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要坐船吗?”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今日花灯节,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心意相通,请姑娘们拿好莲花灯,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灯上,若是哪位男子拾到,若姑娘同意,则可以与这位姑娘单独一次约会。”说完将手中的几个花灯分别递给他们。
只见小桃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接着就是绒绒的惊讶声,“小桃,你脸红个什么?”说完,瞬间自己都笑了,又道,“姑娘,小桃害羞了。”
周安之也看向小桃发红的脸,“到时就给小桃找个好婆家吧。”
“小姐,”小桃跺跺脚,皱着眉头看着一个人,抱怨着。
几个人哈哈一笑,小桃拽着周安之就往船上走,而几人也一同上了船。
“小姐,奴婢瞧见二少爷也来了。”小桃跟在后面,小声的说着,说完小桃还偷瞄了一眼对面船上拖着莺歌的绒绒。
周安之不在意的转过头,“是么,海阁也来了,怎么也没说找我这个姐姐呢?”顿时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呢?周安之笑笑,海阁怕是放不下绒绒了。
“二少爷很喜欢绒绒吧?”小桃摆弄着船桨,随口说着,有些叹息也有些无奈。“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的。”周安之看着水中的莲花灯,微微低下头,莲花灯内放着一方手帕,在水中晃来晃去的飘向远方。
小桃心知小姐的意思,也不在说话,任由小船肆意飘荡着。
周安之将花灯捏在手中,看着一个盛有圆玉的莲花灯从船边流走,将目光放想远方,只觉得有趣,一个女子轻轻将莲花灯从水中捞起,将东西放在手中,面若桃花。
周安之浅笑出声,轻轻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铃铛,随着她的手,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周安之把它举起来晃了晃,才放进莲花灯里,看着莲花灯顺着河流飘飘洋洋的游走,才收回目光。
转过身来,却见小桃捧着莲花灯一脸思索的模样,“可是想好了要放什么?”周安之侧头问道。
小桃蓦然的收起莲花灯,迅速的说道“奴婢不要放东西了,奴婢要一直陪着小姐,不要嫁人,不要找婆家!”一幅赴汤蹈火的可爱模样不由得让周安之笑道,“有没有让你嫁人,你担心什么?想好就赶快放吧,我们小桃这么可爱让她嫁人我还舍不得呢。”
小桃听了才松了口气,将腰前一直放的荷包拿了出来,放进莲花灯里看着它飘走才高兴的坐会船上。
“小姐放的什么?”小桃好奇的问道。
“你猜?”周安之打着哑谜逗着小桃。“奴婢怎么知道啊。”小桃嘟嘟嘴,自家小姐从来都不按正常人的思想,定是她猜不到的。
周安之指着她傻,难道刚才那么大声的铃铛声她就没听见?
“荷包,玉,手帕,还是千年人参?”小桃墨迹着。
周安之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嫌弃的说道,“你啊,你还是猜猜绒绒放的什么吧!”绒绒在这里,海阁应该也是在这里吧,不知二人可有?
绒绒即使从小流浪到大,说来也是可怜的,可骨子里还能保持着纯洁善良的品性,交给二弟这样的男人也一定会被宠爱到老的。
……湖的另一边。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吸引()
男子嘴角一丝温润的笑,轻轻执起莲花灯,将上面小巧的铃铛放在手心,一丝冰凉嵌入手掌,铃铛依旧发出清脆的响声,落入男子的耳朵里,动听悦耳。
转身会看身边的男子,则是手里端着一个沉甸甸的金子,另一只手拖着莲花灯,不由浅笑道,“海阁可不是这般外在之人,如何拾起一淀银两?”
周海阁看向他的手心,“沐兄不也拾起一个铃铛?”如果说为什么他拾起一淀金子,让他不禁想起了绒绒,那个笑容纯洁的女孩,多日都未见,不知你可还将我放在心上。
记得她曾经和他说话,我小时候就是乞丐,只想有一天能有数不完的金银财宝。
在别人眼里是肤浅,可在他眼里,这确实令她最为珍贵的东西。周海阁的目光望向远方的一处小船内,带着内心的思念,化作一滩柔情。
“海阁可是有了心仪人?”沐薄古看着他的样子,从嗓子里吐出几个字,顺着他的目光向着远方看了去。“若不是有她,我怎会接手周家这大大的胭脂铺。”周海阁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人本无心争财力,可到头来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还是踏上了这条路。
沐薄古并没有说话,生意场上他看得出周海阁只是为了完成什么,并没有争什么,也没有所谓的兴趣,所以然他是有难言之隐。
周海阁转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道,“沐兄可是没有心爱之人?”语气里有了几分调侃,又有几分萧瑟,让人分不清楚深意。
沐薄古很淡然的一笑,将铃铛放在周海阁的面前摇了摇,发出清脆的响声,示意着周海阁。“沐兄连人还没见到,怎么就能确定?”周海阁嗤笑一声,虽说多喝了几杯有了几分醉意,连说话都是心直口快的样子。
沐薄古不在意的看着铃铛,吐气如兰,“一种直觉。”
“那海阁就恭祝沐兄抱得美人归了。”周海阁拱手,嘴角扬起,还不忘将手中的一淀金子放在怀里。
沐薄古看他喝的烂醉的样子并没有说话,嘴角还挂着温润的笑意,如他的名字般,让人一眼看了就会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夜里的一抹光亮无疑是最耀眼的。
周海阁被沐薄古硬灌了几杯热茶,也不似刚刚的胡言乱语,有了些许清醒后沐薄古才带着周海阁下了船。一下船,就听守在一边的男人冲着众人大声的说了一句,“下面由我宣布女子放在莲花灯内的东西。”沐薄古带着周海阁静静地站在一边仔细的听着。御亦安站在周安之身边,看着周安之饶有兴趣的模样,也没有说些什么,陪着她站在一边。“王小姐,粉红色鸳鸯荷包。”
“李小姐,圆玉一枚。”
“绒绒,呃呃……金子。”男人在这里还特意停顿了一下,不想哪家小姐竟然有如此新意,将银两放在莲花灯里。
这要是沉下去了多可惜。
绒绒则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她可是斟酌了半刻钟才舍得将银两放在里面的,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捡到了,就不能还给她吗?突然心里有些后悔。
一抬头便撞上周安之带笑的眼睛,随即便听到“回去之后,给绒绒的金子补上,不然绒绒该心疼死了。”
绒绒低着的眉梢终于再次扬了起来,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道,早知道多放几个好了。
……
“周小姐,银铃铛。”男子读了半天终于将手中的宣纸读完了,随后又道,“各位公子已经知道手中东西的所属,若是有心,公子们知道该怎么做。本年花灯会到此结束!”说完,宣布了花灯会的结束。
“你也在莲花灯中放东西?”御亦安惊讶,他坐在船上时不时的看着周安之,听着云起汇报京城的动况,本以为周安之不会参加这种活动,不想……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是啊,很意外吗?”周安之反问道,却没有见他手上有任何东西,想着总归是一个皇子,怎么会玩这种无聊的东西呢。
御亦安笑道,“很意外。”
周安之不语,铃铛又落入谁的手中呢?
而另一边的周海阁隐隐约约听着男人的声音落下,闭着眼睛,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喃昵着,“果然是你。”
沐薄古握着手中的铃铛,看了眼醉倒的周海阁,据他了解周海阁只有一个姐姐就是周安之,难道真的是她?这可是周海阁口中最敬重的姐姐,温润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边,眼里如星辰。
“将周公子送回周府吧。”沐薄古轻言,说完便径自向着北面走去,几个侍卫将周海阁抬近一顶轿子里,驾着马车悠悠离开。
而御亦安和周安之众人则是走着往周府去。
“师兄,可嗅到了什么味道?”周安之嘴边扬起一抹艳丽的笑意,看着身旁的御亦安。他则是笑笑,宠溺的看着周安之,“师兄不是狗,如何能嗅到?”说完,目光扫向漆黑的夜里。
周安之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手中玉骨针轻转落入合适的位置上,才收回袖间。莺歌此时已经从暗处走到周安之身边,一言不语的跟着她,云起则是隐在暗处,并没有出来。
五个人在静谧的路上走着,除了小桃和绒绒的欢声笑语,便没有一丝声响,风吹来都有种浓浓的杀气。几人踏入深巷不过片刻,黑暗中瞬间越出一群黑衣人将五人围了起来。
周安之看着众人,笑意不减分毫,迎着风道,“跟了一天,按耐不住了?”黑衣人张来嘶哑的嗓子沉声道,“杀”。黑夜中凉凉月色下刀光剑影,迎面铺来。
开口的黑衣人则是带着十个人直直奔向御亦安,杀意四气,云起一个跃起站在御亦安身边,腰上软剑轻解,剑气四射,不顾多人,一个下劈冲着眼前的黑衣人劈了过去。
御亦安扫视一圈,给了莺歌一个目光后,便从腰间拿出一个飞镖,身影瞬移在众多黑衣人之中,只见血腥迸发而出,镖上沾着鲜红的血迹,发出淡淡的蓝光,雀跃着。
周安之反手十根玉骨针飞射而出,噗嗤一声,几个黑衣人拿剑的手纷纷落了下来,十几把剑落在地上却没有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哐当的声音,周围剑气环绕,刀剑的碰撞声在夜里格外刺耳。“莺歌,保护小桃和绒绒。”周安之冷声吩咐道,转头将玉骨针射入一棵树中飞跃到二人身边。
绒绒和小桃抱在一起,心里怕的很,连腿都瑟瑟发抖,可还是坚强的站在那里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绒绒身上已经被划了几个长长的伤口,往外冒着血,咬着牙,苍白的嘴唇对着周安之说道“姑娘别担心,绒绒没事。”
周安之心里一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快速的倒处一个药丸塞进绒绒嘴里,“连累你们了。”
哐的一声,周安之迅速的转过头,只见莺歌的长剑正对着自己背后的敌人,刚才没了莺歌已经被偷袭了。不再分心,一把粉末撒向黑衣人,趁着黑衣人的视线模糊不清的时候,百根玉骨针从双手齐齐飞射而出,只听空中噗嗤噗嗤钻进血肉中的声音。
周安之面色一凛,十指紧勾,百根玉骨针在夜里闪闪发光,饮食着鲜血跳跃着兴奋的光芒,收回周安之袖中。
烟雾散尽,只见地上躺着数个黑衣人,面色发紫的惨死在地上。莺歌看着周安之,眼里的神情不似以往,多了些从内心的敬仰和恭敬。
而御亦安那一边也解决了黑衣人。
“姑娘,你真是太厉害了。”绒绒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虚弱的呲牙说道,十分崇拜的冲着周安之说道。
周安之擦了擦头上浸出的细汗,御亦安从那边走了过来,“没事吧?”话里的关心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眼中浓浓的怜惜。
周安之嘴角微微勾起,“师兄前几日教我的剑法还没练他们就死了。”御亦安点点头,放下心来。
云起刚想开口缓和这冷凝的气氛,只见御亦安手中的飞镖唰的一身射向周安之,周安之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一阵凉风飞镖擦着耳边飞了过去。
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
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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