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邀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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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邀请的代价-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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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走后门的心。

    为了不让洪飘希望又失望,这件事他谁都没有说。但是不说,他又没有点子档可以发给姑姑,所以只好在晚上收工后,借着酒店里那台已经老化的电脑,用键盘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手里的剧本打出来。

    然而看过后,姑姑就跟他说过,洪飘这样的本子交上来肯定是不行的。

    李幼荣就问为什么。

    姑妈说:“里面涉及太多的专业内容,姑妈一句两句也跟你说不清楚。你们要是还想拍,只能改。而且你刚才跟我说这个本子改过很多次了?简直扯淡,真的改了很多次的本子不会这样。这个编剧,她就没有想改剧本的心。”

    “所以,其实剧本一直不给过的原因,是编剧的问题?”

    “对。这个本子其实本身没有问题,把一些过于露骨的敏感点删掉,给你们发准拍证是分分钟的事。但我刚才查记录,发现你这朋友申报了十多次,次次都是驳回。再仔细一看,她是明明知道有些地方不好,偏不删掉,宁愿把它挪到后面去,也不做出修改,这简直也太犟了。哪些剧情不能要她自己不知道吗?她这分明是存着侥幸的心理。其实广电不会吃饱了撑着去卡任何一个本子,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把不好的改掉后拿出来,不是更好吗?你们现在没有准牌令在偷偷的拍摄不是?其实你最好告诉她,就是把剧拍出来了,她找到播放渠道了,在后面放映的时候,也会被大幅度的剪掉的。所以又何必为了一些没用的镜头做挣扎呢?”

    所以那个时候李幼荣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

    电话接通,李姑姑首先笑了一下,“人到了?”

    “嗯,机器都被带走了。”李幼荣回头看了一下跑过来的陶方,因为不想让他听到电话内容,便直接又抬腿往前跑了几步。

    “挺好,这样她就知道该怎么改了。”李姑姑在网上查了一下文件,然后又说:“等她把剧本真正的修好,机器就会原封不动的还给她的。”

    李幼荣笑了一下,“谢谢姑姑了。”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想到侄子儿的坏主意,李姑姑就忍不住笑,但是怕人发脾气,她又不能开口调侃,只好拉家常道:“最近工作多不多?就快要过年了,可不能再接活了,早点回家,多陪陪爷爷。”

    “我知道。”李幼荣一边答应,一边回头看陶方。见他差不多又要追上来了,说了几句后,就赶忙挂了电话。

    累的直喘气的陶方走过来就伸手打了李幼荣一下:“你小子干嘛呢?跟谁打电话不想让我听?教女朋有了?”

    “没有。”李幼荣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缩了缩脖子道:“我是在做别的坏事。”

    “什么坏事?”

    “我推了一个不愿意看清楚现实的朋友一把。”

    陶方听得云里雾里,“那这是好事啊。”

    “真的吗?”李幼荣抬起头,表情一下子明亮了。

    就像阳光一样。

    陶方现在也渐渐开始受不了他的这种表情了,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道:“我发现你自从拍了这部剧后,人就不一样了。”

    李幼荣抿着嘴憋着笑了一下,“哪有。”

    他只是找到了崭新的人生意义而已。

    吐了一口气,李幼荣看着陶方道:“回去后,帮我联系一下录音棚吧。”

    陶方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有一首曲子,想做出来。”

    那是李幼荣偶然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时,突然迸发出来的灵感。

    一首专门为【蒋东歌】作的曲子。

第64章 大年三十儿() 
李幼荣今年年前并不忙,跟粉丝私下聚过后,他就给自己和陶方都放了假。虽然中途跑到录音房去捣鼓了两三天,但脱去了那层无形中给人压力的工作外壳,算作兴趣使然的爱好让李幼荣就算因之烦恼,也不会觉得累。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傍晚的时候,燕京开始降雪。

    家里请来的帮佣阿姨,小年的时候就放假回家了,所以最近家务都是李母来做。李幼荣的家庭算是比较传统,年夜饭的晚上,桌上必须有十八道菜,不过这可难不倒李母。年轻的时候,李母就是凭借一手好厨艺讨得了姑婆的欢心。再加上姑父早年过世的原因,姑姑每年都会带着未嫁未娶的一双儿女回来,这又无形多增加了一个帮手。

    无需帮忙,李幼荣就端着杯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发呆,直到看到看到小院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才一脸惊喜的跑了出去。

    虽说被丢到军营磨了半年的性子,李子文却还是那个性子。看到许久不见的哥哥,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我的亲哥欸,可想死我了。”

    李幼荣踹了他一脚,“大过年的,怎么说话的?”

    李子文自知犯了口忌,连忙道歉,“说错了说错了,都怪我今天早上没刷牙。”

    “你就该像小时候那样被爷爷用稻草来刮刮嘴。”李幼荣一边取笑,一边接过弟弟的行李搂着他回家,“过年可以在家呆几天?”

    “初五就得走。”

    “这么急?”

    “那可不。”

    许久不见的兄弟二人,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没人规定年三十不能串门,所以在吃过中饭后,隔了没几家的陈家河就溜过来了。加上趴在沙发上消食的表哥龚兆存,四个小伙儿刚好凑一桌。任由“大人们”在二楼谈些公事私事,本性跳脱的李子文直接把摆满果盘的茶几掀了,从自己房里拿出了各种牌与麻将。

    “来吧哥哥们,又到了一年一度给小弟送钱的时候了。”

    李子文十分会玩,在牌技这方面,连陈家河也比不上。三个长他几岁的哥哥们见他一脸坏水,虽然很想伸手教训,但一想着他在军营吃了不少苦,便觉得此时顺他一次心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也就任由他乱来,打牌的时候,若是遇到牌面不好的时候,索性也就放弃让他吃个正好。一下午下来,李子文少说进账几千块。

    这些钱,放别处李子文还真看不上,但这一换了性质,他就跟彩票中了五百万一样,没事就点着钱乐呵。

    在旁边嗑瓜子儿的龚在荷实在看不惯那欠样,直接顶了李幼荣的位,几下功夫把钱全赢进了自己兜里,末了还让李子文倒贴五百。

    算出自己不仅没赚还亏的李子文心情一下子不好了,“二表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龚在荷眼睛一横,霸道得很,“我就欺负你,怎么了?”

    因为年纪差不了太多,龚在荷在小时候可是这群小子们的大姐大。

    李子文在家,害怕老爹,惧怕爷爷,因为大哥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也是让着,本来在他心底一直温和的母亲该是食物链的底层,然而每次他想造反的时候,这位表姐就会首先削他一顿,这种待遇,让李子文一度以为自己是捡来的。

    李子文想到这些,就有些委屈。

    他抱怨道:“家里为什么就没有可以让我欺负的人啊。”

    陈家河坏心眼道:“有啊,等你有了儿子,随便你教训。”

    李子文当即对这个不靠谱的回答抱以白眼。

    一下午就这么打闹过去。傍晚的时候,李家早早的吃完了年夜饭。

    再坐了会儿,家里的长辈就开始上楼换衣服。

    李幼荣也去换了身西装下来,然而并不愿意配合的李子文却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看着他身上那套休闲过头的居家装,李幼荣提腿,轻轻扒拉了他一下。

    “怎么不去换衣服?”

    “我不想换。”

    对这个,龚在荷第一个不答应,“你还想穿这身跟着我们去春晚表演厅是怎么?”她伸手把人拽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这臭小子的屁股,“快滚去换。”

    李子文哼哼唧唧,极不情愿的挪着迈上楼梯。

    李家身份特殊,自春晚开办起来,就被邀请去春晚联欢会场观礼。虽说不会因为刻意给镜头而出现在全国观众面前,但现场有那么多领导,去这种场面还是穿得严肃一点的好。

    一般换好衣服,家里人就会一起驱车前往演播大厅,但是李幼荣却从来都没有跟他们一道,因为他的原因有些特殊。

    跟往年一样,由龚在荷开车,李幼荣来到了师父陈小楼的家。敲门后,陈小楼的妻子张文慧来来了门。

    李幼荣一见面,就恭敬的鞠了一躬,“师母。”

    “来啦。”张文慧拿着身前的围裙擦了擦手,把院门打开后就拉着李幼荣的胳膊往家里领,“你这次可来得正好,我做的那红烧狮子头,刚起锅呢。”

    “是吗?”李幼荣一边回答,一边回头看了看龚在荷。

    龚在荷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看着这娘俩进门后,她呼了一口冷气,回到了车里。

    似乎是年轻时吃了亏,张文慧到老都没有生育。陈小楼本人其实也没有很在乎这点,早年时,年夜饭两口子吃也算和乐。后来老了,觉得有点孤寂的陈小楼就直接跟李家人说了让李幼荣来陪他过年的话。在梨园一行,师徒的关系,就相当于父子。陈小楼一生无子,一辈子的本事都教给了李幼荣,他提出的这点要求,似乎也不算过分。李老爷子当时也是理解,但他担心错过这个年节团聚的时候会让李幼荣与家人生分,便提出了这个折中的方法。

    所以十几年来,李家人的年夜饭都会比平常人家,早那么一个小时,为的就是让李幼荣赶上陈家的这顿年夜饭。

    吃完饭,张文慧又出去把龚在荷叫进来。把人家小姑娘一个人晾在外面,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苦了你这孩子了,外面冷不冷啊?”

    龚在荷难得乖巧的笑了一下说:“师母,不冷的,我坐在车里头,有冷气呢。”

    点了三炷香给龛里供着的祖师爷敬上,陈小楼回头,冷哼一声,“尽说一些废话。”

    “关心的话怎么就成废话了?”

    陈小楼撇撇嘴,一言不发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还想说什么的张文慧见此,也只得噤声过去。

    等二老过去后,李幼荣提了提西装裤,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

    龚在荷见到被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弟弟跪在冰凉的地上,也没说话,她回身,伸手把放在一边准备好的茶盘断了过来。

    有龚在荷做辅,李幼荣也能轻松许多。他双手拿过茶盘上的青花瓷杯,跪着往前移了两步,然后恭恭敬敬的低头,双手举过头顶道:“请师父用茶。”

    陈小楼“嗯”了一声,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

    李幼荣把收到的红包放到茶盘上,然后继续低头,伸出了双手。

    陈小楼便用之前教训李幼荣时用的软鞭,打了他三下。

    这三下,陈小楼并未控力。他一边把鞭子甩得“呼呼”作响,一边训道:“明年做事要更加勤勉。”

    “是。”

    “做人要更加厚道。”

    “是。”

    “对戏曲之道,不能存有任何妄念,要保持本心,一直用虚心的姿态不停的努力学习。”

    “是。”

    受完三鞭,李幼荣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看着弟弟被打得通红的双手,龚在荷有些不忍的转过目光。

    陈小楼手起鞭子,喘了口气,然后继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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