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程木秀客气的说。
程木秀请吴管家进到屋里去,程木峰也跟着一起。看了记录,又算了回总数,大家都没有异议后,吴管家便付了钱。
程木芸知道自己不能进去打扰,看见夏紫苏亲切的跟自己招手,就欢快的跑了过去。她没见过这么大的秤杆,非常好奇的用手摸着大铁秤砣。
那根秤杆竖起来比她的个头还高,夏紫苏给她解释怎么看上面的刻度。
程木秀跟吴管家算好数结完账后,大家才从屋里陆续走了出来。一看见程木秀,程木芸就笑着朝她跑了过来,又扑到了她的怀里。
在吴管家指挥下,刚才挑担的小伙子就开始把米袋扛出去装车,十几袋米也足足扛了好几趟才扛完。
扛完米袋后,吴管家便跟他们告辞。
门口通往外面的路不大好走,程木峰热心的上前去帮推了会车,直到吴管家他们的车子过了那段又窄又满是坑坑洼洼的路面后,才挥挥手向他们送别,然后转过身慢慢走回来。
看到程木秀还站在院子门口,程木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车子挺沉的。”
“辛苦了。”程木秀说。
“没事,不算什么。”程木峰说,摸摸脑袋,又向车子离开的方向瞅了一眼,“那个吴管家也挺幸苦的,听说他马上就直接回颍州城。”
“他们不会在夜里赶路的,中途会住宿。”
“哦。”
这时,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程木秀张目遥望了一会,说:“我们该找个机会把家门口的路面给修一修,要不很不方便。”
听到这么说,程木峰很高兴。“那当然好了,路要是修好了,运东西就方便多了。”
“说得是。”程木秀说着,返身回去,又想起什么来,说,“怎么木勤一下子跑到哪里去了,这一阵子都没看见他人影。”
“他前面还跟我去抓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眨眼跑不见了。”
程木秀无奈的摇头。“木勤的性子越来越野了。”
程木峰却帮着弟弟说好话,说:“说不定又去打野兔了,要是能打野味回来就好了,可以给姐补身体呢。”
程木秀好笑,也不由得感动。“你们若是好,我自然就好。”
程木峰嘿嘿的笑。
“回去把院子里收拾一下吧。”程木秀说,一回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夏紫苏已经也走了出来,站在身后约几步远。
“你身体还没好,应该多休息休息。”夏紫苏关切的说。
程木峰就说:“姐,你听夏大夫的,我会把院子打扫干净。”说着,就跑进了院子,不一会,里面传出来他招呼程木芸已及拾捡东西发出来的轻微碰撞的声音。
“你弟弟很懂事,你是可以放心的。”夏紫苏笑着说。
“论做事勤快,不怕辛苦这些,木峰是很好的,只是比较缺乏主见,在拿主意方面就差了点。”程木秀评价说。
“年纪到底还小,再说,有你这么能干的姐姐在前面,他自然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等以后,或许会好。”夏紫苏很耐心。
“希望这样吧。”程木秀说着,一阵浑身轻松,忍不住笑意的说,“那个,想不到今天卖掉的,得到了四十银。”
“那很好。”夏紫苏也为她高兴,问她,“新房子准备什么时候动工?”
程木秀想了想。“准备得差不多了,想在十月前开始。”
“有困难吗?”夏紫苏关切的问道。
“有了今天的这笔钱,已经没问题了。”
“好,既然这样,你也不必自己太辛苦,能够交与别人做的,就交与别人做吧。”夏紫苏说,“要是有什么困难,不妨跟我说说。”
程木秀不好意思。“我已经麻烦你这么多。”
“我不介意,相反,我会觉得很高兴。”夏紫苏上一直看着她,眼底一片笑意。
程木秀微微侧过脸,再次感到脸庞上有些发烧。
“我,我知道了。”程木秀转换话题,说,“你给我吃的药很好,我觉得现在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我给你留一瓶药,相同的服法,于午间和晚间,用小碗水化服效果最好。”
程木秀想到了什么,问道:“这药,是你自己研制的吗?”
“是的。”
程木秀感叹。“效果这么好,那在药铺里一定很好卖吧。”
“……寻常人恐怕买不起。”
听这么说,程木秀马上就明白了,这药大概价值不菲,怔了一下。夏紫苏说给自己留下一瓶,那么,价值不知道是多少。
夏紫苏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想法,说:“那一瓶里只剩有三粒,你只管服用就是。”
虽然这么说,程木秀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么,这样的话,一粒药的话大概会价值多少钱?”
“不只是价钱的原因,主要是制作所需要的原料稀少,因此,数量不多。”夏紫苏解释说。
要说程木秀不感动是假的。
程木秀感慨道:“我觉得,我真的已经欠了你不少情,已经不知道怎么还了。”
夏紫苏淡定的说:“那就不要还了。”
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程木秀不由得抬头看他。
两人目光一接触,程木秀原本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心里又起了波动,不由得一阵心驰神遥。
过了一会,程木秀忍不住手指挠了挠额发,带着征询的口气说:“其实,我都感觉好象身体没什么事了,这药也不一定需要吃吧。”
“放心,我又不会收你的钱。”夏紫苏忍笑。
“不是,我真的已经觉得没事了,觉得有些挺浪费的。”
夏紫苏解释道:“这药不仅仅是用来治疗的,你的身体以前就已经有了很长时间的亏虚,它可以改善体质,以后身体会变得更好。”
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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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防盗章来自基友的文《花田娇娘》。
……
沈华画完,自己是很满意的,她等着旁边的小孩给她评价。因为对方只有十四岁,所以在面对他时,沈华并没有那么谨慎,甚至比在面对王氏和沈家人时放得开。
她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他不了解她的过去,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他一直皱着个眉头是几个意思?
沈华踮起脚抬高了头看向桌上的白纸黑花,层叠在一起的花瓣并没有因为黑色堆积在一起,而是有深浅的一片覆盖着一片。
这应该是墨的缘故吧,沈华瞄了眼方砚,看上去挺普通的。
夏凉川将她的眼神变化全都看在眼里,内心嗤了一声:不识货的小丫头!
“行了,这副勉强能入眼,你便再画一幅吧。”
沈华很想说春溪和王氏在外面等着,但看对方已经把画拎起来晾干,便认命的重新拿起笔。不过她也知道,画画是看状态的,第二幅是肯定画的没有第一幅好了。
果然,第二幅中规中矩,再没有第一幅画中热烈的想要绽放、盎然着勃勃生机的韵味。
夏凉川有些好奇,她停顿的那一会到底想到了什么?
脚其实已经冻麻了,连带着半截小腿都是冰凉的,沈华蹲下用手搓了搓。突然,一双大脚丫子站到眼前,并递过来她的鞋子。
那么干净的手嫌弃的捏着满是灰土的鞋的一点点边缘,感觉风一吹,鞋就会从指尖滑落。
真是不讨喜的小屁孩……
沈华忍不住笑了起来,赶紧接过鞋子把他的手解救出来,因为手和脚都冻僵了,穿鞋的动作有点慢。
夏凉川等得不耐烦,指着门口,“穿个鞋都如此慢,赶紧出去,我要午睡了。”
都快吃晚饭了……
沈华只好趿拉着鞋子两手拎着画出去,她前脚刚出门,后脚门就被大力的关上。
春溪迎上来,瞪着大眼问:“咋了”
“应该是,嫌我鞋子脏?”沈华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夏凉川怎么又别扭了。
春溪朝东屋做了鬼脸,小声说:“假模假式的假干净!”然后楼着沈华高高兴兴的往西屋去,“走,给娘看看去。”
屋里的夏凉川正在洗手,外面的动静虽然听得不真切,但想也能想象得到。
他擦了手站到画前,回忆沈华画画的样子,那小丫头的拿笔姿势是错的,可他看她用的却很流畅。沈家有读书人,会用笔也不足为奇,倒是这花和画法,却是他未见过的。说是瞎画,鬼才信,说是她见过……夏凉川摇摇头。
他将面前的画抽开,铺上新纸,将刚才那幅画用自己的想象重新画了一遍。然后放在一起比对,这一看,他便明白,为何他觉得她怪。
脑子里想象的东西,那么画的时候必定重意不重形,可那小丫头画的菊花却是精细入微,像是一朵真实的花绽放眼前。
这种重形不重意的画法定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学出来的,她师承何人?
脑子里闪过沈成才的脸,夏凉川鄙夷的嗤了一声,自语道:“小丫头很有趣啊……”
……
西屋,王氏和春山看着面前的画,都觉得不可思议,“花儿,当真是你画的?咋的和墙上画的差别这么大呢?”
沈华面不改色的指着东边:“夏大哥指点了的。”
原来如此。
王氏这才坦然的笑着说:“那可得多谢夏小哥,这画画的真好看,大山,你说是不是?”
春山点头:“娘,我瞧着比爹画的还好呢。”
听儿子提到丈夫,王氏的笑容淡了些,随意应了一声说:“既然花样子得了,明儿我就开始绣。你们俩也累一天了,我给你们做饭去,今儿都早些睡。”
……
几人吃完刚睡下,院子门就被敲得梆梆响。
王氏出来的时候,看见夏凉川皱着眉站在屋门口,却不去开门。
“雪梅!雪梅啊……开门!”
是她娘的声音!
王氏愣了一下,忙小跑过去,卸了门栓,“娘,你咋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我怕我见不着我大外孙子喽……”王陈氏一把隔开王氏,蹦蹦的往院子里冲,嘴里嚷着,“哪个屋?住哪个屋?大山,大山哎……姥娘来看你喽……”
王氏偷偷瞥了眼夏凉川,见他已经回屋,暗暗松了口气,急急的拉着她娘说:“娘,你别嚷嚷,大山没事,真出事我能不告诉你啊?”
“等出事就迟了!她爹,你瞧瞧你闺女,出这么大事了就敢瞒着,还当不当我们是你娘老子?”王婆子看了眼东屋,也知道那肯定是主家住的,眼睛在西边几间屋子扫来扫去。
这时,春溪从门里出来,冲着王老头和王婆子招手:“姥爷姥娘,这个屋。”她刚刚把东西全收好了才敢点了油灯来开门,不然以她姥娘的性子,可是全都要顺回去的。
……
王婆子见了躺着不能动的春山就要往上扑,沈华吓的仗着人小,赶紧从她胳膊下钻了过去,拦在床边,心有余悸的说:“姥娘,大哥断了胸骨,不能碰!”
“哪断啦?胸骨?哎呦……我的大外孙子哎……”
眼见王婆子又要开始哭唱,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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