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国,杜语脑海中想着这个词,在盘旋了好久,杜语没有应答,御亦轩有些着急,再一看,杜语已经靠着他的背又睡着了过去,御亦轩有些哭笑不得,轻轻将她放回枕头。
御亦轩感觉口渴难耐,站起身来去倒了杯水,却是感觉门外有陌生的气息靠近,御亦轩心中一个激灵,猛地打开了门,却看见莺歌正恭敬地对着前方行礼,竟是皇上又来了,御亦轩看着换了身衣服的皇上,眼中尽是诧异。
“八皇子,朕想和你谈谈。”皇上声音有些沙哑,御亦轩知晓皇上心中还是觉得对杜语有所亏欠,他也知道他也一直在命人保护着杜语,只是杜语身后没有婆家支撑,在这后宫之中难免举步维艰,皇上再如何有心,也不可否认这漠北的江山还是得靠他那些妃子的娘家支持着自己,而杜语,注定只能成为这场皇权战争的牺牲品。
御花园中一个偏僻的地方,御亦轩此刻正懒懒地靠着一棵树在闭目养神,天边已然泛了白,这一晚就要过去,清晨的太阳再过不了几个时辰便要升起,皇上心下也是感到疲惫不已,但是他刚躺下就看到了杜语娘亲的那张脸,令他不敢睡去,他没有照顾好杜语,杜语娘亲该是责怪自己了罢,皇上又起身来到了这个殿外,却是看到了御亦轩在里面,莺歌没有出声,屋内的一切都落入了皇上眼中,这个八皇子竟真是对自己女儿动了真情,皇上此刻就如寻常父亲一般,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值得信赖之人。
“八皇子。”他们遣散了身边的人在周围候着,皇上走近了御亦轩,就看到斜靠在树干上的男子清瘦却又带着些许疲惫的容颜,心中不由一颤,不自主的信任了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皇子,皇上心中敢肯定,若是语儿跟了她;他定然不会让杜语受了委屈,他这般傲气的男子,一定会将自己喜爱的女子宠上了天。
听到皇上的呼唤声,御亦轩睁开眼睛抬头看向他,他眼中纠结的神色被御亦轩看在眼里,御亦轩先是一怔然后微笑出声,这笑容带了些许牵强:“皇上可是为了四公主之事才想要找我,殿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本皇子不一定会答应你,但是陵安郡主乃是闻名江湖的神医药阎的徒儿,也是别彩湖畔治了瘟疫的活菩萨,她将四公主待为知己,定是会想尽办法救了她。”御亦轩走到皇上面前,神情有些恍惚地说道,只是他也不知晓杜语脸上的伤何时能好,御亦轩并不是心中嫌弃,只是怕杜语会不能够接受自己这般容貌而再次去寻短见,想到这里御亦轩就觉得有些揪心。
“不,八皇子殿下,我是有求于八皇子殿下,我自是相信郡主的医术,只是这件事是非得八皇子殿下答应不可。”皇上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八皇子感觉有些吃惊,这般说来皇上是真的有求于自己。
御亦轩看着前方的皇上,思索许久,终于淡淡开口;“何事。”
皇上认真地看着御亦轩,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随即又变得从容起来,皇上想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御亦轩:“我想恳求八皇子将语儿带回御国,再也不要回漠北了。”
什么!
御亦轩难以置信地盯着皇上的脸,那张脸上有悲伤有回忆有心疼有不舍,御亦轩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本皇子在一日,便不会让她在御国受了欺负。”这是对一个父亲的承诺,八皇子神态镇静,若是皇上再让杜语留在这深宫之中,这才是她的不是了。
御亦轩转身要走,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杜邑:“皇上今日身子可是不太好,提醒殿下一句,小心身边人。”听到这话皇上的脸色瞬间变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妖孽的脸。
“趁郡主还尚在漠北,殿下不如去讨教一下郡主,这药毒之分。”说罢这句话,御亦轩大步流星地离开,他本不该管这漠北皇室之事,即便心系杜语,御亦轩也没想过跟这漠北皇上有什么瓜葛,这般提醒,还他个人情罢了。
御亦轩冷冷的声音在杜邑耳边徘徊,在如何粗心杜邑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最近的变化:“将木太医给我找来。”声音是不含一丝温度。
“是,皇上。”
漠北的京城虽不及御国繁华,但是向来热闹,此刻天渐渐亮了起来,阳光的照耀似乎想要洗刷掉昨日的那些惨痛的回忆,漠北的宫殿之中此刻只有丫鬟侍卫们匆匆而过,昨夜的事已然传过宫中众位娘娘的耳中,四公主成为了故事中那个悲惨的人,可是却是无人敢大声站出来为四公主主持公道,即便知晓四公主寝殿着火之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却也是只有皇上一道彻查到底的圣旨,此刻位于京城宫中一个公主的宫殿之中今日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不同于别的宫中的寂寥,想来是有什么喜事将要发生,由于杜语之事,周安之她们一行人本是打算今日便离去,却是被杜语身上的伤耽误了行程。
二公主的石榴殿内,阳光斜斜地映照在院子前那棵柳树上,旁边还有精致的椅子和棋盘,这二公主想来也是雅致之人。垂柳随风摆动,阳光映射下的树影落在中,柳条在微风中在轻轻摇曳着。院中一个房内人来人往,在门口便能看见一个身着大红喜袍的女子。
屋中的红妆女子此时安分地坐在精致木椅上,晨曦的阳光温柔多情,恰似忘记了那个昨晚差点葬生火海的人儿,女子抬眼瞧了瞧那半掩着的窗子,可是明明是要嫁出的新娘,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笑意,倒是身边的丫鬟忍不住低笑一声:“公主可真是好看。”夸奖的话落入她的耳中似乎成为了讽刺,丫鬟的笑声也似是成了嘲笑,二公主将铜镜前一盒胭脂扫落在地,面上是微微的怒色,屋中顿时寂静了下来,众人皆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二公主更加生气。
二公主恨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有些凶狠的表情给她那张美丽的面容增添了些许丑陋,为什么,为什么被送入北疆和亲的是自己,皇后跟自己说选中的人明明是四公主杜语,皇上却是钦点了自己,北疆贫苦,她们的皇上据说还是个相貌丑陋之人,大公主还未出阁,自己竟是第一个被送去北疆和亲的公主。
二公主府内屋舍俨然、雕梁画栋,作为皇上宠妃慕容贵妃的女儿,二公主也是受尽宠爱之人,只因慕容家最近风头太盛,二公主咬紧自己的贝齿,她倾心之人是那御国的二皇子御亦安,这御国富饶,也是盛产美男子的国家,御国的皇子更是一个比一个出色,若是和亲,也该是去到御国才对,还有那御亦安钦点的二皇子妃,那个女子,竟站在杜语那边,那个女儿,二公主眼里杀气越盛,慕容家的大公子近日因一些小事惹了皇上不满,皇上就要如此对她们慕容家,一个个都来落进下石,真当我慕容家好欺负。
“公主。”一个黑衣男子从梁上而下。
“你们给我出去。”二公主看见来人,目光闪了闪,将屋内众人都遣了出去,她不想让周围的那些佣人继续打扰自己的思绪,便将他们一个不留的直接都赶了出去。
“交代你办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二公主的声音里面透漏着些许的疲惫,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依旧难以掩饰住自己的些许期待。
“一切都准备好了。”黑衣男子简短的话语里不会有第二层意思,他的语气坚定,言辞简洁,让二公主的心思似乎稳了不少。
“那便好。”二公主眼中带笑,似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宫中某处偏僻的胡同里,一辆马车安静的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之中,赶车的马夫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周安之和马车内的青竹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她此刻浑身竟使不上一丝劲,御亦安被自己叫去帮采一味药材,宫中的马车停在自己所住地方的门口,周安置一时大意便上了马车,没想要那人知晓自己善于用毒,竟在马车上都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自己上车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不对,此刻却已为时太晚,周安之心中有些慌乱,却还是勉强留了些线索,能在宫中自由出入的马车,定是皇室中人要针对自己,周安之心中思索,难道是大公主,大公主现在估计已经成为了漠北皇上怀疑的对象,她该是没有时间针对自己。
第二百九十章 头疼()
不知何时,这辆马车周围已经被人包围了起来,周安之听到了外边有人靠近的声音,周安之已经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一些穴道,给自己和青竹吃了些解毒的药,只是现在这药还没有发挥效用,马车的布帘被猛地掀开,为首的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青色衣裳,络腮胡子,长发洋洋洒下,嘴上盖着一块黑布,遮住了他的模样。但是那双眼睛却似乎与他看起来的年龄不是很相符,男子眼底是志在必得的笑意,这个有些阴毒的笑意给这周围的空气又降了不少温度,周安置感觉自己周身似乎有些寒冷,因为这个男子的出现。
“把她们给我拖出来!”男子的声音冷冷地在马车外响起,周安之和青竹紧闭双眼,即使在周安置及时地解毒之下,她们的意识已是无比清晰,为了不惹那个男子对她们警惕更甚,她们假装已然中毒昏迷过去,她们感觉到有人将她们抬了出去,男子冷笑一声道:“我倒这御国的郡主有何本事,现在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哈哈哈!”
片刻之后,一个声音颤颤巍巍地响起:“寨主,这个郡主长得可真美。”这声音带了些下流,周安之心中感觉十分不适。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你这小子想什么呢,她可是陵安郡主,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
“小的没肖想陵安郡主。。。。。。”委屈的声音传入她们耳朵。
”快,将她们带走。”为首的男子焦急地说道,周安置感觉她们进到了一个地道,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她们两个。
她们被绑架了,这是事实,周安置心中有些无奈的想着,自己急着去看杜语,竟然大意了,不知御亦安会不会找到我们。当然,这样的一群人能从皇宫之中绑走一个郡主,还是知晓皇宫通向外边的地道,不得不说这般情形,也是太过神奇的事情。而且周安置感觉得到一行人以极快的速度转移出了皇宫,又在迅速转移到京城外,然后是上了一座山峰,他们的速度也是够快,幸而周安置是情形的,一路留了御亦安识得的痕迹没有被发现,不然御亦安要找寻自己,恐怕还得耗费些时日。
她们被丢进了一个房间,青竹缓缓地睁开一条缝,周围有人在守着她们,青竹又迅速将眼睛闭上,却是被人发现了:“她醒了!”那人指着青竹大叫道,青竹心中暗叫不好,已经有一群人闯了进来,将她们二人即刻绑了起来,周安之见状也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青竹苦着一张脸,就差哭出来了:“对不起,小姐。”周安之叹了一口气,罢了。
“你们主子去哪了?”御亦安回到那清水阁,第一件事便是找寻莺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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