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从小孩的心脏位置开始,自下而上,上去之后又自上而下回到心脏,走了一个周天,把身上的滞气淤血真正的带通。
所谓通者不痛,痛着不通。
照道理应该拔罐可以帮着把一些淤血滞气带开,不过眼下小孩虚弱,即使他可以用功力带开,也不敢贸然动用,只是帮忙打通,剩下的,就看小孩自己了。
他又把剩下的红豆粉粥一勺一勺的给小孩喂下去,完事了也染了些困意,就不觉间在床边睡着了。
班景梦中梦到一个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是一句若有似无的声音传递在心口。
“临风,临风你不能死!”
“班景,这是命,逃不过的。”
“若是必须遁入轮回,下一世,你别想轻易从我身边离开!”
隐约有种心痛的感觉,临风是谁,那个隐约的人又是谁,看不清那人的全貌。
丑时。(凌晨1…2点)
本来临风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样,浑身上下的细胞,血液,都叫嚣着出去一般,整个人仿佛受了针刑,有着说不出的刺痛感。
临风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中行走着,不知道何处才是光明,何处才是尽头,又有谁能带领他走出这片黑雾。
“别过来,别过来!”临风似乎做了噩梦大喊着。班景也被惊醒了,欺身凑到小孩面前,视察情况。
“好饿啊……,饿死了。”临风又忽然道。
班景正思索要不要去寻些吃的回来,才起身,就被小孩抓住了胳膊。没想到小孩的力道突然这般大,班景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倾身倒在临风身上。
刚好唇瓣对上了唇瓣,兴许是临风感觉到了嘴边的柔软。临风迷迷糊糊的舌尖轻舔着,还品味一般的摹绘了一圈。“好香啊,桂花糕。”
班景整个人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之人,他也不过十五岁,他平常几乎不考虑这些事情,亲吻,他是从未考虑过的。
柔软的唇瓣沾染着桂花糕若有似无的味道,花的香气,糕点般的甜糯。
从没有过的体验。班景只觉得仿佛置身于梨树林,在临风摹绘的那刻,所有花骨朵都绽开,雪色花海与花香迎面而来。
班景晃过神来,神色有些局促,马上双手撑住床起身。垂眉看着小孩的睡颜,又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临风品摩了桂花糕般滋味,渐渐的心脏的跳动的频率不再焦急,变得慢慢平稳起来,逐渐与平常的律动接近。
接着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暖源,在他全身上下一一流淌过,每次的平抚,都像是最好的药一般,把叫嚣的血液平息,把震颤的细胞带回平静。
黑雾渐渐散去,一片光明向他涌来。
“唔”临风捂着自己的头,经过王大夫一行人跟班景的照顾,临风整个人已经是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加上班景给的药丸,临风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吱呀。”像是门开的声音。
班景听他念叨桂花糕,就命勋安给他买来桂花糕,他给临风送来。
不过临风感觉视力有点受阻,看东西竟然是像有人放了一层磨砂纸一般,有些模糊。
看到从门口走近的人,只能看到那人大概的轮廓身形,看不清五官。
“醒了?”班景道。
“你是谁啊,可惜我看不清你脸孔,只能看得出你大概的轮廓。”临风一脸困惑的看着班景的方向。
班景闻讯,眉头紧了下,很快恢复正常,说道,“我是这里的伙计,我去看看药给你煎好没。”
说完就转身离开,找到了王大夫,王大夫在客厅,正在吃早茶。
王大夫拱了拱手,对班景拜礼,“世子早。”
他心情似乎比较焦急,直接一把握住了王大夫的手,问道,“为什么他看不清人了,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一辈子只能这样了?”
王大夫被他这么一问,先是一愣,神色严肃地沉思了下,道:“世子莫急,也许是淤血压到眼睛周边,淤血散了,也就好了。”
一听,他有些讪讪不好意思把王大夫手放开,“是晚辈莽撞了。”
王大夫用茶盖抚了下茶沿,吹了口气,喝口茶,然后抬眉看着班景,“世子,那人可是你府上重要的人,世子这般关心。”
班景神色微不可见闻的紧张了下,很快脸色镇定道,“是,望老先生好生照顾他,晚辈必有重谢。”
说完,人就从客厅走出,飞上屋檐消失不见。
10。第十章,关心与小感慨()
临风支着身子坐起,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倒不是多难闻,有种点香后的感觉,静谧,安心。
“砰砰。”临风放大自己的耳朵感官去注意门外的声音,临风希望那人再出现,那个白衣人,照顾了自己一夜,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吱啦。”门被打开,带来一阵红豆香,看到只是一名明显矮上许多的人给他送了粥来,“先生下来用膳吧。”临风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了。
说完,那人从端的木案把一碗粥放到桌上,便恭敬地后退把门带上。
临风也的确饿了,准备下床,手撑着床上,脚慢慢的放下去。临风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结果脚刚一落地,使不上劲,一使劲肌肉都会叫嚣着昨晚未痊愈的痛意。
“哗啦”临风拽着床帘,像只落倒的花瓶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临风,临风,你好些没?”临风听到万顺在急切地喊他。
临风挣扎着想爬回床,指节发白,紧拽着床帘想爬上去,临风却像个掉落井底的人,艰难的上爬,明明这么近的距离,带上去的距离却是微乎其乎。
“嗞啦”门一下被推开。
万顺一进门就看见临风整个人摔在地上,穿着单薄的里衣,手脚还是带着些浅色的红晕,像只受伤的白天鹅,挣扎着起不来,他一手抓着床帘想爬回去,甚是狼狈。
他心头一紧,快步向前,小心翼翼地把临风扶到床上,腿脚放好,再给他盖上被子。
“你没好全,别急着下床。”万顺叮嘱着,见桌上有粥,还冒着热气,是香甜的红豆粥。
走过去端到临风身旁,坐在床边。万顺把他之前摔下来凌乱的发丝给他捋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依旧还是发着青,过了一夜,原本有细细血纹处都开始有了结痂。
万顺从没有照顾过人,但是还是学着去做,着手给他喂粥,怕他烫着了,都是吹了口气,吹到确定勺子上不再冒热气,才送他面前。
临风对粥的感觉比较微妙,一方面他也喜欢,一方面也略纠结。粥含水量大,刚出锅都是能烫的人下不了嘴,往往需要稍微凉一会。前世的时候临风在家偶尔吃红薯粥,吃的快就烫个半天,有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感觉。
看到万顺这般照顾他,临风心里像冬日围着火炉一般的温暖。吃粥很顺利,没有怎么烫到。
等临风吃完的时候,万顺的表情变了些,变得有点严肃,临风看着感觉很像前一世的扑克牌的老头K。
万顺平常的表情一直是憨厚的,对于临风也是像亲弟弟一般喜欢。
从未像此时,露出这样的表情。临风不做声,只是表情平稳,认真的看着万顺。
他被这样看着,不由心软,眼神像寒冰融化了一样,和缓了不少。用手掌轻推了下临风的脑袋,万顺叹了口气,“你啊,真是让人不省心。”
“大哥,是弟弟不对。”临风诚恳道。临风能知道万顺什么心情。换作是他,遇到自己兄弟遭受这些,恐怕也会跟他一样。
“临风,我知道你脑瓜子好使,也比大哥聪明,但是,但是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为大哥考虑。”说着万顺感觉自己鼻子有些发酸。
“你说演戏我陪你,你,你,你,你要是真去了,让我一个人如何承受?你想过吗?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去冒这险?你想过我吗?难道你大哥我,对你而言,就真的这么不值一提,你这么不放心上?!”
听着万顺一排的倾诉,临风只觉得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愧疚。
也许这是不负责任的想法,那一瞬间,临风只有一个念头,撑到万顺来,把钱交给万顺。
至于他自己,就看天命了。
临风苦笑了下,“大哥,这事怨我,但是大哥,我知道这事有风险,我是规划这场演戏的,我做弟弟的,难道要设计成你被人揍这样?我根本做不到!”
万顺听到这,整个人仿佛刺猬,从开始所有的刺激动的张开,渐渐的收拢起来,变得平缓,也明白了临风的想法。
临风这傻孩子自己有主意,为了顺利办成,也不想他人受罪,便自己一人把风险承担下来。
临风握着万顺的手,眼神像无助的麋鹿,“要是哥哥伤成这样,临风背着走不动,那该如何?!”
安抚的拍拍万顺的肩,“大哥,这次是我疏忽,事情没有顺利想我们想的发展,其实我是学过的,通过一定方式,可以稍微耐揍点。”
万顺听这临风说的,皱下眉头,不由捏了把他小脸,“你还好意思说,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别人揍得。”
临风吐吐舌,躲闪道:“下次不会了。”
万顺不高兴地瞪了临风一眼,“你这臭小子,还想有下次,门都没有”停了下,又说,“窗户也没有!”
万顺低头把临风抱在怀里,头枕在临风肩头,万顺声音闷闷地,“答应大哥,下次别犯险了。”似乎怕眼前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真的很担心你。”声音有点呜咽的味道。
临风在心里叹气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着眉头。的确还是他不好,万顺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没了父母,有了兄弟,再看着兄弟惨死,怕是谁也受不了。
临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万顺的背,希望安抚他心情,让他好受一些。
后面万准备出门了,问临风有什么想吃的。临风说了一些,万顺揉揉弟弟脑袋,就关门出去了。
临风一个人坐着床上,靠着床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了些话。前一世几乎习惯了一个人,自己过的还行,也没让父母过多操心。
临风其实某种程度算只独行侠,做什么事都是单独行动。吃饭,上街买点东西,旅游,都是一个人。
除了小学跟着学校走,去电影院看过抗日电影,自己从没去过电影院。有时候吃饭也是,特别是下馆子,点了一份鸡火锅,临风饭量不大,一个人硬是吃不完。
临风也有追过妹子,都是打击的多。
想起了那次情况。
妹子也很直接,拿着手里的玫瑰,闻了下,说道:“花是挺香,但是临风,你有什么?你连套房都没有,还跟我谈结婚?”
说完妹子直接把玫瑰花甩了临风一脸,踩着高跟鞋走了。
临风抹了抹脸,低着头,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凳子上,坐了很久,叹息了下,要是有钱就好了。很长一段时间,临风就像加了马达一样全身心投入工作。
不过比起房款,还是差的很远。后面临风没去纠结这些事,强求不得,就顺其自然。
其实临风自己还好,倒不是觉得别人多势利,别人只不过把潜台词直接说了。
自己也很想很想,多赚点钱,让对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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