代了一个人的生命,就能交代了我这么多年收到的折磨吗?
不,孩子,你还是太年轻,经历的太少了。你和苏小灿从小就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情路没有一丝波折,直接到了结婚。
你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感情的。
我和左焱他们可以说,从十来岁就被选拔进了部队,小小的年纪就开始各种的训练。
我们都是当兵的后代,却也是一群战争和灾难的孤儿。
我们之间的情谊,是从小一起用过命的经历,积累起来的。
只是,人大了,太开始明白,这种兄弟情并不是所有,也代表不了所有。
我们应该都有自己的另外一半,拥有自己的小日子,那种普通人的平凡生活,才是我们最向往的东西。
可是,也真是我们最缺失的东西。
在一次休假中,我去找战友玩,在他们家,认识了来串门的岳成慧。
她看起来那么的脆弱,就像一个易碎的洋娃娃,笑起来,还露着两对可爱的小虎牙,那羞羞的笑容,让我一下子就被征服了。
我们相爱了。
我们一起规划了许多美好的未来,我们说好了,等过两年,我服兵役的期限到了,我们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去当一个悠闲的乡下郎中,她负责照顾家庭。没事的时候,请战友们来家里作客。
那样的日子,该多好呀!
可是,我们还没有商定好要去什么地方,她还没等到我退伍。
那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他们控制了一条过海的船只。
我没有想到,慧慧会在船上,当时看着绑匪挟持着她时,我觉得整个人都傻了,平日里的什么机智勇敢,什么大公无私,在这一刻,都该tmd去见鬼!
我不停地给指挥作战的左焱打着手势,告诉他那是我的女朋友,请求他一定要救下她。
可是,他做了什么?
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女朋友,他可以奋不顾身地去就自己心爱的人,却罔顾了战友的信任和情谊,最后还要落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名声!
凭什么?凭什么!
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恨他们!
我亲眼看着我最心爱的女人在绑匪手下,失去了性命,即便是在那么远的地方,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当子弹无情地穿过慧慧的太阳穴时,她那扭曲、痛苦、无助而又茫然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子弹穿过脑袋时的慢动作,那突然间四溅的血花,如绽放的罂粟般美丽而致命;看的清清楚楚,她身体一下一下地无力地滑在地上,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可是,绑匪和左焱他们却无动于衷的漠然。
我真的恨自己当时的无能,恨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还想着要替他们做什么掩护,还想着什么任务和纪律!
tmd,他们能挽救我的爱人吗?他们能给我幸福美满的生活吗?
凭什么,其他人都可以活的好好的,去追求什么爱情和幸福,而我却只能永生永世地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沦,堕落,充满着憎恨地活着?!
我要毁了你们的一切!
我现在特别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要对你们心慈手软,为了估计杨平在杨家的地位,只能给你们制造一些毛毛雨般的小麻烦。
我该在你们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直接扼杀了你们才对!”
崔以沫仍旧觉得陈源的价值观十分的扭曲,企图跟他争辩,道:“你为什么不恨杀害岳成慧的绑匪,反而本末倒置地去恨跟你并肩作战的战友呢?他们有什么错?他们也不过是在执行命令,跟你一样身不由己而已。”
“谁说我不恨那些绑匪,谁说,我没有去想过报复那些绑匪?”
陈源突然站起身,慢慢地踱到崔以沫身边,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跟左焱他们一样废物吗?他退伍的时候,什么也不管不顾,走的自以为潇洒自如。其实,那是一种无知。
我在部队又待了两年,换了其他的机密情报部门,在那里,我终于知道了那场绑架案的真相。
其实,那场对我们普通人来说的灾难,死伤了数十人的一场海难,不过是国内高层政界一场无疾而终的交易而已。
他们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想着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去威胁对方。
可惜,对方当时手下的悍将,也就是你现在心目中最权威最值得尊敬的最高领导,直接铁面无私地拒绝了绑匪的要求,所以,才激怒了绑匪,直接炸了船,有了无数人的惨剧。
而制造这一切的绑匪,其实不过是杨家的死士而已。
怎么样?
这样的真相,让你满意吗?”
陈源慢慢地直起腰,低头看着错愕不已的崔以沫,嘴角都是讽刺的笑意。
良久,崔以沫才从这段秘密中回过神,面上仍旧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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