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靠近她。
“既然知道佩佩这么辛苦,你更要体恤她,以后还是多腾些时间陪陪她们母女,她为你生儿育女很是辛苦,你要像个男人,就应该多担待些,知道她的心结,就要想方设法为她解开心结,别再没事跑出来喝酒。”萧夜离一本正经的批评着楼雨轩,完全忘了是谁非要拉着人家出来喝酒的了。
“……”楼雨轩一听画风不对,一时缓不过神来自己被说教了,只能醉眼朦胧的看着萧夜离默默无语。
萧夜离急着想要确认刚刚楼雨轩话中提及的信息的真实性,再没心思坐在这里喝酒,于是干脆催促着楼雨轩,“回家照顾孩子吧,别发愣了。”
“我,这……”还有两道大菜没上呢……
楼雨轩被动的被萧夜离拽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酒楼外走出去。
萧夜离以最快的速度把醉的差不多的楼雨轩送回家,然后又匆匆的连夜跑去宫邸,那里的图书室里资料最多最全面,他不好意思问别人的疑问一定能够得到确切的答案的。
一路狂奔到宫邸,仅有的三分醉意也全消了。
彻夜不眠的翻查了所有医书典籍的资料,最终确认了楼雨轩的话果然所言非虚,等离开宫邸心情激动的匆匆往家赶已是天色大亮了。
杜子衿天色微亮就起身了,这一夜她是睡在孩子们的房间里的,原本打算等着萧夜离回家好好谈谈的,却不想竟睡过去了,只是一觉醒来发现萧夜离还没回来,居然一夜未归。
见孩子们还睡的正香,杜子衿满腹疑惑的捏了捏被压得发麻的手臂,心中猜测萧夜离是不是喝醉了宿在楼家了。起身出了房间,交代佣人看护孩子,她在洗漱更衣之后就踏着晨曦去了离的不算远的楼家。
太阳还未升起,晨光透着青蒙,晨风中夹在着一丝凉意,杜子衿一路上都在想着,昨天她从佩佩那里得知,萧夜离和楼雨轩是出去外面酒楼喝的酒,两人就算真的喝多了喝醉了,要么就是宿在酒楼了,要不然萧夜离不至于不肯多走几步回家反而叨扰宿在楼家。
原本抱着萧夜离和楼雨轩都没回家的念头,杜子衿到了楼家,佩佩还没醒,却从楼家佣人口中得知,楼雨轩前半夜就被萧夜离送回来了,这会儿还在睡着。
杜子衿心中一惊,已经闪过无数不好的念头,不过她脸上神色不显,依旧一派冷静客气的告辞离开楼家。
回去的路上,杜子衿一瞬间有些茫然无措,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萧夜离一整夜不归又是去了哪里?陪在谁的身边?
原本谙熟于心的熟悉道路如今看来陌生恍然,杜子衿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一直到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离忧岛并不是她生于斯长于斯的京城,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从前,身边始终有萧夜离相伴,她从来没觉得孤单彷徨,而如今……她心里才开始有了终于要失去他的恐慌。
微微颤抖的手,捂着撕痛的心脏,杜子衿慢慢的走着,原本不过一刻时的距离她走了整整半个时辰都还没有回到自己家中。
没有爱上萧夜离之前,杜子衿觉得自己心中只有仇恨,其余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而今面临即将失去的恐惧,她才惊觉,若是失去他,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以为,她与萧夜离之间,永远也不会发生离别相弃的那些事情,可是现实偏偏如此残忍,这么快幸福就幻灭了。
眼前一片眩晕,明明大口的喘息,杜子衿还是觉得窒息的难受,停下脚步,看着东方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晨光里宁静的住宅区。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恍惚中有所察觉的杜子衿慢慢回头看过去——
“阿满……”萧夜离面露诧异的飞身掠来,似乎是很诧异杜子衿这么早怎么会出来,在经过她身侧之际直接身后将她揽在怀中,直奔家的方向,“这么早,你怎么出来了?”
杜子衿还来不及回神,身子一轻,就被萧夜离抱在怀中快速纵跃飞出去,心情一时喜忧难辨,复杂莫名,他已经许久不曾与她这么亲近了,等恍惚间听到他夹杂着几分急喘的问话回神,两人已经站在自家的院子里了。
杜子衿带着三分神伤的清澈目光怔怔的落在萧夜离秀丽精致的脸上,看着他虽有疲惫却难掩神采奕奕的神情,一颗心更是落到谷底。“我早上醒来,发现你一夜未归,便出门去楼家……”
杜子衿经历一系列的蛛丝马迹推敲之后整个人被假设打击的昏昏沉沉,此刻说不出是伤心还是委屈,听到萧夜离问他,回答的话甚至不经加工,语调麻木茫然的开口。
736。第736章 番外 抓紧时间把握()
萧夜离此刻脑子里全是医书确凿的论证,压根儿没发现杜子衿的异常,只是觉得两人站在院子中央不方便说话,就直接上前再度抱着杜子衿进屋,上楼,回房了。
“昨晚阿轩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家之后就直接去了宫邸查些资料……”
“哦。”杜子衿呐呐的听着,以为这只是萧夜离一夜未归找的托辞,心中各中滋味复杂,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萧夜离听着她轻柔温顺的声音,低头将灼热的目光投放到她脂粉未施,散发着如玉光泽的清透脸庞上,长长了的墨发用水晶丝缎绑带简单的束在一起,格外的温柔美丽,心中被阴影压制了整整一年的欲。望突然就再也克制不住喷薄而出了。
他记得,阿满小日子刚过两天,现在应该就是那所谓的安全期……
“阿离……唔……”杜子衿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面对现实,趁着这个机会跟萧夜离好好说清楚,于是斟酌了用词正打算开口,却不想萧夜离低头如暴风骤雨一样吻了下来。
杜子衿楞着,被动的承受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不是预备摊牌的吗?
只是鼻息之间全都是萧夜离带着一丝酒气的熟悉气息,杜子衿无力挣扎,很快被抱着推倒在床上,看着上方急切的萧夜离,她只觉得自己似乎也跟着醉了,疯了……
即便到最后留不住,她也不愿意就这么距离遥远的失去他。
即便此刻他给予的是最后的温暖,她也不舍得拒绝。
杜子衿的呼吸渐渐急促,双手紧紧抓着萧夜离的衣服,打心底害怕,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可以这样名正言顺的抓着他。
原来她曾经以为的天长地久,原来也是尽头的。
鼻息交织,呼吸紊乱,渐渐的,杜子衿便意乱情迷起来,只是眼角却不受控制的慢慢湿润。
萧夜离动了情,动作急躁,甚至带着一丝躁动的粗鲁,他等不及慢慢脱去衣衫,直接大掌用力,空气中霎时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杜子衿喘着气,杏眸半睁,眼波迷离,默默的承受着萧夜离半边身子的重量,原以为承受不起的重量,此刻却让她觉得这样的安心,这让她有靠他很久依旧还拥有着他的错觉。
萧夜离身体内的欲。望一旦释放,就如猛兽出笼,根本压制不住,他只是胡乱的吻着杜子衿,不断喊着她的小名,一手紧紧的抱着,一手急乱的撕扯两人的衣衫。
等到再无阻碍,他便弓起身子然后用力的撞进杜子衿的身体,才觉察她的干涩。
杜子衿没想到久违的欢好亦会如此疼痛不适,这让完全没有准备的她抑制不住痛呼出声,随即又怕萧夜离败兴,当下咬唇忍住。只是眉宇紧蹙,那种疼痛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盘旋在眼眶内的酸涩顿时化作滚烫的泪水落下,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其他。
萧夜离这才拉回些许理智,是他太过急切莽撞了,原本以为杜子衿的身体早就熟悉适应他了,却不想经过怀孕、生产、以及长达一年的疏离,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适应,当即面色隐忍歉疚的停下动作,僵着伏在杜子衿身上,“抱歉,弄疼你了……”
目光落在杜子衿的泪痕上霎时一缩,萧夜离愣了愣,心突然就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满……”萧夜离近乎呢喃着低下头,温柔的一一吻去杜子衿脸上尤带着温度的眼泪。
他心里明白,杜子衿流泪,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刻的疼,更是这一年来的疏离和冷落。
可她却不知,他心中害怕失去她,此举乃逼不得已,如今想来也觉甚为愚蠢。
“阿满,这一年来,委屈你了……是我自己的问题,也是我想的太简单,太过愚蠢……”萧夜离轻轻的吻着杜子衿,断断续续的开口解释,“可是昨夜我已经回宫邸查资料清楚了,每个月只要避开最易受孕的几天,加之平时多注意,其实你并不会如我想象的那般容易……阿满,我只是太害失去你,比起你,我宁可没有孩子……我们只要北音清越就够了……”
杜子衿一开始思绪堵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萧夜离呢喃的是什么意思,一直到最后两句,那带着颤音的语音毫不掩饰恐惧的话突然让她灵台清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一年多的疏离和躲避是为了什么。
这一瞬间,两人以最亲密之姿抱在一起,诉说着心底深处隐藏的真心,杜子衿眼泪落得更凶了,仅仅只是几句话,她突然就觉得这一年来的惶恐和酸楚都算不得什么了,涌起的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感动。
“别哭,别哭……阿满……”萧夜离见她哭的更凶,慌的手足无措。
说是不委屈了,其实还是委屈的,杜子衿终于哭出声来,哽咽着嘟哝,“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我们的天长地久也终于走到尽头了……”
一句话,道尽了无数的心酸和委屈。
萧夜离的心紧紧的揪着,原来他自以为是的为她好,已经深深的伤害了最爱的人,让她默默不安难过了这么久。
“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你是我守望了那么久,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的,我怎么舍得……”最后的话淹没在灼热的亲吻之中,萧夜离感觉到杜子衿已经渐渐适应他,便再也无所顾忌的横冲直撞起来,只要弥补过去那一年的缺憾。
一时间,再无眼泪和哭泣,有的只有持久不息的娇吟和喘息声。
一场激情之后,两人都慢慢平静下来,许多话说开了,那些无形横梗在其中的障碍也就消失于无形了。
夫妻俩关起房门待了整整一上午,外面的一切都没有去管,或者说顾及不上。
家中的两个佣人刚开始觉得奇怪,怎么两人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连孩子也不管了。不过时间一长,两人都有些回过神来,毕竟上了年纪,也都是过来人,能理解的,于是只管照顾好孩子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其余的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不识趣的去敲房门。
萧夜离一直到过了午时的饭点才走出房门,取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进房间,交代佣人照顾好孩子云云,杜子衿则是一整天没露面。
不是她不想出房间,实在是……腿酸软的连床都下不了。
萧夜离说了,每个月易受孕的不过那几天,不过安全的日子也仅有那么几天,所以他一定要抓紧时间好好把握,努力把过去缺失的两年弥补回来。
杜子衿竟被噎的无言以对。
后记:
永承八年春,帝以体弱,实在无力忧心国事为由,主动退位禅让于年仅十四岁的太子。
永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