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早就会回幼儿园来,到时您再过来接小良,好不好?”
“你不让我去你家里?”
还真是犀利的思维!夏南暗自咋舌。
他一把搂过身旁的薛良,搪塞道:“只是想和小良一块玩,将军多虑了。”
薛辰的眼神移向薛良,见对方没有抗拒的意思,反倒还挺高兴的,这才舒缓了眉头道:“嗯,那就麻烦你了,夏南。”
。
好不容易搞定这对叔侄,时间已要到八点钟了。夏南给园区下了警戒指令,就冲冲的拎着薛良上自个的飞行器。
薛良坐在副驾上左顾右盼,半晌说了一句:“老师的飞行器好小。”
“是,是,你叔叔的最大。”夏南不想和他争,系上安全扣后便发动机体。其间终端不断传来滴滴的传输音,他不必看就知道是自个姐姐在催人,一不做二不休把总开关给关了。
从重生后到现在,他已能把飞行器开的很平稳了,熟练之后飞行速度也能加快许多,所以用不着三十分钟,飞行器便来到朗克星旁的赤星。
赤星是个生活水平中上的星球,但这并非夏南的老家,而是在父母死后,他才与姊姊一同搬到那儿居住,他们原本住在更偏远的若亚星,那里的人多半从事初级产业,并且生活困顿。
原身夏南似乎在许多星球上居住过,毕竟从读军校开始,到作为军人踏上帝星的朗克星,这段时间他皆不断的迁移。他在赤星大概住不过一年时间,倒是他姊一居住便是十多年。
飞行器飞往个充斥着花园绿地的小区,夏南在栋二层楼的橙色小屋前降落下来。虽然比不上薛辰的高级别墅,但却洋溢着温馨感。
薛良迫不及待地跳下机台,就看到一只蝴蝶从眼前飞过。
“老师,这儿好美啊。”他欣喜地赞叹道,夏南则回以他一抹笑容。
屋里的主人很快迎了出来,是夏南的姐姐夏梓,他外边还系着条围裙,看见夏南便怒道:“狂拨你号码呢怎都不接,瞧瞧都几点钟了?”不过他随即看到一旁的薛良,便和颜悦色了起来:“哎呀,好可爱的小朋友,是你幼儿园的学生吗?”
“嗯。”将薛良搂到自个身边,夏南答道:“他叫做小良。”没把姓氏说出来,就这样掩饰过去,薛良似乎察觉到他的企图,也没再多嘴,只是用着童稚的语调说:“您好,打扰了。”
“欢迎。”夏梓笑道,把俩人给引了进去,才走到玄关处就说:“难得今天你姊夫在,还有客人呢。”
“姊夫?”夏梓的丈夫是一名商人,长年来往各个星球间做着贸易工作,他能在家着实难得。不过现在的夏南并不认识他,全都是听着夏梓的片面之词。
他先把行李放在客厅,走到饭厅口便听见两名男人交谈的声音。夏南的脚步停顿下来,他姊以为他是紧张,从后方拍了他肩头道:“你失忆的事大伙儿都知道,别担心。”
夏南抓过夏梓的手问:“你刚才说的客人是谁?我认识吗?”
那个声音好似在那儿听过,然而他重生之后实在没熟识多少人。
“就是你过去的下属,你们那队的副队长卡邦,记得吗,你住院时他曾录个视频给你,祝你早日康复。”夏梓补充道:“和你姊夫不知是怎么熟上的,听说你要回来,就说要顺道来见见你。”
难怪耳熟,原来是在视频里头听过。
夏南颔首,缓步走了进去,就见除了个棕发的陌生男人外,还有个浅金发的年轻人,他一身的蓝黑色军服,手里拿著杯半满的啤酒。
这个人就是卡邦,也是夏南爆炸意外时的目击者之一
20。返家套话2()
夏南走进饭厅里时,卡邦本还同一旁的男人聊着天,在见到他的瞬间赶紧起身,行以军礼道:“上校,抱歉不请自来,属下很担心您的伤势,不知您的身体是否安好?”
大概是对男人的脸有些印象,夏南不大紧张,他沉稳的回以致意:“还行,多谢你的关心。om”
然而视线扫过卡邦胸前第三部队的勋章,才猛然想起他把薛良给带回来,这个人可是军部的人,要是被他认出薛良的身分,那自己岂不是要露馅?再说对方虽是过去的下属,却仍是与薛家不同阵营的人,说不准会因此给薛良带来危险。
都怪自己方便行事,想自家也没和军部参和的人便大意了,不料今日竟有访客。
他一个挪动身子想挡住孩子,但还是迟了一步,薛良已从后方抓着他裤腿探出头来。
“您好。”薛良有礼的点头,同时也向坐在一旁的夏梓丈夫打招呼。
“真有教养的孩子,挺可爱的。”棕发男人称赞道,卡邦也露出笑容,向夏南问:“上校,这是您幼儿园里的孩子啊?”
“啊是。”夏南只得尴尬一笑,所幸薛家把孩子藏的够好,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卡邦与夏梓的丈夫杰恩相识,似乎是在夏南出事以前,他搭的巡逻艇因燃料不足,只得停在杰恩他们从事贸易的私人港口,算是军方受到民间的帮助。这件事后来有秉报上级,夏南虽不在场但也知情。无奈这都是前夏南经历的事,作为个冒牌货他啥也不知道。
只得装失忆装到底,全程陪着笑,却插不上一句话。
酒足饭饱后,卡邦似乎还想同杰恩聊下去,夏南以得哄孩子做借口离开,将薛良送进自个的房间后,便到厨房找夏梓。
夏梓正专注洗着餐盘,耳闻夏南脚步声也没回头。
“头痛症好点没有?”
听见女人的问话,夏南几分惊讶:“你怎知道是我?”
“客厅还能听见那两个男人的声音呢,你说那在我身后的该是谁啊?”
“你听力可真好。om”夏南心中赞叹,看来这身体的好听力是遗传。
将弄湿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夏梓转头道:“所以?你那头痛症是怎回事?”
“脑子里有瘀血,吃吃药就好了。”夏南轻易带过去,他可没时间和夏梓闲聊这些,有更首要的问题必须问清。因此也不理会夏梓质疑的眼神,便抢着开口道:“姐姐,我过去的重要文件,可都在你的手上?”
“你指的重要文件是什么?小时候的照片?”
夏梓的神色立刻堤防起来,夏南心底有数,便缓声道:“没那么久远,就是军校的毕业证,或是我在军部升官时的证明之类的,或者”他停顿了下,才接着道:“我过去做过婚姻匹配了没有?这些我好像从没问过你。”
“没有。”几乎未做思考,夏梓摇着头笑道:“你怎会去做那种东西?全把精神奉献给国家了,二十多年没见你谈过朋友。至于毕业证那些,先前我似乎有整理到,待我找到了再寄给你吧。”
她越是果断的态度,越令夏南起疑,简直就想事先演练好似的。
“是嘛”沉吟一阵,夏南接着问:“那么那个薛辰呢?先前和姐提过的,他好像是我军校的学长,你怎说我不认识他?”
夏梓的视线闪烁了一下,虽然不大明显,但仍逃不过夏南的眼睛。
“我不知道,没听你提过。你做啥动不动问起他来?”
“另一位监督官和我说的,只是好奇。没什么,就算是学长也不见得熟识的吧。”摸了摸自个后脑,夏南故作不在乎的说。
尔后他俩又闲聊个几句,夏南便回自个房里陪薛良。途中他趁四下无人,将二楼每个房间大致搜了一遍,没搜到啥机要资料,倒看见书房的橱柜里放着个保险箱。
他受伤后便从军部宿舍迁了出来,这段时间回过赤星一趟,随后才去了w星。
当时能协助他搬离的人就是夏梓,然而现在他身上除了终端输入的身分辨识码外,一项过去的纸本证明文件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存放在赤星老家的机会很高。
就算再不想让他见到,但毕竟是重要文件,难保往后还有用到的时候,那么夏梓铁定不会销毁,如此一来,那些文件的存放地只可能是一处,也就是保险箱。
但他并不知道保险箱的密码,若夏梓想隐藏他与薛辰的关系,那铁定也不会将密码告知他,甚至还可能拿出假的文件搪塞过去,为防止这点,夏南只得想个计策。
转眼时间已是午夜,喝了酒的卡邦留宿在客房里,夏梓与其丈夫也相继进了主卧。
将房里的薛良哄睡后,夏南移动到书房,在经过夏梓待着的房间时,他刻意把脚步声给放大,关上书房门时也有一定的音量。
接着他将率先处理好的纸片黏进保险箱边隙,这样看来就似箱子曾被打开过,却因关闭时的疏忽,让里头的文件露出来一样。
然后他在用着来时的方式,返回自个的房间里。
他关上房门,人却还待在门外的走廊上,那是个没被月光照着的漆黑死角,夏南就在那儿静静地等着。
。
在听到门外有动静时,夏梓便起身了。
晚饭结束时夏南问她身分相关文件的事,她故意答非所问,但聪明如夏南,铁定会趁夜深人静到家中的保险箱寻找,所以她即使阖眼也并未入睡,竖耳听着。
在确定夏南进过书房,并顺利返回自个房间后,她才开了门往书房那儿去。
夏南失去记忆,应该会连家中密码一块忘掉,凭他一己之力,并无法把那个保险箱给打开。
然而事情总有万一,夏梓提心吊胆的来到保险箱前,正想着待夏南走后,得找个时间把旧密码更换,或干脆把文件毁掉,就见到她最不乐见的场面。
保险箱门边突出个纸片,那是里头摆放的文件的一角,大抵是关上时没注意,即使纸张超出缝口,还是在未经整理的情况下硬是将箱门给带上,才会夹个正着。
夏梓不认为自己会犯这样的失误,他在收拾文件时总很小心。因此这结果证实,箱子已被她之外的人打开过。
是夏南开启的吗?
他真的记得箱子的密码?
夏梓一阵心慌,赶紧转动密码将箱门给拉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几个夹子,她算了算,所有的文件都在,一项也没缺,且她最不愿让他看见的还埋在最下层,从夏南进书房的时间算来,他应该没能翻到那里头。
夏梓松了口气,她将文件推回原处,正要把箱门阖上,便觉得有些不对,定睛一看,就见方才夹着纸张那处,一个三角形的缺角自门边掉落下来。
那分明就不是夹到内存物,只是有人恶作剧,将纸张截角黏在那儿。
为何要这么做?
害她误以为箱门曾被开启过,还急忙地打开来检查。夏梓正感不满,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就是要骗她打开箱门?
只是她想到时为时已晚,书房的大灯被开启,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已挡在她即将带起的箱门上。
“这里头究竟藏了啥东西?你就让我看看吧,姊姊。”
夏梓一抬头,便对上夏南满是笑意的眼睛
21。婚约证明()
“这里头究竟藏了啥东西?你就让我看看吧,姐姐。om”
“!”
夏梓还没来得及阻止,保险箱里的文件已整叠被夏南抽了出来。她想把东西抢回来,无奈夏南的身形比她高上许多,只要一个抬手,她就是想勾也勾不着。
“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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