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早就在考虑在外把手的层层高手,私底下也跟润易就这个情况讨论了一番。
一开始准备下药,下药太明显;准备用迷花,也容易被人查出端倪。
最后敲定了一个方案,派人专门去打探负责派送戚五爷府上花卉的花农。
几日前。
“蜀老,你这花也栽的真好啊,这杜鹃我能买下吗?”门徒甲状似夸赞道,蜀老一听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平时赋闲的爱好而已。”他定睛一看对方指的那块,神情犹豫了下说:“这些是戚五爷府上预订的,不能出售,还请多担待。”
门徒甲会意的点点头,没再多去为难对方,只是跟着对方询问其他的花卉,在这个空挡里,门徒甲与门徒乙两人眼神对视一眼,双方会意颔首,门徒乙见门徒甲已将花农引到了别处。
就装作观赏花卉,实则将事先带来的蛊虫一一均匀的放置在了那批杜鹃花上。
门徒乙办完后,很快与门徒甲会和,双方一碰面,门徒甲也一改之前拖沓迟迟不定的态度,画风一转,指着角落里的蝴蝶兰说:“这些都要了。”
“好咧,客官爽快,马上给您包好,稍等下,二狗子,快出来帮忙装上。”蜀老唤着屋内的人,屋里也很快出来一名身形精壮的汉子,两人提了花卉,就消失在巷子里。
金麟操控着蛊虫,控制好了时间点,散发出让人迷晕的气息,那种是无色无味,过些时间就会消散,这才有了临风走的那一刻,守卫一片倒的场景。
待到临风离开的那一刻,蛊虫们也扑打着小翅膀,凭借着又小又接近透明的小身子,一点点的往目的地飞行回去。
临风一回来,就见屋里还亮着灯,心里稍稍有些奇怪,白石的习惯一向很好,早睡早起,除了之前落病照顾他,没见他晚睡过。
他推开门,说道:“这么晚你还没睡啊?”望眼看去,只见桌上点着油灯,火光映衬着那人的面容,那人似乎困倦了,一手俯在桌上,一手枕着脑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临风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这个场景让他脑子里浮现了以前的一个画面,那会有人托他办事,那人太好客,非留他下来吃晚宴,一直到深夜,他好说歹说,才让他离开。
那会他一推开家门,就看油灯点着,万顺也是这样单手枕着脑袋,像是等得困了。
顿时心里暖暖的,他穿越来这古代,虽然不开心的事不少,但是能认识,结交这些人,这些关心等待他的人,真的是挺好的。
临风走到他的身边,动作轻柔的抬起他一只手,想搀扶他回床上去睡。
走到床边,才刚把人放下,他正欲自己洗漱回床歇息,手腕一紧,“别走。”白石喃喃道。
临风回头看去,那人牢牢地抓着他的手,临风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又无奈地心情,他想掰下他手指,让他放开。
没料到那人有些执拗地,刚掰开,又握上,最后像是失去了耐性一般,直接狠劲施展一把将临风拉了下来。
临风没所设防,顿时重心不稳,也跟着倒在了床上,正确地来说,直直的躺在了白石的胸膛上。
那人的心跳声,起起伏伏,像是海浪一层一层地拍打在岸上,也无形中拍打着临风的心,不由地跟着颤动。
“临风,你别走,真的。”那人的语气带着一丝执拗,也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请求。
临风开始还想挣扎着起身,觉得睡觉有人压着不妥,准备起身,却又手按在腰间上,力气大的出气,钳制的他不能挪动半分,只得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我等了你一整天了,从你出发起,我就担心,看着旭日东升,看着日上高竿,看着夕阳落下,我几乎都没胃口吃饭,我担心你,我很担心你,我很担心你会出事。”
他手在临风的耳旁摸索着,覆上他的面颊,跟失而复得一般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抚摩着。“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鼻息浅浅地呼面而来,临风微拧眉头,好像闻到有些浓郁的酒气,之前他也困乏地想睡,也就没有过多的分神注意,只想着扶那人去睡,自己也早些歇息。
临风安抚地拍拍他肩膀,语调轻柔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没事,我安全回来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闻声,原本有些难受合着眼的白石,缓缓睁开双眸,这双眼眸在夜里像是吸尽了星光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一时间临风有些愣神。
白石的眼里,他也知道临风今天需要装扮成女子赴会,在窗外月光的笼罩下,临风的皮肤白皙地好似质地温润的羊脂玉,触感如上好的绸缎,顺滑细腻,平常淡色的薄唇,此刻却像是花瓣般,娇艳欲滴,粉红柔嫩,让人心神荡漾,想一亲芳泽。
白石的喉咙滑动着吞咽了下,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的临风,真美啊。
第131章 酒宴盏杯()
临风倒是没多心,只当白石醉过头,发发酒疯而已,对方的鼻息不是喷吐在耳边,温热,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直到察觉到手上的劲道松懈了许多,他一个翻身,挣脱了钳制。
帮白石理了理,褪去长靴白袜,盖好了被子,他才放心的自己去洗漱。
清水覆面,布巾擦拭了一把,将妆容拭去,微微有些女气的妆容褪去,只余留下眉目长开的英气,临风对着铜镜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之前年纪尚小,他还没觉得自己的面容如何,这些年的锻炼,习武,修身养性,让人有了某种气质,看着气定神闲,悠悠然的洒脱。
打了个哈欠,褪了外衣,只着袭衣就爬上床呼呼大睡了,这一整天都是神经紧绷,他实在是需要好好的休息。
次日。
待到白石醒来的时候,脸上微微带了点绯色,他昨天好像把临风压在身下,看着临风的眉眼唇角,差点想覆上去了。
“嘶。”他揉了把自己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昨天还是喝大了,这酒的后劲也够大,都到了这会,脑袋还是不太舒服。仔细回想了几番,没下文,估计后面晕了,白石略感遗憾地摇摇头。
他目光不经意瞟向对面,那张床上被子叠的像个整齐的豆腐块,再看桌上,不知何时摆好了早点,还有一碗热乎的豆浆在一旁,白石心情愉悦的扬起嘴角。
白石咬了口包子,肉香葱味入鼻,香嫩可口,看盘子下还压着张纸条,他抽出来一看。
上面写着:“今日酉时有宴会,在离火堂二居处,记得赴会。 临风留。”
临风早早就去离火堂一居处报到,刚一进门,果然四周的人都穿着上玄黄,下黑色的礼服,恭恭敬敬地两排站开,临风也神色敬重的躬身叩首。
“第一百位火乙师上任,今日起,你就是傲天教的火乙师,将会有……”一旁的文师开始宣读,待到他念完后,火舞将一枚铜铸羽毛形状的铜饰递给他,“起来吧。”
“谢火舞师傅。”临风接过,对着四周的几位礼师一一拜谢。
他心里冒出个念头,那人宣读了不少的内容,其他的他也没多注意,倒是留意到,有资格觐见到金麟,心里不由地舒了口气,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有一天,有资格见上一面 /》 火舞拍了拍临风的肩膀,对他很是赏识,看到了临风这段时间的表现,不能说最好,但也算一个上进吃苦的好徒弟了。
其他人退散后,师徒两人坐下又谈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临风才放下茶杯,他起身躬身道:“火舞师傅,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今天我做东,宴请大伙。”
也算这傲天教算厚道,还是有机会获得些银两,往小的方面说,平常完成任务,也有个突出奖鼓励奖的,尤其另外参加任务,自然会发放奖励。
临风看了下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钱袋,今天得出血了,也好在这的厨子也会收点银两帮忙做个小宴什么的。
放下钱袋,他也心宽,钱的事,等他离开了这傲天教,一定出去好好挣钱,有钱好傍身啊。
不过眼下没什么,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也是承蒙了润易火舞他们的照顾,让火舞郁闷了那么多次,也应该让他开心一回。
酉时
“恭喜临风晋阶火乙师。”
“祝临风步步高升。”
“你小子可是好福气啊,以后带带大伙,可别小气啊。”
离火堂二居里一改平常的静谧,变得热闹非凡,不时推杯置盏,恭喜声,祝福声,不绝于耳。
临风也没多计较,连带着认识的韦九也一块请来了,开始韦九还有些不自在,他在教主面前不止一次的出过计谋,或者想方设法地想教主离这临风远一点,也难免说了些中伤的话。
估计临风并不知,还是面上友好的对他敬酒:“也多谢韦九先生这段时间的照顾。”
韦九面上不由地有些憋红,虽然他忠心耿耿,心向教主,但终究是在外人面前,没说这人好话过,也不知道那人是不知晓,还是大度?
他的面色就红了白,白了红,直到临风的杯盏与他相碰,碗瓷清脆,韦九才反应过来,面上挂着尴尬地笑意:“从前多有得罪,还望临风海涵,恭喜你上任火乙师。”
临风对他微微点头,仰头一杯饮尽,将酒杯倒倾,给人望以杯底,以示真诚。“我干杯,你随意。”
韦九听了这话,也就没在拖泥带水,见对方杯酒释前嫌,自己扭捏也就不像样了。“临风兄气量不错,我也干了。”说完,他端起酒杯,饮尽,也一同亮底示明。
临风心里其实也没多介意,他对韦九终究是客气客套话。
他也明白,各为其主,韦九也不像专门针对他,只是效忠于金麟,这样的人,本身没有什么错。
真觉得有什么,那也只是立场的问题,他的立场,一开始就没跟金麟一致,他只想早日碰面金麟,得到自己要的结果,早日离开此地。
敬过韦九之后,临风敬向火舞,“我敬三杯,谢过火舞师傅这些日子来对临风的传授教诲。”
火舞看着灌酒饮酒的临风,面上带着笑意,像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你这人啊,行吧,当师傅的也不能认怂,我就陪你喝上这三杯。”
两人面上像师徒,两人敬酒饮酒的场面,却像是好久没聚一聚的哥俩好,要喝他哥痛快似得。
“干。”酒杯碰撞着,也像是年轻的心激情澎湃的碰撞着,交换着彼此心底的真诚。
临风喝完三杯后,杯口一转,对向润易,笑眯眯地说:“这些日子也多亏润易大夫的医术高明,才一次次得以早日痊愈,我敬你一杯,谢你施针之恩。”
润易看着文气的一个人,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非常洒脱的一挽袖,酒壶将酒杯满上,举杯向临风道:“客气客气,救人是医者的天职,平安就好。”
临风嘿笑了下,酒杯相碰,“看不出来文静的润易大夫也是性情中人啊,就冲这个,我再敬你一杯。”
“好。”润易也像是壮汉附身,语气豪迈了不少,握起酒杯就干。
待到将其他几桌同堂的门徒一一敬酒后,临风回了自己的位子,倒满酒杯,递向坐在一旁的白石。“白石,你年长我,我喊你一声哥,真是……”临风大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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