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拉住他的手,“孩子,你可得小心啊,婶子看,m城有坏人要害你们高家绝后!”
“啥?婶子你说啥呢?”
高峰仪打了个惊张,这是哪里话?
王铁柱不耐烦的补充道,“你们从m城带回来的一包麦芽糖表面上那层细粉子,我们家去医院化验过了,是避孕药!”
什么!
真是平底惊起一声雷!
高峰仪心底炸开了,避孕药!
那可是岳母江春红给妻子白薇薇路上吃的糖!
避孕药……避孕……
他在心底默念了两声,顿时纠结痛苦成一团。
王铁柱看见这样的他,莫名有了快感,“一般的麦芽糖外头本来就有层细米粉子,下药的人脑袋瓜子挺聪明,要不是你家铺子里的伙计,还有我妈和我儿子都吃出了苦味儿,还发现不了。”
没想到m城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高峰仪绝后,这可太好了!
他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顺,遇到的事儿真是无意间遇见一桩都挺让人大跌眼镜的。
说起来自己妈也真是的,小孩子肚子疼随便喝点白开水不就行了,还要去医院检查,要是不知道这事儿,也不用来费心吧啦的告诉他,就让他不知不觉的这样过下去,十年二十年没有个后人,再风光又咋样,总不是没有个养老送终的!
“峰仪啊,你可得当心着点儿啊,那种大地方的人,心思可恶毒着呢!”
王婶苦口婆心的劝。
就连王叔,这一路上也是一背的冷汗,“是啊,峰仪,你要听你婶子的话,当心!我看……实在不行,干脆让你媳妇儿就在村里头住着,你们趁这个时间抓紧了怀个孩子,怀完了你回去,一个人当心着点儿,就让她留在这里把孩子生出来!”
王叔的考虑还是挺细致。
看来路上是深思熟虑过得,想想也是后怕,怪不得俩人结婚三四年了,居然半点音讯都没得。
“好……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叔婶来知会我,这个大恩大德,我是说啥都回报不了。”
高峰仪整个人颓败得要命,几乎快点埋进黄土里去。
王铁柱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高峰仪,他到底是想到啥了?这么受打击?
高家的大门,一刻钟之后,终于关上了……
东屋的灯还亮着,门外有人敲门。
白薇薇起身要去开,又忽然停住了,不行,不能让男人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不生气了,这么好哄,以后真的听张大牛的混话,对自己非打即骂,把自己往死里整。
她在屋里猫了一会儿,屋外头,敲门声再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平静,如同暴风雨般的动静,插销都哐当哐当作响。
白薇薇惊诧了几秒,赶紧去打开,“你吃错药了!”
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高峰仪的眉毛在听到药这个词,顿时凌厉起来,“我是吃错药了……”
在车上,他也吃了那些麦芽糖。
不过……男人吃了那些,很快就可以新陈代谢,正常的排出体外。
可是女人……
“你吃的药,恐怕比我多!”
拜自己岳母大人所赐,到现在自己和妻子还是没有孩子。
哪怕陆少东从长沙,千里迢迢把名医请过来,自己和妻子,还是没有孩子!
就这么看不上自己?
看不上他高峰仪!
“白薇薇!”
他叫的声音震耳欲聋,白薇薇都被震麻了,心脏颤抖了一秒,紧接着嗫嚅,“咋啦?”
第269章:我们离婚(求月票)()
男人一双眼通红,看不清里面到底是红血丝还是眼泪,他咋会有眼泪呢?那还是红血丝,他是太愤怒了,实在是太愤怒了!
“咋啦?峰仪?”
白薇薇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声,她压根儿不晓得高峰仪到底咋回事,而自己,一直在屋里,根本就没有招惹到他。
高峰仪望着她,眼前的女人还是一如往昔,眉眼清澈干净,一眼见底,她此刻茫然失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
她是他的敌人?
一个天真的敌人!
“没咋……我喝多了。”
高峰仪按耐住心头的火气,压低声音。
可是白薇薇狐疑地睨着他,她根本就没有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洗洗睡吧。”
高峰仪转身,去灶屋打热水。
白薇薇回屋,坐在床沿上,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咋了?
男人还是同往常一样,帮她洗脚,可是白薇薇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那不是一种害怕的颤抖,而是因为愤怒,难以压制的愤怒在心头翻涌所产生的战栗。
“你……”
她欲言又止,想追问到底发生了啥,可是却没有想出合适的话。
这时,男人忽然抬起头来,注视着她,“薇薇,我嘴巴苦,你妈给你带的麦芽糖还留了一些没有?”
白薇薇摇头,“没有,全送给小石头和耗子了,当时在车上咱俩不是不想吃嘛?”
男人忽然满意点头,眼神里似乎出现了一丝丝危险的情绪。
白薇薇整个晚上云里雾里的,她只记得高峰仪把她抱住解掉衣服的时候,低声在她耳边,如同赌咒发誓一般,“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怀一个。”
她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温柔也会带来这样的痛苦,明明是爱人轻柔的爱抚,落到肌肤上却比火钳落到身上还要滚烫。
“峰仪……你到底怎么了?”
她终于忍不住了,在他身下哭得撕心裂肺。
男人艰难地忍住,眼神里攒动着隐忍的光,他低声俯视着身下的女人,她像初生的婴儿不着一缕,昏暗的光线依旧掩盖不住她身上牛奶一般雪白的肌肤,眼泪如泉水,大片大片涌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几乎睁不开眼好端端地看着自己。
她有罪吗?
她没有!
“没事……薇薇……没事了,我不碰你了,乖,睡觉。”
他忽然间松懈下来,心里筑起的城墙在一瞬间悄然崩塌,他放过了她。
可是白薇薇的心已经凉了,他为啥还是不告诉自己?
他有心事永远都是藏在心里,翻个身背对着自己,仿佛一辈子都不想要让自己知道一样,明明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人。
“高峰仪!”
白薇薇捏紧拳头,她的指甲陷入床单里,整个人牙咬得紧紧的。
男人背对着她,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到底咋了?你告不告诉我?”
这是最后通牒!
可是男人毫无知觉,他只当她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一个天真的受害者。
“薇薇,你别操心了,睡觉吧,一切有我。”
“你这是不打算告诉我?”
女人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恐怖的寂静。
可是男人依旧无知无觉,暗夜里,也不知何处升起一丝无力的叹息。
“高峰仪,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办理一下手续吧。”
白薇薇说完这句话,翻了个身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来。
男人怔了一下,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方才那句话,却是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
“你在说啥胡话!”
他这会儿还能够耐着性子跟她讲话,可见为人修养多高。
老木刷漆的床是用藤条编织的床垫子,稍微一翻身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男人翻身的动静显然有些大,可是白薇薇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纹丝不动的躺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明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她深吸一口气,明明知道自己是在跟他赌气,可是就如同上辈子一样,依旧义无反顾的把“离婚”俩字给说了出来。
所以其实,她根本没有后悔跟高峰仪提离婚,她后悔的,只是没有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丰盛一点。
“白薇薇,你当结婚是啥?儿戏吗?我们现在不是在过家家!”
男人声音越来越大,已经不复之前的温存。
白薇薇翻过身来,坐起身对着他,长发从耳边倾斜下来已经及胸发梢就在领口晃荡,看上去整个人憔悴落拓。
“我没有从你身上找到结婚的意思,就当是过了一场家家好了。”
“你说啥!”
男人怒了,将她抵在墙上,背脊硌住墙刮得生疼,女人咬紧牙,死死瞪着他:“我说……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是跟你结了婚的,跟你结婚和没结婚没有啥两样!”
反正他啥也不会告诉自己,他啥都瞒着自己,他根本就像养了一只宠物一样把自己养在家里,他喜欢妻子吗?不!他只需要一个听话乖巧的玩物!
“哦?”
高峰仪冷冷地挑起两道眉毛,剑眉下,那双眼迸发出犀利的光,“那咋办?当初可是你说了不会后悔的呢。”
是她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是她告诉自己,后悔的人是小狗。
现在咋后悔了呢?
亏他还以为这一生不算全然绝望,好歹有一点向上爬的缘故。
却原来,她已经后悔了啊!
“我后悔了……”
女人被他按在墙壁上,像一只被钉在活页里的蝴蝶标本,美丽而毫无声息。
“白薇薇……”
男人垂下脑袋,声音低沉,摸不清情绪。
良久,他才挤出一句:“现在后悔,太晚了!”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里的雨点,密密麻麻,来得猝不及防,却击中了她全身,无数次白薇薇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都有一个绝望沙哑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让她重新陷入清醒的残忍的现实里。
“放开我!”
“不!”
近乎果断的拒绝,男人拼了命似的将她束缚住,不让她挪开一寸,哪怕是一丁点距离。
谁也别想把她抢走,她也休想离开!
白薇薇觉得自己又快死了,她是真的快死了。
她生了一场大病,病得迷迷糊糊的,一会儿看见前世,一会儿又看见病床前照顾她的高峰仪。
第270章:我讨厌你(求月票)()
有时候,梦境和现实,不那么分得清了。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高峰仪抱头坐在床前,心底懊恼痛苦纠结,一一浮现。
他又强迫了她,他不想的,可是还是发生了。
“峰仪。”
她出声的时候,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沙哑成这个样子。
“你醒了!”
男人猛地抬起头,喜出望外。
白薇薇艰难地眨了眨眼,她身上盖着一层单薄的床单,暑假天气炎热,她身体却隐隐冰凉。
“峰仪,我睡了多久?”
她后脑勺疼得要命,眼睛却一动不动地落到男人憔悴的面孔上,他那双高挑凌厉的剑眉似乎都不那么锐气了,眉头紧紧蹙着,似乎受了重大打击,眼神里伤痕累累,满是破碎的星光,单薄唇,曾经是薄情的作证,如今却干裂得起皮,好像行走在沙漠里的旅人。
这样的高峰仪,让她心疼。
“你睡了很久,睡了三天三夜。”
男人手抚过她瘦削的面庞,短短几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下巴更加尖细玲珑,可他却欣赏不来这样的精致,只觉得扎眼无比。
“那么久?”
白薇薇强撑着要起身,这才发现,她根本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好好躺着,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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