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东西,他的心里一阵狂喜;这很可能是她俩故意扔出来的标记,同时又给了他一个信息:有可能‘迷魂香’的药力开始减退,她们俩现在能活动了。
陆韵锺刚才在城里不敢过分展开自己的速度,现在到了城外,看看四下无人,将元力提至极致,发力向前狂奔,只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看见前方一辆粉红色的马车在向前飞快地疾驰着。
他立刻减慢了身形,躲入树林之中,然后纵身跳到一颗树上,心中暗道:“浣小姐的马车一定是被劫持了,她的身体现在应该也没有完全恢复,不宜让对方轻易地发现自己,看样子马车一时半时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想办法悄悄地凑上去,看看动静再说。”
想到这里,他在树上快速地向前纵跃着,很快地就接近了马车,他从后面看不到马车夫的模样,也不知马车厢里的情况。
他克制住一举制住马车夫的念头,斜刺里一纵身跳到了马车厢的后面,猛地矮下身子钻进了车厢下,双手扣住车厢底部的木板,整个身子犹如一只章鱼般吸在了车厢底部。
他把耳朵紧贴在了车厢底部的木板上,屏息聆听,从上面传来了两道呼吸声,仔细分辨,呼吸声一轻一重,应该是浣晩菱和晓荷的,判断出里面没有其他人,他才把心稍稍放了下来。
陆韵锺此时可以完全确定;赶车的车夫就是自己将要面对的敌手,可是从他钻进车厢底部开始到现在,竟然没有听到马车夫的呼吸声,这让陆韵锺感到非常惊诧,如此看来对方的实力至少不低于自己。
忽然,上面的车厢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声音很清楚,他仔细观看才发现;靠近自己胸口的部位的车厢底部,有一个巴掌大的洞,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紧接着,一个粉红色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却是一个小荷包,正好落在他的胸口上,随着车厢的颠簸,荷包就快要滑落到地面上,陆韵锺连忙探头用嘴将它叼住,鼻子里顿时钻进阵阵的粉脂的香气。
陆韵锺知道这一定是浣晩菱故意扔下来的标记,他稳住身子,腾出左手将它收进了储物戒指之中。
过了一会儿,忽的又从上面掉落了一个深红色的东西,来不及细思,又一次用嘴把它叼住,却听到上面车厢里传出说话声:“小姐坏了!我的鞋掉下去了。”
陆韵锺同时也感觉到了;鼻孔里闻到的味道和刚才大不相同,忙不迭地松口,不由地心中大骂道:“死丫头!臭丫头!简直是蠢到家了!”
上面此时又传来了说话声:“小姐咱们这是往哪里去啊?我怎么浑身一点劲也没有啊?”
另一个声音响起,正是浣晩菱:“晓荷,我和你一样,现在有人想要请咱们去‘做客’,所以你就少说点废话吧。”
“可是,可是……”
“晓荷,可是什么?你说话别吞吞吐吐地!”
晓荷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姐,我要尿尿。”
浣晩菱道:“你怎么那么多事?先忍一忍吧。”
晓荷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浣晩菱无奈地说道:“要不——你干脆就对着这里解决吧。”
车厢下的陆韵锺越听越生气;刚刚吃了一只臭鞋,现在又要喂一泡尿;好心来救人,反被一顿祸祸。
无奈之下,陆韵锺正准备跳出来,强行解决这个车夫,忽听得浣晩菱说道:“赶车的先生能否停一下。”
陆韵锺忙止住了自己的行动。
他终于听到赶车人冷冷地说了声:“能忍就忍,实在不行就在车里解决了吧,稍待一会儿,你不让我停,我也得停下来了。”
陆韵锺心中不住地暗骂:“什么玩意?这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第一百零九章对战()
正生气间,车子转了一道弯,行驶了几十米后忽然停了下来。
陆韵锺心中暗道:“他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让晓荷下去撒尿?”
他轻轻地用脚勾住车轴,低下身子探头张望。
车夫轻盈地跃了下来,没有一丝声息,只听他说道:“二宝、三庆你俩早就到了吧。“
只听一个人说道:丁爷,我俩在这里恭候多时了,马车早就为您准备好了。”
被称为丁爷的马车夫道:“没有被别人注意到吧?”
“您放心吧,我和三庆是半夜出发到这里的。”
“哼!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半夜城门会开吗?”
“丁爷,二宝说的都是真的,我俩驾着马车等在城门口,城门一开启我们俩就出来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好!回头少不了你俩的好处,赶快把车里的两个人给移到咱们的马车里去。”
两个声音齐声说道:“多谢丁爷。”
陆韵锺心中暗道:“看样子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想把浣小姐和晓荷转移到别的马车上,自己现在是否该出手呢?”
他松开了手和脚,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忽然听见
“啊!啊!”
两声惨叫。
紧接着,扑通扑通先后两声响,
只见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两个人面向着自己的方向栽倒在地。
变故突起,陆韵锺忙停止了行动。
丁爷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了两位,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们俩知道的这么多呢?还有马车下的朋友,别藏了现在该出来了。”
陆韵锺闻言大惊,担心那人偷袭,他伸手抓起地上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对着马车的前方扔了出去,自己却双腿一蹬地,身子如闪电般贴着地面,向着相反的方向弹射了出去。
射出去十几米后才一个翻身站稳了身子。
天地间一片寂静,那位丁爷根本就没有偷袭的意思,他双手抱臂,冷冷地望着稍显狼狈的陆韵锺。
陆韵锺定睛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只见他身材细高,一身标准的车夫的打扮,只是头上却戴了一个淡黄色的斗笠,上面的黑纱垂下来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庞。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也没有运用元力,可是陆韵锺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固,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非常危险,陆韵锺不由得暗自提高了警惕。
“不得不说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偷钻进马车底下,竟然瞒过了我的耳朵,要不是那个蠢丫头想要方便,我恐怕还发现不了你,冲这一点,我会把你当做值得我尊重的对手,会给你个痛快的。”
他说的话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似的。
陆韵锺明白对方是想先在心理上给自己施加压力,他哈哈大笑道:“这位朋友藏头露尾,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在这里胡吹大气,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那人闻言缓缓地伸手摘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斗笠,一张瘦长的脸显露了出来,形状就像他的身材一样,一双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两道缝。
“对于被我尊重的对手,我会满足他的要求,同时我也要告诉你,别人都喊我丁爷,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有一个人会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他将斗笠撒向空中,同时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橙色的气团。
“大乘中期!”
陆韵锺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大乘中期”,比自己高了足足高了两个境界而且,看样子他的元力至少已经达到了中期和巅峰之间。
陆韵锺心念飞快地转动着:“一对一地硬拼自己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只可智取,实在不行;自己要尽量拖住对方,然后想办法让浣小姐带着晓荷先跑。”
想到这里他用眼角扫了一眼车厢大声说道:“没问题,不过你敢不敢跟我到一个宽敞的地方,咱们俩打个痛快。”
丁爷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想拖住我,然后让她们俩逃跑是吗?”
陆韵锺见对方一下子就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当下也不掩饰地说道:“丁爷果然是心思敏捷,这两个女孩子跟你何怨何仇?凭您‘大乘中期’境界的修为,何苦难为她们呢?”
丁爷冷声说道:“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不过我告诉你;现在就算是让她们俩离开这里,恐怕她们也做不到,你也别废话了,赶快纳命来吧。”
陆韵锺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我只有跟你决一死战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一运元力,身体的四周登时布满了深青色的元力。
此时一见到陆韵锺这一身高深的“修为”,原本一直高度戒备的丁爷差一点喷出血来。
丁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他的一双细长的眼睛,愤怒地说道:“你刚达到第三重‘窥庭’境界?”
陆韵锺用力地点点头,傲然说道:“当然!我去年就达到这个境界了。”
要知道‘窥庭’期的人只是刚刚能发出元力,这下子可给丁爷闪得不轻。
丁爷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一个‘窥庭’期的垃圾怎么可能瞒过我的耳朵,躲进马车车厢底下?”
陆韵锺很无辜地说道:“我一直是这个水平,从没有说过自己如何厉害,是您自己觉得;我可以和您相媲美,认为我很值得尊重,可是现在怎么又把我说得如此不堪?”
丁爷没想到今天一次又一次地看走眼,早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一个糠心枕头,何必跟他那么多废话。
丁爷一长身,未有任何防护动作就对着陆韵锺扑了过来,右掌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就拍向了他的脑门。
见对方终于进了自己的套,陆韵锺连忙高呼道:“救命啊!”
第一百一十章急智()
陆韵锺知道:“机会恐怕只有这一次,对方此时轻视自己一定不会出全力,现在必须全力一搏才行。”
想到这里他假装手忙脚乱地举起右掌迎了上去。
丁爷高冷哼一声呼道:“哼!找死!”
双掌就要接触上的一瞬间,丁爷忽然发现不对劲,
“有鬼!”
他此刻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元力要远远高过“窥庭期”,情急之下想要全力以赴却是来不及了。
“轰!”
一声巨响,陆韵锺已经跟丁爷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周围几十丈内的树木上残存的树叶,如被暴风狂扫过一般,骤然飞到了空中,甚至有好多棵树被折断。
陆韵锺身后的马车被直接冲倒在地,拉车的两匹马横躺在地,蹬着四蹄,悲鸣了几声眼见着站不起来了,马车厢直接被震得四分五裂,里面两道身影被抛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正是浣晩菱和晓荷。
陆韵锺向后急退了几十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胳膊上的衣袖已然化为了片片蝴蝶,他的实力毕竟跟对方差得很远,可是此时,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丁爷踉跄着向后退了十五、六步,才站稳了身子,他连忙调整了一下气息,发觉自己竟然也受了些内伤,不由地心中大怒,这次对掌他感觉到了对方的真实的实力:“入化巅峰!”可是他怎么将元力的颜色改变的呢?这一点他却不明白,不过这个敢于欺骗自己的家伙,一定要让他死的很难看。
丁爷冷哼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你以为隐藏实力就能跟我抗衡了吗?”
话音刚落,
他忽然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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