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没好气的轻推他,“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开!”
不知碰到了哪里,楚少渊身子颤了一下,呼吸也有些发闷,“晚晚晚让让我抱抱。”
就连说话都感觉像是有气无力的。
婵衣眉头皱的更紧,她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看他这般就更觉得奇怪了,连忙将他拉开些距离,眼睛定定的盯着他看,这才发觉他额头上出了一排细密的汗,因他肤色偏白,若不细看几乎要察觉不到,而原本脸上还有些血色的,此刻却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你受伤了?”她讶然,伸手便要去解他衣裳,被他一把按住。
楚少渊笑得轻松,“不要紧的,只是受了些小伤,差不多都要好了。”
婵衣可没那么好糊弄,她知道他一向很能忍痛,先前肩胛骨的伤都要见骨了,却还能笑呵呵的跑来找她说话,现下这般定然是受了极重的伤,她心中焦急,便不由分说的将他扶坐到罗汉床上,“你让我看看伤在哪儿了,若真好了也省的我挂心。”
楚少渊心知腰腹上的伤口太深,她见了一定要惊吓到,怎么肯让她看,脸上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伤在了腿上,怕是不方便让晚晚看呢。”
婵衣抬头看着他,只觉得他笑容中隐含着些深意,越发觉得不对了起来,他寻常是不会说这样的轻佻的话的,更何况是他离开这么久之后才回来。
她抿唇道:“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不方便让我瞧的?”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双手灵巧的解着他的衣衫。
“晚晚”楚少渊慌乱间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他无奈极了,下意识般的就要挣扎着去捂腰腹间的伤口。
婵衣皱眉,他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才会这样遮掩,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妥当,一只手轻抬他的下巴,倾身吻住了他精致的唇。
楚少渊只觉得眼前一花,下巴被钳住,而眼中注视着的娇美的容颜逐渐放大,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唇上便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他当下呆在那里。
这,这还是她成亲以来头一次这般主动
他的脑子忽然有些转不动,坐在罗汉床上任由她将外衫褪了下来,手不由自主的环住她的腰肢,薄唇轻轻辗转碾压着她的,吻中带了浓浓的眷恋。
婵衣手指轻轻顺着他的中衣滑进去,触到他温热的皮肤,一点一点将中衣往下褪,手指也跟着往下走,从肩胛骨上的伤痕逐渐往下,她手指很轻柔,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慢慢的从他胸前滑过,游移着继续向下,直到触到他腰腹上缠着的纱布,她的手指才停下,低头去看。
楚少渊吻了一半就被打断,有些不高兴,睁眼看到眼前小巧的耳垂上还戴着珊瑚耳坠,红珊瑚将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细腻,心中一动,忍不住凑过去轻舔一口她的耳垂,呼吸厚重:“晚晚”
婵衣只觉得耳朵上像是着了火似得,连忙抬手将他还要亲吻的唇挡住,面色不善:“不是说伤在了腿上么?这里又是什么?”
楚少渊顺着她的手指一瞧,这才发现他的中衣已经大开,挂在臂膀上,腰腹上缠绕的纱布暴露出来,他脸皮有些发烫,谁说美人计没用的,若是让晚照来审他,保管问什么他说什么。
被发现之后,他有些支支吾吾:“不过是些小伤罢了,晚晚这般紧张做什么?”说着话便伸手去拉中衣,想将伤口上的纱布遮起来。
婵衣听他这副不在意的口吻,心中顿时涌起几分怒火,她刚才分明看到了从纱布里头透出来的血色,还敢说不严重,她先前嘱咐过他万事小心,结果他还是受了伤,她也不知是生气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总之是不舒服的紧,嘴里便没有好气道:“我不紧张你想要谁紧张?”
楚少渊懊恼极了,他原本只是不想让她担忧,哪知道一开口却变了腔调,连忙解释道:“晚晚别生气,我只是不想你担忧。”
他说着,眼一抬看向她,见她被他吮吻过的唇如霞,面上还带着几分娇嗔,眼神里头满满都装着他,让他心中一暖。
婵衣怒视他一眼,“你出去一趟总要带些伤回来,既然知道我会担忧,就爱惜些身子,身边带着的侍卫难道是摆着看的?”她原本还想再多念叨两句的,就听见外头锦屏隔着帘子禀告。
“王妃,您看是将晚膳摆到哪里呢?”
婵衣道:“端进来吧,就摆在内室里,”然后看向楚少渊,“我让人去请御医来给你好好瞧瞧,外头的那些大夫多少还是让人不放心。”
见她这样担心,楚少渊也不好总是藏着,遂点头道:“都依你。”
晚膳大厨房还有多的焖排骨,时蔬也都是新鲜的现炒的,锦屏又依照楚少渊的喜好添了道鸡丝汤面,用棒骨熬制的汤奶白色,闻起来十分香,楚少渊三两口便吃了一大碗,让一旁的婵衣忍不住皱眉,轻声叮嘱:“你吃的慢一些,身子还有伤,当心将伤口扯裂了。”
楚少渊有些委屈,“赶路赶了那么久,每日都吃的些干馒头跟硬饼子,回了家当然要好好吃些好的。”
他说着话,嘴角上满是油光,看得婵衣直皱眉,伸手将帕子点在他唇上,帮他轻拭嘴角的油污,想到了他去办的差事,问他:“秦伯侯如何了?”
楚少渊捏了捏她的手,转头又去夹排骨,“我将他带到云浮了,现在就在府上,今日太晚了,皇城都关了,纵然我有令牌,但进城的时候听见人说父王放出消息说我还在宫里,我也不好这个时候去打扰父王,只好等天亮之后再进宫。”
婵衣点点头,夹了一筷子时蔬给他,“多少吃些菜,晚上吃那么多肉当心不克化。”
与楚少渊成亲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也挑食的紧,凡事绿色的菜都不爱吃,只爱吃肉,最爱的是牛羊猪,其次是鸡鸭鱼,而时蔬,除非厨子功夫了得,否则他也只是浅尝即止。
倒是她碗里剩了不论是什么,他都不嫌弃。
果然,楚少渊一瞧见碟子里的时蔬,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在福建日日吃这些菜,早吃腻了。
婵衣笑着将菜夹起来,一口一口喂他吃,用别的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定国侯王珏的婚事,她低声道:“原先我还以为是凤仪不甘心之下才会昏了头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没想到背后竟然是朱老太爷在插手,现在璗表哥已经远赴雁门关就职了,凤仪却被关进太庙之中,也不知太后娘娘的气什么时候会消,否则璗表哥岂不是要成不了亲了。”
楚少渊嘴里嚼着饭菜,心中有些发冷,朱家终于按耐不住动手了,这样也好,省的他出手了。
他低声道:“这件事倒是不要紧,父王最多就是拿些钱财来笼络皇祖母的母家罢了,”有些事经不起推敲,就拿这件事来说,父王未必不知道其中内情,但还是愿意将凤仪关进太庙,那便说明了凤仪这个女儿父王并不喜爱,“雁门关多少算是父王的一块心病,如今总算是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手,即便是让朱家人在那里,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婵衣点点头,又说了云浮中的一些传闻给他听:“你若是再不回来,只怕皇上那里也要顶不住了,”她看着楚少渊,眼中有些淡淡疑惑,“不过先前你不是说最多十来天就回来了么,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楚少渊不知该如何对婵衣说在福建遇见的凶险,也是不想让她担心的意思,便挑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说。
他说到萧清的时候,婵衣忍不住问道:“你这次受伤,清姐姐没有与你一起回来么?”
楚少渊笑了:“她不放心二哥,便留在了福建,她倒是想将身边侍卫给我带着,但原本人就多,哪里能容得下这么多人,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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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
婵衣听他说到秦伯侯的两个孩子,她皱了皱眉,“难不成秦伯侯还希望能够将孩子放到海外去么?我听说海外都是些没有开化的人,与两个孩子又有什么好处?”
楚少渊笑道:“你不知道,秦伯侯的外家是扶余人,高句丽虽说比不得我们大燕疆土辽阔,但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地方,先前高宗皇帝派人攻打高句丽始终攻不下,最后高句丽王亲自出征,那一仗虽然是高句丽输了,但我们大燕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高句丽虽称臣,但却推脱不肯上贡,如今已经过去百年之久,现在的高句丽是什么情形,只怕父王也不清楚。”
婵衣道:“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秦伯侯这般与扶余人亲近,只怕时日久了要出大事,所幸发现的早,只是可怜了几个孩子要跟着一同遭罪。”
楚少渊笑了笑,秦伯侯这么做的时候就应该能想到这一点,所以即便是他哀求自己,他也绝不会放过他,自己做的事就要承担后果,否则还要朝廷的法度做什么。
只是看婵衣这般,他轻声安抚道:“便是父王饶过他的几个孩子,他们也会被安上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索性这样一家人一起走,好过于留在世上受苦。”
婵衣自是明白这一点的,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锦瑟已经烧好了热水,婵衣一边让人端进来,一边整理楚少渊平日换洗的衣裳跟洗漱用的香胰子。
等楚少渊吃饱喝足,御医也到了,先把了脉后又看了他的面色,眉头轻敛,“伤口可否让臣看看?”
婵衣伸手就要将伤口上的纱布拆下来,楚少渊一把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这一身的脏污,别回头再吓着,你去将热水兑好了,等御医诊断过后我好方便洗漱一下。”
这是不愿意给她看的意思,婵衣皱眉看着他,“伤口是不是很凶险?”
楚少渊知道瞒不过她,只好轻轻点头,再加一句:“别看了,血肉模糊的实在没什么好看,等回头结了疤必定很丑。”
在外人面前,婵衣不好忤逆他的意思,心中叹一口气,对御医道:“还要劳烦黄院士多帮着王爷查看查看,若是要什么药材尽管开,王爷的伤就交给您了。”
黄院士虽惊讶楚少渊的伤势,以及他此刻不在皇宫却在王府之中,但他毕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是点头道:“王妃放心,下官自然会竭尽所能的替王爷诊治。”
婵衣转身去了净房,挑了柔软轻薄的中衣悬挂在衣架子上头,又挑了他惯用的兰花香气的香胰子,试了试水温,想到他身上的伤口,觉得他还是不便泡在浴桶里,又让人将凳子拿了进来。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楚少渊的伤口也重新处理好了,婵衣拿了诊金又吩咐下人送黄院士出府,这才转到净房。
楚少渊正赤着上身拿了巾子擦拭胳膊,猛地见她进来,脸上浮起一片红晕,手上的巾子也不知该遮哪里好,呆愣愣的看着她,有些语无伦次:“晚晚,我,我还没洗漱好呢,你进来这是要干什么”
婵衣忍不住瞪他一眼,将他手里的巾子拿过来,“既然知道你身上有伤,还不叫人来伺候,自己在这费时费力的洗,等水凉了也洗不好,我不进来,难道还等你一晚上?”
嘴里虽没好气,但手下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细细的帮他将两条胳膊擦拭一遍,拿了香胰子给他抹在胳膊上,不一会儿胳膊上就满是滑溜溜的泡沫,楚少渊将胳膊抬起来,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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