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眉头紧蹙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太阳穴的位置却像放了爆竹似的炸的他难受,头眦欲裂。
金麟的目光一滞,随后眉头紧蹙,唇瓣抿紧,一副不悦的模样,金眸却犹如火一般发着灼热的光芒,黑眸如海浪滔天,深不见底。
难道是,他失去了听觉?
他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背,示意他安心,临风见他没再说话,才有些自我欺骗地阖上了眼,软在了那人怀里。
金麟将临风放妥,开始对他运功化毒,平常的教主有着俊美无匹的面庞,始终带着邪魅笑容的嘴角,只会让人是个不羁的风流公子,此时却是神情严肃,动作认真而又仔细,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质。
他双手化掌,在临风的背后缓缓施功,渐渐的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辉,临风也只觉得背后有一种太阳照耀过后的温暖,温热的将寒冷的感觉一点点的驱散开来。
临风额头上一滴汗落下,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多的汗液不时的渗出,他的面色也变得有些潮红,整个人像是被人扔进了火炉子里热得烫手。
“好热……好热啊……好难受,好想喝水……”临风双目依旧闭合着,双手却不自觉地顺从着本能协作,拉扯着自己的领口,扯了半天,也只是领口稍开,浑身有些软麻,但热意还是驱使着本能,他像蒸锅里的鱼,忍不住翘起身形,弓着背,扭着腰身,他有些急切地摸索着自己的腰间,扯了好半天,才一把扯开,顿时胸口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肌肤。
在某种气温的燃灼下,肌肤散发着炙热的气息,色泽泛着淡淡的浅粉色,有些甚至浓烈的弥漫上绯红之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却带了一丝清冷,也多了一分诱人的气息。
他像岸上的鱼扭动挣扎着,好不容易,将衣服挣褪开,露出光洁的肩头,圆润清秀,还有如竹节一般形状好看的锁骨,清瘦,却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让人忍不住去触摸这股让人酥骨软滑的滋味。
“你……”金麟虽也阅人无数,平常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此刻是心尖上的人,在眼前表露出这样的景象,却是他从未有过的,视觉上的冲击,刺激得不行,一时间他就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莫名的傻眼了。
金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理智,眼下临风正受伤,他就只想帮他快点将毒驱散出去,不想在他身上再多添伤痕。
他握住他的肩头,晃了下他,厉声道:“你冷静一点。”说完之后,他垂下眼帘想起,那人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只能用行动来表达了,他将他褪去的衣服重新披在临风的肩头上,看着夜色,树林里不时有清风袭过,这人可别再染上风寒了。
临风抿了下嘴,眼里还是一片迷蒙,蕴含着水汽,氤氲水润,莫名地让人觉得媚眼如丝,他有些执拗地说:“不穿!”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全身烫得像快被煮熟的鱼,任何附着在身上的,都像火似得烧灼着肌肤,热得烫人,他现在心中就一个念头,身上穿的都脱了,有水的话,泡个凉水是最好的。
临风意识有些模糊,此刻所有行为皆由本能驱使着,他有些踉跄地起身,才跨出一步,整个人又软在了地上,他扶着旁边的树干,挣扎着想继续前行。
金麟赶忙走到他身边,怕他着凉,将他的外衣披在他肩头,临风神情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将衣服一把拉下,抛在一边。
“你要往哪里去!”金麟忍不住发声问道,只见临风跟牛脾气上身似得,衣服披一次,扔一次,仅管步履蹒跚,还是倔强地往前走着。
“你这家伙,你究竟要做什么去!”金麟俊美的眉宇拧结在了一块,厉声质问着,就算那人听不到,他还是想说。他向前一把拽住了临风的胳膊。
临风原本身形不支,此刻就欲倒下,金麟见状赶忙将人护住,“彭。”一声落下,临风结结实实地躺在了金麟的胸口上,金麟也忍着后脑勺磕到石子的疼痛,见那人还欲挣扎起身,连忙按住那人的腰身,不让他多加动弹。
“放开。”临风眉头紧皱着,此刻他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了,再不让他凉快下,他真的要疯了。
他想到了在现代时的夏天,他老家在南方,外面热起来就像行走的烤炉,那会他还会看着网上的段子发笑,我与烤肉之间只差一把孜然。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晃过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心里想笑,要还活在现代里,肯定又有人在朋友圈,说说里,放着所谓的鸡汤,所谓的劝话,劝别人吹空调。
说吹了老年之后要如何如何的,但是他想说,要说到了夏天,他这命,就是空调给的呀!
他现在热得仿佛又重置在那蝉鸣的夏天,热得人头昏脑涨,很想吃冰棍,冲个凉水澡,好想空调,冰箱,凉粉,还得是晨光凉粉的那种。
“你给我冷静点。”金麟的目光紧锁在他脸上,金眸迸射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黑眸又如深井一般幽深难探底,临风晃着脑袋还企图起身,那人的手却像是螃蟹一般,牢牢地钳制住他。
紧贴地毫无缝隙,临风有些失劲脸也趴在那人的胸口上,莫名地传来一阵凉气,原本空气都带着燃灼的味道,此刻却像是水浇灭了火一般透着凉意。
临风下意识地蹭了蹭那人胸口,双手也犹如触手一般想寻找着更多的凉意,渐渐地,他又牢牢地抱住了金麟,似乎像整个人都贴上,恨不得融入进去,再多汲取一丝凉意。
清风不时吹袭,扬起两人的发丝,金麟俊美到妖魅的面孔,此刻却如神邸般静谧,安安静静地任由临风枕着他,他也暗自发功,使得全身的凉意比平常更甚,才使得临风本能的抱着撒不开手。
第125章 真的害怕()
夜里下起雨来,簌簌不停,金麟打横抱起临风,在树林里穿梭,飞到了一处洞窟,进去避雨。
洞窟似乎之前有人来避雨过,洞内有不少的干草,金麟难得屈尊降贵地蹲着身子,将原本有些凌乱的干草,铺出一个够人睡的大小,缓缓放下临风,让他头枕着自己的腿,自己则是靠着墙闭目养神。
次日。
阳光从洞口传来,雨后的空气有种洗涤后的清新感,呼吸一口,那气息都像清洗过的青苹果。
放了一夜,金麟的腿脚有些发麻,他面上却是浑然不在意,目光意外地柔软地看着还在酣睡中的人,临风睡得格外恬静,在他的眼里,就像初生的小动物一般无害,他修长的指尖试探地想覆上面庞,滞留了一下,还是收回手。
他看着洞外的天色,寻思着待临风醒来,给他打点野食。
“教主。”一个声响打断了金麟的思绪,金眸黑目警惕地看着洞外,不知是敌是友。“谁?”
随后一个身影跪拜了下来,那人穿着一袭草绿色的锦袍,纹饰绣以竹纹,金麟垂着眼帘,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眼里的柔软也消失殆尽,目光清冷,语气平淡地说:“何事?”
“教主,教内有事务要处理……”韦九侧目看了眼金麟的腿上,躺着一个人,眯了下眼判别,原来是那人。“这人就交给属下处理吧,我会交付给润易大夫的。”他小心翼翼地端详着教主的表情,唯恐那人不快。
金麟会意的点点头,指了下腿上的人,“你带过去吧。”
“是。”韦九得了金麟的允诺,二话不说的上前将人搀扶起来,随后目光有些迟疑地看着金麟,“那教主你。”
“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金麟摆了摆手。
“是!”韦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也算他运气好,教主难得的没跟他发难,他还以为教主会亲自带人走,不肯让他动半个指头。
金麟扶着墙有些不稳地缓缓站起来,昨夜他给临风输送了不少功力,加上腿上的麻劲,一时起来,难免踉跄,他也不想属下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故命韦九先行回去。
行走了几步,运功送行到全身筋脉,腿脚上的麻痹感才去了大半,看着远处的太阳东升,将树林的树叶照出一片的金光,他也迟早会得到自己的太阳的。
药堂。
润易闭着眼睛,神情郑重地给临风把脉,韦九送来的时候,显然这小子脸色也并不好,有些意外的是,唇上虽还有有些泛紫,身上也有中毒痕迹,此刻却像是被人趋毒过,伤势好了大半,他要做的,就是将余下的伤势救治好。
有一种力量在他指尖上不断地传来,润易有些意外,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忽然微眯着眼,神情严肃,随后看向韦九,“你是在哪碰着临风的?”
“教主身旁。”
“难怪。”润易念念道,这股力量振幅的频率与教主无异,看来教主对此人真是真心相待,替这人疗伤,怕是耗费了不少的功力。
他转身给临风开了些伤药,以及给教主的补药,正当他写完清单递给一旁的门童的时候,目光无意间瞄到临风的耳边,有血迹缓缓流出,润易瞳孔微缩,凑到了临风的耳边仔细端看,目光一沉。
摆出一排银针,行针走阵,确定了堵塞的穴位处,开始施针,过了半响才停下,又撰写了药单,一并递给了门童,“替我抓取药,顺带根据纸上的说明,命食天居炖药。”
“是,大夫。”门童接过药单,躬身而退。
用棉花将临风的耳廓清理干净,看着临风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的样子,润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唤了火舞前来,火舞一进门,看见临风在病床上,眉头一锁,撇头看向润易,目光有些自责地问润易:“他这又是重伤吗?”
润易宽慰地拍了拍火舞的肩膀,“无碍,你放心,这次,教……咳咳,这次重的伤势,有高人疗伤了,剩下的也就是些皮外伤。不过……”
火舞血红色的头发扬起,心里才稍许安心,听到润易地尾音又不安起来,“不过什么?”
“他目前失聪,我已经施针了,应该调养些时日,就能好。”
“那就好。”
润易每日繁忙,索性唤来白石,把临风交代给他。
临风的伤势未愈,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发出梦呓:“班景……,班景……,班景你在哪?”
“我在,我在,我在。”白石握住了他在空中腾乱的手,一股坚定有力的温暖从手心传递着。
临风抽回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压抑的低吟着,“头好痛……班景,为什么我喊了这么久,听不到,听不到你的回应呢?”
白石瞳孔微微收缩,他这是昏迷中,还是其他呢?他不敢深思下去,正当他纠结之时,绿鸡仔出现在了一旁,扑腾着小翅膀,缓缓飘落在临风床头前,目光慎重地说:“小主人现在,你想的没错,聋了。”
白石眼睛大瞪,鼻息加重,马上起身,准备夺门而出,绿鸡仔叼了个瓜子以非常快的速度砸他头上,“我知道你想找谁,小主人目前的伤势也被控制了大半,我一方面是劝你,另外一方面,是帮润易大夫送药的。”
绿鸡仔也不知哪里藏着的小青花瓷瓶,放在了茶几上,它目光缱绻地看着昏迷不醒地临风,绿豆眼里满满地都是担忧。“每日给主人上药,失聪的情况,会慢慢痊愈的。”
它转头看向白石,十分严肃地说:“还望你,忍得一时,切莫,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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