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柔霎时笑了,似已明白过来陈氏的用意,挽住她的手腕道:“娘,我们是现在就去告诉知府大人夏府妄议皇家的事吗?”
陈氏嗔了一声苏柔:“随你,不过柔儿,娘看你这是在找人出那日司马清的气吧?娘可告诉你,推人家下水的人可是你!”
苏柔被陈氏看穿了心思,挽住陈氏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可是娘,柔儿是真心喜欢宸王爷的。”
陈氏疼惜的拍了拍苏柔纤细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娘知道,来日方长,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谁知道会怎么样?”
说罢又将手里的宣纸递给了一旁的丫鬟,对苏柔道:“要去就去吧,将这张宣纸送去李大人的府上,他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苏柔听陈氏一番话,顿时心情大好,点了点头:“是,柔儿这就去。”
“嗯,早些去早些回来。”陈氏叮嘱道。
苏柔应了掀起裙摆就转身离开了。
陈氏看着苏柔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柔儿比上司马清那表里不一的丫头,始终还是少了些心计!
也只有为娘的多替她操些心了!
然而收到宣纸的不仅仅有丞相府,还有司马府,当然现在的司马清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等着看这场好戏。
宸王府的玉子宸得知此事后,立马就去了李知府的府上。
原本这事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是硬有人要追究起来,按照云汉的规矩百姓妄自议论皇室之人无中生有诽谤的事,那可是酷刑,会被割去舌头。
好在的是他与李大人还有些交情,玉子宸走这一趟无非就是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他这前脚刚走,后脚苏柔就迈进了知府的府邸中。
“去夏府。”刚坐上马车的玉子宸自然是看见了那抹粉色的身影,心生厌烦,整日只知道挑事的女人谁人会喜欢?
“是,王爷。”马夫听到吩咐后便将马车驶去了夏府。
到夏府后,为了避免招摇,玉子宸一般都是从后门直接进去,而且后门离未央住的院子又近。
进去时,正见她趴在书桌上睡着过去,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更显娇俏动人。
“主子,主子,我刚刚看见有贼进了你的房间……”也正在此时梦儿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房间,却看见是玉子宸,疑惑道:
“怎么会是宸王爷?”
“我又不是第一次从后门进来了,怎么还这样咋咋呼呼的?”玉子宸见桌上的人醒了过来,方才开口。
“也对,不过宸王爷来我们主子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梦儿走上前开口道。
“你二人闯祸了还不知道,有人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你们妄自议论皇室之事。”玉子宸目光状似无意在她困倦的面容上扫了一眼。
“就为这事啊!”未央懒洋洋的伸了一懒腰,打了个呵欠,醒了醒瞌睡,又道:
“这事不能说我议论,当日在客栈里也有不少人说:他长的人模人样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人,而且也有不少人看到。所以我写的不过是当日的所见所闻,并没有什么不对!”
玉子宸眉间微微一动,看她这样子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你呀!真是天塌下来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她,开口道:“这事我跟你查过了,万兴城的王财做的,好像是以前就与你有过节。他将你卖的报纸的分别送到了司马府和丞相府。”
未央突然觉得有些饿了,拿了一块糕点啃了口:“怎么又是那头肥猪?我听梦儿说,我抢了他的八夫人!
都一把年纪了,我这不是担心他身体,好歹节约着点用,他倒好,现在倒打我一耙。”
听到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话语,玉子宸的桃花眼眯了眯:“你还真是用心良苦,这事需要我出面吗?”
未央咬着口中甜糯的糕点,摇了摇头:“这样的小人物,用不着你出手,我能解决,我已经让梦儿去打听过他的底细了,万兴城的钱庄都是他开的。”
玉子宸淡淡一笑:“行吧,反正暗地里有梵月保护你,危及性命时自会出来。”
未央将口中的糕点咽了下去,拧着眉头开口道:“为什么偏偏要是危及性命的时候才出现?”
玉子宸轻和的斥责声含着宠溺:“糊涂,随时随地的出现,梵月的身份就暴露了。看你没事我也就不在这里多留了,免得给你惹来麻烦。”
晓得这小东西素来就怕麻烦,所以这才每次来找她都是从后门的院墙进来。
未央点了点头,挥手道:“退下吧,有事再来上奏。”
玉子宸摇了摇头,也不知上辈子是欠了她多少!
待他离开后,未央整个人都很郁闷的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此事没有?
若他知道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反映?是指责还是说她做事不考虑后果?
梦儿是最了解她的人,劝道:“主子,别多想了。”
未央点了点头,想起正事:“梦儿,你去给我查查那王财到底什么底细?包括在他名下的产业,这样的人。渣就不应该活的这么安逸!”
梦儿也觉得是这样:“是,我这就去查。”
“嗯。”未央疲惫的应了声,转身躺去了床上,梦儿也便离开了房间。
…本章完结…
第110章 她这是在吃醋?()
而另一边被司马清早早就安排守在李大人知府的家丁,见宸王爷走后苏柔又进去了,便立马派了一人回司马府内禀报情况。
一阵婉转动听的琴声略带着欢快,司马清见贴身丫鬟芷儿到来也并无停下的意思。
芷儿见小姐正在习琴也不敢上前打扰,本想退到一旁等小姐弹完之后再说。
司马清睨了眼她,淡淡的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芷儿也只能按照听到的说:“小姐,刚刚宸王爷去李大人府邸替夏府摆平了这件事。
还有上次小姐让奴婢打听的事,奴婢都打听清楚了,宸王爷隔三差五往夏府去,不是为了王氏那寡妇,而是夏嫔…还…还有…”
琴音在此刻突然变得心烦意乱,“崩”的一声杂音,琴弦便断了,司马清一向平淡柔和的脸上染了怒气:“还有什么?”
芷儿晓得这事是触碰到了小姐的底线,但是却不得不说:“还有一品居也是宸王爷送给夏嫔娘娘的。”
司马清站起了身,裙袖随着一挥在空中荡漾起弧度,清冷的声音如玉溅冰碗:“是她夏姝?听说宫中时便不得宠,这次被皇上罚到寒山寺思过,还那么不安分!”
没想到自己与苏柔比了数年,如今却被她一个微不足道,从未入过眼的妾侍压了下去。
芷儿回道:“小姐说的没错,宫中那个夏嫔娘娘闺名正是夏姝。”
司马清面容倨傲,下巴微抬,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如此,就让她们去狗咬狗。”
转身对芷儿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去见苏二千金。”
“是,奴婢这就去。”芷儿福了福身心底不明白为何自家小姐还能笑的出来,但也不敢多问,只好转身去备马车。
司马清的马车停到了知府府邸门前,而门外正准备回府的家丁见是自家府上的马车便立马迎了上去:“小姐,怎么来了?”
芷儿撩开了帘子,对马车旁站着的两个自家府里的家丁,趾高气扬的训骂道:“小姐去哪里还要通报你们不成?”
“好了,芷儿。”司马清嗔怒了句芷儿,向一旁的两个家丁询问道:“你二人可知道苏丞相的二千金走了没?”
其中一个家丁回禀道:“刚走不久,小姐现在追去也还追得到。”
司马清只好转身又上了马车,对马夫开口道:“去丞相府的路,走官道,快点。”
随后又对坐在马车外的芷儿道:“芷儿,以后在外面说话收敛些,别忘了我们可不像丞相府的人,都是刁钻蛮横的。”
芷儿抿了抿唇,笑道:“小姐说的话,奴婢定当牢记在心的。”
司马清也只是不想落了别人口舌,毁了她在陵安城第一才女的形象。
一盏茶的功夫后,芷儿瞧见一辆马车正往丞相府的方向驶去,连忙开口唤道:“苏二千金,苏二千金,等等……”
苏柔马车外坐着的丫鬟听见有人唤自家的小姐,伸头往后面望去,转而对马车内的人开口道:“二小姐,后面好像是司马清的马车啊!”
苏柔方才也听到了有人唤她,转过身朝后面的马车看去,正见司马清掀开车帘子,于是对马夫道:“停下吧!呵,真是奇了,也不知她找我有何事?”
前方的马车骤然停下,后面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司马清款款的从马车走了下来上前道:“苏姑娘,这些年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好好的谈谈。”
苏柔睨了眼一身素净白色裙裾的司马清,唇角噙着不屑,总这样穿的跟死了爹娘一般,清冷的道:“我们之间并没什么误会,清小姐想多了。”
虽然苏柔的语气不好,但司马清仍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那关于宸王爷的事苏姑娘就不想知道了吗?”
司马清这句话落入苏柔耳里就是讽刺:“别在我身边炫耀你的那些污合之事,我怕脏了耳朵。”
司马清不由得冷嗤了一声:“呵呵,我的污合之事?只怕是苏姑娘弄错了对象吧?如今在宸王爷身边的人可不是我司马清。”
苏柔眸光一动,这才正眼看向她:“不知清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清见苏柔神情的转变,笑了笑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就劳烦苏姑娘派人去一品居打听打听现在的掌柜的是何人后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苏柔将信将疑的看着司马清,却也没有立刻派人去,只是装作无谓的模样:“你不说也罢,反正也与我无关。”
司马清捋了捋裙摆,转身坐上了马车:“走吧,回府。人家苏姑娘不信我说的话,我也是没法子的事。”
苏柔看向司马清离去的马车,眸里闪过一丝的疑问,她会安好心吗?
可心里又好奇一品居的掌柜不一直是宸王爷名下吗?还用得着派人去打听?莫不是一品居换了掌柜的?
想到这里,苏柔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就别跟着我回府了,去帮我打听打听现在一品居的掌柜是谁?若是换了掌柜,再查查换掌柜的原因,越详细越好!”
“是。”那丫鬟应了,搀扶着苏柔上了马车后就往一品居的方向赶了去。
而司马清的马车其实并未走远,不过是停到了转角处,当司马清看着苏柔的丫鬟朝一品居的方向去,勾了勾妍丽的唇角。
芷儿赞不绝口的道:“小姐料事如神,苏二千金果真派人去了。”
司马清放下了车窗帘子,轻和的道:“哪里是我料事如神,分明每个女人对于自己所爱的人之事都会产生好奇罢了!好了,事也办成了,回府吧。”
“嗯,好勒。”芷儿看着自家小姐高兴自己也开心,对着马夫道:
“回府了。”
马车也便娓娓而去,流逝在了这条繁华的街道上,驶向了司马府。
当如钩的弯月洒下醉人的银辉,四周清静无比只有知了的声音时,这在心情好时听了也就是寻常时的声音,如若这在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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