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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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 第5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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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霂不知不觉当中,走到了自家厨房,厨房里头的下人都已经熄了锅灶,只有些冷饭冷菜跟午时宴客开封过的一大坛子金华酒在桌案上拿着竹箩扣着,他午时吃的不多,又与自己夫人在房里说了许多话,又气又恼,不觉中踱步到此,腹中饥饿难耐,便取了酒食来吃。

    对着月色与满腹的委屈,不知不觉便吃的多了些,趴伏在桌案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秦夫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还那么四仰八叉的在桌案上头睡着,叫秦夫人气得简直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于是连衙门也去的迟了,这一时节到了收缴各地赋税徭役的时候了,在得知近在眼前的泸州还未收缴赋税的时候,他当下便大发雷霆,将泸州知府赵施一顿臭骂,连带着发落了好几个大小官吏,这才将这口气发出来。

    而赵施原就因元宁县的县令之子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而将徭役赋税全都交给了副手来办,此时副手非但没有将事情办好,反倒是越办越糟,这叫他不得不分心出来收缴赋税,对于元宁县令之子的事情,就有些不耐烦,吩咐手底下人将县令之子关入牢中的时候,口气就有些重。

    等到他将手上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再回头去看元宁县令之子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就剩下半口气在了,他一时间大惊失色,将一整个牢狱的牢头都连坐了,可这样也不能弥补他的过失,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太平镇。

    婵衣自订婚宴回来,就受了些热伤风,在家里养病的时候总是接到花贴,楚少渊生怕她太过操劳,索性闭门谢客,跟着她一道歇在了家里,每日陪着她说话。

    婵衣不是个好病人,尤其是得了热伤风这样不大不小的病,便更是粘人。

    见楚少渊不在外头忙碌,反倒是整日整日的陪着她,一会儿捧着书念给她听,一会儿又叫厨房上的厨娘做些清热解毒的点心吃,不舒坦了,他亲手拧了刚从井里打的水摆过的巾子给她擦拭额头,虽心里头多少担心耽误他大事,可这样温馨甜蜜的日子并不多,便索性由着他,也由着自己性子。

    楚少渊一手将她额头上的巾子取下来,一手端着碗莲子羹,都是现摘的莲子,用冰糖炖的甜甜的,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婵衣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细致的眉眼当中充溢着欢喜,伸手拽了拽楚少渊宽松的道袍,笑着道:“今天没前日那么难过了,想去院子里走走。”

    楚少渊看了眼窗子外头,半上午的天气,太阳没有那么毒辣,院子里有几颗极大的梧桐树,他想着若是走的累了,也可以在树底下歇一歇,或者摆上个棋盘,与她对弈几局也不错,不过转念一想她的棋艺,他眼睛一眯,笑容里有几分得意。

    “在屋子里待着闷了?那还不起来拾掇拾掇?”楚少渊轻笑一声,看着她。

    婵衣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笑得那么诡秘,但总归是与她少不了关系的,忍不住便腻在他身上,下颔微抬的看着他:“又想怎么算计我?嗯?”

    软玉温香在怀,楚少渊怎么会推拒?他回抱住婵衣,语气轻快:“晚晚可还记得刚搬来院子的时候,曾经说那梧桐树下倒是遮阳蔽日的好场所,我方才便想,若是在树底下放上两只胡床,摆上一盘棋,岂不是更妙?”

    说到下棋,婵衣哪里是楚少渊的对手,便是在家中未嫁的时候,婵衣就已经不愿意跟楚少渊对弈了,毕竟明明知道下不过对方,却还要凑上去找虐,这样的行为实在不是婵衣所喜欢的,即便是楚少渊让她棋,她也不情愿,所以两人成亲之后也极少对弈。

    此刻听得楚少渊说起来,婵衣一下子便想起了在夏家的时候,楚少渊为数不多的几次找她下棋,分明是让的辛苦,却还要做出欢天喜地的样子,实在是叫她看都觉得不忍。

    她眼睛抬起来,细细的打量楚少渊,发觉他眼里映着太阳折射的光十分的耀眼,哪里还有当初在夏家时的隐忍小心,不由得伸手点了他的额头一下。

    “还说,都是被同一个先生启蒙,怎么你的棋艺就那样高超,我反而却是一手的臭棋?定是先生收了你的好处,偷偷与你开了小灶,你说是也不是?”

    婵衣越说越觉得是,最后索性下巴抬高狐疑的看着他。

    楚少渊爱极了她此刻的样子,只觉得她眼睛里流转的风情跟妩媚勾的他心里酥痒一片,哪里肯承认这样的事,只忍不住的凑上去一边亲她的唇,一边笑着道:“晚晚总要拿这事诬我,你都说一样的先生一样的启蒙,若是给我开了小灶,便绝不会落下大哥跟二哥,你若不信下回见了他们你且问问是不是!”

第841章 古怪() 
他原想浑说过去,可看见婵衣这样认真的表情,忽地觉着若是这么混过去了,怕是要叫她失望,便皱眉想了想,道:“不论你嫁了谁,只要先将那人的前途斩断,那他就不会在朝堂上有什么地位,然后再想办法让他在你与他的家族当中做个抉择,他便是再不情愿,也要想想自家老小往后的日子,如此一来你们断然不会感情和睦,或者和离或者休妻,总有个结果的,只要你不再是别人的妻子,我求娶你自然会少许多的阻力,我想那时候你定然是很生我气的,但男子汉大丈夫,便是被心爱的人冷落一段日子,又算得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总要被我打动的,何况我的晚晚心肠这么软,又怎么会舍得不理我?”

    (女生文学 )

    等到再见到大哥二哥时,谁知到时是什么光景,哪里还记得这桩官司?

    婵衣分明知道他是在逗她玩,也不恼他,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笑盈盈的道:“谁有功夫问这些事情,便是问了,大哥二哥向来不爱下棋,又如何会在意这样的小事,你不承认也无妨,背我出院子里走走,我便不笑话你,如何?”

    楚少渊忍不住“扑哧”一笑,摸了摸她散在脑后的乌压压的头发,仿佛是摸过一块上好的绸缎一般,心中又爱又怜,亲昵的拿鼻子蹭了蹭她的脸颊,“你直说要我做你的轿夫便好了,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也不嫌累?”

    婵衣努努嘴,一脸娇纵:“你便说愿不愿背就是!”

    楚少渊平日里就对她纵容的很,如今她病了这几日,越发的粘人,比先前在益州城病的时候还要叫他怜惜,只恨不得能与她日夜厮守,哪里有不肯的,自是连连点头道:“你可千万抱紧了,我背你到荫凉地方,咱们晒晒太阳。”

    说是荫凉地方,哪里还有太阳可晒?婵衣趴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忍不住笑得打跌。

    屋子里服侍的下人早早的退到了鹿顶的房子里,此刻见帘子撩起来,楚少渊背着婵衣出了屋子,俱都吃了一惊。

    锦瑟忙上前来将帘子撩开,任楚少渊出来,才又将帘子放好,询问道:“王妃可是想出来走走?奴婢去叫下人抬个软椅来。”

    婵衣摆了摆手,“不用忙,去将梧桐树底下的石墩跟石桌收拾收拾,让大厨房煮些凉茶来。”吩咐完了便点头示意她退下。

    锦瑟点头,带了几个下人去布置了。

    身边只留了三两个丫鬟远远的跟在楚少渊和婵衣身后,并不上前服侍。

    婵衣脸上有些烫,在人前这样失仪到底是有些不妥,挣扎着想下来。

    楚少渊却笑着将人箍紧在背上,浑不在意道:“都是你房里的人,又不是外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怕什么?往后我们越发亲密,难道还要将所有服侍的人都避开才能亲近不成?何况她们也不是那等没眼色的,若敢往出露半个字,你不忍心责罚,自有我帮你料理。”

    婵衣失笑,自她生病以来,楚少渊内宅外院都握在手里管,从不嫌麻烦,这几日更是巴不得她事事依赖着他,如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实在是平常。

    靠在他的肩头,婵衣声音和缓:“什么事都仰靠着你,怕你是铁打的身子也要被累垮,我只是不习惯在下人面前这般没有仪态,若是被人看轻了,只怕往后要约束不了她们,岂不是坏事?”

    楚少渊走的很稳,担心她受了颠簸会不舒坦,甚至暗暗的用上了内家功夫,此刻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反驳,只笑着道:“若哪个不好约束,直接交到沈朔风手上就是,晚晚你瞧你平白无故的总想这些事情,怪不得身子弱,往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许多想,办不了的事情总会有我替你办,你呢只需要在我身边看着就好,”说着,又眯了眼睛,看着她直笑,声音里头含着蜜似的,“我娶晚晚做媳妇儿可不是要晚晚受累的。”

    自从圆房之后,楚少渊这些甜言蜜语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总是惹得她脸颊一片晕红。

    楚少渊慢慢的踱步到了梧桐树下,风吹过,叶子飒飒的响。

    婵衣抬起头看着眼前茂密的梧桐树,心中微动,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可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楚少渊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甚至是带着讨好的,要知道前一世她对他可从来没有好脸色。

    搂住楚少渊的脖颈,婵衣将下巴往他肩窝里靠了靠,“意舒,若是你我没有成亲,祖母将我嫁给了别人,你会如何?”

    一句话问的突兀,楚少渊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想想她话里的含义,他心里就不痛快起来。

    “便是抢,我也要把你抢过来,在祖母将你嫁人之前就抢你回来,绝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楚少渊斩钉截铁的答道,在他眼里,任何事情都不能阻碍他娶她做妻子的决定。

    “那若是你那个时候在关外打仗呢?来不及阻止我嫁人,而我也等不到你回来,便出嫁了呢?”

    楚少渊将她放置到已经铺了软垫的石凳上,蹲下来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这些疑问的目的是什么,略微想了想,直言道:“纵是在关外打仗,也总有回来的一天,不论你嫁给谁,我都要抢过来。”

    婵衣眉头微皱,前一世他可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处处与她为难,但凡是她跟他都在的场合,他总是要做些什么抑或是说些什么,让她觉得难堪。

    楚少渊察觉到她有些心烦意乱,轻轻抚上她的手指,细细的摩挲几下,温声道:“怎么忽然问我这些问题?晚晚是厌烦我了么?”

    一边说一边笑开,可眼睛却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看得认真。

    婵衣垂下目光,她要如何说明白?他们前一世根本就不在一起,这些事情只要她一想起来,就觉得如鲠在喉。

    从他宽大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她抿了抿嘴:“只是在想,若是先前西北的那场仗没有这么快就结束,反而是拖了三年五载,只怕你回来我早便嫁人了,到时候即便你有军功,也奈何不得了,祖母跟母亲一定会给我找一个门楣显贵的夫婿,你便是想要明抢,也要顾虑许多。”

    楚少渊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若真如此,那他压根不是顾虑许多,而是绝不可能胡来。这一点楚少渊是很清楚的,至少在对上父王的时候,他的那点功勋还不够瞧的。

    他原想浑说过去,可看见婵衣这样认真的表情,忽地觉着若是这么混过去了,怕是要叫她失望,便皱眉想了想,道:“不论你嫁了谁,只要先将那人的前途斩断,那他就不会在朝堂上有什么地位,然后再想办法让他在你与他的家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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