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在刚才踢你的时候没有反抗的份上,你就过去吧。”
大白猿得到了青衫人的许可,才三下两下地跳到秦怀思的面前,伸出“手掌”关切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拍了拍他的右肩,示意他赶快躺下。
“没关系的,谢谢你猿兄,你不用担心我,不要为了我去求别人,还要受到这么大的侮辱。”
说完,他用眼睛狠狠地瞟了青衫人一眼。
青衫人听了陆韵锺的话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对着大白猿淡淡说道:“你听见了吗?他根本就不用我救治,你还是把他给弄走吧。”
大白猿连忙对着陆韵锺直“摇手”,不让他乱说话。
陆韵锺冷笑了一声大声说道:“猿兄,你不要以为什么人都会治病,这个世上庸医多得很,我还怕有人给我治坏了呢!我身体上的伤算不得什么,自己就可以救治了。”
青衫人背着手轻笑了一声说道:“听到没有?他可以自己治疗,这点外伤的确是不算什么,我到要看看被雷鹰全力击中以后,身体麻痹的后遗症他自己怎么治?”
陆韵锺这才知道被自己斩中的苍鹰叫做雷鹰。
青衫人抬起右臂,手中拿着一把黑黝黝的短剑,他很用心地把玩着,望着剑身他轻声念道:“罗纹剑,这剑是你的吧?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宝物,以后你要小心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老人家一样,不稀罕你这个东西。”
说完,他一扬手,只见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飞向了陆韵锺,到了他的身前忽然转了个圈,轻轻地落在他的身边,正是他那把“罗纹剑”。
陆韵锺虽然不喜欢他,可是这么精巧的控制力,却实在是让人佩服,他想起自己被雷鹰击中以后就昏了过去,一定是大白猿帮他将“罗纹剑”给收起来了。
陆韵锺伸手抓过“罗纹剑”说道:“猿兄,我们走,我懒得在这里看有些人的嘴脸。”
青衫人听了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说道:“不错,年轻人还挺有志气的,白猱你把他给带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完,青衫人转身而去。
陆韵锺转过头对着大白猿说道:“猿兄,谢谢你,不过你不要再为了我而求他了,我可以治好自己。”
大白猿听了急忙摇了摇“手”扶着陆韵锺躺下,又跑了开来,此时陆韵锺才倒出功夫,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里面宽阔无比,从他躺着的地方到顶棚,至少有十七八米高,上面布满嶙峋的石头,这说明,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里。
周围的墙壁打磨得光滑无比,上面每个十米左右就镶嵌着一颗珠子,发出米黄色的光芒,他所躺的地面非常平整,手触之处没有一点潮湿的感觉,空气中还时常吹来一阵阵清凉的风。
不一会儿大白猿从里面跑了出来,“手里”捧着几个水果,递给了陆韵锺。他接过水果看了看,是一种青色的瓜,他记得在《玄黄药经》里介绍它名字叫碧桃,成果为青色,味美而甘甜还有生津润肺的功效。
大白猿望着他殷切地打着手势让他吃,轻轻咬了一口,汁水顺着舌根流进咽喉,果然比《玄黄药经》里记载的还要好吃。
吃了两个碧桃以后陆韵锺说道:“猿兄,我已经饱了,你还是带我离开这里吧。
第四十章青青猴儿酒()
大白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而后摇了摇头,忽的一转身又跑开了,未过多久又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堆干茅草,将它们放在地上铺好,然后将陆韵锺轻轻地抱起放在了茅草上。
陆韵锺的心中很是惊讶,这位猿兄除了不会说话以外,各种行为就和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安顿好陆韵锺,大白猿向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出去了,然后一转身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四无人声,这里万籁俱寂,似乎可以隐隐地听到水滴有节奏地,滴答滴答地落到石头上的声音,陆韵锺想移动一下身子,发现左面半个身子麻麻的,一点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气沉丹田,只是运行了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丹田的左侧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这下他可真的有点慌了。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左胸部的伤口,一片漆黑,像是被烤焦了似的,按了按也没有痛感,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陆韵锺还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医治,《玄黄药经》里也没有介绍,此时他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发沉,一股困意袭了上来,索性把头埋在干茅草之中,甜甜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看到娘亲正牵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着话,至于说的是什么他听不清楚,忽然他好像觉得自己身上的独发作了,正冷得瑟瑟发抖,痛苦不堪地咬牙坚持着。
忽而,他又看到;龚老伯满头苍茫的白发,和那双无奈而又不甘的眼睛,迷迷糊糊之中,这些人的身影如穿花蝴蝶般纷至沓来……
忽然一阵说话声将他惊醒。
“为什么这次酒的味道不如以前浓了?你是不是偷懒了?”
陆韵锺睁开眼睛,只见离自己十几米远处,大白猿蹲跪在地上,两个前爪放在膝上,仰着脸正恭恭敬敬地听那个长髯青衫人说话。
那个青衫人右手擎着一个大葫芦,左手端着一个透明的杯子,他闭着眼睛咂了咂嘴,又把右手的葫芦口对着杯子倒了起来,不一会,杯子就被淡粉红色的液体给注满了。
青衫人先是端着杯子轻轻地抿了两口,随即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次的猴儿酒不如以前,你竟敢偷懒耍滑,是不是想受到惩罚啊!”
大白猿听了吓得连连磕头,又连连“摇手”表示它再也不敢了。
“滚!再去给我酿一葫芦酒来。”
大白猿听了如逢大赦,忙爬起来转过身偷偷地看了几眼陆韵锺,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猴儿酒?”
陆韵锺大吃一惊,这种酒在《玄黄药经》当中是有记载的:猴儿们在山中采取大量的新鲜水果,然后找一个坑将它们堆放在坑里,最下面的果实经过挤压会破裂,就会产生果桨,由于上层果实的阻隔,这些果浆就会发酵,最后才酿成猴儿酒。
要知道水果是猴子们最主要的食物,酿造这种猴儿酒需要大量的果子,而产量却极低,而且最好的最纯的猴儿酒只能留给猴王喝。
所以说每一滴猴儿酒都是从猴子们的嘴里省下来的,都是猴子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
现在,这位青衫人竟然还挑三拣四地嫌猴儿酒的味道淡,陆韵锺越发地不喜欢他了。
大白猿走了以后,青衫人对着陆韵锺的方向说道:““你既然已经睡醒了就不要闭着眼了,怎么?看不惯我的行为吗?”
陆韵锺心中一震:“他是怎么知道的?对了,一定是自己在为猿兄抱不平的时候,心跳比以前激烈了一些,所以才会被他觉察到,想到此,他的心里顿时有些骇然。”
陆韵锺用右臂勉强撑起半个身子对他说道:“它们辛辛苦苦,花费了一个夏天才酿成的如此珍贵的猴儿酒,被你几口就喝掉了,你没有一点感激之心,还对它们挑三拣四的不满意,我怀疑你是否还有人性?”
“你敢辱骂老夫!信不信我杀了你?”
青衫人的声音虽然还是那样不急不缓,可是他的脸上却是已经布满了寒霜。
“哼!”
陆韵锺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当然相信了,您老人家欺凌小弱,压榨动物,屠杀伤者,这些事情哪一样您干不出来?
像我现在这样,只能言,不能动,您正好动手,赶快杀了我吧!”
说完他伸出脖子,把眼睛给闭上,一副引颈待割的模样。
陆韵锺的这番话可是够损的;他活活地把一位隐居了近三十年的世外高人,说成了专干下蒙汗药,打闷棍的小混混。
青衫人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修心养性,基本上做到了喜怒无形,现在听了陆郁锺的话,竟被气得直翻白眼,他用手指着陆韵锺说道:“你、你、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杀了你!”
陆韵锺平静地说道:“赶快动手吧!你除了这点本事,还会干什么?”
听了陆韵锺的话,青衫人背着双手,铁青着脸,紧紧地盯着他,。
陆韵锺见他这般模样,冷声说道:“你要是不动手,那我就走了。”
青衫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我也不是小瞧你,就算是你的身体好模好样的也未必能够离开这个山洞,这里离地面有三百多米高,离山顶有二百多米高,而且山壁全是直上直下的,根本就没有落脚之处。”
说完,他又来回走了几圈,看着陆韵锺颓然地怒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洞中的一个房间里。
见他远去,陆韵锺也松开右臂,将整个身子倒在了茅草上,他的身体却满是大汗。
刚才,陆韵锺故意使用了激将之法把他给气走了,如果对方真是像他所说的那么不堪,那么现在自己的小命早就不保了,他的心里也在暗呼侥幸。
第四十一章悠悠天地音()
忽然,从青衫人所呆的房间里,传来了阵阵琴声,如金铁交鸣,激荡不已,很显然满腔的怒火,尽付与瑶琴之中。
过了一会儿,琴声竟然渐渐舒缓起来,曲调也变得轻柔,悠扬让人听了如痴如醉,陆韵锺闭着眼睛倾听着,听到琴声里的节奏变化,也不禁暗暗佩服:此人真不简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琴声渐止,从里面传来一声叹息声:“曲终弦声断,歌停无人知。”
陆韵锺原本对他的修养还是很佩服的,听他吟的这两句话,忍不住心里暗暗生气:“他听出来这两句的意思是说他的音律水平很高,只是可惜没有知音。
第一句也就罢了,让他尤为生气的是第二句“歌停无人知”,如果改成“无人懂”或者“无人赏”之类的话,他完全可以接受,青衫人却来了个“无人知”,这分明就是没把自己当做人看。
其实,这是陆韵锺误会他了,这位“老同志”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近三十年,以前说这两句的时候确实是“无人知”,现在,放着陆韵锺这么个大活人在那里躺着,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抒发情感,自然会让陆韵锺觉得是变着法来骂他了。
陆韵锺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这个世上就有一些人,既不懂得音律,又不会使用乐器,却在那里照着自己撒的尿,孤芳自赏,胡吹大气,实在是可笑又可怜啊。”
话音未落,青衫人已经从里面冲了出来,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五弦琴,满面怒容地来到了陆韵锺的跟前说道:“老夫看在你救了白猱的份上,没有赶走你,让你在这里养伤,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老夫,别以为你有伤在身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刚才你说话是什么意思,今天你不说清楚老夫绝对不饶你!”
陆韵锺看到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心中暗道:“刚才自己光顾着痛快嘴了,现在这位老先生真的动了怒,我还得想办法将这件事情摆平才是。”
于是,他好整以暇地说道:“这位老先生仙风道骨,飘飘出尘,一看就非比常人,没想到现在竟然也和普通的市井之徒一样,吹胡子瞪眼,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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