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暄皱了皱眉,“那她经常出去吗?”
丫鬟点点头。
南宫暄满腹狐心里想这丫头不知道整天又在忙些什么。谁知,还没走到,就远远的两个侍卫的议论声。
“你有没有听说倚香阁的那头牌花魁?据说那。。。哎,什么舞来着,哦,肚皮舞,跳得很是妖娆妩媚呢!咱们京城里的男人都是削尖了脑袋要往倚香阁挤呢!”
“自然听说过,自从那花魁跳肚皮舞以来,这才短短一个月,关于她的叫价就升到了一千两银子呢!还仅仅是吃个饭。”
“哎,好想去看看啊!”
“是啊,都说是个绝美的尤物呢!”
南宫暄顿住脚步,眸色却是幽深了许多。他的拳头暗暗握起,心里有些咬牙切齿地冷嗤一声:风陌染,你每天都在忙的,便是这个么?
第八十八章 不讨厌你(新年快乐)()
“姐姐,今日来看表演的客人又多了许多呢!而且照您的吩咐,特意设置了前排的贵宾席位。”临上台前,沉和凑过来,对风陌染轻声耳语。
风陌染又嘱咐了她几句,才戴上遮面的红纱,缓缓走上台。
乐音响起,她缓缓起舞,时而像是一个活泼的精灵,妖娆绝美,时而像是一个脱俗的仙女,清新婉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动人心弦。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白色的天窗射进来,经过反射照到风陌染的面颊上。感觉到有光,风陌染微微蹙眉,寻着光过去,却是意外地看到一个戴着银白色面具的男人。他此刻正坐在前排的贵宾席上,面具下的墨眸微微眯起,牢牢地锁住风陌染那遮了面纱若隐若现的小脸,嘴边凝着一抹冷冽的笑意。
风陌染一惊,脚下的舞步霎时有些乱。她连忙稳住脚下的动作,淡扫的娥眉微蹙,他怎么来了?
一曲舞毕,风陌染走下台去,正在喝水,老鸨却是又满脸欣喜地凑过来,“主子,您猜猜,今日的叫价又到了多少?”
风陌染自顾自地喝着水,并不搭理她。
老鸨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戴满明晃晃的戒指的手指来摇晃了一下,表情夸张地说道,“达到了一万两银子呢!”
“哦?”风陌染这下却是好奇了起来,昨日才是一千两,今日便成了一万两。这升得未免太快了吧?她问道,“那这一万两银子是谁出的?”
“是一位戴着银白色面具的爷。”老鸨顿了顿,忍不住又加了句,“这位爷看着身着华服,人又很有风度,虽是带着面具神秘了点,老鸨我还是喜欢得紧哪!”
“应了吧!”风陌染淡淡地一勾唇,说道。
“什。。。什么?”老鸨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她这。。。这算是应了吗?这可是第一次答应呢!
“不过。。。”风陌染顿了顿,抬起含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的美眸看向她,“你告诉那位爷,若是他将这一万两银子换成一万两金子,我才答应。”
“一万两金子?”老鸨又是一愣,随即垂头丧气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她这哪是要答应啊,这分明是刁难那位爷嘛!从一万两白银换成一万两黄金?这要求也太过分了吧?“主子,这。。。”
“你且去问问他。若是他不肯,也就算了。”风陌染毫不在意地一挑眉,说得云淡风轻。
“好吧。”老鸨长叹一口气,不情愿地离开了。
台上,几位姑娘正在歌声婉转地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坐在台下戴着银白色面具的南宫暄却是心不在焉地扬起头来扫了一眼整个屋子的布置,白色与紫色的纱幔相间,在柔风中轻轻摇摆,清新脱俗,倒是符合她一贯喜欢的风格。
不过。。。这个地方,却不是她能待的。
恰在这时,老鸨面露难色地走过来,说道,“这位大爷,我们风姑娘说,若是。把一万两银子换成一万两黄金,她便答应。。。”她小心翼翼地说着,一双溜溜的眼睛认真地观察着南宫暄的表情,结果有面具挡着,她什么也没看到。生怕这位大爷会发怒,她连忙又加了一句,“爷,我们这里除了风姑娘也有其他极好的姑娘,要不您换一位?”
谁知,南宫暄却是点点头,淡淡道,“那便一万两金子吧!”
风陌染换了一件青色纱裙,走到一处房间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坐在一侧的南宫暄早已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放在一旁。并不急着动筷,却只是抬眸淡淡地看着风陌染。
风陌染在他对面坐下,随意地笑笑,“怎么不动筷?我特意吩咐做了你喜欢的玫瑰糕,不尝尝吗?”
南宫暄明明暗暗的眸子从她的笑靥上离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玫瑰糕咬了一口。
“一万两黄金买的玫瑰糕也不过如此。”他冷笑一声,将仅仅咬了一口的玫瑰糕扔下。
风陌染却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将他吃剩的那块玫瑰糕放在嘴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王爷见多识广,自是不把这玫瑰糕放在眼里。却是不知,这玫瑰糕也是许多人花了大价钱争抢却是怎么也得不到的。”
南宫暄冷哼一声,“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本王一向不屑。但是如果拿本王的东西去哗众取宠,本王定然要抢回来,并且。。。”他顿了一顿,冷冽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脸颊之上,悠悠道,“本王要严惩不贷。”
风陌染望着他微微含了怒意的眼神无辜地眨眨眼,“王爷威名在外,您的东西谁人敢抢?但是,若不是王爷的东西,王爷也就无权过问了。况且。。。我是个人。”她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南宫暄挑眉,勾唇笑了起来,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一伸手指就勾起她的下颌,“染儿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难道不算是本王的人?即使是不算,现在本王高价赎了你,又有何不可?”他的心里凝着一团怒火,那就是这个小女人总是自作主张,忽视他的存在。明明是他的王妃,却是偏偏做了这倚香阁的花魁!
风陌染一扬头,甩开他的手,“我?怕是王爷买不起。”
南宫暄颇感兴趣地笑笑,“哦?那你说本王怎么买不起?”
“一个人,有躯壳,也有灵魂。如果说躯壳有价的话,灵魂的价格却是不怎么好定价的。”
“怎么不好定价?”
风陌染笑笑,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开得正好的腊梅,淡淡道,“若是不情不愿,便是天价。但若是两情相悦,即使是一文不名,也甘之如饴。”
南宫暄不动声色地勾唇,墨色的眸子下沉了些许的志在必得,他从半开的窗户处飞身而出,摘了一朵梅花轻轻簪在风陌染的发间,“那本王倒是想尝一下甘之如饴的滋味。”说罢,拿了银白色面具重新戴在脸上,推门离开了。
风陌染的心底划过一丝迷惘却又很快如水雾般蒸发,她伸出手去将他别在自己发间的那朵梅花拿下来,放在手心中把玩着。
摘一朵花容易,得一颗真心却是难。
可是,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也许,下个路口就是转角。
***
第二日,南宫暄又来了。
老鸨像是抓住了摇钱树一般兴奋地迎了上去,“这位爷,您又来了啊!风姑娘吩咐了,如果您若是再来,这价格。。。”
她还没说完,南宫暄就淡淡地一摆手,“今日两万两黄金。”
老鸨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两万两黄金?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她连忙追了上去,笑嘻嘻地跟在南宫暄的身后,“那您先等着,我马上叫风姑娘过来。”
风陌染走到房间里却是见着桌子上空空的,只是放了几张宣纸和毛笔。
“王爷今日来不是要吃饭而是要作画?岂不是来错了地方?”风陌染走过去,对南宫暄说道。
南宫暄淡淡一笑,缓缓道,“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那王爷打算画是什么?”风陌染凑过去,看到南宫暄将一张宣纸仔细地铺平。
“自然是要画美人。”南宫暄轻柔地推了推她,一脸笑意地望着她,“还请美人去那边坐下,好让本王方便看着作画。”
要画自己吗?她倒是很好奇他会把自己画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风陌染走到对面乖乖坐下,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
“用不了一个时辰。”南宫暄拿起毛笔低下头去开始认真作画。“你不许乱动。”
“知道了。”风陌染撇撇嘴。
风陌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南宫暄低下头去,挥毫着手中的毛笔认真作画的样子,心里暗暗想,从前只知道他个性霸道狠厉,却是不知他还有这么细腻文静的一面。
看着看着,风陌染的眼睛就有些模糊了,意识也有些昏昏沉沉。每日跳舞,她实在是有些疲倦了。
南宫暄画完,仔细端详了一下,思索半晌,又拿起毛笔细细地添上了几笔。才满意地抬起头来,看向风陌染。
谁知,不知何时,风陌染却是已经倚靠椅背恬静地睡着了。
南宫暄勾唇,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将她轻轻抱起,谁知,这么一动,风陌染却是醒了。
她眨眨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到面前的南宫暄微微一愣,“哦,画完了吗?我去看看。”说罢,她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拿起他画好的画来看。
“什么嘛?”风陌染不满意地嘟哝,她指着画上正在雪中翩翩起舞的倩影,咬牙切齿道,“喂,南宫暄,你画的这是我吗?我今日穿得是紫衣好不好?再说我哪有跳舞?”
南宫暄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是你啊!我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想的就是当ri你在雪中起舞的场景。咦,我看着倒是很像啊!”
“闭上眼睛?”风陌染瞪大了眼睛一脸怒意地看着他,嚷嚷道,“既然你是凭着记忆画得,为什么还要我坐在前面,还不许我动?”什么嘛,这分明是在耍着她玩嘛!
南宫暄咧嘴笑了笑,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发顶,“那你也没听话呀。还不是在这里睡得挺香。”
风陌染冷哼一声,不去理他。
南宫暄将那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又拿起一侧的面具,扬长而去。
“喂,这画不是要送给我的吗?”风陌染追了上去喊道。怎么他自己倒是把画拿走了?
“本王何时说过要给你了?”拐角传来南宫暄带了一丝戏谑的声音。
风陌染撇撇嘴,心里想,那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干嘛?又不是照着她作画,作完了还不赠与她,这样样可以完成呀,还没有她的聒噪打扰着他。
一连数天,南宫暄都会来倚香阁。都只是待上一会,却会是花上很多钱。风陌染看着沉和送来的账簿上的记账有百分之八十的收益是南宫暄贡献的,心里不禁想,如此大手笔,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破产。
如今,二人的见面都是在倚香阁中,在王府却是极为少见。一来,南宫暄每日都会忙着军中事务到很晚才回府,二来,风陌染因为跳舞疲累每日都会很早就睡下。所以,她并不知道,每晚,南宫暄回到王府,都会走到她的门前站一会儿发一阵呆才会离开。
这日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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