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下意识的盯着盒子里的绣花针,忌惮的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使用这绣花针的人,得需要怎样可怕凝实的灵气,才能飙射出如此可怕的飞针?!
“他们,皆是死于这绣花针?”楚烈犹自不信的问道,心中尚且有一丝的侥幸,说不定,这针是那些人死后才被弄进身体里面的呢?
“仵作已经确认无误,虽然王彦青的心脏是被火元素焚毁的,但是再那之前已经被莫名的力量炸毁。王彦章身体并无其他可以致命的伤痕,心脏看似完好,但是一碰之下才发现已经完全粉碎,只有一枚小小的钢针在里面。”
风扬嘴里说着,眼中的忌惮之色越来越浓重,他甚至都不想再想起那些自己亲眼看到的情景。自从知道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一个人存在,他的心中就一直难受至极。
“至于王守义,他的肩胛骨中招,那枚钢针恰好就夹在肩膀手臂的骨缝之间,连骨膜都没有损伤分毫,实在是,实在是……”风扬的额头冷汗涔涔,已经找不到可以形容自己想法的词汇了。
这样恐怖的杀人手法,他还真是从未见过,这其中的凶险,单单是看看就让他觉得心惊。如果可能,他宁可自己以后遇到残虐的对手将自己打扁杀死,也不想遇到这么一个诡异可怕的敌人。
“嘶!”
不听细节尚且都让屋子里的众人一阵阵的心惊,听到了这些细节之后,每个人脸上都闪过了莫名的惊骇之色。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用针高手?”萧雨惊愕的叫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司空捷眉头紧皱,他主要掌管的就是楚家消息方面的事情,对这大陆上的消息虽然不能说全部知晓,却也不可能连这样恐怖的高手都遗漏了去。只是,他的脑子里却没有任何关于用针的人的信息。
“父亲,这人,怕是来者不善啊。”楚云天低头仔细的看着那些绣花针,眼中凝重一片,“我们才刚刚查到十年前轻语遇袭的事情和王家有些牵扯,王家主力就遭人灭杀……”
楚云天冷笑一声,伸手取了那些绣花针放在手里,不自觉的捏紧,直到针尖扎到了手里都不曾发觉:“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第020章 她终究不是欣儿()
楚烈看着楚云天隐藏沉郁的目光,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这些年日日都被弟弟和妻子的仇恨折磨,可是凭借的楚家的势力,竟然也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可见那暗中敌人的势力究竟是多么的强大!
如今看来,他似乎还是低估了那个势力的力量。能拥有这样可怕高手的势力,必定是个比楚家更加巨大的庞然大物啊!
“你刚刚说,王守义是被钢针打在了肩胛和大臂骨之间的?”楚烈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思索之意。
“是的。”风扬点了点头,显然还是没从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中摆脱出来。
“风大哥,你把仵作说的话,还有当时所有的情况都详细的说一遍。”楚云天显然也听出了不对的地方,立刻问道。
风扬不敢怠慢,立刻将当时的情景,包括在王家看到的情况,还有仵作的分析,几具尸体的情况都详尽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王彦章和王守义他们显然是窝里反了,然后,那个人便来了,杀了王彦青和王彦章,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杀了王守义。”司空捷分析道,皱眉说道:“或许,他是有什么事情想问王守义,也或者,他是王守义的熟人。”
“王守义死于剑气,而且还是金系的剑气。”风扬突然想到了什么,疾声说道:“今日来的那个人,也是金系的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剑士!”
众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
“如果说,那个用针的人和今日挑衅之人是同一个人……”萧雨眯起了眼睛,有些愕然的感觉。
“不可能,那人既然能够轻易的用钢针击杀控元期的强者,又何必还要动用剑气?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回去做。”楚云天摇头说道,肯定的道:“用针的和杀人的必然不是一个人,极有可能是两个人,而且,今日来挑衅的那个人,必然跟王守义的死脱不了关系。”
“没错。只是,不知道那用针的高手与楚家究竟是敌是友。”楚烈沉思一阵,整理了脑海中所有的信息,最终还是觉得自家儿子的想法是最接近的。只是,这人的来意还是弄不明白。
“可是这天下有如此厉害的用针高手,此前竟然没有丝毫的消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这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萧雨不解的问道。
别说他不明白,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不明白。都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如此可怕的一个人物就算是再怎么善于隐藏身份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点滴消息,哪里像这位高手,分明就跟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一样嘛!
“不管这人是敌是友,他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我们只要知道了他的存在,就比别人要多了一份机会。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楚云天郑重的说道。
“那挑衅之人没道理会替云天隐瞒实情,再加上云天在那么多人面前露面,相信不出两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云天现在实力大损。”楚烈沉声说着,郑重的将那个装着绣花针的盒子收了起来。
他思索一阵,安排道:“把楚家在外面的精锐力量都收回来吧,楚家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还有,队伍里面那些老鼠,也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风扬,去叫烈石,郎彪他们到大厅里等着,我还有安排。”
“是!”风扬领命而去,脸上一片肃然。
而这个时候,被众人忌惮至极的用针高手,楚大少爷,却正乐呵呵的泡在大木桶里,一边享受着热水的熨烫,一边仔仔细细的思索着乾坤珠的用法。
“小包子,让你给少爷我找的衣服呢?”听见门边传来脚步声,楚狂坐在桶里大大咧咧的问道。
“……”
后面一片寂静,楚狂转头一看,只见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美人,美人正冷冰冰的看着他红果果的身体,脸色淡淡然,冷冰冰,显得有些吓人。
“欣……欣儿啊,你吓我一跳。”楚狂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眯眯的看着她。
羽兰冷冷的看着楚狂,虽然他笑得很欢乐,但是她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怜惜和愧疚。她冷着脸哼了一声,将衣服朝他的脸扔了过去:“我不是什么欣儿!”
楚狂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衣服,刷的一声从水里跳了出来。乖乖,这丫头的脾气可真是不小。他的乖乖欣儿从来不会对他这么凶。
“你,你无耻!”羽兰冷冰冰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红晕,冷漠瞬间碎裂。她愤怒的瞪着眼睛转过了身,这个男人,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无耻,不要脸。
“哈?我无耻?我怎么无耻了?”楚大少爷抱着衣服大大咧咧的光着身体,真气猛然一震,刷,身上的水立刻弄得干干净净。他神清气爽的穿上了那件白色的衣袍,然后朝着羽兰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了!”羽兰听见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根本不知道楚大少爷穿好了衣服了没有,只是,听见他的脚步向着自己走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些慌了。
“我穿了衣服了。”楚狂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声音下意识的就柔软了起来。这是他的欣儿啊,隔了一世这么久的时间他才找到她,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羽兰忽然间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怎么也无法将他和前些日子那个恶劣下流的坯子联系在一起。
眼前的这个人,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妖异的俊脸配上飘逸的白衣根本就像是世上最干净的人,哪里又有一点俗世的肮脏?
“欣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少爷惊艳到了然后就爱上本少爷了?”楚狂一开口,瞬间打破了羽兰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飘逸形象。
羽兰恨恨地咬了咬唇,心中恶心至极。这货,分明还是那个恶心下流的纨绔大少,哪里又是什么好人了?她绝对是疯了才会改变自己原来的看法。
这个人是救过她,可是,她受到那样的委屈,还不是眼前的这个人造成的吗?就算他因此而身死,她也不会难过半分!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欣儿,更不可能爱上你这样的人渣!”羽兰的脸色再一次冷了下来,漠然的看着楚狂,眼神冰冷。她冰冷的神色让楚狂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一片寂寥之色并没有被掩藏好。
她,终究不是他的欣儿。
“你最好放我走,不然,你会惹上很大的麻烦。”羽兰神色冰冷的看着他,眼光在他的脸上扫过的时候忽然微微的一眯。
她当日在他脸上留下的深可见骨的伤痕,今日,竟然只剩下了几道淡淡的粉色痕迹!
难道楚家竟然有什么极品的药材吗?羽兰心中微微的一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到了这里,或许,她只是不想去探究他脸上那种让人难受的寂寥究竟是来自哪里。
“等你的伤好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楚狂看着她,淡淡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曾经的失去让他很明白一件事情,纠结的时候,往往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欣儿,也或许,根本就跟转世投胎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他还是决定要照顾她,护着她。他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或者动机,仅仅是因为他想这么做。只要他想,他就能去做,敢去做。
他楚狂,决定任何事情都是凭借本心,至于其他的事情,让他去死好了,就算有人不服也没关系,他打到他服就行。
“你会后悔的!”羽兰将楚狂脸上的笑意在心中恶化了好几倍才说服自己继续保持着对他的恨意,她带着点儿冰蓝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你今天做了一个很愚蠢的决定。”
“哦?是吗?”楚狂笑嘻嘻的伸手拍了拍羽兰的脑袋,看着她冰冷的小脸儿笑得极为玩世不恭:“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走后悔的事,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第021章 哥们儿,要命了()
“少爷,纳兰少爷来找你了。”小包子很是不情愿的跑了进来,她最最讨厌那个纳兰少爷了,每次来都揪她的脸。然后她看见自家少爷的爪子正放在羽兰的脑袋上,瞬间就缩了缩脑袋,她是不是坏了她家少爷的好事了?
“纳兰?”楚狂挑眉,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听见门外出来一声凄厉的叫喊,震得他虎躯狠狠地抖了抖。
“老楚啊,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这一嗓子嚎的,那是相当的响亮,相当的有水平,鬼哭狼嚎都不能相容它的十分之一二。
这一声鬼哭狼嚎还没落下,一个穿着一身水蓝色衫子的人已经从门口扑了进来,这人长得极为帅气,或者说,长得极为霸气冷峻。
一张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两道乌黑浓密的剑眉,一双深邃凌厉的凤眼,鹰钩鼻,薄嘴唇。这样的一张脸,要是配上冷冰冰的表情,那绝对是迷倒万千妇女的货!
实在很难想象刚刚那一声凄厉至极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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