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钟小狸这边,其实是为了另一层考量。她如果想要从秀女选拔中刷下来肯定就得制造出什么事儿,万一她力道过了,闹出事儿来,这两位大人好歹是与她有牵扯的,若是到时候能为她说个一两句好话,说不定她就能平安退出帝都了!
可钟小狸不知道的是,她今日这番无心之举,可是为以后的康庄大道建立了一个强有力的根基!也是她今后横着走的资本!
“那这件事,就交给展大人了。既然事情化解,本官也不便在此久留,毕竟身份特殊恐引人怀疑。”
“那史大人慢走。”展纪元伸出手来抱拳做礼。
钟小狸也赶紧躬身请了个礼,史迁看了二人一眼,说了一句“告辞”便转身离去。
随后,展纪元朝钟小狸点了点头,钟小狸这才转身回到了公堂之上此刻瘫软在地上一脸萎靡不振的三人。
“佟掌柜、刘妈妈,还有这位朱二狗小哥,其实呢,我初来帝都人生地不熟,一呢不想惹事儿,二呢也不喜欢打打杀杀,不如这样吧,我求府尹大人饶过你们的性命,并且让你们回去继续经营自己的酒楼花楼,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思考一般的托起下巴一脸无害的眨了眨眼睛,“你们从今往后就跟了我,如何?”
三人一怔,俱是惊疑不定,而且还带着满脸抗拒。
钟小狸见状就笑了,伸出纤纤素手来拨弄着自己晶莹剔透的指甲,“你看吧,你们所犯是诛九族的大罪,比起诛九族和从今以后继续做自己的生意不过只是听命于我二者而言,对你们有益的显然是后者。不过吧,做人总不能强人所难,所以哦,我给你们选择。”
她眨眼看着三人,调皮无辜的模样仿佛嘴里说的只是今天吃白粥还是面条这样简单的话,而非诛九族夺人性命的大事。
三人经过一番挣扎,那佟掌柜和刘妈妈对视一眼,最终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决定。
二人一齐对着钟小狸的方向跪拜叩头:“我们二人愿听钟姑娘差遣。”
“这就对了!”钟小狸一拍掌,看向二人身后呆立的朱二狗,“你呢?”
朱二狗反应过来,当即连连叩头:“小的从今以后一定唯姑娘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了好了!”钟小狸笑道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如此行大礼,“那我这就跟展大人说。”
她朝上位的展纪元点了点头,在那三人期待殷切的目光下展纪元回到大堂之上,拍着惊堂木道:“既然这件事情双方都得了和平解决,也觉得撤诉,那本官当庭宣布和解,退堂!”
钟小狸微笑着看向那三人,只见得三人紧绷的一口气卸去,俱是大汗淋漓跪坐在那里。
“三位受惊了,府门外有我的马车,我这就让人送三位回去。”
刘妈妈和佟掌柜看了看她,此刻已经再无先前的火焰,点了点头:“有劳钟姑娘了。”
“凌霄。”钟小狸看向身后,久候多时的凌霄赶紧上前来扶了三人出去。
青梅这时走到钟小狸身侧笑道:“小姐现在的心思可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我还以为你真要他们三的性命呢!”
“你傻啊!”钟小狸回过头来点她脑袋,“你可知道第一酒楼和花满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帝都移动的钱罐子?谁会跟钱过不去对不?”
青梅一怔,随后低低笑起来:“是啊,所以什么事到了小姐这里永远是你有理,那二人这会儿只怕对小姐不但恨不起来,反而感恩戴德谢小姐救了他们的九族呢!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啧啧,这滋味……”
“喂!你这胳膊肘到底是往哪儿拐的?”钟小狸作势要打她,被青梅闪躲开,“得,我还是送大姐回去吧!”
另外一头抱着孩子的那位妇人还在,青梅过去搀扶她送她外走,钟小狸却忽然想起什么来,唤住了青梅。
青梅偏头看她笑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钟小狸走上前,看了妇人一眼才看向她,“把她送到我们的庄子吧,这位大姐不论怎么说今日也帮了我们,正好我们庄子需要人手,日后,就让她在庄子里做事吧。”
那妇人一听,惊异抬起头来,随后眼睛迅速泛红。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多谢姑娘!”
012:收服帝都两大楼()
听说了钟小狸今日会堂之上的大获全胜的成功,白兰、丁香和念奴娇纷纷感慨自己的未到场,没有看到一场大戏。
而在听说钟小狸已经收服第一酒楼和花楼之后一个个都眼冒金光。
“小姐,收服的意思是不是从今往后,我们可以去这两家随便吃随便玩?”丁香想到这儿,就开心极了。
“废话。不过吃和玩可不是首要的,这花满楼和第一酒楼不论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是响当当的,即便日后我们离开了帝都,这里的救济点都不会垮,小姐可没你那么俗气,整日就知道吃、玩!”
青梅责备着丁香。
丁香闻言收起嬉皮笑脸撇了撇嘴道:“我知道,咱们小姐哪一次干的不是劫富济贫的事儿,我又不傻!”
白兰在一旁轻笑:“看来王爷的担心是多余啊,小姐初到帝都,第一场祸事就被成功摆平,入宫后的日子只怕更不在话下了。”
“这可未必!”钟小狸忽然插上话道,“这世界上最难猜对的就是女人心,最毒辣的是妇人心,这后宫啊,只怕比这外头的豺狼虎豹更难对付啊!”
五女一怔,面面相觑,钟小狸伸出手来摆了摆,“行了,我今天也困了,明天一早还得去这第一酒楼和花满楼看看两位老板去,你们该干嘛干嘛,就是别打扰我睡觉!”
五女这才叹了口气,她们小姐啊,贪吃贪玩贪睡,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子身上居然能聚齐这么多极品爱好。
*
第二天一早,钟小狸便带了五女来到了酒楼。
这一次酒楼的佟掌柜看见她们来了,那可是毕恭毕敬请了她们到了雅间,而那里早已备好了第一酒楼的账目单,整整一桌。
“钟姑娘,这些是酒楼在帝都立足十年来的往来账目,您请过目。”
钟小狸只扫了一眼,便回过头来看向他:“佟掌柜,有句老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要收你,那自然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怀疑,这些账目呢,我就不必看了,这酒楼你该怎么经营还是怎么经营,不过有一点,这拐卖良家妇女的事儿,日后可不许再做了!”
“是是是!”佟掌柜一连应了三声,又听说她并不干涉酒楼生意,嘴巴都快笑道耳后了,“那今日钟姑娘可有何指教?”
“指教就不用了。”钟小狸坐到食桌旁,拍了拍眼前的桌子,“就是听说第一酒楼的饭菜特别好,所以今天来放开肚皮吃一顿。”
佟掌柜想起上一次她们用膳还未吃到就被他的药“药倒了”,顿时面露尴尬,当即应道,“好的!今儿小的就将酒楼的招牌菜全上上来,几位姑娘尽兴!”
丁香第一个举双手赞成,佟掌柜这才乐呵呵的下去了。
很快,菜肴便上了上来,满满一桌,光看着就流口水了。几位姑娘食指大动,连一向温和优雅的念奴娇也忍不住放开了吃相,一顿下来,各个都满足得不得了。
而从酒楼出来之后,他们又直奔花满楼,对于花满楼,钟小狸的管理就不一样了。
013;:入宫,色胆包天()
花楼毕竟是坑害姑娘的地方,为了不让老鸨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花楼必须得严整一下。
而那会儿还是下午,酒楼尚未营业,钟小狸一行人到的时候,妈妈心头虽然不痛快,却到底不敢放肆,还是毕恭毕敬的。
对着一桌子的账目单,钟小狸让青梅负责盘算,另外又将所有的青楼姑娘都招到了一块儿,这第一句说的就让妈妈下不来台:“既然在莫秦,咱们青楼的运营是合法的,那就得按照合法的规矩来。”
让青梅将所有的卖身契取出,又取来了一个火盆,钟小狸看向所有的姑娘道:“我做事喜欢留心不喜欢留人,诚则服人。所以不管你们是如何入的青楼,从今日起,不愿意留在青楼的姑娘大可以自己站出来,我会给你们一定的补偿银钱,还你们自由身,至于愿意留下来的姑娘,花满楼会与你们签订契约,也就是说,从今日起,不管是留下来的人还是不留下来的姑娘,你们都是自由的,丁香。”
钟小狸看向一旁的丁香,后者会意当即将那一箱子的卖身契展示给诸位姑娘看:“这里是我们楼里所有姑娘的卖身契,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了。”
话音落,丁香便将那卖身契全部倒入火盆里,然后直接点火点燃。
青烟冒起的一瞬,姑娘群一下子哗然了,妈妈更是“哎呦”一声想上前来阻止,看见钟小狸看过来的脸色当即又不敢动了。
“我手中有一份制定出的契约,对于留下来的姑娘,这份契约是五年,五年期满,你们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不留下,对于不留的人可以自行选择离去,至于留下来的姑娘,花满楼会给你们一项分成奖励,何为分成,就是从此后你们接客,所得的收入不再是客人所附赠的一些零散银钱首饰,而是客人所付费用里抽出的五成由你们自己所得,剩下五成是花满楼所得,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们老了,无人赎,也会有一笔不菲的积蓄用来养老,再不必靠什么被男人赎去当小妾受人冷眼过活。当然,如果你们老了,不想走,当然也可以继续留在花满楼,毕竟这个大家庭里还有自己的姐妹,相互有伴。”
“花满楼所成为的是你们谋得收入养活自己的地方,是你们的靠山,而不是剥削压榨你们的地方。”
这些话一出,那些姑娘都呆了,她们从来没见过还能有这样的青楼,但凡她们这些留在青楼的女子无论哪一个都多少身不由己,而这里就像是一个火坑,一旦进来了,除非被客人瞧中带走这一条出路,但是大多数的,还是在青楼孤独终老,而且那些被客人带走的姑娘大多会因为身份被世人所不能忍,老无所依,但是现在,钟小狸提出的这份用人福利不但不限制她们的自由,还能为她们谋得以后的养老收入,这,何乐不为?而且她们这些姑娘早已没了清白之身,甚至于麻痹于如今的生活,对于她们而言,接客已经与屈辱不沾边了,只是她们谋生的工具,而如今能在这条路上有出路,那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
是以,愿意走的人站了出来,愿意留下的人则签订了契约。
钟小狸看着这些女子不论是离开的还是留下的,一个个都很是喜出望外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妈妈眼看着一群姑娘收拾东西离开,心疼得不得了,几次想开口都不敢,直到人群散去,她才来到钟小狸面前哭道:“姑娘啊!我知道你财大气粗,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花满楼就没得赚了,这些姑娘没了卖身契约束,谁还心甘情愿为我们花满楼服务啊!”
“妈妈,你错了。”钟小狸勾唇,“花满楼是一个出卖柔体的地方没错,可也是一个赚钱的地方,这世上的人是没有人会拒绝钱的,这些姑娘也不例外。”
“可是……”
“妈妈,你昨日可是在公堂上亲手签字画押卖身契,答应从今以后奉我家小姐为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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