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微微一怔,随即将香烟熄灭,丢到烟灰缸里,悄悄下了地,跟在她的旁边,小声问道:“苗阿姨,为什么说我是坏人?”
“因为,因为。。。。。。”苗绣停顿下来,蹙着眉头,脸上现出苦苦思索的神情,半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白嫩如玉的面颊上,竟然现出少女般的红晕,她咬着嘴唇,羞涩地道:“那天晚上,你偷看我洗澡了!”
“。。。。。。。”周景没想到,她居然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到极为好笑,就摆摆手,轻声道:“苗阿姨,那晚洗澡的时候,大家都忘记脱衣服了,我没偷看到什么,不算是坏人!”
“那也是坏人,我不理你了!”苗绣红着脸,摆动腰肢,低头向前‘拖着’,显得格外地投入。
周景有些哭笑不得,抱肩看着她,轻声道:“苗阿姨,那你知道,我究竟是谁吗?”
“不知道。”苗绣摇了摇头,伸手拂动下额头飘动的秀发,继续道:“也不想知道,你快回去吧,别再跟着我了。”
周景笑笑,抢过她手中的‘拖布’,远远地抛了出去,拉着她的胳膊,轻声道:“好了,今晚的工作干完了,咱俩好好聊聊。”
苗绣挣扎了几下,眨动着弯弯的睫毛,俏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之sè,愣愣地道:“聊什么?”
周景拉着她来到沙发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笑着问道:“你先仔细想想,自己叫什么名字!”
苗绣接过杯子,捧在掌中,浅浅地喝了口水,就皱眉思索道:“叫什么不清楚的,可你一直喊我苗阿姨,这样推测,我应该是姓苗吧?”
周景哑然失笑,点头道:“是啊,你是姓苗,叫苗翠翠,我是你男朋友,叫周坏坏。”
苗绣吃了一惊,随即扑哧一笑,摇头道:“不可能的,你骗人!”
周景大感有趣,就盯着那张妩媚动人的脸蛋,轻声道:“我哪里骗人了?”
苗绣俏脸绯红,把玩着葱郁的手指,嗫嚅着道:“很简单啊,你既然叫我苗阿姨,就不可能是我男朋友了!”
周景摸着鼻子,嘿嘿地笑了起来,低声道:“怎么不可能呢,我嘴上叫你苗阿姨,心里却是喊老婆的!”
“那是为什么啊?”苗绣美眸流转,脸上现出复杂之sè,像是紧张不安,又像是欢喜到了极点,她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揉着裙角,半晌,才叹了口气,有些苦恼地道:“可我都不记得了,就知道,那天晚上,在这里看到过你。”
周景笑笑,轻声道:“没关系的,时间久了,就都能记起来了。”
苗绣嗯了一声,双手捧着杯子,美眸中闪过迷惘之sè,随即叹了口气,温柔地道:“坏坏,我的头好痛,你帮我捏捏好了。”
周景点点头,拉着她进了卧室,让她躺在床上,随即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揉捏起来,低声道:“苗阿姨,感觉好些了吗?”
苗绣莞尔一笑,柔声道:“是不疼了,蛮舒服的。”
周景笑笑,手指缓缓下移,摸着她白嫩滑腻的脸颊,轻声道:“那我还是坏人吗?”
“不是啦!”苗绣抿嘴一笑,俏脸上现出一丝难为情的表情,咬着粉唇,低声道:“坏坏,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你别生气啊!”
周景暗中笑到腹痛,却连连点头,故意板着面孔道:“放心,我不会生气的,可你以后也别擦地了,那些工作,由我来做就好了。”
苗绣犹豫片刻,随即眨着眼睛,迟疑地道:“那我做什么呢?”
周景的手指轻轻滑落,从她嫩腻如玉的脖颈上,一直移动到雪白晶莹的胸脯前,停了下来,低声道:“当然是做女朋友啦,你要学会温柔些,试着讨人喜欢。”
苗绣秀眉紧锁,像是吃力地回想着什么,半晌,才轻轻摇头,苦恼地道:“不行,那样不好,你快回吧,别让隔壁的主人发现了。”
周景暗自吃惊,诧异地道:“隔壁的主人是谁?”
苗绣忽然脸红了,拿手指着墙壁,小声地道:“是砰砰,砰砰,你快走吧,小心他把墙推倒了!”
周景讶然,随即恍然大悟,展颜一笑,低声道:“别怕,我就在这里陪你,墙是不会倒的。”
苗绣摇了摇头,忸怩地道:“坏坏,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明晚再去找你。”
周景有些不舍得,但也怕惊动隔壁,让璐璐听到,那可就惹祸了,就只好拉上被子,为苗绣细心地掖好被子,在她白嫩秀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低声道:“苗阿姨,那晚安吧!”
“晚安,坏坏!”苗绣眨了下眼睛,目送着周景离开,才缓缓闭上,嘴角现出一丝妩媚的笑意,双手拉着被角,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156章 陪酒()
周五上班后,周景有些紧张,手里翻着文件,却不时瞄向门口,唯恐副书记于满庭察觉,有人动过那份档案袋,那就捅出篓子了,搞不好,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通过上午的观察,发现于满庭并没有异常表现,他也就轻松许多,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过,庆幸之余,周景还是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尽量谨慎些,少冒这种风险,毕竟,不是每次走钢丝,都能成功越过悬崖的。
更何况,曾勤明的仕途前景不明,为他去冒太大的风险,似乎并不值得,到了中午下班时间,于满庭夹包从办公室出来,交代了几样事情,就匆匆下楼,钻进小车里,驾车离去。
周景去了机关食堂,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忙了一会儿,把于书记交办的事情弄妥,就去里屋整理桌面,他把茶杯和烟灰缸清理出来,重新放好,却意外地发现,于满庭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黑皮本子,上面写着一行蝇头小楷,很是醒目:“我要像那夜半孤鹤,独来独往。”
反复咀嚼,觉得很有意思,周景不禁微微一笑,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王延年留给他的笔记,仔细研读起来,这本工作ri记,也是王延年的从政心得,里面有些话,都是不能传出去的诛心之言,否则,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比如,就像在某页中间写的那样:“官场当中,可以讲假话,空话,套话,但就是不能讲真话,很多时候,谁讲真话,谁就要垮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官场是一个极为特殊的表演舞台,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演员,戏份虽然不同,却都在按照主旋律,念台词,捞实惠,久而久之,已经变成了游戏规则的一部分,谁不肯讲假话,谁就是真傻子,根本无法立足!”
虽然有些偏激,但周景倒是觉得,这是如假包换的大实话,而且,类似的牢sāo话,在这本ri记当中随处可见,让他竟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王延年的手笔,不过,阅读过几次之后,周景渐渐释然,也多少有些理解,越是把自己隐藏得很深的人,就越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下午两点多钟,邹方恒来了,推门进来,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点了一颗烟,闷头吸了起来,他的表情很是难看,jing神也有些萎靡,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倒像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
周景递过茶水,坐到他的旁边,笑着问道:“怎么,昨晚和李书记谈得不理想?”
邹方恒点点头,掸了掸烟灰,叹息道:“何止是不理想啊,还挨了顿臭骂,这真是伴君如伴虎了,昨晚直接和李书记讲了,我想回学校教书,只不过,他没批准,让我再考虑一下。”
周景微微一笑,也摸出一颗烟点上,摇灭淡蓝sè的火苗,把打火机丢下,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淡淡的烟雾,看了邹方恒一眼,微笑着道:“邹科长,不能意气用事,李书记能批评你,而且不批准你离职,说明还是器重你的,否则,他完全可以点头同意,也乐得耳根清净。”
邹方恒默然半晌,才点头笑道:“周科,你讲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是看出来了,李书记是中了梁宝成的毒,对他是言听计从,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大麻烦。”
周景皱起眉头,吸了口烟,掸了掸烟灰,不解地道:“这阵子办公室的状况,一直没有搞清楚,总觉得秘书长也好,梁宝成也罢,其实都是李书记的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把这碗水端平也就罢了,怎么会完全站到梁宝成那边,把矛头指向秘书长呢?”
邹方恒叹了口气,摆手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或许,还有些别的事情,咱们并不清楚吧。”
周景笑着点头,又试探着问道:“邹科,你说想回去教书,只是一时气话,还是去意已决?”
“去意已决!”邹方恒拍了下大腿,把目光转向门口,皱眉吸了口烟,语气低沉地道:“昨晚虽然吵了一架,可还算推心置腹,李书记也讲了,我这样的xing格就是书呆子,干不成大事!”
“也许只是一番气话,不必在意!”周景微微一笑,低声开导道:“邹科,你不要太过生气,其实,很多时候,领导都有通盘考虑,咱们可能是只见树叶,不见森林罢了。”
“也许吧!”邹方恒苦笑了一下,把香烟熄灭,抬手向里屋指了指,轻声道:“周秘书,满庭书记不在?”
周景点点头,微笑道:“中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应该是有应酬吧!”
邹方恒嗯了一声,有些失望,喝了几口茶水,就起身告辞,周景把他送到门口,恰巧瞥见梁宝成路过,梁宝成也发现两人,冷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就哼了一声,以一种胜利者的超然姿态,趾高气扬地离开。
下午没什么事情,周景就关了门,摸起手机,给小美女李思妍打过去,两人随意地闲聊着,打发时间,直到下班之前,办公桌上的红sè座机响起,他才匆匆挂断手机,摸起话筒,放到耳边,皱眉道:“喂,你好。”
“小景,是我,曾勤明!”耳旁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曾勤明极为热络地道:“周大秘书,晚上如果没有其他安排,我过去接你,咱俩出去放松一下。”
周景微微一笑,摇头道:“曾市长,还是算了吧,现在可是风口浪尖上,别再捅出篓子。”
曾勤明笑笑,就摆摆手,压低声音道:“没事儿,我晓得分寸,下班之后,你就到市委大院后面的斜街上,那里有个花店,在花店门口等我!”
“好吧,搞得这样神秘,倒像是特务接头!”周景笑着点头,有些无奈地挂断电话,他是不希望过多和曾勤明接触的,那样容易传出风声,让于满庭和魏和平两人知道,定然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当然,既然人家热情邀请,不去也不好,会留下自持身份,瞧不起人的印象。
二十分钟后,周景收拾了东西,将办公室的房门锁好,信步下楼,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拐到市委大院后面的斜街上,刚刚来到花店门口,就听到几声滴滴的轿车喇叭声,循声望去,却见一辆黑sè的帕萨特驶过来,在路边停下,车窗按下,曾勤明摘下墨镜,招手喊道:“小景,上车吧!”
周景笑笑,把自行车停好,绕了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笑着道:“曾市长,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曾勤明戴上墨镜,缓缓打着方向盘,绕过十字路口,向东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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