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了,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以后,他必须得亲自去一趟西域,再寻了滴血茯苓的花种种到母妃墓前,他许诺给母妃的话,自然不能食言。
守候在外面的夜止和夜戈等属下们见墨曜平安出来,皆松了口气,忙将地上坐着的两个昏过去的守卫扶起来,用长枪支地,借力让他们靠在墙边,做出一副他们自己困倦不堪不小心睡了过去的样子。
如此真假难辨,他们醒来纵使疑心却也不敢声张。
趁着夜色正浓,墨曜他们忙躲过巡查的禁卫军,闪身出了皇陵,照旧一路疾行,直到回了王府方才安下心来,自不必提。
墨曜他们走后不久,静贵妃陵墓前的两个守卫果然渐渐转醒。
二人醒来先觉后颈一阵刺痛,又见都靠着墙边似乎睡了过去,当下也顾不得觉得哪里疼了,忙站直了四下里扫视一圈,见无人注意他们这边方才放下心来。
两个守卫一边小声互相埋怨,一边仔细检查了陵寝入口,见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复又站直了身子打起精神守卫起来,心中都有志一同地决定瞒下刚才打瞌睡的事情。
反正又没有人闯进来,只要陵墓里没有丢失什么贵重东西,他们打个瞌睡也算不得失职,长夜漫漫,谁能保证一个瞌睡都不曾打过呢
墨曜回到王府后并未跟属下们说陵墓里发生的怪象,只叫人看好了滴血茯苓,准备明日便给上官隐送过去,早一日看见他将药制成了,他们也好早一日安心。
交待好了这些,墨曜便回去歇了。
辗转入睡后,他做了个梦,梦中似乎有一锦衣玉容的女子,正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笑,他却看不清她的面容,待他想要追过去仔细看看她的样貌时,便醒了
天色也亮了,待会儿又要准备去上早朝,墨曜从床上坐了起来,回想梦中那名女子,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时红袖带着人过来伺候他起身梳洗,见他坐在床上发愣,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忙问:“王爷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么?可要叫太医来看看?”
墨曜听见她的声音方回过神来,摇头道:“不必,本王没事。”说着便起身穿上了鞋子,下了床。
红袖见他这样确实不像是生了什么病的样子,便没有再问下去,只亲自拿过朝服伺候他穿戴起来。
墨曜这时却突然问她,“红袖你说说,若是一个人晚上做梦梦见了另一个人,是为何?”
他这话问的突然,红袖也没有多想,便下意识地答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墨曜一愣,再回想了自己梦中那女子的穿着打扮,虽看不清楚面容,但赫然跟自己书房里挂着的母妃的那幅画像上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他本还以为自己突然梦见别的女子,是对洛青染不忠呢,原来是梦见了母妃,那便可解了,他昨晚去了母妃的陵寝,回来后又一直再想她,晚上梦见了倒也不奇怪。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王爷之信,姐妹玩笑(加更)()
早朝散罢,墨曜便带着夜止去了上官隐的医馆,将装有滴血茯苓的锦盒交给了上官隐。
上官隐接过那锦盒,打开一看,当下便点头道:“不错,此物正是滴血茯苓,与我在书上看见的一模一样,辛苦王爷了!”
饶是他见过不少奇珍药材,乍然见了这滴血茯苓也不免惊奇,这大概是身为医者的天性吧,每个大夫若是有幸得见稀奇的药材大抵都会如此兴奋。
“那就请先生尽快将药制好,我们也好都安心。”
“王爷放心,有了这滴血茯苓,那药的药性我便有把握了!”上官隐知道这滴血茯苓一定来之不易,但墨曜没说,他也没有问。
他一向都不是爱探听人**的性子,墨曜既然没有说这滴血茯苓到底在何处寻来的,他自然没必要深究。
墨曜也确实是不想对别人说这件事,便是对洛青染,他本也是打定主意瞒着她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本就无益,再说让洛青染知道了也只会给她心里增添负担,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东西送到了,墨曜便带着夜止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洛青染那边正好收到了他派人送去的信。
彼时杜若也在,见知书拿进来一封信,说是王爷派人送来的,当下便笑得一脸促狭。
洛青染只当没看见她打趣的目光,接过信打开一看,便见墨曜信上说到他昨日与上官隐和杜若商量过了,亦相信那药可用,让她只管安心,余下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就好。
杜若在一旁看着她看完了信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当下更好奇墨曜信上说了什么。
又想到她寻常拿自己打趣的事情,便故意用揶揄的口气说道:“王爷这莫不是写了情诗给你不成,否则怎么将你看得一脸娇羞甜蜜呢!”
洛青染当下便红了脸,嗔了她一眼,道:“胡说八道,好端端的,王爷给我写情诗做什么!”
“既不是情诗,你做什么笑成那样?”杜若根本不信她这话,一心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拿话搪塞自己呢。
洛青染无奈地笑了笑,说:“要不你自己看看?王爷不过是说昨日去找了你和舅舅这件事而已。”说着,就将那信递给杜若让她自己看。
杜若见她这般大方反倒是信了她的话了,再说她又没有看人家私信的癖好,当下没了兴趣,直摇着头说:“这王爷也太无趣了吧,平日见他也是个能说会道的,怎么这会儿倒成了锯嘴的葫芦,好话也不会说了?”
语罢,又“一脸嫌弃”地看了看洛青染手中的信,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洛青染听了她这话也不反驳,只在心里暗笑不已。
她就是知道杜若的性子,才会故意做出一派大方地样子让杜若亲自去看那封信。
虽说她知道杜若定然不会真的去看王爷给她写的信,但她表现得越是大方磊落,杜若反倒越相信她的话,从而对这信的内容就越不会再好奇下去,自然也不会抓着她问王爷到底写没写情诗给她。
这样私密的事情,便是杜若与她十分亲近,她也确实不好意思让她知道
王爷这封信若只看前面确实口吻十分正经,说的也都是正经事,可他偏在末尾又添了一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她怎会不明白他是何意!
这凤求凰里的千古绝句,怕是个读过些书的都会知道,她哪里真敢让杜若看见了,若被她见了,还不知要怎么拿这话如何打趣她呢!
饶是她这两世的脸皮加起来,怕也受不住杜若见了这句话之后对她的揶揄,想想便让人觉得羞窘。
所幸她对杜若的性子摸得十分透彻,因而故意装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倒果真骗过了杜若。
谁知杜若忘了这茬,又想起别的事情来,拉着她一直问昨日王爷来这都说了什么,让她最后将那个药的事情都坦白了,还说她今日就是因为好奇这件事而来的。
因为杜若与上官隐的婚事已在商议,她又是最不受拘束的人,现在多半时间都要待在上官隐医馆那边,后来又在旁边找了一处小宅子自己居住,回过了老夫人的话,就说是去了亲戚家里,如今便不在洛府住了。
不过她有时间还是会回来找洛青染,今日便是过来问她昨日里发生的事的。
她觉得自己身为洛青染的头等好闺蜜,自然要关心她的感情大事,绝对不是为了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而来的!
洛青染被她缠得无法,便将昨日的事情跟她说了。
本来也是,她与王爷又没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自然也没什么不好与杜若说的。
杜若听了她的话当下一拍桌子,作遗憾状道:“偏生昨日我不在,若是在的话,也好有幸得见王爷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啊!这样的机会百年难遇,就这么错过了,再想要见,怕是难了。”
洛青染忍不住轻拍了她一下,“你这人,成日里都瞎想些什么呢?怪道舅舅总说你像是长不大的样子,可不就是像个孩子似的么。”
杜若一听她这般说,当下瞪圆了一双杏眼,不依道:“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向着王爷说话了,人都说生女向外,今日一见才知这话不假,古人诚不欺我!”
洛青染被她“胡搅蛮缠”的话逗得直想笑,当下便说:“可不知是哪个古人说的这话,我怎么不知呢?再说这话若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我还能信上三分,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我是一分都不肯信的,要说向外,我自认是比不过你的,在我们家住着的时候,成日里喝口茶都惦记着给我舅舅拿过去一些,你倒是说说,咱们两个谁向外呢!”
杜若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胡说,我哪里连喝口茶都要给上官隐送去了,我就知道不能说你,你这张嘴巴,最是利索,我跟你掰扯这些纯是自己找不自在呢,我现在只等将来看着,王爷是如何镇着你的!”
这话一出,当下便惹得洛青染追着要打她,两个人一时间闹成一团,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坦白陈情,哀哀乞怜()
墨曜从上官隐的医馆离开后便直接回了王府。
待进了书房,墨曜便招过夜戈,问道:“信送去了吗?”
夜戈颔首应是,说送去了。
墨曜又问,“可有回信?”
夜戈愣了一瞬,旋即摇了摇头,说:“洛小姐并未写下回信。”
墨曜沉沉的嗯了一声,“没回信啊也是,她那性子,多半也不会回信是不是本王后面那句话写得太露骨了,她生气了?不,应该不会她也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夜戈见墨曜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暗自发笑,心道王爷莫不是癔症了?
然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在腹诽王爷,是大不敬,忙不再瞎想了,接着又道:“王爷,不过洛小姐有口信带给您。”
“什么!那你还不快说!”墨曜一听洛青染有口信要传给他,忙不再胡思乱想了,急巴巴地对夜戈吼道。
夜戈忙答说:“洛小姐让属下跟您说,她准备跟家里长辈说药的事情了。”
墨曜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方吩咐道:“你让人去给知书知礼传个话,就说让她们暗中注意一下洛府几位长辈听到这事的反应,若是他们听了她说起那个药的事情为难了她,叫她们赶紧来报。”
这样大的事情,他估摸着洛家几个长辈纵使心疼洛青染也少不得要顾虑良多,她想要说服几位长辈,怕是不那么容易。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夜戈说罢要走。
“等等,”墨曜想了想又叫住了他,“这样不妥,你还是让人候在洛府附近,若是知书知礼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赶快回来告知于本王,好了,去安排吧。”
“是,王爷。”夜戈等了一下,见墨曜确实不再更改主意了,这才抬脚出了书房的门。
夜戈走后夜止见墨曜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忍不住劝道:“王爷,您宽宽心,洛家的几位长辈对洛小姐是什么样子您也知道,况且洛小姐不是跟您实话说了,几位长辈并不想让她进宫参选么,想必如今有了这个法子,他们也不会为难洛小姐的。”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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