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已经知晓京城中的事情,自然不会对自己如此,可他也不会没有凭据的这么夸自己,难不成是莺歌?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只要在他回京之前自己不暴露的话,御亦航就再也没机会靠近。
就在御亦航还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福伯从远处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大小姐,你可让老奴好找啊,若不是看见了丫鬟,老奴还不知道您在后花园。”福伯气喘吁吁的说着。
猛然抬头看见周安之三米处还依稀站着一个人影,福伯仔细的看了看,猛的愣住,立马跪下行了礼,“老奴叩见五殿下!”
御亦航不在意挥挥手,示意福伯起来说话。
福伯站了起来,低着头有些兢兢业业的道,“老爷叫五殿下和大小姐去梅院。”
周安之皱着眉,一副不解的表情,“福伯,不是祖母七十大寿恭迎五殿下的宴会吗,都去梅院做什么?难道是安之的婢子惹了事情?”
“大小姐……去了就知道了。”福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想了想没有把事情都说了出去,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总归不能说大夫人和别人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吧!
周安之索性不再问,御亦航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周安之,一起走向梅院。
周安之赶到梅院的时候,院子里挤满了人。见到五皇子,众人都让出了位置。
周安之慌张迅速的跑到了自己的屋子,看见屋子里的景象愣了一下,而后突然变得手脚无措的样子,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看着坐在地上哭喊的乔媛,悲痛的开口道,“母亲,我已经告诉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父亲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如今这样,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乔媛目光瞬间射到周安之的身上,“你胡说什么?”狠狠地瞪着周安之,仿佛要把她瞪出一个血窟窿。
周安之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将身子转向周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安之几日前去母亲院子里给母亲请安,却不想……不想看见母亲和这个男人……,安之告诉母亲不要执迷不悟,做个周家大夫人也挺好的,却没想到母亲今日……父亲,都是安之的错。”
周安之跪在地上不断抽泣着,众人则是震惊的看着地上的二人,不可置信。
周律看像周安之口中的“那个男人”,心里更是一堵,转身看像五皇子,“五殿下,家里出了丑事,下官叫福伯已经准备了屋子给五殿下和高将军,可否容下官先行处理一下家中之事?”
家丑不外扬,此时这种事情偏偏在五皇子和高将军面前发生,多年的老臣,却在皇家面前被一个女人带了绿帽子,让他怎能不气!
御亦航看了一眼周律,不再说话,倒是高羽,看着地上的场面,“周老爷不必担忧,本将军和五殿下不会说出去。”听着倒是有些善解人意,仔细听来确实幸灾乐祸的。
上次在周府被人陷害发生了这种事情,现在又一次看到了周家大夫人和别人的男人苟且被人撞见,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周律的脸色有些微愠,低着头忍住胸腔的怒火,“下官在此谢过。”说完就示意福伯赶紧将二人请走。
众人也听明白了周律口中的话,也随着人流离开了,梅院只剩下几个有身份的人。
李玉堂和乔媛已经穿好了衣裳,乔媛哭的梨花带雨的跪在地上,衣裳已经被撕破,不如说是衣不蔽体了“老爷,妾身冤枉,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啊!老爷一定要给妾身做主。”
周若素也顾不上周安之,迅速的跑到乔媛身边,“母亲是被人冤枉的,父亲你还不了解母亲吗?父亲查清楚,母亲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父亲。”周若素哭着哀求道,紧紧的抱住乔媛。
周律并没有理会两人,冷眼直直的看向李玉堂,“李玉堂,你怎么还活着?多年前的自焚一事到底是什么阴谋?”看到李玉堂的那一刻周律眼底的吃惊不比老祖宗,可等周安之的时候,也慢慢的想明白了思绪,多年前的那场自焚而亡一定不简单。
李玉堂站在地上,看着周律,一句话也不说。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不懂正常计策他和乔媛都是被人谋划在内,怎么解释都洗不清,只能任人处置了。
周安之慢慢的站了起来,看向周律,缓缓道“父亲,其实母亲并不是安之的亲生母亲,而是安之的姨妈乔媛,而安之的生母早已在安之出生的那日被她害死,安之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刚才没说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安之不想让五皇子和高将军也知晓此事。”话毕,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周安之,甚至比看见“乔韵”和李玉堂苟且的事情揭开之后还要震惊。
包括李玉堂,瞬间看过来的目光也是见了鬼一样的眼神。
周律震惊之余,冷眼看着地上的“乔韵”,心中疑虑更甚,乔韵没嫁给他之前,受过再多苦熬过多少年,都不曾有一丝怨言,她温柔体贴善良,他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
可自从生下了周安之后的乔韵,似乎一切想起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那么的违和。
“老爷,你不相信妾身?妾身的豆蔻年华都给了你,为你生下两女,现在只因为被别人陷害你就不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是冤枉的,老爷明查啊。”'乔韵'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哭喊着,好似即使下了十八层地狱她也是冤枉的。
周律心有痛楚,却还是看向周安之,狠心的道“可有证据?”
周安之颔首,“安之找到了当年为母亲接生的产婆李嬷嬷。”
周安之说完,示意莺歌将人带上来,不出片刻,一个年老的老妪走了上来,“奴婢拜见老夫人,老爷,大小姐。”
“起来吧,把你接生夫人那年的事情说清楚。”周律见到李嬷嬷当下就觉得眼熟,当年乔韵怀有身子的时候,李嬷嬷是他从江南特意请来的出名产婆,怎么能不识得?
“当年奴婢替大夫人接生完之后,原是想将小小姐抱出来的,却又一个奴婢说大夫人想休息,便将奴婢撵了出去…………”李嬷嬷用着苍老的声音将整件事情的全部叙述了出来。
而听到一切的周家众人,更是痛心疾首!没想到乔韵跟着周律受了多年的苦,才嫁入周府不到两年,就香消玉损,更没有让周律想到的是,陪伴了他十多年的竟然是亲手杀害姐姐的女人,更是杀害自己妻子的凶手!
“贱人,你还有什么解释的?”周律叫人将李嬷嬷送了出去,对着乔媛怒吼,声音里都是忍不住的颤抖,怒视着乔媛恨不得杀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乔媛瞬间大笑出声,笑的无比凄惨,笑的无比苍凉。
乔媛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李玉堂身边,指着他笑着说,“对,乔韵就是我杀的,愤怒吗?杀了我啊?”
周律气急,大步上前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乔媛一个趄趔直直的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丝,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周若素见到乔媛这样,跪着匍匐到她身边,不停的唤着“母亲……母亲”
乔媛甩开周若素,再次吃力的站了起来,手用力的抹了下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狰狞的说着“我是和李玉堂搞在了一起,那有怎么样?可他、李玉堂是个窝囊废,没能力,没抱负,就连带我走的勇气都没有。而乔韵呢,我这个温柔贤淑的姐姐,没次会乔府都带上成堆的金银珠宝胭脂水粉,凭什么我要这样,她却得到所有人的喜欢。于是,我不甘心这样的生活,李玉堂跟我说,让我混进周府,然后杀了乔韵,我就能自然而然的成为周家大夫人,有用不完的东西,数不完的财产。”
乔媛丧心病狂的对着院子里唯一的几个人说着,没有一丝遮掩。
“那个老太太没说错,是,乔韵她身边的婢女就是我易容的,她生下了周安之,你们猜怎么着?哈哈哈……我就那绳子勒死她,让她在她刚生出来的女儿面前生生的窒息而亡,变成一具尸体,晚上,我让这个窝囊废把乔韵的尸体运了出去,第二日才会有我,哦不,是我姐姐在乔府上吊的事情传了出来,而我毕竟和乔韵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所以我替换了所有的婢女和侍卫,还将一包慢,性,毒,药给了这个窝囊废,呵呵,还是漏了一个产婆,报应啊!报应!……”乔媛疯了一样的捶打着李玉堂,笑声在屋子里异常恐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比凄凉()
老祖宗拄着拐在地上狠狠地敲打着,心痛的念叨着,“孽缘啊,孽缘,乔韵这么个温柔善良的女儿家,怎么有你这个狠心善妒的妹妹啊!真是孽缘!”
周安之扶着老祖宗,轻声安慰道“祖母,母亲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个样子,别伤心了。”方止蓉也忍不住的上前扶着老太太,生怕她太生气再发生什么事情,她心里更多的还是不敢相信,跟自己再一个府里生活了快到二十年的女人竟然是杀了自己嫂子的恶毒女人,说来还真是有些造化弄人了。
老祖宗生气归生气,自从周若素想尽办法多次对付周安之,而“乔韵”这个做母亲的却屡次训斥她,让老太太已经对她打心底里厌烦,只是太心疼她这个大丫头了。“安之,心疼你了。”
“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是看在你以前对若素好的份上,早就弄死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帮着周安之那个小贱蹄子,真是后悔没有……噗”乔媛从嘴里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瞪着周律,却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来人,把他俩给我关起来,严加看守”周律踹完乔媛,冲着门外道,直到有几个侍卫把二人拉走,屋子内又恢复了宁静。
“父亲打算怎么做?”周安之看着站在屋子中央,仍旧处于暴怒中的周律,开口问道。
还能干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肯定是通知乔家啊!
周律揉了揉涨得酸痛的眉心,脑袋疼的厉害,如周安之所料,对福伯交代了以后就转身离开了。
三日过后,乔家的人终于到了江南。
乔老夫人不顾舟车疲惫,下了车直接坐在前厅同周律以及周家的人开始说起了这件事。
周律作为一家之主,并没有说话,周安之一字一句的将整件事情同乔老夫人讲清。
乔老夫人听完后虽然生气,但照比周家人要平静了些许,可能是因为来周家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乔媛杀了姐姐然后生活在周府的事情吧。
“周老爷打算怎么办?”乔老夫人沉声对坐在主位上的周律问道。
周律思虑了片刻,看着她,“我想开乔韵的棺材,验尸。”他的话非常决绝,似乎已经决定好了一般。
乔老夫人看着桌上的茶盏,虽然人死再将棺材打开不好,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更不好了吧。
乔老夫人答应了下来,便被周律安排去院子里休息,自己派人去挖棺材就好。
乔老夫人没用推脱,跟着福伯走了。
这几日周安之倒是过得清净,除了给老祖宗请安之外在院子里都是勤奋的练武,有什么不懂得地方直接问莺歌,学的还算顺利,冰丝玉骨针在她手里也越发越顺畅了,偶尔还会同切磋一下。
翌日清晨,露珠顺着刚发芽的小草轻轻滑落。
周安之一袭白衣带着莺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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