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真没想到自己穿越回遇到老鹰,虽然有可能,但是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大一只,他撇头看了韦九之前方位一眼,眺望许久,始终没有探查到韦九。
他叹了口气,本来还指望韦青能帮上忙,又瞟了一眼四周慌乱的场景,人影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大老鹰的力道不小,只是单爪压上,随着力量加深,临风明显地感觉到皮肤被锋利的指甲抠破了,甚至要深入肉里。
临风双手握住那有小腿粗的鸟爪子,向外托,想挣脱眼前这只大老鹰。
大老鹰瞟了临风一眼,眼神里尽是轻蔑,像是在笑眼前这人的不自量力,就这点力量想挪动它分毫?可笑。
临风正在用吃奶劲地想撬开这按得死死的爪子,没料到下一刻爪子轻而易举的松开了。他心里才困惑了几秒。
下一刻就验证他此时有什么想法并不重要,而且也没必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大老鹰仰天长啸,声音粗犷旷远。两脚抓直接抓上临风两简,飞上天空。
临风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虽然他也明白人生嘛,总是有很多惊喜的,不过眼下的情况与他而言只有惊,没有喜。
他心里冒起一句话,“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临风闭着眼睛上天的,此刻没准也“九万里了。”微微张开眼向下瞟,马上收回眼神。
这天上的风景虽好,但是直接眺望下去,给人的心里压力还是不小,看着好像不小心掉下去就要砸成肉饼的节奏。
临风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鸟是老司机还是新手,如果是个新手,抓不牢固,让他扑街的话,这不是坑他的吗?
万一再摔个粉碎性骨折什么的,临风觉得自己可能就直接上西天,或者一辈子床上见……
他咽了咽口水,眼神谨慎地望着头上,正确来说,也只能瞅见……鸟肚子。
在心里赶忙默念,愿眼前这个坑货别坑他,别让他就这么轻易的狗带了。
过了许久,见到山坡上一片白墙黑瓦的房屋群落的时候,临风心里好过了许多,如果是荒郊野岭,他只能判断别人是把他当口粮抓去了。
如果是房屋,明显是饲养的,有人就好办了,他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跟对方沟通,好让对方放过他,或者看对方的反应,看情况去解决,他得早日返回了。
“哎哟喂!”这大老鹰把临风当麻袋一样看待,看到目的地了,爪子一松,临风直接摔落在地上。
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全身的骨头被砸的像被汽车压过,“呸呸呸。”临风赶忙吐掉蹭到嘴边的泥土,摸了把脑袋瓜,额头被砸的也泛着痛意。
他正揉着自己的额头,其他部位一时有些失劲,他也就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揉着额头缓解痛意。一双鹅黄色的绣花鞋跃入临风眼里,鞋子上面是条质感上乘的烟火红裙,风一吹袭,就吹得飘逸无比。
临风有些愣神,自己好像还没得罪过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抓到这,留意了下周边的景致,圆拱门地一周雕砌着紫藤花的装饰。
傲天教!
没想到好不容易跑出去,还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抓回,他蹙着眉头往上瞧,对视上了水尹。
“你是谁?”他神色不明地注视着水尹,眼神里带着谨慎与疑惑。
那人一听,嘴角莞尔,动作轻柔地蹲下身,与临风平视,眼帘轻起,长长的眼睫毛如蝴蝶飞舞,她眼角一勾,“我知道小公子是谁,恐怕小公子不知道我是谁,不过这并重要。”
她将一直盘捻地紫檀木珠收起,带回在右手腕上,木珠的光泽又亮了几分。“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
临风垂下眼帘,带起一片淡淡的阴影,面上没什么表情。等痛意缓过劲了,他有些勉强地想站起来,有些乏力,最后只是单手撑着,坐在地上。
他抬起头,微有些歪斜,“那敢问姑娘芳名?”
水尹笑得越发和煦,宛如春风拂面,“我乃五堂主之一,水尹。”告诉他也无妨,就这等蝼蚁般的存在,威胁不到他什么,何况只是知道个名号而已。
临风看着这笑意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带着笑声都引起他头皮发麻,这个看似桃面的美人,估计也是不简单,仿佛不留神,就会着道的感觉。
“配合下。”她话音刚落,临风旁边突然闪现两个黑影,将临风架起,带往目的地。
临风看着周边的景象与之前住过的越来越相似,他心里就像人靠近悬崖边一样,越来越近,甚至他自己都能倒数何时回到悬崖口,他甚至能感觉到俯视下去,断崖残壁的景象。
他不想别人看出他表情,一直垂首不言,突然被身边的人一脚踹了下脚的后窝处,整个人跪拜在了地上。
黑色的长靴跃入他眼底,绣以金边,他心底一凉,兜兜转转,还是没逃离这。
“抬起头来。”声音冷的像冰窖里抬出来的,金麟单脚跨坐在乌木卷草纹嵌玉圈椅上,整个人带着不羁的气质,犹如草原上疾奔的猎豹。
临风内心挣扎了下,还是配合地缓缓抬起头来,那双美目印进他眼里,黑色如幽泉般深不可测,金色如灿金般璀璨星辰。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怒意,强大的气势压迫,压得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这种人太危险,就像曼陀罗花一样,美到极致,又致命到极致,不小心就会成了花下魂。
金麟跨步走到他面前,带起他领口,一把抓起,领口有些收紧,嘞着临风的脖子。
“你当真就这么怕我?”那话语说的掷地有声,但是又有些像孩子般,在质问。
临风一听有些愣神,感觉有些跟不上眼前这人的反应,他不怕,难道他还喜欢这样?
他又不是受虐狂,任哪个正常人受到那样的待遇,恐怕都只想有多远跑多远,不怕,难道等着上套下陷吗?
临风嘴角浮起一抹觉得不屑地笑意,金麟见他如此,怒意更甚,松了领口,直接蛮狠地扣住他下巴。“你这笑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无论你怕不怕,你都别想轻易离开。“
金麟的手劲很大,大的临风感觉下巴都要被掐地变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临风的下巴染上几分淤青。
水尹在一旁双手抱拳,神情闲适地看着金麟,这个场景她十分满意,她的目的也达到不少。
这临风胆子也真够大,不服软,还敢跟教主直接枪口上崩上,当真不怕死?
呵,不过与她无关,能得见临风过的越不好,她心里就越满意。
想到之前教主对那人的百般呵护,她心里就像是一口气堵着无处可撒气。
能得教主那样人的特殊对待,那人应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想到还心里惦记着别人,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教主,更别说是个没什么实力,也没什么本事的普通人。
让教主厌恶他,甩开他,教主落个清净,她落个心安,如此一来,自是甚好。
金麟被临风的表情刺激到极点,手上的动作都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捏碎,直到临风紧皱着眉头,额角冷汗渗出,那人没有示弱地流眼泪,只是难受到了流下冷汗。
看着那紧蹙地眉头,原本清秀可人的面庞,被疼痛刺激地甚至有些扭曲。
他心里的弦登时崩断,手上的劲也一时失了力,他对眼前这人,还是狠不下心,狠不下去手。
紧锁扣着的手松开,另外一只手扶着他肩膀,将原本提在半空中的人,动作轻缓的放下。
“咳咳咳。”临风拧着眉头难耐地咳嗽着,随后喘息着,紧皱着眉头看着金麟。
这个人,当真想要他命吗?
96。第九七章,月下对饮()
空气一时间凝滞,四周也没有人敢大喘一口气,都屏息住,生怕被迁怒。
临风咬着下唇,单手撑地,按耐住身上的不适,神色有些倔强地直直对视着金麟。
金麟嘴角浮起一抹轻蔑地笑意,眼帘微垂,他向上看了一会屋檐,又随即看向临风,“你真当我不敢动手吗?”他一把带起茶杯,作势要砸去。
临风看着那动作,眼睛下意识地闭上眼,电光石火间,就在他觉得要结结实实地挨上的时候,也没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只感觉到有雾一般散开。
他缓缓睁开眼,有些疑惑地看向金麟,不知对方做了什么,一旁的水尹,面上的表情本来眼角还带着笑意,看着那动作,笑容停滞住了,怎么会这样……
只见地上有零落的几滴血。
就在刚才的一时间,金麟的手法快得非常,只见原本要碰上额头的茶杯被一把抓住,随后施力,茶杯碎化割手,随着功力施展,化成齑粉飘散在空气中。
他也可以一举化成齑粉,但是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异样,使得身心的步调无法一致,身忍不住想伤害那人,心却阻止的宁愿自己受伤。
临风抬着头看着那看着高高在上的金麟,此时看着却多了几分孤寂之感,面上带着自嘲的笑意,莫名的,他觉得有些凄然。
血迹缓慢地顺着直接蜿蜒而下,血滴发红的有些刺目,眼神像夜空的月光一样孤冷。
“水尹。”
“在。”
“将临风收押。”
“是。”
他留下一个背影,步调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
水尹贝齿交结,怨忿地盯了临风一眼,都是这个人,还害得教主受伤,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好的。
命人收押了临风,她就赶忙追上去。
水尹最后在藏百阁的屋顶上找到了金麟,他似乎常常在那,连带着屋顶上还摆放着茶几,摆着酒壶跟几碟下酒菜。
那近乎瑰丽的身影,夜幕下,紫色更显得那人魅惑而又神秘,深不可测得让人想一探究竟。
早些年落下的旧疾,使得那人的肌肤一直异于常人,一种不健康的白,甚至算得上孱弱的白,看着就让人怜惜,感叹,生出呵护的念头。
他指尖扣着黑色的小酒壶,仰首大口大口地喝着酒,酒液涓涓流出,那人的脖颈如天鹅颈一般美好的让人沉醉。
“教主。”水尹一步一步,步调轻缓地走向他。
金麟喝的正酣畅,被打断却难得的没有生出恼怒的情绪,反而和颜悦色,他嘴角浮起邪魅的笑意,笑得勾魂摄魄。
水尹一怔,很快恢复常态,也没敢逾矩,只是站在一旁的不远处,静静地凝视着他。
“来,过来陪我喝口酒。”他跟她招手道,言语间已然多了几分醉意。
“好。”水尹得了首肯,才走到他身旁,在茶几的一侧坐了下来。金麟一心醉于酒间,而她则更多的是在关注他手上的伤势。
“教主,请容许手下为你包扎。”水尹对金麟一直很敬仰,即使是上个药,也要经过对方的允许。
“哈哈哈……水尹啊……你包吧,包吧……”金麟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脸上也微微泛着红晕,艳若桃李,眼眸里的深意却像是一座枯井,幽深而又渴望,而又失落。
水尹抬眼深深地看了金麟一眼,描绘着对方的眉,对方的眼,对方的鼻子,对方的唇瓣,在月光的笼罩下,多了几分凄然之美。
这个人怎么就……她心里忍不住心揪,心里既是恨,也是心疼。恨临风不识趣,心疼金麟一个人月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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