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上辈子她嫁给了父亲战友的儿子,走进了一场名为“指腹为婚”的包办婚姻,面对冷冰冰不解风情的军人丈夫和刁钻怪癖的婆婆,白薇薇一身从小被捧到大的“小姐病”彻底发作了,不幸的是,她抗争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遭人设计,无奈为时已晚,只落得一个失去婚姻名声败坏自杀惨死的下场。重生一世,白薇薇犯了愁,她要怎么做个好军嫂,让丈夫喜欢,婆婆满意?某兵哥哥捏着她的下巴:“媳妇儿,别作,你好好活着就可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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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重生回新婚夜()
白薇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拧了一把大腿,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重生了!”
明明病死在出租屋里的人,睁开眼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结婚的这一晚。
简陋的屋子,破旧陈败的窗柩,整个屋子里除了自己坐的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两把生锈的铁椅,空无他物。
因为办喜事,墙上新刷得雪白,还贴了一张联,写着“百年好合”,是白薇薇父亲的笔迹。
她还记得自己孤孤单单死在出租屋里,浑身发冷发热,像是从冰窟窿掉进火海似的痛苦,年轻时候的回忆一股脑冒出来,在脑子里放电影似的映着,又是悔恨又不甘,可是再后悔又能怎么办呐?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说是自己鬼迷心窍毁了自己一辈子。
不想再次睁开眼,她却回到了十八岁这一年,和前夫高峰仪结婚这一晚。
打眼也看得出,这是1976年,前夫高峰仪家在农村时那个简陋的屋子,如果这里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那老天爷真的显灵了,送她回到人生命运的转折点,让她重新活过一次,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来!
她走到墙根,将那张父亲白建国亲手写的联撕下。
这时,门被哐当一下推开,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绿军装,胸前别了朵新郎红花,站在门口,醉眼迷离,望着墙根边那抹娇美身影,眉宇间溢出一丝不满:“你在干什么?”
连一副联也容不下,还要撕下来,她到底是有多不想嫁给自己?
这声音午夜梦回也不知在白薇薇耳边出现过多少次,可惜她再回首,时代的洪流让他们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她转过身,看到门口的男人,眼圈儿一下子红了,奔过去,猛地抱住:“峰仪!”
她好想他!
自打跟他离婚后,她家转眼就出了事,父亲尿毒症病死,白家一下子家道中落,没过多久母亲跟情人私奔去了M国。
只剩下她一个人,正好赶上改革开放下海风潮,想着离开伤心地也好,也就南下东莞,当了一名女工。
她娇生惯养,哪里经得起工厂那样大强度的工作?这么日夜操劳,没过几年,她一身伤病,大冬天的得了伤寒,病死在屋里了。
那时候她躺在出租屋冰凉的床上常常想,如果自己当初珍惜婚姻,好好跟高峰仪过日子,是不是也就不会落得个凄凉下场。
再见高峰仪,她心里激动又凄凉,只想紧紧抱着一辈子不放开才好。
高峰仪这晚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之前拜堂的时候,白薇薇不愿跪他妈,跟木头似的杵着,堂屋里乡亲父老小声碎语,悉数传进他耳里,让他尴尬又愤怒。
这会儿又撕了联子,他原本要发怒,叫人送她回家去,不管白叔再说什么,这门亲事也要作罢。
可谁知,她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奔过来抱着自己,还含着哭腔喊他的名字。
年轻的男人,一颗冷硬的心不可捉摸地软了一下。
“怎么、怎么了?”
他咽了口唾沫,被小女人抱着,说话都结巴。
白薇薇一颗脑袋瓜子埋在他怀里,吸了下鼻子,抽噎:“没什么。”
他愕然。
这时她将脑袋抬起来,揉了揉红通通的兔子眼,望着他:“这不咱们结婚嘛,我太高兴了。”
高兴?
高峰仪探究的眼神在她脸上打量,又想玩什么花样?
白薇薇被他不信任的目光看得脸上滚烫,心知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自己以前做的事太混账了。
白家和高家这事儿吧,还得从上一代掰扯:
白薇薇的父亲白建国,和高峰仪的父亲高战是战场上认识的,俩人有战友情谊,后来分配工作,白建国成了区政委,高战恰好成了区司令,又是一个办公楼里的同僚。
二人心想,既然是缘分,何不来个亲上加亲?
高战喜得贵子那天,跟白建国约好,他妻子以后要是生了个闺女,俩家就结成亲家。
白建国当然一口答应,没过几年,妻子江春红果然就生了丫头片子,高战闻讯,叫人送来一片锁片,说是订亲信物。
白建国也把妻子绣的手帕送过去,这娃娃亲,就算是订下了。
可订下不到一年,高家却出了事!
高战被抓进监狱审问,那时候白建国被外调两年,还不知道这事儿,高夫人文秀带着一对年幼的子女被下放到了南方一个小村庄农场。
等白建国回来,早已经人去楼空,好兄弟高战死了,文秀带着孩子不知道去了哪儿。
白建国想差人找,可那个年代,活得小心,白建国要是被人抓了小辫子,白家也算完了。
这一来二去,找高家人的事儿算是搁置下了。
直到风暴渐渐过去,快要变天,白建国才托了个老部下帮他去找高战的家人。
这一找,真就找到了!
高夫人文秀带着一双子女在农村落户安家,儿子高峰仪进部队当兵了,长得高大挺拔,一表人才,是方圆百里少有的俊俏,要不是家里成分不好,早被提干了。
女儿高淑惠这会子刚念完初中,倒也听话。
白建国亲自提酒登门,跟高夫人下跪道歉。
高夫人文秀解放前是大上海书香世家出来的千金,识大体明事理,二话不说扶起他,直言他这个朋友高战没有交错。
酒桌上,白建国提起当年的婚事。
文秀认为,人家都诚意到这个份儿上,自己家怎么能够厚着脸皮食言?
等儿子高峰仪一回来,就让他拿着那块手帕,搭部队给养车去M城找白家。
白建国见了高峰仪长得跟当年战场上的好兄弟高战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叫人把白薇薇喊回来见未婚夫。
谁知,在城里长大的白薇薇第一次见高峰仪,横挑鼻子竖挑眼,只觉得他一身土气又粗鲁。
在白家住了几天,高峰仪也不习惯白薇薇身上的娇气刁蛮,提出要解除婚约,回家去。
第3章:新婚夫妻甜蜜蜜()
可没成想刚重生就是新婚夜,这次她还得主动撩高峰仪碰自己。
更没想到,高峰仪这个不解风情的大冰山还是个不能撩的,撩起来要人命。
疼归疼,白薇薇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蛮有成就感。
上辈子结婚后,高峰仪对自己就没有多余的表情,除了板着张脸就是板着张脸,时不时训兵似的教训自己几句,白薇薇性子冲,夫妻俩动不动就吵起来了。
其实后来自己也想听父亲的话,跟他好好儿过日子来着,可是每回还没开口,就被他那一张冰山脸给挡回来了。
想到这儿,白薇薇暗下决心,这一世,她一定要他拜倒在自己裙下,乖乖做个好丈夫,而自己呐,当然也要做一个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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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仪手劲儿刚刚好,拿捏得很舒服,白薇薇没过多久就睡过去。
等她醒过来,日头都升了老高了。
身边空无一人,一瞧这光景,白薇薇急忙从被窝里钻出来,枕边放着一套干净衣裳,脚踏板上鞋子摆得整齐,桌上的热水瓶不用说,肯定灌满了热水。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高峰仪一直是个细心的男人。
白薇薇步履有些沉重,匆匆穿戴梳洗好,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走出去,老远就看见院儿里,男人抄着大扫帚正在扫落叶。
高峰仪今天心情特别好,扫院子的时候嘴角都是往上翘的。
白薇薇猛不丁从身后钻出来,他脸刷地一红,但还是习惯性地语气冷硬:“怎么不多睡会儿!”
明明是关心嘛,非说得跟训兵似的,这男人!
白薇薇“噗嗤”笑出声,拉住他手:“谁让你不见了,我睡不着。”
高峰仪被这生猛的情话一哽,脸上滚烫,大清早的,这个小妖精又来招惹他。
“行了,既然起来了,就去给妈上茶。”
新媳妇大早上起来给公婆奉茶,这是规矩,白薇薇两辈子都睡得日上三竿的,要放在别人家,早被扫地出门了。
跟高峰仪一起往堂屋去,白薇薇下意识攥紧男人宽大的手,小声道:“峰仪,我有点儿怕。”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我怕咱妈怪我,不喜欢我。”
白薇薇声音越说越低。
高峰仪听得哭笑不得,怎么昨天拜个堂的功夫,他这新婚妻子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摸了摸白薇薇小脑袋瓜,头一回柔声哄一个女人“没事,妈不是那种人,她睡一晚上就忘了,你以后好好听话,妈会喜欢你的。”
白薇薇抬眸睨着他,眼神清澈灼热:“真的吗?”
那是种天真依赖的眼神,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高峰仪郑重地点了点头,反手攥紧那只小手,“当然是真的,再说了,不还有我嘛。”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白薇薇心满意足地笑了,她就知道高峰仪是个可靠的男人,只要她不提离婚,他就算多不待见她,这辈子都不会抛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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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高峰仪的母亲文秀坐在堂前绣鞋垫。
白薇薇和高峰仪一齐来了,高峰仪喊了一声:“妈。”
文秀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儿子和儿媳已经来了。
放下手上的针线,“嗳”了一声,眼中流露出期待。
白薇薇识眼色,乖乖地倒了杯热茶,往地上一跪,两只手端上,“妈,请喝茶。”她
文秀唇角微勾,淡淡点头,接过茶,啜饮了一口。
白薇薇讶异,明白了婆婆意思。
刚刚这一杯茶,是为昨天的不敬赔罪。
婆婆是老上海书香世家出身,最重规矩的。
前世,虽没有过什么争吵,但始终对她冷冷淡淡,同住一屋檐下,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一个,大概,也是瞧不上自己这么个粗鄙样。
她起身,又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高峰仪。
这次,俩人一起跪下,又敬了一杯茶。
这回,婆婆文秀递了一个红包过来,白薇薇乖乖接了。
“多子多孙,添福添寿。”
“谢谢妈。”白薇薇咧嘴甜笑,一张娃娃脸人畜无害,看得文秀嘴角止不住上翘,亲手扶起她,把她的手放在儿子手里,叹了口气:
“薇薇随你妈妈,长得好看,不显岁数。”
“峰仪,你比薇薇大七岁,以后凡事要多让着她些,如今成家立业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
高峰仪郑重地点头,攥紧白薇薇的手,“妈,儿子记住了。”
“嗯。”
文秀眯着眸子,扫了一眼这对新人,男的冷硬俊朗,女的娇俏机灵,站在一起般配得狠,倒是个能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