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默吓了一跳,哼了一声:“丫的当家主?老子的考试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呢!”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楚狂却明白,他心里不是没想过那个位置的。
两人相视一眼,顿时默契的笑了起来。
“好了,我走了。”纳兰默笑嘻嘻的说道,“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纳兰,无论什么情况,都记着留着命!”楚狂嘿嘿的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命在,咱兄弟就什么都不怕!”
“知道!”纳兰默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让纳兰默回纳兰家无疑是冒着一些风险的,今日一过,纳兰家和那场剑诀拍卖会就挂上了勾,总会有些亡命之徒为了剑诀而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
比如说……
绑架,甚至是刺杀纳兰家一些人……
“冷修,给你一个任务。”楚狂俊逸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妖孽般的清冷笑意,他勾了勾手指,“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前些日子纳兰默被秃鹰刺杀的消息,给我传出去。”
冷修沉稳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
冷修的脚步一滞,才一转身,就看见一本书迎面飞来,他下意识的接在了手里,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金刀诀。
刀?
冷修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迷茫,这种兵器不过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他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是一本刀谱,你要学会它。以后,你就用刀。”楚狂这一句话说下来,并没有给他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
楚狂从小修炼乾坤诀,这种上乘内功心法虽好,却连一招一式也没有,随着他内力的增长,他硬是凭借着蛮力到处翻看各个门派大宗的招式武功,各种招式了然于心。
从收了冷修开始,他就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功法才最适合他,就在刚才,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刀!
刀法,讲究霸道之术,一往无前。正是血肉横飞处,刀到人亡时。
现在的冷修,无论是心境还是身体条件,学习刀法都要比剑法好上很多。
“刀法只是旁支。”冷修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愿意。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剑术高的世界,楚狂的理念显然并不是冷修能够理解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好的,只有最适合的!”楚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股凌厉的杀气猛然锁定了他,“你只需要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令所有人都仰视的存在。”
冷修很想扯起嘴角对眼前这个说大话的少年冷笑两声,但是他惊愕的发现,在这股气机之下,连动动手指头都艰难至极。
他倔强的瞪视着楚狂,嘴角渗出溢出了血迹。如果拼命的话,他知道自己绝对可以战胜,甚至是杀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可是要从少年的杀机中挣脱出来,他首先却要先伤了自己。
只是,他还是努力的抵抗着,抗衡着。就算他跟了少年,那也是因为少年的救命之恩,也是因为少年能够帮他报仇。
但是,他的灵魂还是他自己的,他不是奴隶,就算是死,也不会任由别人摆布!
他冷修就算是追随了谁,也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冷修,永远也不会变成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呵呵,很好。”看着冷修身上爆发出来的倔强气势,楚狂非但不恼,反而微微一笑,浑身的气势一敛,温和的就像是一块璞玉,“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这个人,天生就是一个刀客的料子。
刀为百兵之胆,刀客千里走单骑,需要的就是以往不前的勇气。一个奴才,是无法成为一个锋锐的刀客的。
“这本刀谱,和你平日里看的那些垃圾不一样,让你选择刀,是因为刀才是是提高你实力最有用的东西。”楚狂并没有因为被忤逆而感到不快,他需要的,本来就不是一只听话的狗,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
“你先练过了再说吧,如果学过之后,你还是坚持要学习剑法,那么,我不拦着你。”楚狂微微一笑,大度无比,“只是以后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去账房拿一百两银子就走吧。”
冷修微微的一滞,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东西,脸色一阵变换。他知道楚狂不是在威胁他,而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练过之后,决定学习这个东西,那么很好,你有半年的时间来掌握它。还有以后记住一点,没有充分的理由,不要反驳我,你私人的事情我不会管,但是对于我吩咐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楚狂沉声说道,“令行禁止!”
“说得好!”
门口传来一声清朗的低喝,楚狂抬头一看,只见楚云天正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浑身上下阴气阵阵的。
“好了,你先去做我安排的事情吧。”楚狂没有再看冷修,他一向很民主,但是,如果民主挡住了他的路,那么,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对“民主”说两个字:去死!
冷修应声而去,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刀谱,忽然间怔住了。这刀谱的右下角,有一个黄色的图章。
黄色图章!
冷修的身子忍不住一颤,他只知道,但凡是高级一点的剑诀心法,都会在上面刻上独有的标志,玉阶黄,玄阶蓝,地阶紫,天阶银,那图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谁都仿制不了。
这,这刀谱难道竟然还是玉阶的?
第071章 保家保国()
冷修愣在了那里,他甚至在想,这么一本刀谱,是不是比玉阶的剑诀更加的珍贵一点?毕竟,玉阶的剑诀虽然少,但是却还是各地都有。
可是这刀谱,全天下也没有多少,这么难得的,他竟然遇到了,而且还是一本玉阶的!
“碰!”
身后有力的关门声骇了冷修一跳,他转头看了一眼楚狂禁闭的房门,鬼使神差的掏出了怀里的秋水剑诀看了一眼,两相比较了一下,把剑诀又塞进了怀里。
走出去了好远他才发觉,说来说去,他似乎还是要乖乖听话,修炼这个刀法,而且,他心中竟然格外的心甘情愿!
屋子里面,楚狂愕然的看着自家老爹黑着脸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对面,有些不明所以。
这位大佬不是去听从国家号召了吗?怎么半路上跑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死了多少人?”楚云天沉声问道。
楚狂摇头,应该很多吧。
“你知不知道今天又多少建筑物被损坏?”
楚狂摇头,应该很多吧。
“你知不知道,因为帝都近来元素师数量暴涨,发生的暴力冲突事件有多少起?”
楚狂继续摇头,应该很多吧。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龙渊的子民!”这最后一声暴喝出来,楚云天虎目怒瞪,极为震怒。
楚狂终于知道了楚云天的愤怒来自于哪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帝国的军神,臣民的守护者。
他和自己不同,他的一生都致力于龙渊的守护之上,看着那些百姓遭难,看着龙渊震荡,心里一定会不舒服。
不,应该说,整个楚家,所有楚家人,都在不计得失的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只是保护龙渊而已。
掀起多大的风浪楚云天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件事情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龙渊的安全,所以,他怒了,火了!
“爹,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事情。”楚狂冷静的看着眼前暴怒的父亲,他绝对相信,要是挑起这事情的不是他的儿子,这位帝国军神早就操起长剑直接杀人了。
“不可避免?”楚云天顿时脸色一寒,他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楚狂,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扑面而来的压力让楚狂微微的一滞,培元期的高手,那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菜鸟可以抗衡的,闷哼一声,喉咙顿时一甜,一丝血迹溢出了嘴角。
这次可不是在演什么苦肉计,他是真的被自家老爹的气势压得太惨了。眼前的这个人可是自己的老子,难道他还能运转乾坤珠里面的气势和他抵抗吗?
楚云天浑身的气势一滞,杀气顿时收敛了起来。这些日子,儿子的大彻大悟让他很欣慰,可是眼看着他越来越远离自己原来设想的轨道,越来越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他心中不能不怒。
“龙渊帝国,绵延百万里,每一寸土地,都是用血肉堆出来的!楚家先祖追随圣祖皇帝开疆扩土,抛头颅洒热血,之后的每一代楚家人,依旧是如此!”
楚云天深沉的看着楚狂,脸上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骄傲还有彻骨的痛楚。
“这是每一个楚家人的骄傲,说句不夸张的话,只要是龙渊的土地,就有过楚家人的血肉!狂儿,我说的这些,你,懂不懂!”
“懂!我自然懂!”楚狂揩去嘴角的血迹,直视楚云天愤怒的脸庞,倔强瞪着他,“可是爹,楚家最早有多少人,现在剩下多少人?天下之大,到处都是楚家人的血肉,可是爹,我们要这许多血肉做什么?”
“你!混账!”楚云天顿时大怒。
“爹!我不是混账,只是在说实话!你看着那一堆堆的坟头,看着那一个个衣冠冢,你不心痛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楚家人都死光死绝了,那滔天的骄傲,无上的荣耀,要来又有何用?”
“这天下如斯之大,土地如斯广阔,疆土无边,楚家有多少的热血可以抛洒?如今楚家一门不过三人,仅凭三人之血,如何能洒无垠之地?!”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家族都保护不了,又凭什么去保护国家?”
楚狂步步紧逼,据理力争,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他不的不挣,不能不争!他楚狂,生来就不是做奴才的料。让他跪在那金銮殿下,让他过着君要臣死臣就死的日子,他宁可去死。
男儿有志,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男儿有胆,手握杀人剑,怒斩帝王腰。
如果君要他死,他只能捏紧了拳头先把那个君揍扁了再说。皇位这种东西,他不看在眼中,一国一城,远不是他的追求!他要的,是尊临天下威势,是手掌生杀权,快意恩仇的随心所欲。
楚家,不可能永远都是龙渊的守护神,他会把它变成一个让天下都仰视的家族。如果他老爹这关过不去,百行孝为先,那么,什么都免谈。
“爹!一家不保,何以保天下?”楚狂大喝一声,一时间,竟然让楚云天哑口无言。
“一家不保,何以保天下?”
这一句当真是诛心之言,让楚云天哑口无言。他皱眉不语,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他的个子还没有自己高,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倔强,似乎让他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脸。
只是……
“小混蛋!你别以为老子就是那么好糊弄的!”楚云天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这次事情的起因,只是因为你想帮默儿报仇,继而求你那师父帮忙的吧!跟楚家的存亡,又有个屁的关系!”
显然,这位军神对于儿子的转移话题十分不满,甚至都爆了粗口了。
“谁说没有关系的!”楚狂捂着脑袋,酝酿起来的悲壮气势瞬间崩溃,他不满的叫道:“这事儿离完还早着呢!我折腾不死他们,我就不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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