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长老天惑指尖上轻柔暧昧地逗弄着蝎子,目光冷冽地看着临风,“你,有什么资格劝停?”
“我……”临风顿时有些语塞,说他是玄空门班景门下的弟子显然不合时宜,说自己是傲天教的门徒,貌似也没什么威信力,他有些为难地垂着眼帘,皱了下眉头。
“呵,看来,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足为惧。”青曼与天惑目光相碰,下一刻他们齐刷刷地奔向临风,准备将他一击毙命。
临风见两人直奔自己而来,马上跃空向后退去,好在当初的轻功不是白练的。
“在下无名小辈,在此,只望两位停干戈而已。”临风一边变换着身形,一边保持着平稳扩散着自己的音波。
“可笑,若是我们不听呢?”青曼天惑异口同声道,两人同时出手,白爪黑拳探来。临风只得背水一战,硬生生接下两人的招式,手指的骨节间隐隐作痛,整个人登时被打飞下去,与树干撞了个结结实实。
临风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交错的声音,忍不住叫了一声,青曼踏着轻佻的步子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是不知死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妄图想打断。”
青曼回头瞟了天惑一眼,两人的目光又恢复了敌视的模样,“天惑,一决了断吧!”说着他正准备一跃而起,不料右脚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般,挣脱不开。
低头一看,正是那名被打趴下的少年,少年皱着眉头,吞咽了下,喉咙有些哽咽断断续续地说:“你们俩,你们俩不要打了。”
“哼。”青曼嘴角浮上冷笑,给临风飞了个极其鄙夷地白眼,“不想死就给我松开。”
“我不!”临风忍着喉咙间的腥甜,眼神如磐石一般坚毅地瞪视着青曼。
“呵,那就别怪我没手下留情了,蝼蚁之辈。”说着青曼手向上一扬,青蛇立刻缠绕上手腕,像是翠绿色的系带一般,随即对向临风,似乎下一刻青蛇就会如箭矢突击而来。
“话别说太早了,谁手下留情还没准呢?!”意外地少年郎声响如爆竹爆裂一般掷地有声,依旧苍劲有力,只见少年郎手掌端平以一种视线上是慢,实际非常迅疾地速度微微向后侧移,像是蓄势一般,随即眨眼的片刻,少年郎狠狠地向地上施掌功。
“嘭。嘭,嘭,嘭!”接连几声通天巨响,炸得人震耳欲聋,台面也被炸的四分五裂,人群恐惧地如石子入水般向四周漫开。
一时间台面炸裂的木干碎片如天女散花似得炸的漫天起舞,轰天的响声也犹如狮吼一般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刺激的人忍不住盖住耳朵,有的甚至被震倒在了地上。
临风一手紧紧地抱住青曼的脚,一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别逼我!。”他目光如刀般看向青曼,似乎能一瞬间将他拆分两半。
看到了碎裂满地的台面,通天的轰响,一时间青曼被那眼神看得不由怔了下,有些神色惊愕地往后挪了一步。
青曼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功夫,明明人就在眼前,却能将后方打出那么大的声响,将好端端的台面破坏的四分五裂。
俗话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恐怕眼前老音少颜的人深不可测,功夫远远在他们两之上也未必。
临风的胸口像是有十几把小刀扎在胸口,尖锐地痛意刺激地他忍不住眉头紧锁,但是面上他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神定闲适的模样,似乎那些攻击对于他并没有其太大的作用,而他此刻的模样,也不过是故意扮猪吃老虎。
可能这人,真的是想劝和。青曼与天惑心中同时响起了这个念头。
青曼也不敢再多动弹,深怕眼前这看似孱弱的少年,其实是深含魔功的老者,稍惹其不快,可能大伙都得丧命与此。
“你们各自散了吧。”临风松开了腿,背靠着树,闭着眼,摆摆手,一副风轻云淡模样,缓缓说道。
“是,前辈。”青曼天惑同时说道,随即两方人马撤退,原本厮杀斗殴的树林里,只剩下了一些残破的衣角与破败的刀剑棍棒在地上。
待到西边马步声远的听不到的时候,东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步声,他们衣着整洁,面上端正和气,领头的见满地散落之物,狠狠扣了一拳在树上,一声巨吼。“混蛋,是哪个家伙说天蝎门与青蛇门在此厮杀不停的!”
本来他听闻这消息正准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这两个死对头没打个你死我活就撤离了这,让他扑了个空,气的他端正的面孔都有些扭曲。
在不远处树背后的临风,嘴角浮上笑意,也算将那两个倔脾气的劝退了。
走远的青曼,在马背上若有所思,那前辈出招想阻,似乎对于他们两方并无恶意,不知意欲何为?
“王术。”
“是,掌门。”
“去探查下我们之前那片树林的情况。”
“是。”
王术的骑马的速度向来一流,不一会就飞奔回来,对青曼报名了情况。
“原来如此。”此刻的青曼与天惑同时发出了感慨,天惑也派人回去打听情况,他们这才明白,那想方设法制止他们的前辈,真真是为了他们好。
若是之前没那前辈相劝,两方厮杀不停,打个你死我活,在不知晓的情况下,被外人暗算捡了个便宜,也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两人虽不在同地,却都长长吁了一口气,对于前辈的敬重又增加了几分。
还在树后的临风摸了摸绿鸡仔的小脑袋,轻声道:“辛苦了。”声音一如之前的清润翠拔,不似苍老之音。
临风也不可能在古代里寻来什么变音器,也多亏了绿鸡仔,一人一鸟彼此讨论着怎样才能增加信服力,这会找个老者出来显然不实际。
正当临风苦恼的时候,绿鸡仔说自己变个音没问题,临风让它一试,果然与老叟之音无异。
才得以出现那场少颜老音的场面,绿鸡仔也是个实力干将,声音苍劲有力不说,似乎也用上了内力,将声音的传播拉升了好几个层次,又如梵音旷远。
一人一鸟的配合下,才让人不知不觉中信服。
不过真正说起来,也算得益于之前那几个有些胆小的看着稚嫩的小伙们。
临风他自己的设想是,考虑到百号人的安全问题,挖个大坑比较合适,然后所有的鞭炮通通塞进去,炸他个七晕八素的。
绿鸡仔则是第一时间驳回了,火舞给临风的时间,肯定来不及挖那么深的坑,临风手上就算有个刀剑当工具挖地,也一时挖不了多少。
临风的主意就打到几名少年身上,开始几名少年都不同意,有的胆小,有的怕炸到自己掌门身上,都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临风当即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想法重新论述了一遍,听他的,还有机会挽回大部分人,不然,两方长久的斗殴下去,造成的人命就不是一两条的问题。
几个少年也担心各自的师兄弟们,才勉强答应了临风的要求,配合他一起挖坑,听命于他。
这才得以在短时间内,将台面下的坑挖定,鞭炮也塞好,完毕之后,就让几名少年赶紧去不会伤及的距离躲好。
只要他做好手势,一声令下,就会有人专门点燃好鞭炮,制造出他隔空炸地的效果。
当然临风也可以告诉两位掌门后方的情况,但是一来,两方打斗他插不上话,就算插上话了,别人信不信,又是一个问题。
火舞师傅当时就对他提示过,青曼与天惑两人是死对头,两人都是要跟对方死嗑的人,对他们说有敌人包剿他们,他们只会哼口气不屑地说,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青曼(天惑)还从没怕过谁,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会继续厮杀殴斗下去。
没办法的临风才出此下策,也算收有成效,此刻的临风只觉得胸口跟炸开了一般,耳边又像是有上百只蚊子嗡嗡作响,意识有些恍惚,头一偏,靠在了树上,没了意识。
很快,出现一抹紫色的身影,将他打横抱起,消失在了树林间,似乎能听到那人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句,“辛苦了。”
第124章 教主救人()
“哈……”灌木丛深处传来一阵喘息声。
“忍着点。”金麟眉头紧蹙,点漆般的黑眸看着格外严肃拘谨,金瞳一如既往的耀眼,在月光的映衬下,也莫名的清冷,让人不敢亲近。
他身着紫金锦袍,单手怀抱着临风,一手探察着脉搏情况,心跳声跳的极快,像是被人不停扇打的陀螺,失控的无法停止下来。
俯视临风的面颊,清秀的面庞血色去了大半,嘴唇的色泽却诡异的发深泛紫,怀里的人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一直战栗着停不下来。
临风只觉得全身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一会冷的他发颤,一会热的他想就地打滚,逃离那火势。
“好冷……好冷……”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原本以为只是接下兵器一招,再发隔空炸地,就能全身而退,没有料想周全,那两人都是毒虫毒蛇为傲,怎么可能施招的时候少的了毒这一环。
明明已入夏季,午间的时候整个空气还像蒸笼,夜里也只是热气散开,在他身上却像是淋了一场雨,刮了一层北风,最后还猝不及防的被人扔进了冰窟窿里,冷得他全身的肌肉都不自在的颤抖战栗着。
临风明显能感觉到有人怀抱着他,也许身体过于低温的缘故,那人原本也只是透凉的手,只是没他温度低,他便觉得温暖,他冷得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全身都像是快要僵住了,眼下,他只想,只想,再多一点温暖。
他本能地攀附在那人身上,双手试探地伸向那人身后,然后牢牢地抱紧拽牢,生怕自己眼前唯一的温暖也被人夺走。
金麟被临风抱得有些勒紧,好在他也经历颇多,这点紧固程度,并没有让他过多的难受,看着那人唇色都有些发白,嘴巴微颤,就像小鸟在雨夜被淋的瑟瑟发抖,不由让人怜惜,他也就忍住了那股勒紧的感觉。
他修长的手指依旧有些病态的发白,白的宛如水仙花的花瓣一般通透白皙,手形苍劲有力,又带着难以言喻视觉之美。
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难得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情,他抚摩着他柔滑的发丝,时不时轻拍着他后背。“没事,我在。”音线带有磁性,此刻像是哄孩童入睡一般轻柔。
临风此刻意识有些模糊,却奇怪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夜里的鸣虫蝉声不见入耳,有风略过耳际,却没有听到丝毫风与树叶过隙而发出的簌簌声,就连那人轻拍他背,只能感觉到动作一下一下的落到背上,却没有丝毫是声响,连摩擦的声音也不曾有。
平常他也不会刻意这些,实在静的可怕,让他忍不住放大的注意力,想要抓住一丝丝细节,抓住一点点声响,结果都是一无所获,他抬起头,目光紧锁在那人的脸上,意识虽还有些模糊,却能明显感觉到,那人的唇瓣在动,一开一合,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临风压抑着胸口的闷气,有些梗塞的说:“你在对我说什么吗?可是,可是我听不到,我听不到,我真的听不到。”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震颤,散发着那人的不安。
临风眉头紧蹙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太阳穴的位置却像放了爆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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