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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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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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我不喜春菊嘴碎的性子,可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糊涂。那季坤看着都不像能真心对她的,更何况季二叔已经给季坤说好人家了,她不是自讨没趣吗?岑牛到时候能饶得了吗?”

    锦娟心里的委屈被触动,苦笑一声道:“我倒是觉得那姑娘要是嫁给季坤却是惨了,嫂子你看我这不就是个例子?有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这说好的人变了,倒是这不知情的该去找谁哭去?”

    连生嫂叹口气,对锦娟也是同情:“这事确实是赵婶子做得过分了,要是当初你也能遇到像阿香嫂这样的大嘴巴说不来能躲过这一劫。我瞧着穆家沟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我听说他们村的人可是出了名的一条心,一家受欺负了全村的人都能来帮着出头。老季家可真是惹错了人,这次可够他喝一壶了。”

    春福想了想说道:“不过是口头说成了,聘礼那些还没送过去,该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吧?”

    连生嫂摆摆手说道:“傻丫头,关键是人家瞧上季亮了,到手的好女婿换了人给谁不膈应?更何况,季二叔这明摆着是坑人家闺女,但凡有点脾气的谁乐意给人这么作弄?你们看着吧,这事决不会悄无声息地过去。诶,春福你这也太慢了,你家季成冬天都不见得能穿上。”

    春福蓦地红了脸,软糯糯地声音小声响起:“练手的时候先慢着些,等熟练了再快些。我打算着等秋天了就让他穿上。”

    锦娟也跟着笑,突然想起那人身上的衣服也许久未换新的了,他给自己的银钱……算了,她以什么身份给他缝制衣裳?她这会儿缝制的香囊是自己随便找的布料,不过为了打发时间罢了,上面的图案玲珑别致,瞧着很喜人。

    春福看见她锦囊上绣得图案很是讨喜,突然想到:“你怎么不如去布庄绣坊看看,要是招工的话不比在家里干坐着强?我瞧着你这花样可比摆在铺子里的好看多了。”说着还接过来翻了翻。

    锦娟心上也是一喜,赶忙问道:“你真觉得成吗?我没去过镇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开口说这个事。”她算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从小到大走过最远的路也不过是从娘家到东坡村的这一段。娘根本不希望她回去,也许是因为知道其中缘由,单单只骗了她。嫁出去一个女儿能让家里松动些就好,赵家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明知道要落埋怨,更不想让锦娟回去,更何况锦娟的心也伤透了。

    春福想了想说道:“你别急,我瞅着跟季成到镇上的功夫帮着去问问。连生嫂也做一个?万一能成,就是少做些也够日常开销了。”这两人是她在这世上仅有的能交好的人,她自己实在是没那个手艺,总不能将来她的日子过好了让她们干瞪眼看着,更何况不过是动动嘴的功夫,若是换了旁人她才不愿意管。

    连生嫂也觉得这主意好,当即不好意思地说:“连生的活就是季成帮忙的,这会儿还要麻烦你,这……”

    “嫂子做什么这么见外呢?我和季成一直记着你对我们的关照,别人嫌弃不爱搭理我们,我也只能上门来叨扰你,这又费不了多少功夫,更何况这事若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还忘嫂子不要怪我才好。”春福又拿起自己的袖子,开始一针一线慢慢缝。

    连生嫂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摆手:“哪能呢?那天我和连生说你们两口子都是有能耐的,季成勤劳,你又聪明,不愁这日子过不好。只是没想到你还会记挂着我们,这让我该说什么好?”

    春福也不和她们客套,低着头笑:“咱们把日子过好就成了。”

    连生嫂本来要倒水喝,顿了顿继续说:“这两天听说上山的人多了起来,估计是看你和季成上山也没出什么事,胆子都大了起来。要说这几年清水山没人上去,该是缓过气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像前些年那样,啥东西都给弄得没剩。”

    春福听着也皱了皱眉头,也将这事放在心上。来年她肯定需要更多的野果子来熬制果酱,若是可能她倒是希望这买卖能走得远些,做得更广,县城里的人更多,更不愁卖。显然那点根本不够,更何况她不打算让季成还去受这个苦,若是给那些眼红的人知道了,会不会存了心思去毁坏?

    晚上春福把帮着连生嫂和锦娟看活的事儿和季成说了,季成想了想也觉得行,摸着她的头说:“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明儿我歇一天,把昨天晚上采得草药晒过带过去给金掌柜,他好结算银子给我。今年实在是没功夫,白白错过那么些银子,亏得明年还是大量的要,也只好来年再说。”

    春福垂着头,一阵沉默后开口:“季成,等今年冬天的时候,我们应该能攒不少银子了。”

    季成方才打了水进屋里,现在正好,给春福脱了鞋将小巧玲珑的脚放进水里,笑着说:“我想着咱们也把房子盖起来,虽说这房子还能住人,可总归上了年代,当初爹修房子的时候身上没多少钱,一些地方也不稳当,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好?”

    春福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将他揉搓穴位的手给按住,无比坚定地说:“季成,我们不修房子,我们把靠着东坡村的清水山给包下来,和里正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立了字据,往后山上的东西都只能给咱们家用。我要想个办法,把这条路子走出去。”

    季成这次却犹豫了,他也听说过有人包山赚钱,先不说能不能赚到钱,光从自己口袋里往出掏的钱就不会少,他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就挺好,做什么要折腾那些事情。

    春福见他沉默,明显是不赞同,将手覆在他肩上:“季成,我刚开始也想着只要钱够用就好,能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好我什么都不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过来捣乱呢?有些东西不是你不说别人就永远不会知道的。就像你采草药可以赚钱,别人是傻子吗?他们知道了不会顾着什么先后,只会比你跑的快,万事要抢在你前头。你能说什么?山是大伙的,没有只能你能拿东西赚钱而别人干看着的道理,采的人多了,寻求草药的药商势必会压低价格,寻常百姓为了卖出自己手里的东西自己相互压价,这是他们最喜欢看到的事情,做什么要便宜了别人?你相信我,我们出了钱,这山上的东西也能用的心安理得。我会想办法,一年之内就把我们投进去的钱给赚回来。”

    季成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是一脸认真的问:“你还是春福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一点都不认识你?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心思?”

    春福登时冷了脸:“我就是想家里能过得松动些,有错吗?你要不乐意,随你就是,你只当我方才说的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说着从他手里将脚抽出来,也没擦水就进了被窝。

    季成急得发笑,无奈道:“你说你可是什么脾气?弄湿了被子你今儿晚上睡觉不难受?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这么生气,我敢不答应吗?你个混账丫头,就是吃死我了。”

    他将水倒掉,回来脱了衣服上炕,从后面想拥着她睡,成亲后他习惯了抱着她才能睡得香,哪知手才刚伸过去就被她给重重拍开,他本想软着哄她几句的心思也消了下去,心里更是气,他还没说什么,她就直接判了他死罪,心里也冒着火,丢下凉凉地一句:“随你。”就转身自己睡了。

    春福心里一阵委屈,她为了他好他怎么就不明白呢?难道他就不能想的长远些吗?她刚才就是生气所以才拍开他,只要他说一句软话她就会转身扑进他怀里,可是这个老男人……她负气地用被子闷上头,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腹部更是一阵涌起一阵痛意,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阵热意涌出来,她顿时清醒过来,乌漆墨黑的夜里,身边的季成睡得正熟,而她抱着肚子,难过的要下地,她都不敢想这会儿被子上裤子上都成什么样了。她终归还是把季成吵醒了,他起来揉了揉眼睛,带着沉睡中的沙哑和慵懒:“你在做什么?”

    她本来不想理他,可身上的难受让她哽咽地说:“季成,我葵水来了,肚子疼。”以往她没这么难过,也怪自己糊涂竟然会忘了日子,今儿还用冷水洗衣裳。

    季成顿时清醒过来,帮她拿换洗衣服,好一通忙碌后才清理好,两人重新躺下来,季成将她拥在怀里,大掌覆在她肚子上送去一阵灼烫的热意,他叹了口气:“你睡觉前发什么脾气?我还没说什么,你就不理我。我犹豫是不想你以后劳累,如果赚不到钱,你得怎么愁?细水流长的日子不好吗?我们还能坐下来说说话儿。”

    春福转头看他,双手覆在他瘦削的脸颊上,轻声道:“我想我们这辈子都能安稳无忧的过日子,我不想你再去起早贪黑的给人盖房子。我们这一年能坐在一块的时候只有晚上。我还好,如果有了孩子,我想我们两都能看着他长大,而不是我一个人守着,一起等你回来。”她既然裴家公子说她有事可以到裴家宅子找他,这一次她改变主意了,她想带着她的东西让他帮忙。

    季成叹了口气,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柔软的耳垂上,笑道:“是我的错,春福,我可以由着你,但只有这一次,如果不行,你就乖乖待在家里让我养你,好吗?我是男人,养活你们是我的事,而不是让你天天奔波操劳,我会心疼。”

    春福将他搂紧了些,羞道:“我一来葵水就脾气大,你别生气,我答应你,就这一次。”

    季成难得歇一天拥着春福睡了个饱觉,起来后什么活都不用她,连上山都不想让她跟着,可是拗不过只得让她跟着。真到山上才发现,人确实多了不少,捞鱼,挖野菜摘野果子的人很多,春福昨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季成领着春福往里面走,有人怯懦地叫住他:“季成,里面凶物多,你也不怕伤着你?”

    季成没理他,直接进去了。其实他们的心思一点都不难猜,无非是好奇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可又没胆子进去,见他不理只得悻悻地啐了口原路回去了。

    春福懒懒地跟在他身边想起什么说什么,身子实在乏得很,摘了几个蘑菇就不想动了。看着他利落地将草药摘到背篓里,想起周敬问道:“他和安小姐可好了?”

    季成手下不停,淡淡地:“还不是那个样,瞧着又闹起别扭了。一个倔着不说,一个也僵着装不在意,他们两可有得闹。明年得早点动手采,那样才能多赚点。”

    春福咧嘴笑,这座山就是天然的培育场,就像一座矿藏与他们两个人来说就是一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口就说出来:“你倒是把张岩也给带坏了,他和你一样嗜辣,我做了腌鱼这两天应该能吃了,到时候叫……我真是糊涂了。我们吃顿好的焖白米饭,再炒个菜。”

    季成点了点头,知道她又开始难受了,自从知道张岩再也找不回来后,他们就默契地不再提起他。可他明白春福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念着,希望张岩有一天能突然回来。

    今天的太阳光尤其烈,草药采回去晒个一天也差不多了,等到傍晚季成把晒制好的草药分类装好,用布包装严实了。

    今儿天气阴沉,夏天的天气本就阴晴不定,谁也说不准会不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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